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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后面的人抱得更紧,两只被那人钳住,又做出展翅的动作,前面的人淫笑着先是亲吻了她的脸,陈偲然拼命摇着头,大声喊着救命,便有人用嘴堵住了她的嘴,陈偲然狠狠地咬下去,满口的血腥味,那人终于吃痛离开她的唇,啐口骂了一句,另外两人笑着骂白痴。
其中有一人问:“大哥,要不要带回去玩?”
大哥的手温柔却又无比阴凉地抚摸着陈偲然细滑的脸上流下的泪,在一旁笑得阴阳怪气:“就你们这些小子不温柔,不知道人家冰清玉洁呢?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
陈偲然的嘴被他们用布堵住,双手还被后面那人钳住,整个身体都被控制着,只能含着泪惊恐瞪着他们,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害怕过,那个黑哥还在笑着,湿滑的舌尖舔着她不断流出的泪,她不断避让的头也被他用双手捧住,他不吻她的唇,却开始咬起她的耳根,一只手慢慢游移下来,伸进她的衣服里,她惊恐地抗拒着这一切,泪水不断地从眼眶汩出,她的痛苦变成他们最大的娱乐,泪眼里模糊地映照出他们淫笑的脸,被一层屋剥去的衣服,冷风吹过她裸露的皮肤,冷得麻木,痛得麻木,冰冷的天什么时候飘起了雪花,一片片落在麻木的脸上,她记得他跟她说过,再下雪时,他一定要来找她,和她一起看雪景。
“还带回去干什么?就地阵法。”旁边一人看出黑哥的兴致,高昂地喊着。
“老规矩。黑哥先来,然后我们上。”又是一群淫笑声。
“哇,身材还真不错,比上次一个好多了。”
“是呀,真白呀,没想到人这么瘦,胸一点也不小。”
连哭都没有了声音,连说不都没有力气,可是不,不会这样的,她的人生不会这么惨烈,她的生活还没有开始,她的爱情刚刚发芽,她要守着开花结果,在一切都没有开始的时候,她的人生不会这样被黑暗,被绝路,可是现在的她好无助好无助,四周都是黑暗的,没有光明,没有退路,她的世界全是黑暗的,无边无尽的黑暗。为什么这样的绝望要重新再来一次?
“每次都这样,像搞活尸似的,放开她,让大哥尝尝征服烈女的滋味。”大哥命令抓住陈偲然的两人。
除了嘴,陈偲然的手脚被放开,可马上那个黄毛大哥的身体贴了过来,继续将她的手钳制住,用单手在墙上固定,一只手流氓地伸进她的衣裤,禽兽;禽兽;旁边的看客鼓励着,淫笑看着,甚至说着更流氓的话,那一刻她真的连死的心都有,可是就算死,她的世界她的人生也不允许这样的人来玷污。是哪来的勇气和力量,她提脚在他的要害处狠踢过去,他吃痛,蹲下了身,她赤着脚,衣衫不整像疯子一样跑着,后面有几个人在追,追跑的脚步越来越近,她是逃不掉的,今晚她是无法从他们手里安全地逃掉,可是她绝不能让任何人毁了她。再前面就是河了,她突然停下来,后面的脚步也及时刹住了车,露出猥琐的笑:“怎么不跑了?知道跑不了了吧?”
是呀,她跑不了,跟那群畜生求饶也没用,他们淫笑着还在逼近,“站住,不要过来,你们再过来,我就跳下去。”三步之遥,再迈,便是河流,冬夜的河水冰冷刺骨,别说跳下去,连想也不敢想。在那样的人渣面前,这样的威胁显得那么小儿科。
果然她的威胁引来那群人的哄堂大笑:“跳呀,你跳下去呀!不过我可警告你,这河水就算不足够深,就算你会游戏,可是现在可是零下十几度,就算不被淹死,也保准冻死,还不如从了大哥我,保你欲仙欲死,下次还来求大哥我上你。”
黄毛过去想拉她时,却不想扑了个空,只听平静的河流里“卟通”一声,溅起巨的浪花,甚至溅到了他们的脸上。
“大哥,她,她真跳下去了!”有人已经结巴得说不出话了,这次他们几个人真的要搞出人命了,不禁都有些害怕。
“快,你跳下去救她。”
“你去救。”
“我不会游泳。”
争执中,又听一声“卟通”,几个人都目瞪口呆,刚才他们是几个人,谁跳下去了?
河水远比她想像得还要冷,像刀割般剜着她身体的每一处,可是她终究是安全了,她会游泳,开始的时候,她在拼命地摆动,可是越来越冷,知觉越来越迟钝,她到底还在游吗?为什么没有什么知觉呢?身体是在慢慢地下沉吗?不要,她的生活还没有开始。她不能放弃,可是她一点摆动的力气也没有。她要沉下去了,真的是要沉下去了吗?她好像在水中看到了温暖笑着的苏瑞,看到了母亲充满怜惜的目光含笑地看着她,看见了父亲严厉地要求着她,她缓慢而僵硬地伸出手,却硬生生地将水中之镜打破,都不在了,她看不到他们了,她好害怕。是错觉吗?她感觉她沉下去的身体突然被人紧紧托住,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那是另外一个个世界的声音吗?为什么另外的世界也还是这么冷呢?
“陈偲然,醒来醒来,不要睡不要睡。”有人在喊她的名字,有人在拍她的脸,好像还有人在吻她,难道她还没有安全吗?刚才那群人,她悠地睁开眼,与一双眼睛只有零点几毫米的距离,那人好像很惊喜,剧烈地摇着她,“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他做的所有复苏工作说明很有用,“我送你去医院。”他吃力地抱起她,身体还没站稳,又直直地摔倒了去。
☆、第三十三章是我先遇到你
她终于看清了,看清了他的容貌,声音极其虚弱:“李进越,为什么是你?”她已经冷得没有意识,却又想起刚才的事,因为恐惧而颤抖着身体,身体?她的身体?她那么吃力地去拉自己破烂的内衣,却发现她的身体已经被一件厚湿的外衣盖住。
他似乎懂她,身体再冷再痛也没有心来得冷和痛,像乱刀宰割般,像万箭穿心般,“对不起,我来晚了。”他的身上全是水,滴嗒嗒地滴在她的身上,脸上,她实在太冷,太累,太痛,感觉不到冰冷的水里还有他温热的眼泪。
陈偲然费劲地抬了抬眼皮,终于撑不住,像是要模模糊糊地睡过去了。
“陈偲然,不要睡,不许睡,不能睡,快点醒来,快点醒来。”他终于抱着她站起来了,不知哪来的力气,拼命地跑,拼命地跑。他知道再前面就是医院,只要到了那里,她就能活过来。
“陈偲然,不要睡,不要睡,不许睡,你还要活着爱人,要活着让别人爱,你不许睡,不能睡。”他一路奔跑着,嘶喊着,滂沱的雨水打在他们的身上,那么冷,那么让人绝望,小时候父亲就跟他说,男孩子不要轻易落泪,所以他从不轻易哭,可是现在他的眼泪不争气地流着,和着冰水不断模糊他的视线。“陈偲然,你不许睡,我不许你睡。”
仿佛有一个声音一直喊着她的名字,可是她意识却越来越模糊,迷迷糊糊地说:“我好冷。”
其实他也一样,很冷,冷得全身颤抖,冷得没有知觉,可是还是本能地抱紧了她,脚步更加飞快地雨水中飞奔,“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到了,很快就不会冷了,很快就没事了。陈偲然,你知道吗?是我先遇上的你。”
一路上,他都吵死了,一直叫她不要睡,他们同学其实一年多了,高一他们就在一个班,可是真的很少交集,而且每次都不愉快。
可是今天他似乎对她说了很多话,这个讨厌的人对她说了很多话。她的嘴唇颤抖着,牙齿也禁不住地咯咯响,她的身上没有一点热气,他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却还在不自量力地给她温暖。在后来她回忆他的时候总是能想起那次他在冰冷里给予的温暖。
终于到了医院,李进越冲进急救室,急救中心的医生很快进行抢救,看着陈偲然被推进急救室,他松了气,又提着心,巴巴地在急救室外看着她,医生见他也浑身湿透,全身发抖着,僵直着,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昏倒。虽然对这样半夜三更来医院的学生心生好奇,但医生首要任务是先救人,眼下不是猜测的时候,在李进越昏倒前及时扶住了他,又喊来其他医护人员,也将李进越抬进了急救室。
不管昨晚多么惊心动魄,第二天的阳光照常升起,陈偲然在病房里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父亲焦急万分的脸,面色沉重地看着她。
“然然,你终于醒了。”母亲抹着泪,连一向严肃的父亲也眼眶湿润,声音哽咽,“到底昨晚是怎么回事?”他是气愤的,他的女儿深更半夜还没回家,竟然还掉入了河里,被送进了急救室。
“孩子刚醒,你就让孩子先缓个气再说。”母亲心疼女儿,刀绞般的疼,母亲含着泪盖住女儿一只裸露的手腕,雪白的手臂有多处瘀伤清晰可见,不仅手臂上有,脖子处,甚至在胸前也有,这是一个母亲微薄却又无奈地保护受伤女儿的伤口。
陈国华似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医生仔细地为她检查完,又将陈国华陈母请到了医生办公室,陈国华看着医生愁眉难为的样子,心里更加焦急:“我女儿到底怎么样?”
医生吞吐着:“陈市长,爱女昨天晚上送过来时浑身是水,应该是掉进了河里……”
陈国华陈母正焦急地等着医生下文,医生却在这里停了话,陈国华的心被吊起,颇怒道:“你倒是说呀,怎么回事?我女儿有没有事?”
即使再为难也不得不将事实说出,医生鼓了鼓气,说道:“可是我们在检查她身体,发现了多处伤痕,病人可能在下水前受到过伤害,我建议病人转到妇科让妇科医生查一下。”
听到这话,陈母禁不住抽泣起来,作为母亲,看到女儿身上不寻常的伤害,又怎么会不懂呢?只是她害怕去想那个可能,只是想天真地以为不会,不会是这样,可是为什么,终究是躲不过,她的女儿为什么要遇上这样的事?为什么要是她的女儿?
陈国华的脸越发沉重黑沉,静默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