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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不必解释,你自己觉得对得起自己就行了,儿子没权质疑你的决定。”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连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都可以拿来当做筹码,就算是被人威胁了,有什么事,是比自己的女儿还重要的?
“华儿……”轻幕眼睁睁地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闭了闭眼,叹了声。
大厅内,轻妩媚见阎烙狂还真摆着一张臭脸,忍不住伸出小手来,在他的眼前扬了扬。
“真生气啦?”她问。
阎烙狂抿抿嘴唇,没有说话。
“烙狂,你看这嫁衣,好看吗?”虽然嫁衣是穿在了身上,但她还是觉得十分的沉重,因为这嫁衣,不是一般的丝线,而是金丝。
而且还是经过巧匠炼制而成,即便下摆拖在地上,也不会沾染上一丝灰尘。
美是美了,可是又沉重又刺眼,晃得她有些睁不开眼了。
当然,她可不是嫌弃阎烙狂准备的嫁衣不好,而是太上档次了,只怕会招来没必要的嫉妒之心,惹来横祸。
当然好看,他一直都知道这丫头就是个勾魂儿的妖精,穿上这嫁衣,配上淡淡的妆颜,他都有些不想让她出来,想直接把她送进洞房算了。
“你升到王级了?”阎烙狂只是猜测,因为她身上有补心石,隐藏了自己的灵力,即便是他,也是看不出来的。
轻妩媚闻言,轻挑了下眉头,“刚刚升到王级,刚才气息还有些混乱,调息了一会儿,就没事了。”
阎烙狂在心中叹了声,这丫头的修炼速度,这天赋,还真不是常人能够比拟的,连他都自叹不如,若是被某些人知道了的话,肯定又得惹出大祸来啊。
“来,坐到椅子上去,本王给你把脉。”
他可没听漏,轻轻竟然说升到王级气息混乱,需要调息,这并不是正常现象,一般人每升一级,都能感觉自己体内的灵力增强,全身经络像是被洗髓了一遍,畅快淋漓,又怎么会气息混乱呢。
“好。”轻妩媚乖乖地点头,坐到椅子上,伸出手给他。
“你不生气啦?”
“不准说话。”他才刚搭上她的脉,就能感觉到她体内的灵力,乱七八糟地在各大经脉处乱窜。
他眉头拧紧,不由地看向她。
“你最近吃了什么东西?”这脉象,绝对是吃多了增加灵力的御灵果或者是碧雪玉露,要么就是吸收白玉灵的灵力吸收多了,身体消耗不了。
这丫头,真不是个能省事的。
“呃……”轻妩媚扁嘴看着他,“这跟吃东西还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阎烙狂严肃地点头,“增加灵力的食物或者玉灵、玉晶,是不能吸收过多了,不然,灵力聚集在体内得不到晋升,就会一直在体内乱窜,过多的话,会伤及身体的。”
轻妩媚:“……”她不知道啊,香凝也没有跟她提过啊。
没什么大问题吧?
回想起来,她貌似一直都用碧雪玉露当茶水来喝的,不会是这个原因吧?
她心中一阵无语,果然,宝贝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那怎么办?我要继续修炼吗?”她问。
以后一定不再多吃多喝了。
可是香凝不是以前还说过,她以往的那些主人,都是拿御仙果当饭来吃的,那也没见他们怎么样啊,怎么到了自己的身上,就问题一大堆呢?
轻妩媚哪里会知道,以前那些人得到魔灵黑戒,自己本身就已经很强大了,哪里会像她一般,还是个废材,等级越低,自然灵力耗费就越少,灵力在体内聚得多了,能不出事吗?
这也怪她自己,香凝早就跟她说过了,空间里出现了百草居,让她进去看看,可是她自己三拖四拖的,到现在也没有进去过。
要不然,她肯定能看到以往拥有空间的那些前辈,留下来的日志,从而知道碧雪玉露和御仙果的食用方法。
“不用。”他哪里还会让她再闭关修炼,当他是摆设吗?今天可是他们大喜的日子,再接下去,就是他们甜甜蜜蜜的时刻,什么事情,都没有这重要吧?
阎烙狂从蓝玉手镯中取出一粒丹药,递到轻妩媚的手上。
“这是什么?”轻妩媚疑惑地瞪大了双眸,看着那粒黑乎乎的丹药,阎络菲给她的丹药,都是红的,白的,绿的,蓝的,紫的,还从来都没有黑的。
“这是消灵丹。”
“消灵丹?”轻妩媚听到消灵两个字,立即皱起了眉头。
这一听就不是好玩意儿,她才不要吃。
“我吃了这东西,不会又变成废材吧?”把灵力都消掉了,还能修炼吗?
阎烙狂无语地摇摇头,“你想太多了,本王还会害你这丫头不成?”连他都敢怀疑,真是该打。
“这消灵丹,一般人还真没什么用,是用来调解人体内多余的灵力的。”一般之人,灵力只少不多,当然不可能用到它。
只是,他在鸳鸯宴上得到了轻轻赠送给他的碧雪玉露,虽然他也没准备用,但六弟还是特意给他准备了消灵丹,以备不时之需。
没想到,他还没用上呢,这丫头倒是体内灵力过盛了。
“怪不得是黑的,原来不是好东西啊。”这东西,肯定是那些心存歹意的人,用来坑害别人用的。
阎烙狂也是点头。
消灵丹确实不是好东西,若是灵力不多的人吃了,也会损害身体,导致修炼停止不前,但此刻用在轻轻的身上,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轻妩媚从他手中拿过消灵丹,就要扔进嘴里,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问他,“这没什么副作用吧?”
“副作用?何意?”阎烙狂皱眉,她的嘴中,总是会出现一些奇怪的词,他都没有听说过。
“哦,我的意思是,这丹药服下之后,不会出现什么恶心呕吐,体虚什么的症状吧?”
阎烙狂摇头,“本王何时害过你?”
“那就好。”
……
皇宫之中,遥将军打倒了宫门口的侍卫,带着随身的几个属下,便直直地冲到了太后所居的宫殿之中。
此时,太后正在贴身嬷嬷的帮衬之下,整理好了衣冠,准备随时出发前往丞相府。
突然,守在外头的宫女匆匆地跑了进来,连禀报都没有。
“何事如此惊慌,简直是有失体统。”她甚为不悦地眯起双眼,眼角的皱纹,都挤到了一块儿。
“太后娘娘,大事不好了,遥将军带着属下,已经朝这边来了,好像是来者不善。”
“放肆!”翠姑厉喝一声,在太后娘娘的面前,竟然敢说什么来者不善。
这后宫,可是太后娘娘的天下,小小宫女,说话竟然如此不知掩饰,“来人,将这贱婢拖了出去,乱棍打死!”
“翠姑嬷嬷饶命啊,太后娘娘,奴婢说的是真的,太后娘娘开恩啊。”小宫女一见自己只是进来禀报一声,说了句实话而已,小命就要被拿下,顿时吓地跪倒在地,哭喊着求太后开恩。
太后更是皱紧了眉头。
“太吵了。”
一个小小的宫女,岂敢在她的宫里大声喧哗,还敢求她饶命,她的金口,又岂会为一个宫女而张开?
翠姑立即朝着一旁的几个太监使了个眼色,几人就立即走上前来,不顾小宫女的哭喊,直接把她给拖走了。
“看来,事情是败露了。”太后懒散地抬起手,看着镜中的自己,摸了摸自己有些干枯的头发。
岁月还真是催人老啊,不知不觉,她头上这白发,都长出了不少了。
遥雪儿那个丫头,她以为是个可以利用的,没成想,却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将自己给供出去。
不过,她说了又如何,谁又能证明这事跟她有关呢,自然是没有的。
轻幕那里……有那个女人在,谅他也不敢出去乱说话,其他人,她就更不用在意了。
“太后,遥将军那里……”翠姑心里发悚地轻声问道。
如果让暗王爷知道是她暗中找的轻幕,那她的命,还能在吗?
“你担心个什么劲儿,轻幕若是想要背叛哀家,一早便背叛了,还用等到现在吗?”
太后转头不悦地骂了她一句。
不中用的东西,遇到点事儿,就胆小得跟老鼠似的,若不是还算听话,她早便结果了她了。
“她遥雪儿痴心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是她自己的事,与哀家有何关系?你给哀家小心一点儿,别胡乱说话,否则……”她眼色一厉,鼻中冷哼一声。
“是,是,奴婢明白。”翠姑顿时被吓出一身冷汗,赶紧应声。
不消一会儿,遥将军便带着属下,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他那些属下,自然是被守卫太后宫殿的侍卫给拦在了外头,而遥将军,只能自己一人进去。
“太后,请您给下将一个明白话,为何要将下将之女,送进丞相府去,下将就这么一个女儿,太后未免太过心狠,竟然让下将的女儿前去送死。”他单刀直入,现在女儿的命都已经没了,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太后肆意妄为,害了他唯一的女儿,自然要给他一个公道,这理儿,说到哪里去,也不是他的错。
“大胆遥将军,见了太后,竟然不跪,还敢口出狂言,来人呐,把这个大胆狂徒拿下,听凭太后娘娘发落。”翠姑已经整理好心绪,见遥将军如此说话在,当下跳了出来,为太后说话。
“翠姑,不得无礼。”太后淡淡地说了一句,慢慢地起身,转身看向遥将军。
这么说来,遥雪儿那个女人算是死了是吧?真是死得太妙了,死了,就彻底没了证据,她也能安心了。
“大将军?你刚才这话是何意,哀家为何不明白?”
“太后莫是到了此刻,还要与下将装傻吗?”遥将军愤愤地手中握着宝剑,双目圆瞪。
“明明是太后您暗中命雪儿代嫁的,现在雪儿已命丧相府,太后,您好狠的心哪,下将就这么一个子嗣,您都不肯放过吗?”
太后在心中冷哼一声,却也正是暗暗得意。
是遥雪儿自己太笨了,那么一条妙计,硬生生地折在了她的身上,早知道,她就换其他官员府上的千金了。
“放肆,遥将军,哀家念你是当朝名将,才不予你计较,你说话却越发地无礼,这便是你与哀家说话的态度?”她佯怒地一拍梳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