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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图腾踩着仰着头,不服地看着轻妩媚。
“哟呵,恶人先告状,是吧?”轻妩媚邪笑了一下,干脆跪了下来,看着动弹不得的红婷。
“玄冥镜啊,说实在的,本妃都想说是自己的呢,只是可惜啊,它就不是本妃的,也没有办法。”
“既然不是你的,你为何要多管闲事?”红婷双手抓着地面,咬牙切齿在问道。
明明是个不相干的人,为何非得要跑出来横插一杠,她都已经快得手了,只要杀了向家主,玄冥镜就是她的了。
偏偏这个女人不识好歹!
她双眼暗了暗,抓着地面的手,不由地动了一下。
“呵,呵呵,本妃还真没见过,死到临头还敢在本妃的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的女人。”轻妩媚伸手,一把捏住了红婷的下颚。
“你倒是第一个!”想对她下毒?哼,有这个本事吗?
伸手,从她的手心,拿过那枚准备用在自己身上的毒药,她微笑地仔细看了看。
“想用在本妃的身上?是内服的呢,还是捏散在空气中的?”她问。
“失魂丹?”阎络菲眼明手快地迅速拿了过来。
“小菲,这……是失魂丹?”向天佐也走了过来,看着阎络菲手中那枚小小的丹药。
失魂丹,小菲曾经对他提起过的,谁被此药给碰到一点点儿,就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下毒之人。
向天佐立即看向花子需,莫非子需就是中了失魂丹的毒?
“天佐哥,他没中毒。”阎络菲说道。
她明白向天佐到现在还是难以置信,一直与他亲如兄弟的花子需,为何会选了这一条不归路,但事实就是事实。
“连失魂丹这种邪恶之物,都敢使用,此女是留不得了。”大长老看着被众人转在一起的红婷,叹声说道。
“老东西,你找死!”花子需手中蓄满灵力的长剑,一剑就往大长老的方向劈去。
大长老迅速反应过来,躲到了一旁。
“花子需,你……”
“轻轻,我来。”向天佐捏住轻妩媚的手,不让她对花子需下手,花子需说得没错,这是向家的事情。
红婷的事情,他可以不管,但花子需……
“向天佐,难不成,你觉得自己能够打败我?”花子需见向天佐如此自信地看向自己,不由地嗤笑一声。
虽然说,他们已经是同一等级,但自己毕竟已经升到青境许久,怎么可能连向天佐都打不过?
何况,他有宝剑在手,这可是他花重金去仙凤大陆求来的,为的就是对付向家这个老东西,如今,正好用来杀向天佐这个该死的。
只要没了他,向家就没有了继承人,就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了。
“子需,现在回头,还为时未晚。”到了最后,向天佐还是希望他能找回一丝理智,不要做让大家都后悔的事情。
“回头?不是我该回头,是你该死了。”花子需眼神一厉,手中的长剑,迅速地朝着向天佐凌厉地劈来。
向天佐蓦地推开离自己最近的阎络菲,一个旋身,‘唰’地一下打开手中的精钢玄铁扇,挡下花子需的一击。
“子需,我们从小到大便是玩伴,难道你心中,真的连一点儿情谊都没有了吗?”向天佐一边反击地将精钢玄铁扇往花子需的身上一扫,一连问道。
十几道扇骨所形成的灵力,如利箭一般,往花子需的身上击去。
‘呲呲……’花子需立即退后了几步,长剑在手中划开,瞬间挡去那十几道灵力,“哼,倒是小看你了,能得此兵器,向天佐,对于你,我从来就没有什么情谊可言,你知道我有多么地讨厌你吗?”
从小到大,自己做的再好,也不如向天佐的几句撒娇卖萌,只要向天佐乖巧一些,懂事一些,所有人都会非常欣慰地夸赞他,而自己呢,拼死拼活修炼,却什么也得不到,最大的幸运,不过就是被他们施舍了一个表少爷的称呼而已。
所以,他不需要什么情谊,那些都是骗人的东西。
“不是这样的,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啊。”向天佐心里明白,都是这个叫红婷的女人,把花子需变成如今的模样的。
“子需,你醒醒吧,那个女人,不是真心对你的,她只是在利用你。”
“向天佐,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花子需最见不得别人说自己的女人了,心中一发狠,手中的长剑直接聚满了灵力,朝着向天佐砍来。
……
“打探到什么消息了?”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掌,立即抓住了来人的衣领,阴恻恻地问道。
“王……王爷,奴才……奴才已经打听过了,皇上病倒,现在朝中一切大事,都掌握在二皇子的手中,据御前侍奉的人传出话来,似乎皇上还拟了旨意,要册立战王为储君。”
“可恶,该死的!”男人一把甩开那个奴才,将他甩到了角落里,整个人怒气沸腾,真的很想冲出去将北冥路肆给碎尸万段。
此人,便是阎烙狂一直在找的北冥涛继,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南屿郡,只是听到风声,暂时躲了起来。
那个老东西也偏偏非得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跟他作对,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这个时候病倒了。
“他是真的病倒了吗?”他突然又怀疑地问道。
不会是故意做出来的假象吧?难道是阎烙狂找不到他,便去找了皇兄,所以他们两个联起伙儿来对付自己?
可是,下一刻,他便摇头。
阎烙狂与北冥路肆一向结冤颇深,这样的计策,不像是他们能想得出来的,北冥路肆要是见到阎烙狂,还会与他联手?
想当然是不可能的。
两个人别见了面就打起来,就已经不错了。
“奴……奴才亲眼见到皇上面色苍白躺在龙床之上,皇后娘娘随侍在侧,太医们束手无策,而且,他……他还吐血呢。”那个奴才虽然被摔在了角落里面,全身上下哪都痛,但还是立即回答了他的问话。
想来皇上肯定是前些年忧心皇后娘娘的病情,身体不支,到现在终于暴发了吧。
“哈,哈哈,真是天助本王也。”北冥涛继大笑三声,阴冷的目光飘向远处。
只要皇上死了,北冥国的天下,就是他北冥涛继的了。
“有没有东昇国暗王爷的消息?”虽然心中兴奋不已,但他还是谨慎地问道。
如果阎烙狂真的在北冥国的话,那就算是天赐的良机,他也不能出去,否则,他就算有命杀了北冥路肆,也没命坐上皇位。
东昇国那个没用的皇帝,连自己的儿子都对付不了,死了就死了,没想到,还将名单给丢了,害得他们都得藏身于暗处,真是太可恶了。
“暗王爷?”那奴才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疑惑地看向北冥涛继。
“奴才从没听说过有什么暗王爷,是东昇国的那位暗王吗,不是听说他在闭关?”他不明白了,十一王爷怎么突然提起了那个一直与他们二皇子结着梁子的阎烙狂呢。
有二皇子在,就是借阎烙狂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巴巴地来南屿郡送死吧?
“倒是今日朝臣都往战王府送礼去了,想来是要抓紧着巴结二皇子,将来好立足于朝堂之上。”
他倒是为北冥涛继带来了另外一个‘好’消息。
“北冥路肆……”
他老爹还没死呢,那些人不把好东西都送进宫去给老东西进补,居然那么心急,巴巴地上北冥路肆府上送礼去了,这可真是够有趣的。
若是被老东西知道,不知道会不会直接被气死?
早晚有一天,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北冥涛继,才是北冥国真正的主宰,那些巴结过北冥路肆的人,他让他们有命巴结,没命活着。
“王爷,现在朝中所有的奏章,都一律送到了二皇子府上,您……”那奴才小心意意地看了一眼北冥涛继。
虽然眼前的这个王爷,看上去是个闲散之人,但只有他知道,这个人有多么地阴暗,绝对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北冥路肆那个毛头小子坐上北冥国的皇帝之位的。
“哼!”果然,北冥涛继冷哼一声。
北冥路肆那个小东西,也配跟自己争?不过就是自己手中一颗比较有用的棋子罢了,以为没有皇后这颗老棋子,就不用受人摆布了吗?
做梦!
“你立即回宫去,给老东西下一剂狠的!”他冷声命令道。
“王……王爷……”那奴才瞪大了双眼,似乎是不敢相信,北冥涛继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么多年来,他都没有对皇上对手,今日是怎么了?
“王爷,皇上就算是殁了,还是遗诏在啊!”
就算杀了皇上又如何,只要有遗诏在,北冥路肆就是未来的皇帝,跟北冥涛继半点儿关系都没有啊。
“那个小杂种,本王自会料理。”北冥涛继一甩袖子,闪身离开。
北冥路肆此人,实力还是有一些的,派那些没用的属下去,肯定是不行的,自然得由他亲自出手。
他别的地方不敢去露面,难道连战王府都去不得了吗?
阎烙狂会出现在哪里都不奇怪,就是绝对不会出现在战王府,他与北冥路肆,是天生的克星,注定不可能走在一块儿的。
……
皇宫之中,御书房外,阎烙烨独自一人,坐在台阶之上,仰望着繁星点点的星空,明亮不已。
可是,他的心,却是无比地昏暗。
“皇上,时候不早了,您该安寝了。”身后,一位年青的公公,小声地提醒他道。
看着地面上放着的酒坛子,公公也是摇头,在心中叹息。
皇上什么都好,处理国家大事之时,也从来不含糊,可是,就是一到夜晚,怎么就喜欢喝酒呢?
而且,不是小酌几杯,而是整坛整坛地喝,有时候还喝得酩酊大醉。
就这个样子,不止是他这个当差的小公公担心,连太后娘娘,都要过来看个好几趟。
“皇上,皇上?”见阎烙烨久久都未应声,公公又连叫了几声。
……
寿康宫中,吴静恩也是为此事,烦心不已。
好好的一个儿子,扶他坐上了皇位,却为了轻妩媚一个女人而弄得白天像人,夜晚像鬼,至于吗?
本来她倒是可以想些办法,阎烙狂一去快三个月了,了无音讯,若是此刻宣轻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