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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钱,那是真不值钱。”邓飞也抱怨说,“以前跟老婆逛街,拿张一百的,逛一圈还能找回来不少。现在拿着一百的,破开没几分钟就不见了,都不知道花哪里去了。这次我准备了五十多万,想着买虎山大曲怎么也够了,谁知道被我哥炒到七十万去。那家伙,仗着有点钱就自以为了不起呢!”
黄文斌心想这屋子里六个人,倒有三个是仗着有点钱就自以为了不起,还有两个是想成为仗着有点钱就自以为了不起的人,你说这话不是给自己减分吗。
“刚才我大哥来过了,肯定说了我不少坏话吧?”邓飞看见邓高进来了,“那都是鬼话,骗人的。他这人从小就好偷抢拐骗,嘴里没一句实话。我们家解放前是酒厂的技工,解放的时候酒厂东家跑了,我祖父威望高,大家推举出来当了几个月领头的,我大哥就到处和人说酒厂原来是咱们家的,公私合营吃了大亏。酒厂要真是咱们家的,当年划成分我们能化成工人?”
“谁都愿意自己祖先牛一点啊。”黄文斌说,他小时候在乡下小学读书,同学经常和他吹家里以前是怎么怎么样的大地主,哪块地是他们家的,要不是解放了,全班同学都得给他家当佃户。
问题是不止一个同学这么说,同一块地今天是这个同学家的,明天是那个同学家的,特别是那些最好最肥沃的地,没一个不说是自己家的,个个都言之灼灼,让黄文斌怀疑是不是有平行空间。
“那也不能胡吹啊对吧。”邓飞说,“酒厂的效益本来就不好,改革开放以后更加难熬,于是试行承包制,我父亲当时做生产科科长,被我大哥荧惑,居然硬着头皮承包了下来。改来改去,勉强维持个不赚不亏,承包费却是怎么都赚不出来。我哥当时在厂里做工人,出了个馊主意,说有一笔大米很便宜,用来酿酒的话肯定能大赚,谁知道那批大米表面没什么,内里其实发了霉。”
“那不是有毒?”黄文斌吓了一跳,会死人的啊。
“毒是没毒,就是味道很难喝。”邓飞叹了一口气,“就是那次,我们酒厂的名誉全完了,经销商的退货单好像雪片一样飞来,虎山大曲彻底没人买,最终闹到改名的地步。上头连忙取消了我爸的承包权,我爸受不了打击,很快就去世了。我哥也混不下去,跑到外地去。”
“还有这种事。”丁六根插嘴说。
“是啊,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干了多少缺德事,才赚了这么多钱。”邓飞说,“酒厂不行了,国资委让我们想办法,说要么破产,要么我们筹钱转制。本市也就是这么一个酒厂,要是破产,难道大家都去给人看门做保安吗?辛辛苦苦砸锅卖铁大家终于凑够了最低金额转制,谁知道我哥这时候跑来横插一脚。”
“你们那酒厂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黄文斌问,上辈子他没关心过这个酒厂的事情,也就不知道后续发展,现在黄文斌可是好奇得要死。不过虎山大曲似乎的确重出江湖了,开始的时候定价888元一瓶走高档路线,根本没人买。很快就变成了四五十块的低档酒,还是没人买,很快又消失了。
“我们是转制公司,当然我们才是正统,不过我哥买通了国资委,把酒厂的地买了下来,还号称拿到了金河酒的牌子,冒充正宗。”邓飞说,“这次来买虎山大曲,也是为了重新打响我们酒厂的名气。”
原来是这样,黄文斌总算过足了八卦瘾。至于所谓的真相,他是一点都不在乎的,反正又不能从中牟利,管这么多真相干嘛呢。
不过丁六根却不这么看:“邓老板,冒昧说一句啊。他毕竟是你大哥,以前做过什么都好,现在也算是继承家业了,既然买下了酒厂,你又何必和他斗呢?两兄弟一起把酒厂做成功,不是更好?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啊。”
“丁老板你不知道,我哥那人,根本就不是好好做事,专门想着歪门邪道。”邓飞解释说,“我爸承包的时候,他就用发霉的大米。现在是变本加厉,原料用最差的,机器用最便宜的,你知道他那儿工人工资是多少?八百块钱一个月!他把酒厂买下来的时候,我也去谈过合作,那要求根本就是侮辱人,他要我们全都放弃股份,给他打工。”
“这要求的确是太苛刻了。”丁六根心想怪不得兄弟都会闹起来。
“现在我哥拿到了这虎山大曲的老陈酒,还不知道要怎么得瑟呢。很多不明真相的经销商,可能会被他骗了。”邓飞说,“不过我们也不怕,他钱再多,做的酒品质不好,根本卖不出去。我们做的酒品质好,最后肯定能赢回市场。”
说到这里黄文斌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个可以赚大钱的事情,虎山大曲这事要是能够好好利用,里面的好处颇为不少。不过这事要等一段时间,现在还是先处理手头这笔卖酒钱。
第69章 . 挑资产
邓飞把他哥哥结结实实的诋毁了好一会儿,方才告辞离去。丁六根摇了摇头:“这个邓飞比他哥哥就差了点,只会做酒,没什么资本。而且年纪也不小了,就算能把酒厂做起来,他也差不多要退休了。”
黄文斌忍不住就想,刚才明明是你自己说技术管理比资金重要的好不好!“要是选一个人投资的话,老板你会选谁?”黄文斌问。
“我对酿酒一窍不通啊,在这方面只能出钱出人脉资源了。”丁六根说,“邓高自己有钱,我只能投资邓飞啊。你有不同看法?”
“我觉得两面下注才是正确的办法。”黄文笔已经构思出了一个基本框架。
“是啊是啊,我也这么觉得。”丁诗诗立即落井下石。
“你这根本就是陷阱问题,问选一个人投资,结果却是两面下注。根本就是单选题变成多选题了嘛。”丁六根很不服气,“不说这个了,反正也没什么要紧的。我们还是来谈大买卖,刚才猜价格你赢了,可以从我这批资产里面挑一个。”说着他从文件袋里面拿出一份文件,“你自己看看吧。”
“这么急?”黄文斌有些意外。
“不急啊,我只是把文件给你罢了,你可以慢慢看。”丁六根很大方的说,“我提醒你啊,里面有些东西是物有所值,有些东西是物超所值,还有些那可是物美价廉,要是挑中了,你可就得了大大的便宜。”
其实根本不可能,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有溢价,不论挑哪一个都会吃亏,只不过是吃点小亏和吃大亏之间的区别,想要不吃亏都不可能。丁六根心念电转,想要引导黄文斌要那个最吃亏的,丁诗诗就把那份文件收了起来。
“回去慢慢看,今天忙一天,都快累死了。”丁诗诗打了个哈欠。
“怎么也要去吃顿饭庆祝庆祝吧。”张利华说。
“是啊是啊。”万千红总算是找到机会说话,“喝杯小酒才睡得好。我已经定好了便饭,就在马路对面,大家一起去吃吧,吃好喝好才去睡觉。”
商场之上,越是便饭,做起来就越是不便。万千红订的地方是一个小房间,五个人坐着,丝毫不觉得空旷,只上了四菜一汤,都是香味扑鼻。丁六根喝了一口汤,吃几口菜,觉得十分满意。
“也难为你了,记得我喜欢喝乌龟汤。”丁六根说,“这是三十年以上的鹰嘴龟吧?亏你舍得用来煮黄豆做清汤。材料难得,厨师也不错,这种浓郁程度,得熬24小时以上,偏偏还能保持清澈见底不发苦,难得。”
“丁老板你喜欢就行了。”万千红松了一口气。
“这个青菜很好吃,在哪里买的?”张利华问,“我总是买不到这么好的青菜。”
“我在山里有一个农场,那里日夜温差很大,种出来的菜特别甜。更重要的是没有污染,完全不用化肥农药。”万千红骄傲的说,“清炒原味最适合,加蒜茸都是亵渎。”
黄文斌也吃了一口,好像没这么夸张吧。也可能他的心思全在那份资产评估列表上,所以食不知味。刚才匆匆一眼,他已经看到了好几样资产,有机器设备,有商标权,有专利权,更多的是各种土地资产,各种各样的地块,房产,土地使用权。
那只是一张纸,但是黄文斌仿佛看到了无穷无尽的财富,可惜他还没看够呢,就被丁诗诗收起来了。
“黄助理不喜欢吃这些菜吗?”万千红殷勤地问。
“喜欢啊,”黄文斌夹起一大块猪肉塞进嘴里,“挺……挺嫩的。”
“这可是我们市原生猪种虎山猪,”万千红说,“只喂猪草,养足十六个月。可不是市面上那些四个月就出栏吃饲料的外国猪能比的。市面上的猪肉啊,那可真不能吃,一生都不知道被打了多少防疫的药,等于是一个药罐子。”
怎么不能吃了,全国人民吃了这么多,也没见出什么事。不打针不吃药,那多容易得病啊,像万千红这么养猪,猪肉价格还不高到天上去啊。难道要回到以前那种逢年过节才有猪肉吃的日子?
不过昂贵是昂贵,这虎山猪的味道真不错,比一般的猪肉嫩滑,充满了猪肉的香气,一点腥味都没有。黄文斌还没吃够呢,就看见丁诗诗朝他打眼色。“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丁诗诗说,“到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你们抽烟难闻死了。小黄,你送我回去吧。”
黄文斌满心不情愿,可是也只能放下筷子跟着出去。
到了外面,丁诗诗把黄文斌拉进车里面就亲了一口,“恭喜你啊,发了大财。”
黄文斌摸着被亲的地方有些发愣,这丁诗诗完全看不出那么抗拒男人啊。莫非是突破不了最后一步,所以才不得不离婚?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明明这么鲜嫩可口,却是只能看不能吃。
“楞什么啊!”丁诗诗又亲了一口,“还没习惯呢?现在有这么多钱,可以给我买首饰了吧?其实前一段日子我看中了一个翡翠手镯,是冰种紫罗兰,只要120万,别提多漂亮了。你帮我买了好不好?”
“一百二十万!”黄文斌倒吸一口凉气,一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