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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郭氏处处都留意着殿下的喜好,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无一不琢磨了又琢磨。
孙嬷嬷见她听进去了些,连忙继续说道:“娘娘可想想,秦氏得恭妃娘娘看重,殿下可因此而迁怒了她?”
孙嬷嬷的话,让郭氏恍然想起秦氏自打进宫,就和恭妃娘娘走得近,可偏偏,殿下不仅没有疏远她,反而是愈发的看重她了。
郭氏回想着秦氏进宫以后的好些事情,心里头突然就涌起了一抹不安。
会不会,这些年,她都错了。
殿下真正在乎的,还是景仪宫的那位?
所以,才会对秦氏那样看重。
郭氏一时间有些不安,若这一切是真的,就意味着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看清楚过殿下的心思。
郭氏拿着茶盏的手不禁有些颤抖。
孙嬷嬷站在那里,见着自家娘娘的神色,便知道自家娘娘怕是想通了。
“娘娘,此事老奴早就提过,只是娘娘从来都没听进去过。老奴看着娘娘长大,着实不愿娘娘再这样下去了。”
听着孙嬷嬷的话,郭氏咬了咬嘴唇,半晌才说道:“你的意思,是这些年本宫都错了。”
孙嬷嬷微微愣了一下,抬起头来偷偷看了一眼自家娘娘的神色,想了想,才劝慰道:“老奴只是觉着,如今有王才人在,皇后就必不会替娘娘想,娘娘还是要尽早替自己打算的。这些年,娘娘亲近皇后,也是替殿下尽孝心,殿下心里头,自然是记着娘娘的好。”
孙嬷嬷虽然是在劝慰,可郭氏又不是个愚笨的,这里头的差别她哪里听不出来。
她亲近皇后,是替殿下尽了孝心,可恭妃娘娘那里,她实在是当不得一个好儿媳,只是每月过去请安一次,就这,她心里头还不情愿。
她的这些举动,殿下都看在眼中了吧?
郭氏的身子一软,差点儿就没跌倒在软榻上。
孙嬷嬷上前几步,急忙将她扶了起来。
“娘娘。”
听到孙嬷嬷的话,郭氏的眼睛骤然睁大,死死抓住孙嬷嬷袖子,语无伦次道:“嬷嬷,错了,怕是一切都错了。”
孙嬷嬷明白她的意思,只拍着她的后背,不说话。
这些年,何曾是娘娘没看明白,最初的时候,她也只当殿下远着恭妃娘娘,是因为恭妃娘娘原先只是太后身边的一个宫女。直到秦氏进宫,得到殿下的恩宠,又经常去景仪恭请安,再之后,秦氏有孕,恭妃娘娘派了贴身的嬷嬷过来伺候,那个时候,她才有些明白。
兴许,在殿下心里头,恭妃娘娘这个宫女出身的生母未必就不如凤銮宫的那位嫡母。
想明白这些,她心里头很是慌乱恐惧,也和自家娘娘提起过几次,可每一次,娘娘都听不进去。
“殿下如今看重娘娘,只要娘娘愿意,一切都是可以重新开始的。”
听着孙嬷嬷的话,郭氏抬起头来,重重点了点头。
。。。。。。
又过了几日
秦姝的日子过得很舒服,因为有孕,外头又下了雪,郭氏派人过来传话,说是她身子不便不必过来请安,所以秦姝等到太阳出来了才起身。
洗漱更衣,用了早膳,就歪在软榻上看书。
银杏害怕她冷,特意叫绣房的人做了厚厚的锦被,给她盖在腿上,格外的暖和。
秦姝正看着书,就听到外头一阵脚步声,宫女梅香从外头走了进来。
“主子,葛氏求见。”
听着梅香的话,秦姝看了她一眼,只说道:“外头天冷,让她回自个儿屋里去吧。”
一连几日,葛氏每日都过来,见不着她,第二日再来。
就连秦姝,心里头都有些佩服她的毅力。
只是,这毅力用在后宫中,有时候就是一种心计了。
秦姝的话音刚落,梅香却是开口道:“主子,葛氏说自个儿得罪了主子,主子若是不见,她就跪在外头求主子宽恕。”
听着梅香的话,秦姝忍不住气笑了。
“随她去,她愿意跪着就跪着。”
“主子。”银杏站在那里,眼中闪过一抹不安。
葛氏若是在外头跪坏了,旁人只会说主子心狠,容不得人。
看出银杏的心思,秦姝只说道:“我若今日见了她,旁人只会觉着你家主子软弱不堪,连个通房宫女都收拾不了。”
秦姝这话,说的在理,她一脸的冷硬之色,银杏自然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她心里头,自是瞧不上葛氏的,只是,怕葛氏给主子找麻烦。她若是跪病了,总归是在自家主子院子里跪病的,旁人不知道其中缘由,只当自家主子有了身孕,架子就端起来了。
外头雪很厚,葛氏笔直着身子跪在那里,随着时间的流逝,脸色渐渐的苍白起来。
早有人将此事回禀给了楚昱泽,楚昱泽坐在案桌后,先是诧异了一下,随即忍不住轻笑一声。
第97章丢脸
外头天冷,葛氏跪在厚厚的雪地上,只过了一会儿,就熬不住了。
她的脸色苍白,嘴唇都冻的发紫了,身子控制不住颤抖着。
“主子,这样下去身子会受不了的,主子还是回去吧。”葛氏的宫女如芯见着自家主子这样,忍不住开口劝道。
自打之前主子被姚氏杖责,主子的身子就不怎么好了,哪里还禁得起这般作践。
如芯说着,就要伸手将葛氏扶起来。
葛氏躲过如芯的手,摇了摇头,目光中闪过一抹坚定。
如今,除了这条路,她已经无路可走了。
一个不得殿下待见的通房宫女,在这宫里头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更别说,前些日子她才被殿下禁足。
自打她被郭氏放出来,殿下还一次都没来过她屋里。宫里头上上下下,连洒扫的奴才都知道,殿下厌弃了她。
她这样卑微的身份,在这东宫里就如那水中的浮萍,不知会漂到哪里去。
若不想想法子,她这辈子还有什么指望。
葛氏忍着膝盖上的疼痛直起身来,跪了这么久她其实已经不是十分的痛了,膝盖早就跪麻了,什么直觉都没有。
如芯看着她的动作,眼圈一红,动了动嘴唇,却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如今主子早就不是之前的性子了,主子想要做的,就一定会去做。
秦姝在屋里头看了小半个时辰书,吃了半碟子蜜饯,才抬起头来朝门口看了一眼。
“葛氏可还跪着?”
听着她的话,银杏忙回道:“可不是,外头天这般冷,这样下去,这腿怕是要跪坏了。”
秦姝听着,低低嗯了一声,旋即放下手中的书,从榻上下来。
“看了这么会儿书,有些闷了,陪我出去看看。”
“是。”银杏应了声是,就扶着秦姝朝门外走去。
秦姝刚一走出去,就见着跪在那里身着一袭青色衣裳,身子在颤颤发抖的葛氏。
葛氏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眼睛里闪过一抹欣喜。
她早就预料到,只要她做足了请罪的姿态,秦氏就会出来见她的。
一来,是因为秦氏性子软,二来,秦氏和恭妃娘娘亲近,她是恭妃娘娘指进东宫的,哪怕是因着恭妃娘娘的缘故,秦氏也必然会见她。
“姐姐,之前都是妹妹小心眼,妄想和姐姐争殿下的恩宠,才害了自己。妹妹知道错了,还求姐姐原谅妹妹这一次。”
葛氏突然伸出手来扯住了秦姝的裙裾,泪水忍不住划落下来,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哀求。
秦姝看了她一眼,朝站在那里的两个太监吩咐道:“外头天冷,送葛氏回她自个儿屋里去吧。”
听着秦姝的吩咐,两个太监立刻上前来,想要将葛氏拖出去。
“姐姐,妹妹诚心请罪,求姐姐原谅妹妹这一回。”
葛氏甩开太监的手,大声求道。
见着秦姝无动于衷,葛氏面色一变,控制不住道:“妹妹诚心请罪,姐姐为何如此心狠?”
说完这话,葛氏一愣,怕是连她自己也没想到,她竟然当着秦氏的面儿说出了这样的话。
秦姝轻笑一声,看着葛氏的眼中闪过一抹讽刺。
“看来,妹妹方才所说,才是妹妹的心里话。”
“不。。。。。。”听到秦姝的话,慌乱之中,葛氏想要开口解释,却在对上秦姝的目光时,心中生怯,不敢对视秦姝的眼睛。
“好了,这大冷的天儿闹了这一场,你不嫌累底下的奴才也觉着累,回自个儿屋里去吧。”
秦姝说完,就转身朝屋里走去。
银杏护在自家主子身侧,以防葛氏突然发疯,伤了主子。
“姐姐既然和恭妃娘娘亲近,为何不能原谅妹妹一回?”
葛氏已然失了分寸,目光死死盯着秦姝,不能达到目的,她心里头如何能甘心?
听着葛氏的喊叫声,秦姝的脚步顿了顿,转头看了站在那里的奴才,冷声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些送葛氏回去。”
“是。”
很快,两个太监上前,架起葛氏的胳膊,就将她拖了出去。
葛氏算计不成,反被狼狈不堪的拖了出去。
等回到自己屋里,竟是连最后的脸面都丢尽了。
“哐当!”葛氏将如芯递过来的茶盏猛地摔到地上,眼中闪过一抹恨意:“她秦氏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仗着肚子里的那块儿肉,若没有那块儿肉,殿下哪里会将她放在眼中?”
“主子小声些。”听着自家主子的话,如芯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眼中闪过一抹害怕。
“小声?她只当自己有了肚子里的那块儿肉就尊贵了,倘若哪日失去恩宠,才会知道什么叫做任人践踏。”
葛氏心里头满满的都是恨意,她恨秦氏和她差不多的身份两人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秦氏有了璟哥儿,如今又有了身孕,位分只在郭氏和王才人之下。
而她,伺候了殿下这么多年,却还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通房宫女,没有殿下的恩宠,日子过得连体面些的奴才都不如。
如芯跪在地上帮葛氏轻轻揉着腿,“主子息怒,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听着如芯的话,葛氏心下冷笑,身子?没了恩宠,她还要这身子做什么?
都是秦氏,抢了本该属于她的恩宠。
葛氏在袖子里握紧了拳,指甲死死的掐在肉里,这样疼痛,却是比不过葛氏心中的恨意。
短短一会儿功夫,葛氏被两个太监拖回自己屋里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