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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困在墙壁与自己之间,他握住她的脸。缓缓倾身,在她柔嫩白皙的颈子上轻舔舐咬,感受那颈动脉的跃动……
他像一个不急于进食的吸血鬼,戏弄着手掌中属于他一个人的食物。
“蓝少扬?”他到底要做什么?
恐惧令她微微地战栗着,用力推拒着,不管怎样,这样的他都不是她所熟悉的蓝少扬……
“走开,你放开我……”
他使力,将不断挣扎的她按定在墙上,蛮横地在那方无瑕之上用力一咬,留下属于他的牙齿印记。
啊——
……
诡异的梦幻,时空也跟着恍然。晨雾渐散,阖眼未久的南宫越惊醒。
望着那天花板上繁复的花纹,她定了定神。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画面闪过,又支离破碎。
拉开窗帘,天阴,黑云压城一般,想必又将有一场暴雨降临。
好奇怪的梦……
浴室里,她咬着牙刷,倏地怔住。
撩开颈边的发,细小的齿印已经泛起暗红。她吐掉嘴里的泡沫,重重将杯子放回镜台。
难道这是真的吗?
私立陇海高中校风开明,办学理念独特,聘请教育界名师任教,不仅缓解了联考压力,而且还让学生有更多课余时间可以开展一些课外活动,让学生能够全面发展。每天的最后一节课开始,就是各社团的活动时间,社团指导教师,均是由学校出资聘请,分门别类,也有五十几种。每天四点钟下课,学生们的时间便开始自由支配,可以去任何一个社团,也可以自由离校。
在学校“甜甜屋”也是点心教室,指导教师是一个要求甚高的法国籍的甜品师傅雷诺,每天只能抽出4:30到5:30这一小时间来这里进行指导,时间很短。因此,这个社团总是人来人往,今天你来、明天他走,其中借厨房的也占不少数。
也只有一个位置每天都有人来,她做的点心总是不如别人,每每师傅皱眉,她不会说“对不起”,只是默默地倒掉失败之作,再重新来过。
今天,雷诺被西门家请去为慈善晚宴坐镇。所以,点心厨房格外冷清。
南宫越看了看时间,戴上隔热手套,准备打开烤箱,今天她做的是最简单的日式方包,看面团在模子里涨起,就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没有缘由、也没有预兆的无措。
“呀——”
热烫的模子翻倒在地上,金黄色的面包滚落出来。
太不小心了。
她吮着手指,发现刚刚自己竟然用没戴手套的手去碰触刚出炉的模子。
她叹息,坐在地上发怔。
“要试试这个吗?”
一块鱼形的饼干递到她面前。
林诗雅。她什么时候来的?
南宫越抬眼,阵阵饼干香气早已弥漫厨房。她缓缓接过饼干咬上一口。清香松脆,入口又有淡淡的咸味,化在口中,薰衣草香淡留唇齿……
“好吃……”南宫越忍不住说着,垂下眼睑。
“是啊,知道自己不适合做点心,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我会做好的。”南宫越狼狈地拾起面包,方包的一角,已经塌陷成奇怪的形状,“我一定能做好的。”她再次对自己说。
林诗雅嗤笑,空旷的点心厨房里,静静的,“南宫越,不自量力是要承担后果的,有些东西,永远也不会属于你。”
南宫越无语。
“打架我也许不如你,但除了这一点,你还有什么能赢过我呢?”
南宫越抬头,看林诗雅居高临下,“赢不赢,都是无所谓的事情吧?”她从未想和谁攀比,她只想做好她该做的事……
是的。是她该做的事!
林诗雅笑得满意,“是吗?呵呵,你能这么想真的是太好了。”
林诗雅的手机音乐响起,她俏笑着接起,“哦?你已经到了?讨厌,这么快,人家的饼干还没装好呢……嗯,好,那你直接进来吧……”
忽略掉林诗雅的存在,南宫越收拾案头,准备重新来过。至少,点心厨房里没有什么人的时候,她可以少受一些异样的目光。
对于别人的侧目,说一点感觉都没有,是骗人的。
门上风铃“丁当”,南宫越没有去在意。
“你来啦!”林诗雅鸟儿一般飞迎过去,“来,尝尝我做的饼干,这可是我最拿手的呢!”
“嗯,很好吃,你手真巧。”
“哪有,你喜欢就好,呵呵……”
低沉的男音,一字字敲上南宫越的心头,让她微颤,转过头,竟然是……
蓝少扬。
“诗雅,你朋友?”他挑眉,仿佛不认识她。
“哦,忘了介绍,南宫越,我未婚夫蓝少扬。”
“我叫蓝少扬。”
“你一定要记住这个名字,我是蓝少扬。”
“我知道你记得住的……”
蓝少扬……
南宫越神情难掩复杂。
“你好。”他伸出右手。
迟疑片刻,她同样伸手右手与他相握,“你好……”
她秀眉微蹙。
他笑得邪恶。
刺眼的白炽灯下,她手心微汗。
这一天。
他们正式相识。
我未婚夫蓝少扬……
我未婚夫蓝少扬……
我未婚夫蓝少扬……
头痛欲裂。洗手间内,冰冷的水不停地拍上苍白的面颊,水珠划下尖俏的下巴,滴上私立陇海高中的英挺制服。
镜里,南宫越拄着洗手台。
又是“Amante”意大利餐馆……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自问。
餐厅里,杨洛楠、林诗雅,还有那个蓝少扬,正在等她。
乱了,一切都乱了。
刚刚在“甜甜屋”,若不是杨洛楠学长劝她,她一定会借口推掉一起吃晚饭的提议——蓝少扬的提议。
杨学长,为什么偏偏今天会早到?
林诗雅,为什么偏偏挑今天来借厨房?
还有,那个蓝少扬?
为什么会选二哥旗下的Amante,而且还当着杨洛楠与林诗雅的面问侍者“你们南宫小姐喜欢吃什么”……
天啊——
真明显,这一切摆明都是冲着她来的。令她如履薄冰、如芒刺在背。
回想几分钟前的情景,她眉头皱得更紧——
学长不知怎么发现她颈子上暗红的齿痕,撩起她颈边的头发。
她只能闪躲……
“没什么,被小虫咬的。”
色彩浓重的Amante意大利餐馆,别具一格的深色桌纱,片刻的宁静。
“仔细看,倒像是吻痕呢!”
南宫越的对面,蓝少扬认真地说,又倏地改口:“不好意思,我只是猜的。”
“是哎,真的好像哦……”林诗雅低声附和着,仿佛怕杨洛楠听不见。
杨洛楠尴尬着。而她无言以对,抬眼,正对上蓝少扬眼里的邪恶。
落地玻璃窗外,乌云团团翻滚。蓄势一整日,暴雨骤然降下。雨打在玻璃上,仿佛留恋人间,拖曳出长长的水痕。仿佛由年轻走向年迈的枯竭,而瞬间又甘愿流干自己的血液……
“下雨了……”
杨洛楠看向窗外,南宫越暗松一口气。
而林诗雅仿佛故意不依不饶,“越,同学两年我都没发现,原来你那样……哈哈……”
白痴都听得出她意有所指。
杨洛楠轻咳,握住南宫越桌上的手,“林诗雅,越已经说是小虫咬的,你还想怎样?话不要随便说。”
“我哪有……少扬,你看看,明明就是吻痕……”
“诗雅,那是人家自家的事,我们不要管。”他们肆无忌惮,杨洛楠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窗外,雨越下越大。林诗雅撒娇的声音越来越小,南宫越疲惫着无力反驳什么。
突然,异样的触感袭上她的小腿,一桌之隔,是蓝少扬灼热的注视。
她微微挪身,他的脚再度跟上。
她瞪他。
他满不在乎。
他又想怎样?
一旁,杨洛楠心事重重,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南宫越起身,再也不想多留一刻。
……
烘干双手,南宫越深呼吸,开门迈出洗手间。门外,蓝少扬似乎已经等待多时了。
她想不着痕迹越过他,却未能如愿。
“你到底想怎样?”
回想起他们相处的半个多月,他虽然以捉弄她为乐,却也未曾真正伤害过她,反而让她觉得和他在一起很开心。然而此刻、现在……
他却一次又一次地威逼着。
再一次,他亮出南宫玉菲的蓝晶手串。仿佛算准了只要他抛出诱饵,她就会上钩。他慢慢地,将那串蓝水晶戴在腕上。
她皱眉,“什么意思?可以明白地说出来吗?”短短几日,他似乎已经学会了如何折磨她的神经,“是不是有误会?”
还是……
还是她看错了这个人——这个人原本就如此邪恶。
“没有,我们怎么会有误会。”
只有现实。
他瞳孔幽暗,她读不懂。
“那么你的目的是……”
走道狭窄,有人经过,他轻推她到墙壁。让开路,也禁锢住了她。
她低头。
又是昨晚那令她害怕的姿势……
“南宫越,你在发抖,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胆小?”
“让我走——”她抬头,想推开他,那瞬间的强作冷静让人心疼。
仿佛他网中的猎物在进行最后的挣扎。
他轻笑。
“不要急,我只是想和你做一个交易。”
呃?
“交易之后,这串水晶,我就会还给你。”
她抬眼看向蓝晶手串,那是她找了好久的……
“你很想要吧?”他诱惑着她。
“什么交易?”她目光有些急切,似乎若非有损天良,她都可以考虑。
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