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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用指尖一圈圈地转动起斧头的动作。
会做出和那个一模一样的戏耍手技的玩家,我曾经见过。而且,是在来到第三层以后。
在主街区的全体会议的时候……并不对。在那之前……没错,我和亚丝娜、基兹梅尔在自然洞窟系迷宫中隐蔽起来的时候,他沿着不远处的通道走了过去。
右手上是单手斧。左手上是Round Shield。还有头上是,灰色的锁头巾。
正是在眼前站着的,摩尔提的那个身姿。我只能认为两人是同一个人。
不过,没道理这样。要说为何,就是因为那时候目击到的单手斧使……加入了工会ALS的队伍啊。
在那仅七、八小时后,我就在公会DKB的林德所率领的队伍中看见了摩尔提的身姿。虽然披着锁头巾,不过没有持盾而且武器也是单手剑。所以,我丝毫没有想到他会和在牙王的队伍中的锁头巾男是同一个人物。甚至连其可能性都没有意识到。
毕竟……我,而且还有其他众多的SAO玩家,无疑都把名为主武器【Main Arm】的东西认知为玩家所拥有的最大的属性。我是单手剑使。亚丝娜是细剑使。艾基尔是双手斧使。而摩尔提,不仅是单手剑使还是单手斧使。
摩尔提就是利用了那个双重属性,同时潜入了公会DKB和ALS里吗。估计他就是一边切换着主武器,一边出手对林德等人的任务和牙王等人的任务同时予以援助吧。
不过,这是为了什么。基于作为原封测者的、无偿的善意的行动?若是这样,那么我感觉到的冰冷的杀意,完全是错觉吗?
还是说……对于现在的我连想象都毫无头绪般深远的、巨大的、暗沉的意图被隐藏起来了吗……?
「……你,想要什么……」
摩尔提朝着以连自己都无法听到的低音呢喃着的我使劲歪着头。
「嗯?嗯?有干劲了吗棵还叵涤矗奔浠苟嘧拍丞‘」
「…………说得没错呐。还没有,决出胜负啊。」
这次我以对手也能听到的音量回答。
在没有任何胜算的情况下再战斗,实在相当危险。假若摩尔提本性不善,我有很大的可能性被他真正杀害。
但是,直觉告诉我在这里投降并就此离去比这么做更为危险。要是不尽可能地把摩尔提所掩藏的意图、最好还有他背后的关系探寻出来的话,在不远的未来将会陷入无法挽回的事态……我不由自主地那样想道。
听到我的应答,摩尔提像是很高兴般地笑出了声。
「就是啊就是啊,就是如此啊2还苁窃跹氖じ海钡椒詈笠徽排浦岸际遣患窒亩园嫂‘。好了好了,来翻牌吧,刷的一下!」
「……那就摊牌吧。」
如此说着,我重新把Anneal Blade架在身前。
「啊哈,真不错呢K淙幻挥泄壑谡獾惚冉峡上В还琒how·Tiii——ime,开始吧!」
摩尔提也举起了左手的盾,把右手的斧头藏在身后。由于间隔仅有两米,因此我的剑和摩尔提的盾牌几乎没有分开。
寄宿于两个金属物件之中的、名为战意的电压徐缓地高昂起来,假想的火花响起啪嚓的声音并弹跳——在那瞬间,我行动了。
用右脚一蹬地面,跳向与持盾对手的理论相反的惯用手的一侧。摩尔提也把身体转向右方,想要持续地把盾朝向我。
这个反应是理所当然的。要使大招的剑技命中,就必须让目标的身体平衡失控……也就是使其行动产生延迟。想要省事的话可以使用崩解性能很高的普通攻击,不过这一次,摩尔提没有使用那一招。要说为何,那是因为即便再被打中一记小招,我的HP都会降到五成以下,决斗便会就此结束。因此,摩尔提要想打乱我的话,就有用盾牌来防御这边的攻击的必要了。
反过来说,在摩尔提对我的迂回应以盾牌而非斧头的那个时点,就已经从某种程度上证明了他准备利用决斗来实行一击《合法PK》了。从现在起连一个失误都会使我真的被杀的这个事实化为了冰针贯穿于头脑之中,不过我已经不能回头了。若不将知识和能力的一切都发挥出来,就只会让我的恐惧化为事实。
「喔……喔喔!」
边吼叫着,我把Anneal Blade高高地举过头顶。
和之前被刚发动完《快速切换》的摩尔提轻而易举地格档掉的一击完全相同的,右上段斩击。而且,还附带着气势。
摩尔提游刃有余地提起盾牌,摆出防御姿势。直径达六十厘米的钢铁之壁,隐藏起锁头巾之下的阴毒笑容。
要以盾的防御确实地给予敌方行动延迟【Delay】,并不是单纯地摆好架势就行,还要配合敌方攻击的时机像格档般将其顶撞回去,换言之有作出《瞬时防御》的必要。把盾架在脸前的摩尔提,现在正处于虽然看不见我的上半身,但能看见被高举起的Anneal Blade的状态。
为了捕捉到斩击开始的瞬间,摩尔提正把全部感觉都聚焦在我的剑上——应该是这样。
假若,哪怕有一成的集中力持续投向剑以外的部分的话。摩尔提没有作瞬时防御的打算的话。还有,注意到了我最后的手牌——包裹住被架在腋下的左拳的红光的话。
我会死。
摊牌。
并非右手中的剑,而是把握紧的左拳,朝着眼前的盾牌打去。体术技能中最迅速的单发技,《闪打【センダ】》。
现在这个瞬间,摩尔提那握住盾牌的左手,应该正为了计算时机格挡剑刃而放缓了力气。
以颇似短上勾拳【Short upper】的架势被释放出的拳头牵引着红光的轨迹,捕捉到了从我这方看来的Round Shield的左下边沿。随着鸣响的金属质冲击声,我和摩尔提之间的钢铁之壁消失了。
在战斗中,武器又或是盾牌会发生的代表性的麻烦有三种。因破碎而消失的《武器破坏【destruction】》、被敌方抢走的《武器强夺【snatch】》、把武器弄丢的《武器掉落【drop】》。有意图地引起第三种的掉落的行为,被特别称作为《缴械【disarm】》。
基本上来说,都是怪物使用专用技能所作出的攻击。在第一层中盘的湖沼地带出现的《Swamp Kobold Trapper》就是代表性的缴械使,因此似乎出现了为数众多的慌慌张张地想要去捡起被打落在污浊沼泽里的武器的牺牲者。
虽说玩家也能伺机进行缴械,不过难度很高。方法有两种,那就是瞄准握着武器的手边,以及从横侧攻击武器本身。不过无论是哪一边,对手的握力没有放松的话就不会成功。另外,手在战斗中松下力气的,就只有作出攻击前的一瞬间而已。
我的《闪打》有一半以上承蒙了运气的眷顾,恰好在那个时机击中了弱点。Round Shield被从摩尔提的左手上扭下,在夜空之中高高地飞舞。锁头巾之下的嘴角的笑容消失了,露出了一侧的犬齿。
盾的缴械是成功了,不过攻击可不能就此停下。对手的HP仍然还有九成多。
就对人战的经验量来说,我远不及摩尔提。
可是摩尔提的那些经验,从快速切换的设定来看也应该是《单手剑+无盾》、《单手斧+有盾》两种模式才对。在进入了《单手斧+无盾》状态的现在,经验的差距会缩小——我希望如此。要在接下来的攻势中,把敌人的HP槽再削减掉四成多一点。如果不能做到的话,胜机将不会再次到来。
不对,就连是胜是负、是生是死这样的思考,现在也是障碍。
现在只需要,一心向前!
「喔喔!」
这次释放出真正的吼叫声,把高举起的剑粗暴地砍向敌人的左肩口。尽管摩尔提把身体往后倾想要回避,不过被强化至锋利度+4的刀刃依然勉强地把黑色的Scale Armor割开,零落撒出深红色的伤害光效。HP减少至百分之八十五。
「呷!」
摩尔提的Hirsch Hatchet乘着猛锐的气息反击攻来。不过,全部的攻击都是描画出巨大圆弧的单手斧,在如此近处的变招是不管用的。将从正侧面发出呻吟声而迫近的一击屈身躲开。虽是带有斧头【Hatchet】这一名称,不过能让人充分地感受到其凶恶的威力的厚身的刀刃,掠过头发横穿而过。就这样蹲着,间不容发地砍向能从正面看到的两只脚。剑锋捕捉到靴子的胫部,响起了嘎嘎的硬质的声音。虽是完全不足以引起部位缺损的威力,不过HP又再减少了百分之五。再加上脚遭到直击,他陷入了踉跄状态。
——就是这里!
我猛地站起身,边踏出一步边进入剑技的预备动作。
摩尔提的斧头,仍在向右边划去。即便从那里再一次往水平方向挥回来,我的技能的发动也会比那更要快…………
等等。摩尔提到至今为止,都在方方面面采用了超乎我的固有观念的反招。那么,就连《斧头在大幅度挥出后并不适合超近距离战》的这项知识,或许也是如此。
我在千钧一发之际,把架于左肩上的剑停了下来。
同时,在隐藏起摩尔提的脸的阴影深处中,双眼放出了异样的光芒。
「呷咿咿咿咿!」
伴随着绝叫声,右手的斧头,朝着我的脸一直线地疾驰而至。攻击部位,并不是沉重的刀刃。而是被深埋于柄端【Pommel】部位的,四角锥形的长钉。进入反手握持【Back Hand】状态的锐利的尖刺,以远胜刚才的水平斩的速度迫近。
「……!」
我紧咬牙关,拼命地把脸往后倾倒。长钉掠过额头往左边刺去。透过那显眼地洒落的深红色光点,我瞪向门户大开的摩尔提的身体。
把停在左肩上的剑,拉动一厘米。被识别为预备动作后,银色的光辉伴随着高频率的震动包裹住了刀身。
「……啦、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