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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但这是谁呢?
钓鱼杆甩向永中,这动作几乎是自发性的,是一种反射,一次又一次,无需去考虑它。独木舟在漂动,他的思维也随着独木舟在漂动。他喜欢和简妮在那条“马克”船上造爱。真是棒极了,带上那个美丽的红发女人和对于生活的真正欲望,一只真正美味的公火鸡。她还和另外一个人有勾搭,可能是布里格斯,而她对他很严肃认真。这只不过是一种预感。有人还教会她那种“吞剑”把戏,那可能是斯派克的风格,幸运的家伙。女人是他真正的爱好,她们驱使着他前进。
糟糕的是苏泽不太爱冒险。见鬼,有一次她已经靠近了,但在关键时刻总是转而使用她的双手,并说她喜欢看维苏维尔斯火山喷发。如果她要是试一次的话,谁知道呢,也许她会喜欢上这样干。今天早上,他讨厌她离开,但他已经习惯了。他感到高兴的是她已经带着她的女儿到纽约去了。她们在那里要安全得多,直到这个疯子被逮捕为止。
基督,他忘了,他一定是一个主要的嫌疑分子,人们认为他是其人。为什么不是呢?他符合其人的长相特征,并且什么东西都刚好对得上号。为了他的利润,几百万……将近700万美元……贪得无厌……他的生涯中的两栋建筑大厦。
他舔了一下嘴唇。别人可能妒嫉他使自己交上了好运,但他比他所知道的所有人都更加努力地工作。够是够了,但他的屁股却陷在泥坑里。是该澄清自己的时候了。
需要的是一个可靠的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大家都确信是某一个人进行了全部十一起谋杀,他要做的事就是证明这十一次中他有一次不在犯罪现场。但是哪一次不在呢?唐纳利被害时,他正好在附近。教堂的司事看见他从教堂里走出来,他比任何人都先知道弗雷德里克斯被杀害。真他妈的,这使他看上去象是犯了罪一样。他曾向吉姆承认他看到了钉在十字架上的牧师。
令人吃惊的是,他们没有给他全境通告,显然是等待他采取下一步的行动。妈的,他找不到所有的谋杀中任何一次不在犯罪现场的确凿的证明,没有一次是他能够用得上的。
见鬼,他和苏泽星期六晚上原打算去朗伍德参加舞会,可是到最后一分钟,他们决定还是呆在家里,和他的妻子呆在床上。那决不能成为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据,这太难让人相信了。
他必须让他的影子们相信,他是一个钓鱼的人。没有一条鱼上钩,他打开了一瓶冷啤酒。
岸上,两个联邦调查局的警察与布里格斯的侦探两股力量联合行动,使他们的战略更趋完善。尼科尔斯无处可逃。
如果他回到车上去,他们三个人就会跟踪他回到费尔波特;如果他将他的独木舟停泊在岸上的什么地方,他们有两架直升机就停在旁边,还有带警犬的跟踪队,他们的高倍率双筒望远镜每时每刻都在盯着他。他们已经搜查了尼科尔斯的费拉利小汽车寻找武器,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现。
三个人不停地通过无线电与他们的总部基地联系。联邦调查局的警察和德林格联系,布里格斯的侦探和州警察司令部联系,有关他的情报以联合行动总部的名义转送给皮可罗。这些情报千篇一律:“他什么也没有干,仍在钓鱼。”回电也是千篇一律:“盯住他,得紧点,别让他跑了。今天还没有发生谋杀事件,我们认为直到尼科尔斯回来为止不会有任何谋杀的尝试。我们要当场抓住他。”
突然,两个警察被独木舟上传来的疯狂笑声惊呆了。
“他的嘴咧得很宽,”一个警察说。“象一颗熟过头的葡萄,他的脑袋已经发酵了,”另一个留着剧形短发的警察说。
“他的大脑正在冒泡,”前面的那个人又说。
什么东西也不会比事实更有说服力。尼科尔斯已经完善了他的制造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据的计划,知道他能够证明自己不是其人。他对自己的计划有一个大胆的假设。他收回鱼杆,慢吞吞地把船划口码头。20分钟以后,他驱车经7号公路返回费尔波特。车子开得慢慢悠悠、斯斯文文的。这本不要紧,他已经知道:他的尾巴们一定在他的汽车里装上了小型无线电传送器,他将放一晚上尼克·罗达的音乐,他们将会可在他的屁股上。他妈妈经常告诉他,“如果你被赶出城,也要跑到人群前面,让人们看上去象是一支游行队伍。”下午晚些时候,尼科尔斯和他的跟踪者到达了费尔波特。
大约下午4点钟,邓普西和格雷迪认为也许其人没有打算杀害一个黑人或者一个红头发的人。他们一直在审议潜在的受害者名单,这是由他手下的人马汇编而成的。邓普西问道:“萨姆,我们从(脑袋鲜红)这句话假定是一个红头发的人。还有谁的脑袋是红的?”
“你是什么意思?”
“也许我糊涂了,但我有一种本能的感觉,其人的意思并不象我们想象那样直接了当。”
“我没有不同意见。吉姆,记得(弗雷德)那事吗?你在想什么?”
“这是一个疯狂的想法。共产党员可是红脑袋。这里有一个常驻的俄国文化交换处,从海蒂·斯达尔家顺街而下只有三个住宅区。那地方叫‘幸福角’。”
“而这”脑袋‘可能是指他们的领导人?“格雷迪激动地问道。
“可能。这一星期从俄国来了一个高级共产党人,明天他将向联合国发表演说,一定是指他。”
“天哪!”格雷迪说,“他的谋杀对于缓和将产生什么影响?”
“多么可怕的梦!我们没有办法保护他,这些俄国人在幸福角有他们自己的军队,他们可能比国民警卫队还强。我必须去打个电话,警告他们加强安全防卫。”
下午4时15分,邓普西打电话给俄国文化交换处的一秘奥利格·克莫诺夫。这个俄国人感谢邓普西的警告,并使他确信那位在政治局排行第三位的书记受到了很好的保护。他克莫诺夫本人对他的安全负责,什么事也不会发生。
邓曾西搁下电话对格雷迪说:“这是感谢,又不是感谢。
他们已经把他们的红脑袋安全地锁在地下室里了。“
鲍伯·马丁上士的人马现在有170名,在中学设立了指挥部。8名官员都来自州警察总部,从周围地区借来的42名官员和警察,120名志愿工作人员分8小时一班,管理电话,他们大多数来自妇女选举者同盟、少年同盟以及青年共和党人俱乐部。
“我们正走向失败。”马丁对迪尔奥抱怨说,疲劳使他的双眼下形成一个黑圈,并把他脸上的皱折往下扯,日光灯不断的闪光使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过去的这两天两夜完全昼夜不分了。他咳嗽了几声,把痰吐到卫生纸里。过多的咖啡刺激鼓起了他的勇气,陈腐烟草的烟雾臭味呛住了他的鼻子。
“多么窝囊的差事,”迪尔奥叹了口气说。“谢谢上帝,我们只不过干了几天,就要无可奈何地结束了。”他笑了笑。自从他的指挥部建立以来,他一直和马丁相处。他们睡在学校的帆布床上,在电话旁边值夜班,不停在考虑着那个难以捉摸的、奚落人的杀人犯下一次将在哪里出击。
过去的两天中,平均每分钟4次电话,每小肘240次。
他们从这些电话中清理出1100个有嫌疑的人,这些人必须经过核对、调查。这电话仍然纷至沓来。
马科斯上士走进总部,看上去象个颓废派。他倒在帆布床上说:“我被女士们弄得没情绪了。电话从内布拉斯加、得克萨斯、佛罗里达,甚至从印度的孟买和威尔多斯打来。
他们都想谈论其人,大部分是受惊的妇女。有趣的是这些电话的形式发生的变化,在那位家庭妇女被杀之前,大部分打电话的妇女提醒我们注愈她们憎恨的以前的男朋友。塞尔玛·皮考尔淹死之后,她们又转到了现在的男朋友和丈夫。
我从来没有想到有这样多不幸的家庭,男人打他们的妻子,疯狂的性魔鬼。这一事件把它们都公诸于世了。“他闭上了眼睛。
“我们已经得到这么多的错误线索,但我们还是不能忽视它们,”迪尔奥说,“人们相互之间象是在竞赛一样,他们企图与邻居,与疏远的丈夫,与从前的情人,与街上的流浪汉算总帐。我们接到一个来自办公室工作人员的电话说:‘旁边桌子上的那个小伙子有一双疯狂的青灰色眼睛,他不停地斜视着我。’我们进行了调查,发现他只有5。1英尺高。那么多的电话胡诌八扯,语无伦次并图谋报复。这一案件对全国的每一个疯子都是一块磁石。其人摇动树干,胡桃就往下掉。这些疯子找到了战斗的机会。几十个傻瓜打电话来,每个人都声称他是其人,并留下地址。我们冲出去找,那里屁也没有。”
马丁上士咧嘴笑了笑说:“这就象拿起14磅马粪塞进针眼里,简直牛头不对马嘴。两百多个打电话的人要求取代邓普西指挥这次对杀人犯的追捕,还有那么多背后说坏话的人。
他满屁股上一定都是牙齿印。“
清早,玛丽·波特坐在桌边打电话。
当她得知新的声音分析仪后,想出了一个主意。她想把这台机器连接在她的电话上,然后按照她的名单挨个打电话给那些男人们,问问他们的重量,这可能会节约很多时间。
机器上的红灯文一次亮了起来。
她问道:“你能肯定吗?”
“164磅,准确无误,”电话线另一端的人回答说。
红灯又亮了起来。
“谢谢你,”玛丽说,搁下了电话。
她难过地摇摇头。过去的这一小时,这架“海克斯”机器一直闪着红光,就象弹球游戏机一样。显然,不只是女人才对她们的重量爱虚荣。
必须有更好的办法。
这是一个快速降临的黄昏,全城的人们畏惧地等待着其人再次出击,宣布第十二个受害者。随着时间的流逝,紧张不断加剧,似乎费尔波特城会突然在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