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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2怨天怨地舍不得怨你 季清儒,慕容惜惜-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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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这么想,只是比较看得开而已。」季清儒淡淡道。「别忘了,我尚有高堂在。」

  「既是如此,你就得活下去!」

  「我是想活下去,但这毒不解,我就……」

  话未说完,室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谁?」单少翼马上冲过去开门,希望门外是他等待的人。「是你……」可惜不是,他立刻失望地垮下脸。「什么事?」

  「有位姑娘,她说要见二少爷。」

  「姑娘?」双眼一亮,单少翼急问:「是邵辉带回来的吗?」

  「不是,那位姑娘是独身一人。」

  闻言,单少翼再次失望地拉长脸。「二少爷没办法见客。」

  「可是那位姑娘说,她是专程来救二少爷的命的。」

  「她在胡说些什么?又不是……」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季清儒仍挺起身来问:「那位姑娘姓什么?」

  「回二少爷,那位姑娘说她复姓慕容。」

  「慕容?」季清儒惊愕地重复。「不可能!真的是她吗?」

  「谁?」

  没有回答单少翼,季清儒迳自吩咐门外的人。「请慕容姑娘过来。」

  「是。」

  门外的人一离开,单少翼即刻追问过来。

  「到底是谁?」

  季清儒却兀自喃喃自语。「会是她吗?」

  「喂喂喂,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在问你?」

  「不可能啊!」

  「季清儒,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话?」

  「但是、她复姓慕容……」

  「季清儒……」

  「如果真是她,她来干什么?」

  「或者只是另一位复姓慕容的姑娘?思!刚刚忘了问问那位姑娘约莫多大岁数了,如果也是十七岁的话……」

  「季清儒!」

  陡然一声大喝,季清儒不由得吓了一大跳。

  「干么?」

  单少翼横眉竖目。「你的毒已经发作,脑袋开始不清楚了吗?」

  「嗄?」季清儒一睑茫然。

  「我在问你话,你却好像神智不清一样自说自话,我……」

  「你在问我话?问什么?」

  看在对方是伤患,而且很可能不久就要完蛋大吉的分上,单少翼极力忍耐著。

  「我在问你,那位姑娘究竟是谁?」

  「我怎么知道。」

  「那你还叫人家过来!」

  「她不过来,我怎么知道她是谁。」

  单少翼窒了窒,旋即老羞成怒地正待冒火,冷不防的一阵微风飘过,面前便莫名其妙多了一条窈窕身影,好像冤魂突然现身似的,大吃一惊之下,他忙待喝问对方是谁,蓦而听见季清儒的惊呼。

  「莫容姑娘,真的是你!」

  「废话,不是我是谁?」惜惜匆匆在床边落坐,扔下大皮袋,两眼仔细端详季清儒的脸色,一手搭上他的腕脉,另一手还忙著扯开他的衣襟。「见鬼,居然是这种毒!」

  然後,她一边拿起大皮袋来找药,一边头也不回地命令。

  「去拿一壶酒来,快点!」

  「嗄?我?你在跟我说话?」单少翼愕然指著自己的鼻子。

  「不是,」惜惜依然头也不回。「我是在对趴在你背上的鬼说话。」

  「呃?」单少翼更是茫然,继而见季清儒拚命对他使眼色,只好不情不愿地客串仆人去张罗酒菜。

  好像会错意了。

  自大皮袋里取出一个扁平盒子打开,在分隔成十二格的空间中,每一格都置有不同的药丸从三颗到十数颗不等,其中只有一格仅剩下一颗,惜惜要的就是那唯一仅有的一颗。

  「来,吞下,快!」季清儒听命服下,惜惜即满意点点头。「很好,盏茶功夫之後你就可以百毒不侵,所向无敌了!」

  「咦?!」不是解他所中的毒而已吗?

  「躺下!」迅速拆开他腹部的绷带,只一眼,惜惜便紧锁眉宇,「真麻烦!」然後回头张望,大吼,「酒呢?」

  登登登登,单少翼闻声急忙跑上楼来。

  「抱歉,整治酒菜不是那么快……」

  两眼一翻。「谁教你整治酒菜了?我只要一壶……不,一杯酒就够了!」

  「咦?」一杯酒?那菜要给谁吃?「啊!马上来、马上来!」

  「顺便弄一盆清水来,再命人准备温水备用!」

  「是是是!」歹命人啊!

  酒来後,惜惜把一撮药粉放入酒杯里搅一搅,再拿给季清儒。

  「喝!」

  不一会儿,季清儒脸上开始出现茫然的表情。

  「你怎样了?」单少翼忙问。

  「我……刚刚只喝了一杯酒吧?」

  「是啊!」

  「那、为什么我觉得好像是……喝了一整瓮酒呢?」

  「咦?」

  「待会儿会变成十瓮!」惜惜咕哝著,一边忙著取出刀啊剪啊准备替他疗伤。

  「好、舒服……」季清儒已经意识不太清楚了。「晕、晕晕然的,好、舒、服……」

  睡著了……不,醉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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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季清儒醒转过来时,他感觉得到沉重的内伤仍在,却又觉得前所未有的舒适。

  睁眼,他瞧见惜惜仍在忙著什么,而单少翼则脸色发青地注视著他。

  「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

  单少翼咽了口唾沫。「我想吐。」

  「嗄?」

  「你知道她刚刚对你做了什么吗?」

  他会知道才怪!

  「不知道。」

  「她……呃,算了,还是不说的好。」

  「喂!」惜惜在叫。

  「对不起,姑娘,我不叫喂,我姓单,叫少翼,单少翼。」

  「哦!单喂,麻烦你把他扶起来。」

  单位?

  还座标呢!

  好歹他也是堂堂朱剑门少主,一个人高马大、英俊威武的大豪杰,怎地在她嘴里就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单位了?

  单少翼啼笑皆非地探出手,可伸一半又缩回去。「他真的可以起来了吗?」

  惜惜斜过眼来。「干么?怕他肚子爆开?」

  单少翼老实地点点头,他一个人两只手可接不住那一大堆胃啊、肠啊、肝啊什么的,只要掉了其中一样就不太好玩了。

  「放心好了,我缝得很仔细,只是坐起来而已,爆不了的!」

  「你确定?」

  「你确定你是男人吗?」

  单少翼马上挺直了背脊,隐约可以听到喀嚓一声。「当然确定!」

  「我比你更确定我自己的手艺!」

  手艺?

  「她以为她在绣花还是做鞋?」单少翼嘟囔著把季清儒扶起来坐好,动作异常谨慎,仿佛捧著一大块嫩豆腐似的,依然很担心季清儒的肚子会突然爆开。

  「给他一杯茶。」

  一声令下,茶立即就手。

  「来,这颗……」惜惜开始丢出一颗颗的药丸。「补血气。」

  季清儒乖乖服下。

  「这颗,补精气。」

  季清儒再服下。

  「这颗,治内伤。单喂,麻烦你运功帮他推散药力,这样痊愈的快些。」

  又单位!

  老爹干么姓单嘛!单少翼哭丧著脸爬上床坐到季清儒背後,双掌贴上季清儒的背部。

  两炷香後——

  「好了?」

  「全好了!」季清儒有力的回道。

  惜惜满意的颔首,继续拿药丸给他。

  「这颗……」她突然打住,待他服下後,才说完下文。「增加三十年功力。」

  「咦?!」季清儒惊呼,一脸错愕。

  「这颗……」又一次打住,待他迟疑地服下後,再说完下文。「再三十年功力。」

  「欸?!」药丸差点呕出来。

  「欸什么欸,还不赶快运功吸收药力,记住,直到功力不再继续增加,再运行十二周天之後才能停止!」

  季清儒连忙自行盘膝坐好,运功。

  单少翼听得目瞪口呆,简直羡慕到想吃人——吃季清儒,连忙趋身向前献上谄媚笑脸一副。

  「伟大的慕容姑娘,也赏赐一颗给我尝尝如何?」

  横著眼,「你也要?」惜惜懒洋洋地问。

  「是、是,我下贪心,一颗就好!」

  「好吧……」她又拿出一颗药。「这给你。」

  「谢谢、谢谢!」单少翼眉开眼笑,千恩万谢,小心翼翼双手捧著丹药,一副打算把它高高在上供奉起来的模样。「请问这有什么药力?」补精?补气?还是补功力?

  「保证你以後不会再拉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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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次睁开眼睛,虽然外伤仍未痊愈,但季清儒感到前所未有的精神,浑身是劲,充沛的内力仿佛浩瀚江水般在他体内顺畅地流转。

  这一回,他看到单少翼神情惊讶地瞪住他。

  「你怎么了?看到天开了?」

  单少翼喉头一颤,吞了口口水。「你……真的增加一甲子功力了?」

  「还多一点。」

  「天爷!」单少翼低呼。「难怪你的脸色如此晶莹红润,简直无法想像一个时辰之前你的命犹在鬼门关前打转!」

  季清儒摸摸自己的脸问:「慕容姑娘呢?」

  单少翼侧身让开一步,季清儒便看到惜惜把娇小的身子缩成一团睡在玫瑰椅上,身上盖著一条毯子,口水已经垂到地上去了,远远看去好像用口水丝在钓鱼……不,蚂蚁。

  「她说她打从上官府出发後就不曾合过眼,不曾吃过东西喝过水,甚至连歇一歇都没有,一路马不停蹄地赶过来,刚刚你一入定之後,她就说她累得快死掉了,然後就瘫在那儿睡死了。」

  「为什么不让她上客房里睡?」季清儒语带谴责。

  「她不肯啊!」单少翼无奈地两手一摊。「她说在确定你真的没事之前,绝不会离开这个房间半步。」

  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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