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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陪衬建筑的教区长住宅坐落在教堂的后面,一条彩色玻璃香径把二者连接起来。邓普西总觉得这座教堂非常富有魅力,但与满街白色框架的殖民地时期的房屋极不相称,这些房屋大都是独立战争以前建造的。
奥利里神父热情地和邓普西打了招呼。虽然他们信奉的宗教不同,但神父仍然十分敬重邓普西。过去的四年间,每年夏天,邓普西都要在圣文森特教堂组织一群孩子上航海课。吉姆用自己的经验教给孩子们竞赛技巧。那是他的计划,已经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邓普西微笑着向他致意。奥里利神父活似一幅年轻的爱尔兰牧师的讽刺漫画,一幅宽宽的喜洋洋的脸盆滑稽得可爱。10年前,他曾是圣母湾的一名全美闻名的橄榄球前锋队员。作为一名职业球员,他本来在经济上有着光明的前途,但奥利里神父从未想过这些,他只服从于一种使命。他的两个哥哥也都是神父,他唯一的妹妹也做了修女。他对人民大有帮助,在本教区居民中德高望重。邓普西自己有什么大事总要瞒着神父,但今天早晨却没有。
“多可怕的事情,这些毫无意义的谋杀,吉姆:”奥利里神父把他粗大的手掌搭在身旁这个男人的肩上,叹息道:“人们被搅得惶惶不安。在昨天晚上的教区大会上,人们都在谈论这些谋杀害。恐惧啊,它象野火一般,正向四面八方蔓延。人们正在武装自己。他们恐惧,他们愤怒,他们谈到了治安维持会。一种暴烈的、危险的情绪正在发展。暴力总是招致暴力,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呢?”
“没有办法,神父,”邓普西希望能听到更好的回答,“我敢肯定我们会很快解决问题的,但是……”他犹豫了一下,然后盯视着神父,“几个人祈祷祈祷总不会有什么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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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后,邓普西继续说:“我有一个有用的线索,谋杀者在杀害法官的现场留下了许多清晰的指纹,我们希望今天就能辨认出他来。”神父又是点头,又是打躬作揖,连忙表示谢意。他们相对无言,持续了将近一分钟,邓普西才打破沉默,说:“我该告辞了,我要去检查为贝尔举行的葬礼。”
在调查到他所需要的信息后,邓普西转身离开教堂。正在这时,他看到唐纳利的遗孀和女儿驱车来到了教堂停车场。他向她们挥了挥手,但没有停下来说话。
离开教堂不到四分之一英里,他又把车停在广场停车场,走进了他每月都来理发的托尼理发店。这里有一种舆论的潜流,人们在饶有兴趣地谈论谋杀案。邓普西没有理会这些谈话,他感到闷闷不乐,无心说话,连“我们会马上抓到他”这句老话也没有说。他忘掉了人们的议论,好象深深地陷入了思索之中。理发店里的其他人知道他的压力很大,让他保持沉默。但邓普西能感觉到周围一双双眼睛都在盯着他。
邓普西理完发,即穿过马路,进了公理教会教堂的侧门。这是新英格兰最古老的教堂之一,邓普西一向也认为它是一个最漂亮的教堂。教堂内整洁素雅,面对走廊顶头圣坛上的巨大的白色十字架,有20排白色的靠背长凳。保罗·弗雷德里克斯牧师正躬着腰站在十字架前,听见脚步声,他扭身转向来客。牧师看起来是那样的孱弱,并且神情犹豫,邓普西感到十分吃惊。他那雪白的头发,还有消瘦的,几乎是灰白色的面容,更增加了年岁的痕迹。
“早上好,尊敬的牧师!”为了使牧师能作出反应,邓普西故意大声说道。这位年迈的牧师凑到跟前细细地端详着邓普西,好象他是一个陌生人。老人的眼睛突然一亮,认出了邓普西,他热情地笑道:“早上好,警长。布伦达好吗?”
“她很好,辛迪也很好。”邓普西点头笑道,连牧师的下一个问题也回答了。他没有功夫作长时间的寒暄。“我顺路拜访是想了解一下海蒂·斯达尔的葬礼安排。”
“星期五下午4点,私人葬礼,只限于家庭成员参加。
公开葬礼下午一点在纽约里弗塞德长老会教堂举行。“牧师以电话记录般的速度和精确性简述了这些情况。联想到弗雷德里克斯的身体状况,邓普西对牧师的脑子如此清晰感到吃惊。
“那么,沃勒的葬礼呢?”邓普西问。
“还没确定。大概是星期天下午两点,”牧师以锐利的目光探寻着邓普西的脸色,“还会发生谋杀害吗,吉姆?”
对这个问题,邓普西毫无提防,但他立刻答道:“但愿不会了,尊敬的牧师。我们今天本来就应该抓到他的,但我们现在正为这次葬礼安排保安计划……以防不测。”
牧师一想到可能又要发生暴力事件,脸色变得煞白,那双干巴巴的手禁不住瑟瑟发抖。他把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转过身去,面向十字架。
邓普西道了再见,又用几分钟时间上了趟教堂的厕所,然后走过广场钻进汽车,径直驶回了警察局。
其人从他最有利的位置上一直密切注视着邓普西的一举一动,那个爱管闲事的童子军警长永远也抓不到他。当他听到邓普西向那位牧师打包票时,他几乎要笑出声来。警方今天会抓到他?这纯粹是奶牛拉屎——冒牌草原松饼!现在正是其人趁机行事的时机,正是他履行诺言——即对那个老头的诺言,杀死弗雷德的时机。
邓普西刚刚向牧师道过别,其人就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这时,弗雷德里克斯牧师正好转过身去面向圣坛,跪下祈祷。
“饶恕这个罪恶的魔鬼吧,圣父!他不知道他正在干些什么!赐给警察以明鉴和智慧,让他们在他于黑暗中伸出那邪恶的魔爪杀死另外的男人和妇女之前抓到他吧!”
牧师决不会听到其人的低语:“见上帝去吧,上帝愿你作陪。”他甚至从未意识到其人的出现,而当他意识到时,已经迟了,非常的迟了。两只强劲的手掐住了他的咽喉,扼住了祷语,噎回了叫声,终于使他因窒息而一命呜呼了。那双戴手套的手松开了,牧师僵直的身体沉重地跌落在圣坛前,弗雷德死去了。
其人立刻动手把弗雷德里克斯的尸体拖到巨大的木刻十字架底座旁。他径直走进贮藏室,拿出一个铅制的四脚梯,象提一个玩具娃娃似地描起这具软绵绵的死尸,迅速爬上了梯子。他把牧师放在梯子顶部,背向着十字架,然后用几根短短的生牛皮条把牧师的手腕—一捆扎在十字架上。他从腰带里拽出一把碎冰锥,用它刺穿一张纸牌,别进牧师的胸膛。其人搬开四脚梯,又把牧师的双脚系在十字架上,最后把梯子送回了贮藏室。
干完这些事,他又瞥了一眼挂在十字架上的尊敬的弗雷德里克斯牧师,点燃一支蒂帕里洛,悠然自得地从教堂的侧门走了出去。
贝利在大厅里碰上了邓普西,便同他一起向拐角处的警长办公室走去。
“听到你汽车被炸的事,深感遗憾。你没事吧?”
邓普西粗率地点了点头。他的面部表情告诉贝利,他不愿多谈自己死里逃生的事。于是贝利知趣地换了个话题:“我们差不多已经完成了对这次爆炸案可能的嫌疑犯名单的审查。真奇怪,我们列入名单的一个嫌疑犯,从爆炸事件的前一天,就是星期天下午以来,一直没有见到。”
“他是谁?”邓普西问。
“精神病学家戴维·奥顿医师。”
“戴夫?他在哪儿?嗨!对啦,他没有出席扶轮国际会议。”邓普西期待着贝利给以解释。
贝利闪开一步,让邓普西先进门,然后跟着走进了办公室。“奥顿的护士谢波德小姐报告说,星期一早上奥顿给他打过电话,说他和妻子凯瑟琳要乘他们的‘罗兹·雷利安特号’船去航海。奥顿说他下个周末返回,要他的护士取消他本周的约会,”贝利作了个手势说,“还给了护士一个星期的假!”
“听起来倒象戴夫,”邓普西勉强笑了笑,“他总是爱冲动。只要他愿意,就干他要干的事。他感到高兴时才去工作。休一个星期的假去航海,总不大合适吧?我要直接去楠塔基特。”邓普西的话中已包含着嫉羡的语调,眼睛里流露出恍惚的神情。
“警长,我知道奥顿是你的朋友。你知道他在军队里受过使用各种爆破器材的训练吗?”贝利镇静地看了看邓普西。
“不知道。但是我不感到吃惊。戴夫是一个多才多艺的家伙,他身形极好,是个真正的运动员。千万不要跟他赌钱,”邓普西伸出食指,仿佛是在警告贝利,“他不愿意输。我们总玩扑克牌,戴夫是个疯狂的赌徒,非常老练。记得有一次,我们打扑克赌博,他把自己的全部赌注200美元押在对8上,真幸运,我用对4成全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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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普西漫不经心地讲了这一情况,然后不耐烦地说:“我希望我们会从联邦调查局得到指纹档案。但愿我们这次是找到了和指纹相吻合的人。”
“不要忘了,你我的大名都在那个涉嫌名单上,”贝利说这话时,声音含糊不清,好象嘴里在嚼着什么。当离开邓普西的办公室时,贝利想,最好减少玛丽的干面食,她的肠胃正在闹病。
警察局总部正在闹哄哄地传播着邓普西的小汽车遭手榴弹袭击的新闻。朋友们接踵而来,祝贺警长大难不死。
在纽约无线电广播公司大厦第25层楼上,全国广播公司电视网新闻部主任菲尔伯特·费拉格的用柚木镶板装饰的办公室里,一次专题讨论会正要结束。
“这是今年最大的新闻事件,我们必须进行实况报道,”费拉格神气激扬地号召说,“首先是行政委员蒙难,接着是海蒂·斯达尔,然后有法官沃勒,现在警长又遭到手榴弹袭击。我要在费尔波特对这位警长进行现场采访,他叫什么名字?他是最热门的新闻人物。”
他转过身去,等着图斯黛·菲尔兹和他女儿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