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搂着月杪,阿庄闻着她的体香,让自己的心绪变得安宁,而知更与婼师傅离开皇宫后,又去了趟将军府,跟卜儿告别后,才在九牧军的护送下,出了城奔着都安而去。
都安城里的昊天,在战场上一向百战无败的他,在情场上却心甘情愿认输了。女人,他彻底的输给了女人,输给了一个他数年来一直牵挂的女人,他曾经可怜过的女人。这一刻,也许他才是最可怜的。
年少时,轻狂孤傲的他,将她送给那个丑男人,戏称给他做媳妇,现在想起来,只觉得当初自己是如何的傻,如何的笨。现在,那个女人牢牢的控制住了他的心,他却无法摆脱想她的疯狂,无法自制那思念她的情丝。他,彻底的输了。
心里有股恨意。多年来压在心头的那股执拗感,此刻又在涌动。
女人算什么?没有女人,难道我会过不下去?哼!我昊天不是那种窝囊男人,会被女人的一举一动所牵制,那些已经远去的过往,从今天开始再与我无关,我还是那个杀人魔头昊天,我还是那个嚣张狂妄的昊天,让其他所有的,我曾牵挂过的东西,都见鬼去吧。
花烛泪
知更与婼师傅一起来到都安时,就看见了早已得信的傜娘,正在城门处等着她们。一进城,大街上就传来吹吹打打的乐器声,却感觉不到一丝的喜庆。问了傜娘才知道,昊天又选了个新娘,即日成婚。
“阿娘,拦住轿子吧,别让他再造孽了。”
听着知更的话,傜娘点了点头,赶上前拦住了喜轿。
“是大娘!”领轿人忙上前向傜娘问好,随即说道:“大娘,这是将军的意思,您可别难为我,我要是交不了差,我那一家老小可怎么办?”
见轿子停住,轿内原就哭泣的新娘子哭的更凶,就在此时,站在路边的一位素衣女子掀开轿帘钻进了轿内。轿内原坐着的新娘子一见,惊的从轿内跑出。
领轿人大吃一惊,正要命人将闯轿人拖出问罪,就听身边的傜娘说道:“这里我做主,抬轿回府。”
“傜娘,这行得通吗?”
“行得通行不通,都是我做主的事情。到时候将军要怪,我来承担好了,你只管将喜轿抬进宫里头去。”
领轿人知道傜娘深得昊天的信任,昊天对她一向好的很,眼下听她这么一说,再看那被指为新娘的女人早已狼狈逃开,也不由地叹了口气喊道:“继续上路。”
如同往常一样,将军府红灯高挂,却没有一丝的喜气,反到透着层层的阴暗。
傜娘坐在灯火通明的大殿上,看着异常消瘦的昊天,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痛楚感。
昊天看到出现在傜娘身边的婼师傅,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婼师傅,您来了。”
“嗯,很久没有见你了,听阿傜说你消瘦了,心里舍不得,就赶来看你。”
听到婼师傅的话语,昊天微微一笑。很难得,有人会惦记他。看着婼师傅昊天问道:“知更还好吗?你们都来了我这里,她没有人照顾可以吗?”
“她很好。阿庄要开战了,他想收复旧国,现在那边一片忙乱,人们都在各忙各的,她也没闲着在帮忙。”
“开战?收复旧国?”昊天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胡闹!他以为他可以吗?如果有个什么好歹...”说到这里,昊天狠狠一捶桌子,牙齿也咬得“格格”做响。
席间人面色俱变,原本还有些热闹、喧哗的宴席间,顷刻变得鸦雀无声。
静默的气氛在席间蔓延,直到昊天起身,朗声说道:“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你们放开了吃,放开了喝。”说完对着婼师傅、傜娘略一点头,离开了席间,气氛才有所缓和。
他那一转身时,眼睛中的暴戾之气看的傜娘心惊胆寒。她知道那新房里的新娘子是谁,她怕他会失手杀了她...想到这里,傜娘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险些晕倒,幸被婼师傅一把扶住。
“阿傜,你没事吧?”
听着耳边的询问,傜娘无力地摇摇头说道:“阿婼,你说他会不会伤到更儿啊?”
婼师傅沉默了下,面无表情的说道:“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两个都安然无恙,屡次化险为夷,如果他们真的有缘分的话,那么就不会有事,倘若真的发生了什么,那便是宿命如此,我们再担心也没有用处。”
傜娘听到这里,不由伤心的垂下泪来。
昊天一步步向着洞房走去,他脸上带着笑,只是那笑却让人感觉阴森,恐怖。
推开门,他看到了盖着大红盖头的新娘,脸上笑意更盛。大步走到屋内的桌前,拿起桌上的酒壶,他一阵狂饮,然后将酒喝光的酒壶狠狠地摔在地上,看着那摔成无数碎瓣的瓷片冷然大笑。
新房中,那站着的似乎是从地狱出来的恶魔,他的笑声让人听的恐慌,以至于侯在门外的侍女都皱起眉头,纷纷用手捂住了耳朵。
笑声猛然间停住,昊天向着坐在床沿上的新娘走去。恶狠狠地站在她的面前,他怒道:“你不怕吗?为什么不哭?说!以前的那些个,全都哭哭啼啼的,为什么你不哭?你说!”
那新娘子就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一样,依然端坐在床沿上。这么恐惧的笑声与斥责声,她竟似充耳不闻,浑身连一点点的抖动都没有。
昊天看在眼中,不觉心中更气,他大吼道:“我要宰了你!你知不知道?每一个进了这屋里的女人,都别想活着出去,每一个弄脏我床的女人,我都要让她的血作为补偿!”原以为说完这番话,那新娘子会痛哭着跪地求饶,但是她就像是木偶一般,依旧不动地坐在床沿上,不言不语,不哭不笑。
“臭女人!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对你好奇是吗?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能放过你,你做梦!你去死!”掏出胸口揣着的匕首,昊天就要像床上端坐的人刺去,就听一声狼嚎在自己身后响起。
“嗷呜,”“嗷呜”,银狼边叫边在闭合的门外,不停地来回走动。
没有主人的命令它不敢进去,但是它的鼻子告诉了它,那个坐在床上,主人要杀的人是谁。银狼着急的在门口徘徊着,不停的对着屋子里面吼叫着。
看着它反常的举动,昊天皱起了眉头。“畜生,连你也来搅我的兴致!”昊天低声咒骂了一句,然后满眼通红的看着眼前端坐的女子,心中恨意更浓。
那畜生扫我的兴,你也敢在我面前假模假样,我今夜就叫你看看,我是怎么宰了你的!心里一阵计较,昊天一把扯去盖在新娘头上的红盖头,然后将手中的利刃割向那女子的喉咙。
冷冽的刀光,阴森无情,屋内的烛火映照着那穿着红衣的人,紧闭的双眼,和那满脸的泪痕。那不能再熟悉的脸庞,那想念到彻夜难眠的容颜,此刻,活生生地映入昊天的眼里。
愧疚心
仅仅差一毫,他的刀尖就贴上了她的颈部。昊天的手在颤抖,他的眼睛丝毫不敢眨动,生怕一眨眼之间,眼前的人就会换了模样。
知更慢慢地睁开眼,那片刻前盖头被猛然拽落的感觉还在,是那样的恐怖,那样的冰冷。她以为随之而来的就是生命的结束,可是这片刻屋里再没有动静。异常的安静,使得她心跳加速,不由睁开眼,打量着眼前的情景。
一把锋利的匕首,就在她的颚下,那个孤傲的男人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目光中蕴着怒意的看着她。一滴泪、两滴泪顺着她的脸颊落在了狭窄的刀面上,那情景仿若是回到了数年前,他们刚相遇的那一刻。
“哐当”,刀子掉在了地上,昊天的手颤巍巍的搭在了知更的肩头,随即猛地一把,将她揽在怀中。
“告诉我,这不是梦!你快说话,更儿,你快说话!”
“你还想杀多少人才够?你杀的人还不够多吗?你还要杀多久?”
听着耳边的斥责,昊天将下巴紧紧的抵在知更的肩膀上,“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答应你,再不杀人了。”
知更无语,只是任眼泪不停的滴落。
紧紧搂着怀中的知更,昊天喘着粗气,他说道:“你身上穿着喜服,你知不知道穿喜服是什么意思?你现在是新娘子,你是我的新娘,你嫁给我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很久以前,你也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只是那时我是你的奴隶。”
“更儿!”昊天一声虎吼,无疑她的话又一次刺痛了他的心。“我去宰了将你送到这里的人,他们害我差点就杀了你!我宰了他们去!”昊天说完,松开知更就要向门外走去,只是在转身时,腰身却被她从身后紧紧抱住。
“你去,我就走。永远都不再回来。”
听着这一声细语,昊天停住了脚步,他就那么呆呆地站着,不知道接下来还能做些什么。他想抱着她,可是他更怕那是对她的强迫,他想她永远的留下来,可是他没有能留住她的理由。他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又穿着一身喜服戏弄他,他却知道,他差一点就错手要了她的命。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刚才的我很傻很好笑是吧,你看的开心吗?”眼光中失去神采的昊天,漠然的说着。
搂着他腰部的手慢慢松开了,他转身看她,她的眼中只剩下失落。
知更慢慢低下了头,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似乎和他在一起,两人永远都只有相互的伤害。
茫然的摇摇头,知更向门口走去。
“你不要再杀人了。你知不知道,你杀的那些人也有亲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