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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得那么淡然,只有不了解的林韩未婚妻浑然不觉,其余几人还是有些诧异的。大家有一句没一句地又聊会儿,直到他们都一一告别,离开病房后,谢怡宁才拉过陈偲然问:“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你明明知道这么多年苏瑞为什么还是单身,是因为他一直没有放弃你。”
“我知道。可是刚才你突然指向苏瑞说事,不就是希望他能像林韩一样找一个适合的女孩,然后成家吗?”那么这句话,由她来说不是更合适吗?也许这句话有点多此一举,她知道前段日子她的感觉不会出错,那个频频出现在他们身后的身影确实存在,而那个一直跟着他们的就是苏瑞,如果不是因为看见在自己的身边,李进越的出现,苏瑞也不会一直鬼鬼崇崇地躲在他们后面,她以为有些话可以不用多此一举地表达,可是能够亲口告诉他,也许对他真的更好。
“偲然,你真的一点也不爱苏瑞了吗?”谢怡宁盯着陈偲然问,不允许她的目光有丝毫躲闪。
她曾经爱过苏瑞,毋庸置疑,因为爱他,因为不能接受他和别的女人结婚,她慌不择路地选择一条没有退路的弯路,却在那条弯路里迷失了自己,丢失了曾经的爱情,可走到现在,她仍然不能说已经一点也不爱,已经君子坦荡荡,毕竟在她的生命里,他曾经是她认定的一辈子,曾经有过天涯海角的决心,有过山盟海誓,只是因为错过,她的生命里出现了更重要的人。“不能说一点也不爱,只是早就不够爱了。”
“那你爱李进越吗?已经离不开他了吗?”
“我们结婚过的夫妻,我曾经很想和他有个孩子,后来我有了童童,他们眉宇之间总是很像,童童她是我所有的幸福,看着她就很幸福,可看着他们两个便更幸福。”
“偲然,你能得到幸福,我真的很开心。”不管怎么样,谢怡宁仍然觉得有一丝欣慰。
陈偲然握住她的手,“也许退一步,你也会更好呢?”
退一步?是呀,退一步,既然事情不能两全,那就退一步看蓝天白云,可是真的能海阔天空吗?
从病房出来,林韩和苏瑞并排走着,他的女朋友跟在他们身后,就像以前,林韩撞了撞苏瑞的肩膀,问:“没事吧。”
“没事,有什么事。”苏瑞挤了个微笑,要有事也不会才到现在,前段日子他一直跟着她,比任何人更清楚,她的心早就偏向了另一个人,任他怎么挤也挤不进去了。他们之间的缘份也就只有这些了,他早应该接受这个事实。他们边说着已经走出住院部,正向着医院大门走去,俞林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叫住林韩:“林韩,我们今天不是还预约了婚检吗?”
前面的两人停下来,林韩对苏瑞面露抱歉,苏瑞推了推林韩:“你们去吧,我公司还有事,先回去。”
每个男人都有他的兄弟情结,而兄弟关系在有了另一半之后,总是要结束曾经的肝胆相照,臭味相投,林韩看着苏瑞离开的背影,莫名地生出一种伤感。
俞林自然地拉过林韩,向门诊部走去,似乎只是一个转眼,林韩在不经意一瞟之后,又觉得面熟,再次回看过去,她背着阳光,有彩色光圈在她的身上闪耀,模糊不清的轮廓,记忆不深里的样子,惊慌地重叠,是她,是她吗?她向他走过来,可是好像不是她,她完全不认识他,不记得他,甚至不曾向他看一眼,只是温柔地仔细地翻着一个小男生的衣领,可是他却听见那个小男生仰着头喊她妈妈。妈妈?怎么会是妈妈?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孩子?那孩子看起来竟然有十岁的样子。他完全被怔在那里,忘了追,忘了问,身边的俞林奇怪地看着他,跟他说话,丝毫没有反应,她只得推他,他茫然地看着俞林,俞林被她看得更是奇怪,问他:“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发生什么事了?林韩又愣愣地问自己,发生什么事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对,刚才,他看到了她,看到了十年前的于娴静,他好像又醒了过来,疯跑了出去,门诊厅外,来来往往陌生的脸,陌生的人,为什么都没有她?他茫然无助着,俞林气喘吁吁地跑出来追他,担心地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了?”
这时他觉得不甚其烦,发生什么事了,他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匆匆丢下一句话:“我们下次再约婚检吧。”就这样自己先走了。可是任他跑得再快,也再也追不上刚才那个身影,仿佛就像他多年来一直会做的梦境般,他们不期而遇。
星空当头,夜风习习,兄弟间又能这样喝酒总让人郁闷的心情痛快,他们撞了撞酒瓶,仰着头咕噜咕噜地喝着啤酒,记得他们第一次这样喝酒也就是在十五六岁时,他们的身体慢慢起了变化,有了喉结,声音开始变粗,嘴腮边也开始长胡子,便认定那就是成长的飞越,所以一起背着大人学会了抽烟喝酒。那时候他们也对着星空,总是没有烦恼。
“苏瑞,你还爱陈偲然吗?”林韩躺在平台上,看着满夜星空,问这个老掉牙的问题。
苏瑞拿着酒瓶,一手叼着一根烟,烟味也是苦涩的:“其实年轻时的那场恋爱能算什么呢?”是呀,能算什么呢?他们没有一起生活过,他们的回忆里只是风花雪月,只是千疮百孔,就在前不久,看到她回来,他还信心满满地以为,他们是有缘份的,他们是可能在一起的,可是看着那个他又出现在她的生活里,看到其乐融融的一家人,他才发现自己有多多余,多难堪。
林韩在心里重复着苏瑞的这句话,年轻时的恋爱算什么?可是他们连恋爱都算不上。“苏瑞,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的那个女孩吗?”他琢磨了很久,还是艰难地开口。
“哪个女孩?是在大学里和你有过一夜情的女孩?”
林韩不喜欢苏瑞用一夜情的字眼来形容他们曾经的关系,可是他又一时找不到更合适的词,也就不在字行间计较了,继续说:“我今天好像看到她了。”
“是吗?那怎么样?有打招呼吗?”苏瑞好奇地问。
林韩摇摇头:“没有,她甚至没看到我,就这样从我面前走过。”
这是不是更符合一夜情的关系,本应该就是这样,在那一夜之后,相见便陌路。可是林韩相信他们不是这样的。
林韩突然坐起来,看着苏瑞说:“你知道吗?她身边还有一个孩子,那孩子看起来竟然有十岁差不多大了。”
“什么?”苏瑞有点闷,十岁?他们才多大,难道她二十岁就生下这个孩子?二十岁?那一年,他们不都二十岁吗?
两个大男人面面面相觑,同一个怀疑在心里不停地打转,可是谁也不敢真的说出来,“莫非?”林韩心惊地点了点头,“我跟你说过,她也是个好女孩。”
苏瑞不相信一个好女孩会跟一个甚至算不上普通朋友的男生发生一夜情的关系,可是他说那天晚上他们都喝醉了,林韩说,事情发生后,他才知道她还是处女。
“那年我想清楚后再去找她,她却退学了,没人知道她的联系方式,后来渐渐地,我也忘了,可是我没有想到,她退学可能是为了去生孩子。”
苏瑞真是想不明白,女大学生怀孕的事并不少见,爱得死去活来也并不一定有勇气退学生孩子,何况他们还是因为意外的一夜,她也没去找当事人,竟然这样偷偷地把孩子生下来了,实在太匪夷所思。苏瑞越分析越乱,眼下又是林韩快结婚的时候,“你在这里猜来猜去有什么,得找到当事人,问个清楚。”
“可现在我又找不到她了。”林韩无奈地说。
“不是碰到了吗?你没去追她吗?”
“我当时完全懵了,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不见了。”
“那有她认识的朋友吗?也许知道她的消息。”
林韩想来想去,弱弱地说:“也只有陈偲然。”
“陈偲然?”苏瑞几乎跳起来问,“你说的那个女孩是?”
“陈偲然最好的朋友,于娴静。”林韩没办法还是告诉了苏瑞的名字。苏瑞诧异得说不出话来,于娴静,这个人在苏瑞的记忆里一点也不陌生,她曾经和陈偲然形影不离,是一个文静的女孩,怎么和林韩扯上了关系?喝醉?一夜情?孩子?他的大脑怎么也转不弯来。
“苏瑞,我的心很乱,你说我是不是特混蛋?”林韩一向善良,这件事他原本就内疚,现在更是乱了。
“你先别急,你明天去找下偲然,问她知不知道于娴静的联系方式,家庭地址什么?问下她的情况?万一人家结婚了呢?生活幸福呢?你这样平白无故地出现,打拢了人家的生活总不好,俞林那边,你先什么都别说,事情清楚了再说也不迟。”苏瑞很快清晰了思路,对林韩分析道。
林韩愣愣地点头。现在也有陈偲然这条线路了。
苏瑞看着林韩,心里生出另一条担忧,于娴静,李进越,他们又会不会有另外的故事呢?偲然她又知道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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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陈偲然牵着童童的手走下楼,李进越跟在后面,童童蹦蹦跳跳,还不时地回头对身后的李进越说着什么,很令人羡慕的一家三口。
一清早就在小区门口等的林韩看到陈偲然立刻拦住刚想上车的陈偲然,看清楚是林韩,陈偲然惊讶地看着林韩,李进越本来已经坐在驾驶座,也从车钻了出来,不悦地问:“怎么了?有什么事?”
林韩此时顾不上和李进越说话,只是对陈偲然说:“你能上我车吗?今天我送你上班,我有事要问你。”
林韩看起来很急的样子,虽然有些为难,但陈偲然还是跟李进越说:“要不今天你送童童上学了,我坐林韩的车去。”
李进越明显不悦,也不说话,可又不好说不,只得点点头,看着陈偲然坐上林韩的车。
“现在可以说了,什么事?”陈偲然奇怪地问心神不宁的林韩。
林韩握紧了手里的方向盘,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手心全是汗,红灯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