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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把它弄走,我家绝对不能养狗。”文都俊皱着眉说。
“你看它多可爱,它以前的主人对它一点也不好,会打它,还不给饭吃,你就当可怜可怜它,好心收留它吧。我求求你了。”我双手合十哀求道。
“明天我回来的时候不想看到这只狗。”文都俊坚定地说,一点转圜的余地都不留给我。真不知如何是好。
第二天,文都俊回来的时候,童童依然在家。这事瞬间触动了他敏感的神经。
“皮冬,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他暴怒。
文都俊是第一次这么大声跟我说话。大概从来没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吧,我好像犯了什么忌讳,可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装傻子了。
站在文都俊面前,我无言以对,低头咬着手指,就是不开口说话,一副很头疼的样子。
好不容易跟文都俊建立的友好关系不会因为童童要崩塌了吧,我陷入两难。
“童童快求求这位大哥哥让你留下来。”我蹭蹭脚边的童童。只能这样转移文都俊的注意力了。
童童似乎听懂了我的话,摇着尾巴走到文都俊脚下,去舔他的脚,每舔两下就抬头看一眼我和文都俊,它重复着这一动作,可文都俊还是无动于衷。
后来我们都听到童童抽泣的声音了,它还用脚去碰文都俊的脚踝。大概是文都俊也觉得童童颇有灵性,而且还这么可爱,终是不忍心了吧,便默认了童童成为这个家的新成员。
晚上一起看电视的时候,我抱着童童坐在沙发上,文都俊并没有特别排斥。我大着胆子将文都俊的手覆在童童头上,说:“你摸摸它,特别舒服。”
文都俊仅是轻轻碰了一下就把手移开了。
“明天我们一起去公园遛狗吧。”我提议。
文都俊不说话,我知道他在装酷,反正没拒绝就是答应,在我看来就是这样的。
次日,我吃的特别撑,特邀文都俊跟我一起带童童去散步,兴许是怕我一个人出去不安全,文都俊竟没有拒绝。
我们沿着江边一路走着,期间看到好多的中老年和小年轻带着自家狗狗出来散步。
有一位大妈带的两只萨摩耶竟跑过来凑着童童的屁股闻来闻去。这是狗狗们独特的交流方式,主人不应阻止。
我放开绳子让童童自由活动,与文都俊一起站在一边看着它玩,本想与文都俊这个沉默的家伙好好聊聊天的,那个大妈也走过来了,她热情地与我们攀谈起来,具体来说,是与我一人攀谈。
“唉哟,小伙子长得真俊啊,小姑娘也长得很漂亮。现在的年轻人都没什么心思,光顾着谈恋爱去了,哪有时间养狗,我看你们这狗就养的挺好啊。”大妈说。
听大妈这么一说,我的脸立马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其实大妈说的话也没有什么不妥,是我自己会错意了,想太多。
“谢谢大妈夸奖,咱以后多交流交流养狗之道。”我说。
“好。我说,你这是什么品种的狗啊?”大妈问。
“应该是只串串吧,但我不知道是什么狗杂交出来的。是捡来的,很可爱呢。”
“我听刚刚那对年轻夫妇说,前面公园今晚8点有露天电影看,你们也可以去看看,和他一起去吧。”大妈指着文都俊说。
“是吗?那快开始了。我也想看,我们先走啦。大妈再见。”
我和文都俊牵着童童继续往前走。
路经公共厕所的时候,我一个人进去洗手,就把童童交给文都俊。
我出来的时候,看到文都俊正在逗童童,真是人前一个样人后另一样,现在笑得跟什么似的。
这个外冷内热的家伙,一定是经历过什么,或者与那位Joice有关。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总像此刻般开心呢。是不是变得很优秀,甚至超越你的Joice才可以,那么我会好好去做的。
我又在胡思乱想,我为什么要为他超越Joice,真是越来越不明白自己了。
“哈。”我故意吓唬文都俊。
可他根本就不怕。他欲把狗链给我,我说:“我牵了那么久了,换你牵。”
说完,我向前跑开去。童童见我跑了,它也跟在后面跑,文都俊只好快步跟上。
到公园的时候,电影刚播了个片头,我庆幸我们的及时,但是却没有好位置可以坐了。
在夏天的某个晚上,坐在公园里,看着露天电影,而身边坐着的又恰好是你爱的人,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可现在的情况是,没有两个挨在一起的位子,唯一可接受的还是最边的前后座。
我懊恼不已,可电影已经开始,我们必须赶紧坐下。
今天放的是姜文导演的《让子弹飞》,据说上映的时候拥有很好的票房,但我一直没看过。
有的人说这是一部笑话片,有的人说是一部恐怖片,还有的人说这是一部教育片。而我看完后,唯一的感触就是,师爷其实可以不用死的。
电影就是电影,一条人命说没就没了。前一刻还看葛大爷在逗乐子,下一刻身体就被分了家。我还是不太适合太血腥的东西,在认识了文都俊以后,尤其明显。
电影结束的时候,我觉得男主颇有些寂寥。英雄果真注定孑然一身,我很庆幸,我不是英雄,至少现在还有文都俊在。
“走吧。”我回头对文都俊说。
文都俊依旧面无表情,我无法从他的面部表情判断他对这部片子的看法,我甚至不知道他到底看没看,或许他一直在逗童童也说不定,谁知道呢。
文都俊与我一起,依然话不多。而我却越来越不习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什么交流也没有,我的潜意识总希望与他亲近些。
“狗狗今天玩的好脏,我们明天一起给它洗澡好不好?”我故意引出一条话题。
“我没干过。”文都俊扭捏起来。
“就是没干过才要学呀,现在它是你家的一份子,你要学着好好照顾它。”
“它什么时候成为我家的一份子了?”文都俊莫名其妙道。
“从你同意它住在你家的那一刻起。”我义正言辞地说。
“你的理由还真牵强。”文都俊瞟我一眼。
见他有如此举动,我忍不住大笑起来。
正值周末,天朗气清,万里无云,和煦的阳光照在大地上,让人好生舒服。我到书房硬把文都俊拉出来给童童洗澡。
他换上一身休闲装,与我一起打水,准备童童洗澡要用的东西。
一切都准备妥当后,文都俊挽起袖子把童童抱过来,我们一起给它洗澡。
我就知道,文都俊还是很喜欢童童的,不然我怎么请得动呢。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给狗狗洗澡,大家都是新手,只有委屈童童了。
两个大人笨手笨脚的,总是把水淋到狗的眼睛里去了。童童很是烦躁,不停地动来动去,结果洗了好半天才算洗完。
把童童用浴巾包起来抱到里面去吹干,终于快要大功告成了。只是梳头的时候又费了我好多心神,某人却只顾坐在花园的遮阳伞下看书,好不惬意。
我给童童梳好毛后,佯装生气地把童童丢到他怀里,然后去拿洒水壶给花浇水。
就在我专心给花浇水时,文都俊故意凑过来看,我趁他不注意洒了些水到他身上,他立马反应过来,一把夺过我的武器,拼命往我身上倒水。
我迅速跑开,最后还拿起他的书向他扔去。他单手接住书,放下洒水壶向我追来。我还没迈开步子,一只手臂立即被他钳住。
“打不过就扔我的书,这毛病可不好,让童童学会了还了得,快些认错。”他说。
我假装被他弄疼了,却是趁他松手之际立马逃脱,唯留一句“我去换衣服”。
我都这么说了,他自然不会再追来,背后的童童倒是跟了过来。
对于我来说,今天是非常美好的一天,我很久很久没有尝试这种滋味了。要是以后都这么开心,那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
☆、属于我们的小秘密
今天文都俊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逗一逗童童,而是直接去了书房。看他的表情似是心中烦闷,作为一个帮佣,我自是不敢多嘴,可看在眼里又甚是心疼。
我做好饭的时候,文都俊依然没有下来,我只好上楼去找他。
透过书房的门缝,我看到文都俊正在翻看书桌上那本诗集,他在想那个女人。可他为什么要想那个女人,我觉得我的心好难过。到底是怎样的女子,能够拥有他的爱,我真的好嫉妒。
“吃饭了。”我冲门缝里面喊。还没有得到他的任何回应,我又失落地下楼去了。
独自吃过晚饭,我带着童童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文都俊突然下来了,他随意扒几口饭,又到酒柜去拿酒。
“要喝酒就让我陪你吧,我们是朋友啊。”我忍不住说出口。
他拿来酒和杯子,在我身边的位子坐下。我把童童放到地上,让它自己去玩。
文都俊将两个杯子都倒满了酒,拿起其中一杯交给我,他豪气地与我碰杯,将酒一饮而尽。
“我们都把自己灌醉,然后说出自己的秘密好不好?”我很认真地看着文都俊说。
“好,看我们谁先醉。”说完,文都俊又将酒杯倒满。
我们就这么不停地喝,不记得喝到第几杯的时候,我有些按耐不住了,就对文都俊说:“你的脸已经红了,快把你的秘密告诉我吧。”
其实我知道他还很清醒,是我自己急于想知道罢了。
“好,我先说。”文都俊大喊一声。许是有情绪在,憋在心里的总想释放出来,他竟是遂了我的愿。
我点了点头表示默许。
“皮冬,你知道吗?我父亲有个非常要好的朋友,那个朋友的女儿既聪明又漂亮,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叫赵晓晴。我小的时候就很喜欢她,只要有她在,其他所有女孩子我都看不上眼。她那么好,当然有很多男孩追求,可她谁也没答应。我们从幼儿园开始就一直在同一所学校,上大学的时候,我鼓起勇气追求她,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