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婼低垂下头,低语道:“傜娘担心...”
“我明白了。”见婼欲言又止,昊天已经明白她话中的意思,随即打断她的话,向她身后的房间走去。轻推开门,他对银狼轻语道:“在院子里乖乖的趴着,不许叫!”看着银狼听话的走到一角,乖乖的趴在地上,他才迈步走进房间。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来看她,也许因为她是自己的奴隶,自己的奴隶被人欺负,心有不甘吧。心里这么想着,昊天走向知更躺着的那张床。
悄悄在床沿上坐下,他看向床上躺着的她。她在床上熟睡着,胸前因为上过药膏,衣衫并未绑紧,只是松散的护着前胸,以防她着凉。
犹豫了下,昊天伸手轻轻掀起她前胸覆着的衣衫,看向那些药膏涂抹过的地方。没有明显的烫痕,反倒是前胸处,还隐约可见自己那一脚的足印痕迹。
这么久都没有好么?昊天皱了下眉头,而熟睡中的知更却在这时轻轻的“咳”了两声。
看着她眉头轻蹙了下,看着她浓密悠长的睫毛微微抖动了下,昊天的心里有点酸,有点疼。脑海中又浮现出知更抱着娘亲的尸体痛哭的情景,她的心也会疼吗?原以为这世上只有他自己的心才会疼,原想杀掉所有比他都幸福的那些人,包括那时刚失去爹娘的她。
只是无意中带回的这个奴隶,却让他的心多了份牵挂,那许多年以来,早已忘记了的牵挂的感觉。暗自叹了口气,昊天伸出手指去触摸了下,她胸前那还残留着的淡淡的暗青色足痕。
记得自己还向她的头部狠狠踢去一脚,不知她的头伤势如何...
一个人坐在床沿上暗自发呆,忽地床上的人,呜呜的哭了起来。
“爹,娘...”
她边哭边叫着,只是眼睛始终都没有睁开。她在做梦,不知道她的梦是怎样的,看着床上的她闭着眼哭泣,昊天心慌的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他不想听到她的哭声,那哭声就好像在唤醒他藏在心底深处的某些东西。
在他紧捂着她嘴的举动下,睡梦中的知更睁开了眼,她惊恐的泪眼看着床沿边上正捂着她嘴的昊天。
一座华撵在众人的簇拥下,出现在云楼。
傜娘看着那华美而又少见的华撵,忙迎了上去。从撵中走下一具优雅的身姿,伫立在傜娘的面前。
“云楼傜娘拜见公主殿下。”
“你就是傜娘吗?”公主脸上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快起来吧。我早听说过云楼、颜阁的女子善舞,总想来这看看的,只是一直都没有时间。今夜突然出现在这里,事先也没跟您打个招呼,恐是惊扰了傜娘。”
“公主客气了!”傜娘一边起身,一边回答道。都说公主优雅和蔼,看来真是没有说错,只是一向好静的公主,今夜怎么会突然光临这并不是大雅之堂的云楼。
“我听说镇国将军昊天的女奴留在这里,可有这回事情?”
傜娘闻言忙点点头,回道:“正是。”
“听说毓秀将她烫伤了,我想看看她,不知傜娘可否能让月杪一见。”
“当然!公主想见那有何不可。只是那丫头是个奴隶,又是珠熙人,唯恐污了公主殿下的眼。”
“唉,什么污了不污了。凡间的万物都在这俗世中,又有哪一件能干净的了,你且为我带路吧。”
“是!”
随着傜娘,月杪一路缓行,心里却揣满了好奇。传闻镇国将军心冷如铁,今日他却为个女孩子大闹织造坊,甚至连母后的懿旨都不听,月杪很好奇他的女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竟让他这么维护,甚至推迟了婚期。
她想知道,他的动机究竟是为了那个女孩,还是在警示所有人,他的私有物,决不许旁人招惹半分。
仇人面
一路行至那偏僻的院落,尽管这是整个花海最为隐蔽的一角,却依然带着花海的美与孤傲。
月杪走进院中,第一个映入她眼中的就是那匹巨狼。整个琅月人都知道那狼是他的宠兽,与他向来是如影随形,它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也在这里么?月杪心里暗惊。
傜娘停下了脚步,她害怕那匹狼,虽然这里是她的地盘,但是在这匹巨狼的面前,她能做的也只是双腿微微颤抖。
轻瞟了下房门,月杪看着那虚掩的门,心里琢磨着:他在那女奴的屋子里?这么晚...
虽然来了生人,但是银狼还是很乖巧的趴在地上。它认得傜娘,而且在主人进屋时,跟主人说话的婼也没有什么惊恐的表情,所以它趴的还是很安心的。
寻思了下,月杪鼓足勇气走向房门,在她手指推开房门的那一刻,银狼也“唰”的立起了身子。
屋里的床上,腰间挂着面具的少年,正捂着床上女孩的嘴。
月杪愣了下。
少年显然不知道有人会在这时推开门,他扭转头,愤怒的看向门口。
这一刻,她看清了他的脸。她第一次看清楚,他没有带着面具的脸。
龙眉豹颈,目光如炬,俊逸硬朗,相貌堂堂。这就是那个被人称作是疯子的他?
她看到了他眼里的愤怒,看到了他对她突然出现感到的厌烦。是他在做那种有损声誉的事情,他还敢那么蛮横的看她。可是为什么心里对他就没有一丝的厌恶,反而在意起他身边的那个女孩?
那个女孩,比自己要小个几岁,但是长的却很美,也许这就是她今晚来这里,得到的答案。
她早该知道,这么不同于寻常的昊天,怎么可能随意的带回一个异国人?口口声声都在说,她是他的奴隶,他却为了她这个奴隶,抗了皇后的懿旨,推迟了他们的婚期。
这个被他称为奴隶的女孩,身上有种旷世独绝的美,他们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现在她有了答案。
身上的伤虽然很疼,可是知更现在更怕。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捂住自己的嘴,看了眼自己微敞的衣襟,她不知道他对自己做了什么,她只想杀了他,只想哭。
傜娘见状,抢身进屋跪倒在地上,说道:“公主您可千万别误会了。知更身上的衣服是我为她敷药时解开的,没有系紧,原是想让伤口通风好尽快让药膏风干。”
月杪黯淡的应了声“哦”。她在等他的解释,可是他收回眼神再次看向床上的女孩,再不搭理她,仿佛这屋中没有她的存在一般。
将手慢慢从她的嘴唇上移开,昊天丝毫不理会门口站着的月杪,他眼里只有知更荡着泪花的眼。
看着她愤怒的眼神,昊天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查看了下你的伤,你不用那么愤恨的看着我,你前胸处在你还没来琅月前,我就已经看遍了,我对那里并没有什么兴趣,你大可放心。”随即头一转,看向跪在地上的傜娘说道:“她前胸处被我踢伤了,会咳,找个郎中给她看,药钱叫他去我府里领。”
“回将军。郎中来给更儿看烫伤时,已看过了。他说那一脚太重,只怕伤的很深,已成了痼疾,所以才会时不时的咳嗽,怕是医不好了。”
昊天闻言一时愣住,就那么呆呆的看着知更,再无言语。
“我叫太医来给她瞧瞧?宫里头的药也许能治愈她。”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一声轻语,将发呆的昊天唤回现实之中。他看着已经站在他面前的月杪,轻声说道:“哦”。
这一刻他一点都不冷,她不怕他,相反却在他没有面具的掩饰下,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与好感。原以为他一定长的凶恶狰狞,所以在战场上才会那么恐怖,视人命如草芥。可是现在眼前的他,是那么的英挺,那么寂寞,她甚至看的出他眸子里的孤独和怨恨。
他在恨什么?这般年纪,有什么可以让他恨之入骨?
月杪纳闷,昊天也在纳闷。他奇怪自己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接受了她的好意,但是他心里有个声音却在告诉他,他需要那药,治他眼前的知更。
缓缓的站起身,他看向知更,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如果在魁斗上,你真的能够夺魁,我就送你回珠熙,给你自由。”
说完这番话,他再无留恋的走出了那间房,带着银狼静悄悄的离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月杪心里有一股淡淡的失落感,她真希望他能跟她再多说几句话,甚至希望他会说出:我送你回宫,这句话。可是他却看都不看她,仿佛她不存在一样,除了床上的女孩子能让他牵肠挂肚,再没有可以拴住他眼神的东西。
他真冷。
回头看向床上的女孩,她正用袖子擦拭着眼泪。
“知更?你叫知更是吗?很好听的名字!”月杪对知更淡淡一笑。
知更瞪大泪眼看着月杪没有回话。
她听到刚才傜娘叫她公主,她也知道昊天是琅月的驸马。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来这里,为什么昊天走了,她却还没有走。
“更儿,更儿!”一阵急唤,阿庄从门外跑了进来,见到月杪他猛的一愣,随即自顾自地跑到知更的床前,问道:“你怎么了?他又打你了?是不是?”
知更擦了把泪水摇了摇头,说道:“没。”然后慢慢起身,将头靠在阿庄的怀里,瞪着月杪不言不语。
“我没有恶意的。”月杪读懂了知更眼里的敌意,忙开口说道。
“我没记错的话,我曾从琅月巡城兵的嘴里听到,阿庄是公主诱来的。那个诱他来琅月,使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就是你吧?”
“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