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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喜欢混三混四的女人生下他的种的,这些年来他也是一直这样做的,可在这个女人身上,他无知无觉间竟然破了忌讳。
真该死!
从来只有他不许的,还没有女人敢违逆的。
“不想给爷生孩子?嗯?”他蓦地将她从水里提起来,哗啦一下,水溢而出,地板湿透了。
“不生,死也不生!”她对他又踢又打,沾了水的身子滑溜溜的,他差些抱不住,险些被她滑了出去。
“你想摔死吗,别乱动,给我过来。”一把将红纱帐撕扯了下来,团团将她缠住,扛起来,三步并两步出了浴室,将人扔在了床上,随即压了上去,捏着她的下巴,有些恶狠狠的道:“不给爷生孩子,你想给谁生去,说。”
“疼,你起开。”娇娘摇头,企图弄掉他的手,当发现无济于事时,气哭了,声娇细嫩,可怜极了,“我会死的,他更是没地位的,我们都会死的,我不想死,我死了,就见不到你了。”
听到这话,凤移花那冲天的怒火一下子就被浇灭了,又好气又好笑,最后心疼的去亲她,“真是只笨妖精,有我呢,我让你生你就生,你生的爷疼。”
他此时还没意识到,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许诺了,许诺让一个外室生下他的长子,而他曾经发过誓,他永远也不会有庶长子。
娇娘抿着唇,抠弄着身下的褥子,怔怔的望着他,一言不发。
“怎么不说话?还有何不满意的?”凤移花此时有些生气了,女人呵,总是贪心不足的。
但是,他目下的的确确厌弃不了她,离不开她,这是事实。
罢了,罢了,暂且由她。
“我几岁了?”娇娘突然问了句没头没脑的话,倒是把凤移花问住了,顿了顿道:“我从你爹娘那里领了你回来时,妾书上写着,十五了。”
娇娘一下就炸了,怒气冲冲,素白如葱根的指点着他的鼻头,“老不休,才十五啊,你也吃得下去。”这还是个初中生,身子都还没发育完全,造孽啊。
凤移花笑了,他当什么事儿,原来是为这儿个,慢条斯理的开始解那红纱,“这身子,这香乳,这脸蛋,熟透了,怎吃不下去?”
“你闭嘴!”她胡乱叫嚷起来,捂着自己的耳朵,趁着他不注意,鱼儿一般钻入了被子底下,只露着一颗小脑袋出来,蛮横道:“你滚,我不要你了,老不死的。”
“哪里老。”凤移花脸色一黑,伸手便要去捞她,她往墙角一滚,吓的尖叫不止,“你要打我?你敢打我?我跟你没完!”
凤移花哭笑不得,他这还没动一根汗毛呢。
“你过来,乖乖的,若再闹,仔细你的皮。”他不得不板起脸吓唬她。
这终究还是个小丫头,正如她所说,才十五,嫩的小青苗似得,虽然她的身子和她的年龄不符。这是个早发育且发育的好的尤物,就该是他的。
“大爷,可怜可怜我吧,我疼,我要死了。”那处儿火辣辣的疼,她真没有说谎,是她高估了这具身子,也高估了自己。
她胆子小,她还想活,所以她不能拉着他下地狱。
她舍不得继续糟践这身子。
“哪里疼。”凤移花脸色一变,懊恼的拍了自己的脑门一下。他怎就忘了,自己太过孟浪,到底是把这嫩丫头伤着了。
“快过来,我给看看。”
娇娘杏核眼一瞪,怒火高涨,“不给看。看了又要死了。”
这话说的,怎把他想成个看一眼就兽性大发的坏人似得。
精光一闪,他起身在床榻左侧的立地柜子抽屉里拿出一个螺钿红漆小盒子,就像她的妆镜台上的胭脂盒那么大。
“这是好东西,抹上薄薄一层便见奇效,翌日一早便舒爽了。小乖乖,你过来。”
“就是、就是早上你给我抹的那种?不是别的?”
“别的?”凤移花品了品味儿,顿时恼了,“爷是那样的人吗,弄个女人还要借助合欢膏子。”
娇娘没点头,可她那表情却说明了一切。
凤移花恼一会儿,想揍她一顿;喜一会儿,就想弄过来使劲揉搓一阵。
两种感情变化莫测之际,瞅着她忍痛似得的蹙起黛眉,那颗心便软了,将香膏扔给她,自己背过身去,郁闷道:“你这东西,人不大,心眼挺多。趁着爷此时有耐性,你快着些。”
“来人,爷要的燕窝粥哪儿去了。”发着脾气,光着脚踩在毡毯上就往外走。
娇娘吐出一口气,整个人一下摊在褥子上,赶紧伸手把那膏子拿过来,打开,一股幽香钻入她的鼻子,她定睛一看,这是碧绿的膏子,晶莹剔透的。
眼睛滴溜溜转,瞅着他走远了,赶紧挖出一块来又钻入被子里,闭着眼胡乱抹了一些,顿觉凉爽,疼痛减少了许多。
不过一会儿,他端着白瓷碗走了过来,还冒着热气,笑的什么似得,就像个老好人,可她知道,这人已然坏到了骨子里,谁也救不了。
“小乖乖,热乎乎的燕窝粥,快喝了,喝了好睡觉。”
她也的确饿了,滚床单这事,是个费体力的活儿。
“我自己来。”她围着被子坐起来,露着对带着吻痕的膀子,伸着手要端碗。
凤移花往边上一闪,颇有兴致,“爷喂你。”
不由分说,铁臂一伸将人环在怀里,两只手齐动,一手端碗,一手拿勺子,喂的别提多仔细小心了,比对他祖宗还有耐性。
闹不清楚他又想做什么,想着反正是他自己愿意的,就顺势靠着他的胸膛,就着他的手吃了起来。
入口又滑又润,还有鸡汤的香味,这令她胃口大开,背靠着宽阔温暖的胸膛,吃着美味的食物,这一刻她恍惚觉得自己幸福无边,然,粥有喝完的时候,那人也有可能随时离去,她弯起唇角,笑,怔怔的看着宝账顶上垂着的玉珠流苏。
何去何从……犹豫不决。
“小乖乖,闭上眼,咱们睡觉。”剩下的他一口气吃完了,然后就跑到床上来搂着她睡觉,也不继续纠缠,就老老实实的闭上眼,像是真的在睡觉,可他的睫毛却在颤动,像蝴蝶的羽翅。
这个时候,他真像个胡闹的孩子。
被子被她裹着,他也不去盖别的,就裸着胸膛,孤零零的躺在床沿上,那模样好可怜,她心疼了,一点点的挪过去,掀开被子将他盖住,他一下鲜活起来,猛的钻入她身下,笑道:“还是我的小乖乖好,知道心疼爷,爷没白疼你一场。”
“你做什么!”她急的并拢双腿。
“爷看看,看看就好,不做什么。”他掰开她的双腿,就着灯光看了好半响,没良心的道:“啧,又红又肿,真是可怜。”把个娇娘气的真想伸腿踢死他。
不知又从哪里弄来的膏子,给她的那盒明明正躺在床头柜子上呢,给她细细抹匀之后,似恋恋不舍的又观摩了一会儿,最后嘀咕开了,“究竟像什么花呢?”
“什么什么花?”她拍着脸,让脸上的热度降下去,曲了曲腿,碰了碰他的头,“出,出来吧,我困了,困了。”还故意打了个哈欠。
他神神秘秘的爬上来,而她耳边一阵描述,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亏他想得出来那些奇葩的形容词,“轰”一声,她的脸发烧了,恨恨捶了他一记,瞪了他一眼,“睡觉!”
“胆子越发大了,爷们也敢瞪了。”他撑开被子将两人盖住,嬉笑道:“不过,今儿个爷高兴,暂且饶了你,再有下回就打烂你的小屁股。睡觉!来人,熄灯。”
满室灯火,次第熄灭,房间里顿时陷入黑暗。
漆黑的空气里,他的气味一个劲的往她鼻子里钻,而她的体香又何尝不曾时时刻刻折磨着他,而他只想紧紧的抱着她,不想去找别的女人。
抱着一个女人睡觉,这是不曾有过的,即使和杜元春的那段新婚日子里,他也不曾如此紧的抱过她。
第二日一早,睡的迷迷糊糊时,感觉身下凉飕飕的,过了好半响才消停,一觉睡到午时,那处的疼痛消减了大半,看来他说的没错,那膏子有奇效。
心里冷哼,竟然时刻准备着这该死的东西!果然是渣!
书,她的书呢。
慌里慌张的在花厅小几上找到,饭也没吃便开始翻看,她要找找,找到些证据,然而,让她找到的却只有那些足矣令她崩溃的东西。
“夔州有大诗人陆某,携爱妾赴任,路上遇险,钱财俱失,无马代步,乃以妾换马……”
“幽州某县某村,刘姓乡绅抓获逃亡妾,处以骑木驴之刑,下身流血不止而亡……”
作者有话要说:举着内内求收求评喽,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呦,好吧,请无视此深井冰……
艳福不浅
昨夜天气极坏,站在承天门楼上上宿的士兵都看见了,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那景象极为壮阔,可他们却没有心情赏看,他们站在高处,抱着兵器早就缩成了团,都在骂骂咧咧着说:怎这般倒霉,轮到他们的时候摊上这么大的冰雪天气。
翌日一早,人们起床来看,便见整座长安城都变了样儿,那真是落了片白茫茫世界真干净。
外面阴冷,屋里暖和,又有软玉似得的美人怀里抱着,懒洋洋的凤移花才不想起那么早,只是,他一夜风流快活好不自在,有些人却夜不成眠,胡思乱想,恨了怨了。
这不,天才蒙蒙亮时,侯府里的最尊贵的最有权威的老太太便打发了二门上的小总管兴儿过来叫人。
别个人,便是他的老子,他也能搪塞几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回去,唯独老太太的命令他不好违逆,一则这老人家算是疼他的,他不好辜负了老人家一片心,二则,昨日撞上了家里那只母老虎,她心里不顺畅必然找事,他不回去一趟跟老太太交个底是不行了。
可他实在不想离了这温柔乡。
低头去看怀里的娇人儿,便见她乖猫儿似的窝在他怀里睡的呼呼哈哈,可爱妧媚,真是让人爱的不行。
心里想着,这妖精真个神奇,把他的心弄的软塌塌的,甜一回,酸一回,忽儿怒火冲天恨不得弄死了她,忽儿恨不得把她揉进骨子里狠狠疼爱。
正在此时,又见窗外有人影晃动,他哼了一声,再不想起也得起了,想着昨夜伤了她,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