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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入宫……楚师,要为陛下洗血。”
晨光中,庭之一夜未眠的脸白的有些透明,始终不变的,是那双一贯镇定的波澜不兴的眸。
过血(下)
(六)
密封的空间很有规律的左右摇晃。
我把脑袋歪在右边的肩上,靠着木板闭着眼睛,当年用这一招对付晕车晕船晕游乐场那360度乱转的大蜘蛛都是百试百零,今天对付这小小的轿子当然更是小菜一碟不在话下。
马上就要去献血。
不怕么?我又不是真傻,英勇就义往往是硬憋了一口气,瞬间两眼一闭两腿一伸就这么挺一记的豪情,要么就是像那个时候一样,是欠缺大脑思维的直线条件反射,根本都没来得及有什么思想人就已经冲动的扑了过去。
但现在的情况,是明知道要去当牺牲了,然后在最后的时间里数分数秒的挨着。
那就有那么点难熬。
但我顶着一张大老爷们的脸,又白吃白喝白享受了人家的伺候这么些日子,现在再来唧唧歪歪未免不上道,痛哭求饶什么的那是更打死也做不出来,所以庭之刚说完,我连半秒格愣都不敢打,干哈哈笑了两声就是招牌动作的重重拍了拍他的肩,一马当先一鼓作气就往轿子里钻了进去。
我只是希望好歹我们也相处了这么点日子,交情谈不上总也混过个脸熟,希望他那个时候的话没有骗我,那个过程,不会太痛。
一路胡思乱想,等到轿子停到宫门口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竟然小小又睡了一觉。(作者:还说你不是头彻头彻尾的。。。,都这时候了还能睡》《
庭之不知道上去和他讲什么,不时可以感受到楚冰块很冷淡的视线偶尔扫过来一眼,还真是“如视无物”的很。我在他的冷淡和众人的“关注”下维持着略显僵硬的灿烂微笑。
如果是那个人,凭他那有原则又耿直的性子,现在多半是要跳出来立刻义正词严的破坏这类封建迷信活动了吧,无论对谁,他总是这样,不管吃了多少亏,被人整了多少次都学不会,还是这样傻,这样笨,这样温温柔柔的笑着做一个老好人。
太温柔的傻瓜,太善良的傻瓜,就像是童话里独角兽一样单纯温和的性子,摆明了就是那么好欺负那么好说话,怎么能不叫人担心?在那样钢筋水泥处处陷阱的世界里?
那王八蛋,他能说到做到么?他真的不会让他再受到任何伤害了么?他是不是真正知道了他是什么样珍贵的珍宝,真正学会了怎么去珍惜…
现在想想,真是太便宜那王八蛋了,太便宜他了,太太便宜他了…
越想越怒…
“昱。”
清玲柔和的声音惊回我不知道飘到哪里游荡的思绪,我回神,立刻镇定思绪朝里坦荡荡得走去。
也好,也好,如果再穿一次能回去,看看他是不是过得真的好,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幸福了,能放下这七上八下悬乎的心,也好…
不打搅他,远远看看他就好…
再能看看他,多好…
“昱,把手伸出来…”
我傻傻的抬头,一双温柔宁静的好像能滴出水的眼眸静静的包围着我。
“楚师,拜托了…”
楚冰块面无表情,转身从谁谁那里接过一盘东西,挺耀眼,清白灿亮…
好刀…
“…昱…准备好了么…你可以,把眼睛闭上…”
“昱…”
红红的血流出来,鲜活的灿烂的冒着热气。
楚冰块还是面无表情的脸渐渐放大,模糊,
“昱…很抱歉…不过,只会有一点疼…”
我突然好想笑。
我真的笑了,
“庭之,你现在的表情……。”
“怎么…”
“…好像奶妈…”
卷入
(八)
我说过,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就一定会保护你。神来杀神,鬼来挡鬼。只要有我在一天,谁tm都别想再欺负得了你。
不过显然,我这个人再一次的自不量力了,你说,是不是呢?
你幸福么?现在,幸福了么?
为什么,我不是…很高兴的么?
为什么,有一点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可我…还是高兴,真的高兴。
听着,你要幸福,一定要幸福,如果那王八蛋再欺负你,要像个男人,把他打扁打暴,压在身下反攻…
我当然是没有再穿回去。
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厚厚绑了两圈儿白纱,我第一个反应是冰块故意整我,因为我明明记得当时被割的只有手腕而已,但是醒来却觉得身上三百六十片骨头仿佛都被刀子锉过似的痛。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已经躺了多久,睁开眼慢慢能看清楚的时候,就看到冰块靠在一根柱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或者,他也并不在看我。
我有些愣愣。
看着他的脸,一瞬我竟没能把情况和现实联系起来,情不自禁的朝他伸出了手。但是不消两秒,冰块万年不变的冰块脸立刻把我冻得清醒过来。
楚冰块神色自若,琉璃一样的眼睛是恒久不变的近乎刻板的冷淡,看着我,不小片刻就一手掀了帘子走出去,换了个后脑勺让我仰视。
“陛下在等你。”
真不愧是个绝对不会与人多一句废话的酷哥。我机灵灵打个寒颤,王八蛋,还好现在是夏天,要是赶上冬天还不把我老人家冻成腊条猪。》《
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来,我自顾自动了动手脚,发现虽然浑身上下酸软无力(= =,这种情况好象~~~)但身体的各个零件看来都还运转的挺正常,我转头看向床头,看着铜镜模模糊糊的映照出一张年轻的清隽的面庞。
13 回复:
很英俊的一张脸,微笑时,会在文雅之外还流露一丝特别的天真,这个身体虽然如今为我所用,却还是保留了一些原来主人的气息。
苏小大,不管世人的眼光如何,他自己一定曾过的怡然自得,单纯快乐。
耸耸肩,我稳稳当当的站起来,冰块一早走出了帘子外,此刻正在不远处靠着墙,看到我站起来,便径自转身又向前走去。
我苦笑,心里却莫名其妙有点温暖。跟着他时紧时慢的背影我慢慢走向深宫,心里隐隐觉得,这一走,也许那种什么都不用操心的日子恐怕再无缘得见。
我的直觉,尤其是对于麻烦事的直觉向来很准,换个身体,也亦然。
小心翼翼爬出来晒晒月亮的分割线
憷颌靠在床上,神情看起来还是苍白,反正我是没看出来到底我的血贡献出了什么伟大的力量,楚冰块一到殿里就很大牌的自顾自找地方坐了下来,连招呼都不用打一个,我傻眼了半天,才想起现在这个场面,作为平头小臣的我似乎好像应该得行三叩九拜的君臣大礼。
Xx的,我现在站着都吃力,还要我堂堂男子汉给一个小孩儿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