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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都前往摘星台之际,再借机跑出去应该没有问题。”
“多谢姑娘相告。还请问姑娘芳名?”羽炎看着知更问道。
“哦,我叫知更。”知更轻轻回道。
“知更?”秦清惊道,怎么跟蜻王妃同样的名字。
听到知更报出名字,羽炎也是微微一惊,心里似乎有什么在涌动。
知更看着惊愕的秦清,问道:“怎么?”
“没,没什么,只是很惊奇这样的名字呢。”秦清忙傻笑着掩饰自己的失态。
浅浅一笑,知更说道:“你们在这里只怕也有些时候了,想来也该饿了,我先去给你们拿些食物来。”说完,微提起裙角,从羽炎与秦清的面前走过。
看着渐渐消失的窈窕身影,秦清对着羽炎悄悄说道:“皇上,真是巧啊,竟然跟蜻王妃一样的名字。”
羽炎眼睛冷冷的,回道:“我心里有些不安,难不成是老天可怜我羽炎,在我将死时,要告知我什么秘密?”
“皇上龙体安康,寿与天齐,快别说这种晦气的话。我现在只担心那女子会不会去告密?”秦清一面安慰羽炎,一面又问出一句。羽炎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走到一旁,坐在地上一个人沉默着。
不一会,知更来了。如她所说,她带来的不是官兵,而是食物。
“我只有吃的能供给你们。至于药,”知更看了眼羽炎说道:“我弄不来,这里的人也不会被供给。平时若是生病了,都要自己捱过来的。”
“多谢知更姑娘好意,我这是旧疾,不碍事的。”羽炎忙回道。
接下来的几天,羽炎和秦清就在知更的照顾下,一直躲在这幽暗偏僻的鬼室,还好,一切都如她说的一样安静,并没有人发现他们的踪迹。
婼师傅由于近日来行踪匆忙,现在又要照顾一个幼童,几乎没有时间再来鬼室,而一直悄悄守护在知更身边的银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失去了踪迹。被魁斗纠缠的知更,并没有感觉到这些变化,除了给那两个迷路人提供些帮助外,她每天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在花海中看看花,在鬼室中看看壁画,等待魁斗那一天的到来。
魁斗的前一夜,被封的镇国府房檐上出现了一个伟岸的身影。一个男人带着一匹巨狼,偷偷潜入了一片荒凉的镇国府。
男人长着一张刚毅的脸,眉宇间暗隐着一股杀气,一双大眼英气逼人,正是五年后重归郦都的昊天。
走入旧日的卧房,昊天走向了一个熟悉的角落。果然,他的银鞭还放在那里。原本不想再回这伤心地的,可是总觉得这府里有什么在吸引他,也许是爹的声音,娘的笑语吧。兵马在婼师傅的安排下,都已巧妙的藏在了云楼与花海之中,一切就等明天做个了断了。
爹、娘,明天孩儿就会为你们报仇!昊天咬了下牙根,最后扫了眼昔日与父母一起共享团圆的镇国府,带着银狼又再迅速的离开。他要养好精神,等着明天去讨还旧债。
回到花海中,数日来心里一直有股欲望,催促他去花海中寻找旧日的那个女孩,可是他却压住了心头浓浓的思念,一直潜伏在云楼顶层,日日与被弄污的娘亲挂像在一起。
她还活着,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鬼室里,一盏昏暗的烛火还在燃烧着,知更痴痴的望着墙壁上的画像,跪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秦清有些受不了这女人了。每一次她来,除了送食物就是看着这些狰狞无比、恐惧怪异的画像。这画像有什么好看的,值得她脸上一付如痴如醉的表情?
羽炎静静地看着知更,直到她站起身准备离开,他才叫住了她。
“知更?”
听到呼唤,知更停住了脚步,对着羽炎淡淡一笑问道:“什么事?”
“今天你有很多心事。”羽炎说道。
知更一愣,随即低头一笑,轻声说道:“都是我一个人胡思乱想而已。对了,明天你们就可以找时间溜出这里了,明天,我想看守这里的人一定不多。”想起皇太后的话,知更的话语声中有丝伤感。
“能告诉我,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是琅月国五年一次的舞魁魁斗之日。”知更的话音由片刻前的温婉变得生硬。
“你要去跳对吗?看的出来,你很不喜欢那个什么魁斗,是不是?”羽炎还是很温柔地问着。
看着羽炎,知更想起了一个人,阿庄。如果阿庄没有被人凌虐,也会有这么温柔的声音吧。可惜阿庄与眼前这个人不一样,他已变得麻木不仁,心硬如铁,就连亲子被夺,与他有夫妻之实的月杪争喝毒药,都毫不关心,漠不在乎,他变了。
点点头,知更说道:“要通过那个比试,选出一个唯一以舞取胜的女子。嗯,我只觉得好笑了些。小时候我不懂,我以为站在那上面,比众人都强的人就是最好的,最棒的...可是现在我才了解,那真正的魁者,就好像是隐没于天地山水间的一抹灵动之气,是谁都抓不住也握不到的。那方方正正的台子,像极了禁锢舞者的笼子,将舞者的每一点每一滴都锁在里面,使所谓的魁者成了一个有名无实的空壳。”
“既然这么不喜欢,那就不要去跳!”秦清在一旁插嘴说道。
还是嫣然一笑,知更说道:“当你的身上系上了别人的性命时,你就没有选择的权利了。”说完这番话,知更再不留恋,对着羽炎、秦清微一欠身,走出了鬼室。
羽炎心里多了一缕失落,这个女孩是他见过的最美、最柔的女子,她那份与众不同的淡定,她那份独立于世不争不弃的从容,都让他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而且,冥冥中,他总觉得他与她之间,还有什么东西相连。
魁斗是什么,该怎么斗,他不知道,也没见过。但是他知道,他一定会去看明天的魁斗。花园中那翩翩起舞的风姿,至今盘旋在他脑海中,如果那样的舞姿都不算最好的话,那么天底下还有什么能够触动人心。
惊鬼衣
黎明到来,婼师傅叫醒了还在沉睡中的知更,为她穿好了内衫。旋即拿起妆台上的画笔,欲为她画一个娇艳的姿容。
“师傅,不用了,这样最好。”
婼师傅闻言沉默了下,说道:“也好,反正也要戴面具的。”放下画笔,婼师傅取来知更自己绣制的舞衣,为她穿上。
屋里的气氛顿时因那件舞衣变得压抑起来。黑色的舞衣上,金银丝线勾勒出的竟是百具鬼图。那些青面獠牙的恶鬼,张牙舞爪,那神态活似要从那件衣服上蹦出来一般。
婼师傅闭上了眼睛,天天看她绣,为了不使她分心,所以一直没仔细看过她的舞衣,没想到她绣的竟是这么恐怖、这么狰狞的图案。这舞衣让人看着便觉害怕、压抑,又怎会得来他人的青睐?
皱了皱眉头,婼师傅咽下了心中那股苦涩之情,淡淡一笑,说道:“更儿,今天的魁斗,你想怎么跳都可以,不要太勉强自己了。”
“师傅,我会好好的跳,我会用心的、认真的跳,不为那个虚无的空名,只为了那些生命握在我手中的人。”说完话,知更看向婼师傅床上坐着的幼童,眼里是深深的悔恨之情。
如果今天她不能赢,那么他就会和她一起被处死,他一个什么事都不懂的孩子,却因为皇族的仇恨被牵连在内,他是一个跟她一样不幸的孩子。多想保护他,让他能平安的回到公主的身边。以往对公主的成见,在那天公主痛喊“我的孩子”的哭声中,早已灰飞烟灭。
你就是你,你不该背负大人们所做一切的过错,不管那是对,还是错,都没有理由将不幸带给你。我知道今天我不会赢,可是在我死之前,我一定要救你。知更心里暗暗打定主意,然后看着婼师傅说道:“师傅,今天也许摘星台会起火,如果台子真的起火,你记得趁乱带孩子逃出城去。”
婼师傅听到知更的话,微微一愣,旋即淡淡一笑说道:“嗯,我知道了。”
惊讶于婼师傅对自己这番话的表情过于平淡,但是知更此时也无心力再去计较其他事情。整理了下身上的舞衣,她一步步向门外走去,而婼师傅则抱起床上的孩子,一起跟了出去。
远远的看着离去的两人,秦清悄声说道:“她穿的那是什么衣裳,幸亏这是白天,要是晚上还不吓死谁?为什么那个老女人抱着个孩子?难道是她的?也是啊,她是个舞姬,有个孩子也不足为奇。”
听着秦清的话,羽炎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皱了皱眉头,他极其冷淡的说了句:“跟上去。”便再无话。
两人悄悄跟在知更与傜娘的身后,发现原本看守这里的兵马,果然在这一刻全部撤离,护送那两人一起远去。不过要说护送似乎仁慈了些,看着那刀光凛冽的列队,给人的感觉更像是押解。
羽炎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里一阵暗叹,她说的真是没错,魁斗这天,这里的守卫不是不多,而是全部撤空了,为什么会这样?她到底是谁,为什么有人一定要将她幽禁在这里。心里有太多的疑问,羽炎正打算慢慢走出云楼,就被秦清一把强拉着跑出云楼的地界。
躲在一边的小巷里,羽炎看向云楼那里,只见花海中那些紧闭的,似乎一直无人居住的房屋门被轻轻打开,一个接着一个或携带利器,或牵马匹的人出现在院子里,他们的行动井井有条,一丝不紊,非常有序的从云楼深处走出。
几个骑在马上的人向他们藏身的这条巷子看过来,显然是发现了他们这两个不速之客。不过那些人显然对他们不感兴趣,他们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