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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车行里还有一辆同型号的JEEP,一个月前顾客送来的,说在路上熄火冒黑烟,他们车行里最厉害的师父给看了很多次,也像总部请教过,但是都没有找出毛病。
人家车主都要急疯了,要打电话去总部投诉,最后车行老板安抚他,说还有一辆大切马上要来保养,到时候把他车上的零件都拆下来往他车上安装一遍,这样就看出到底是哪里不好了。
果然,容修拓把车开来人走了,他们车行里厉害的师傅连夜加班,把人家车上的零件给拆了个遍。
魏国胜觉得这么做非常不好,便偷偷的跟自己的师傅超哥说:“师傅,这要是这辆车再给我们拆坏了怎么办?”
超哥当时狠狠训斥了他,最后却说了一句让他听不懂的话:“你小子瞎操心什么,也许人家巴不得车坏呢。”
最后终于查出前头那辆车的问题,是刹车片出了毛病,他们把容修拓车上的一个很细小的零件换在别人车上,而把坏的给他换上。
当时车行的人都很清楚,只要容修拓能把车开走就没问题,而要是抛在路上维修的话他们也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直接去厂家进零件,到时候还赚了维修费,还把前面车的问题解决了,一石二鸟,这也是他们这个行业的潜规则。
但是问题就发生在换零件的时候,魏国胜亲眼看到超哥在松了刹车的螺丝。
他当时不懂怎么回事,又不敢说出来,怕失去工作,眼睁睁看着容修拓来把车开走了,却没有想到过了一天就发生了轰动海城的车祸。
但是,交警部门也来车行调查过,大家都怕是因为换件的问题不敢多说一句,老板也开了会,要是说出去他们参与的人一个也跑不了,但是超哥作为容修拓车的保养师傅还单独问询过,他很机智,什么也没说,但是这件事却在魏国胜心里生了根,他知道换了那个零件容修拓的车抵多抛锚开不起来,是不能刹车失控的,问题就出在超哥破坏的刹车系统上。
叶翘的手冰冷的像死人,半天她抖着唇说:“那超哥呢?”
魏国胜说:“他死了,这件事后不久,他酒驾车祸死了。”
林婷看了叶翘一眼,死了?死的可真巧。
有什么东西突然在叶翘脑子里划过,她忽然问魏国胜,“那容修拓呢,他有没有自己或者找人来找过你?”魏国胜踌躇着,过了许久才说:“早就找过了。”
“那你告诉他这些你知道的事情吗?”
魏国胜摇摇头,“当然没有,根本没人知道我所知道的这些事。”
林婷迷惑了,如果是这样,那容修拓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难道真的是他收买了超哥破坏刹车系统然后自己逃生其实是一场苦肉计?
这么想倒也符合容修拓的行事,他那么腹黑的人肯定设计的是一个常人想不到的局,环环相扣,自己即被怀疑又是受害者,这样才是最安全的。
“叶翘,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叶翘摇摇头,“林婷,如果有了他的证词是不是就能起诉容修拓了?”
林婷也摇摇头,“我不知道,这些证物证词都很模糊,具有俩面性,我看不出能把容总定罪,但是我至少看出了一点。”
“什么?”
林婷大眼睛眨了眨,“这些足够在你和容总之间埋下嫌隙,虽然你们俩个表现的都很镇定,甚至彼此都很相信,但是说心里话,叶翘你还是在乎的,怀疑的,对吗?”
叶翘闭上眼睛长吁一口气,“所以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容修拓知道,但是他不肯告诉我。”
林婷无法解答她,但是就觉得这事儿无比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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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易居书房里,看着一直响的手机,容修拓薄唇紧抿,双手交叉在一起,迟迟不接电话。
对方显然很有耐心,在系统给挂断后又打过来,如此反复了几番后,容修拓才接起来。
对方带着笑的声音缓缓灌进他耳朵里,“拓,你终于肯接电话了。”
容修拓的声音很冷,“说。”
“多年不见你也不用这么冷漠吧,怎么说都是朋友一场。”
容修拓的左手狠狠掼在桌子上,“你搞错了,我从不跟魔鬼做朋友。”
“好吧,既然你不承认我也不拿热脸贴你的冷屁股,最近怎么样,刑警队的茶不错吧。”
容修拓的手指紧紧按着桌面都显出了青白颜色,但是声音却更加平缓冷静,“你费了这么大力气就是为了我喝喝刑警队的茶?你现在都无聊成这样,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份工作?”
“容修拓,看来我给你带来的困扰还不够大,不过很快你叫笑不出来了,你的小妻子很聪明,她会顺藤摸瓜查下去,然后知道……那个让人恶心不耻的事实。”
容修拓的眸子一寒,“你这是在威胁我?”
“岂敢。容总哪里是能给人威胁的,不过是想求容总帮我把那批货消耗掉,其实容总你真不能拒绝,那么新鲜的东西,不都是你们医院需要的吗?给我点小钱你则可以赚大钱,何乐而不为呀。”
捏着手机的手青筋绷起,容修拓目光定定的看着一个方向,半天才说:“那种损阴鸷的钱我可不敢赚,劝你也收手,年纪不小了,找个老婆养个孩子,过点安顿日子不行吗?”
那人哈哈大笑,却阴寒无比,“容修拓,我没你那么好命,你可以遇到容思吾改变命运,而我只能在泥潭里不断的挣扎,到了今天,我别无选择。”
“阿昭,我不会答应,而且我也奉劝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们玩儿到了最后,没有所谓的输赢,有的只是两败俱伤。”
没等对方再说什么容修拓直接挂了电话,接着找出景薄晏的电话号码,给他拨过去。
景薄晏正在开会,大学城的项目即将完工,很多事情需要做,但是看到容修拓的电话他立刻招手让景子砚继续主持会议,自己则走到外面去接电话。
“老大,你有什么事儿?”
对于景薄晏开门见山的询问,容修拓说:“左律师把我的事都告诉你了?”
“你别怪左儿多嘴,他这是为了你好。再怎么说我们现在都是正规商人,有些事做不了。”
“我知道,所以来找你帮忙了,他刚才给我打电话,要我帮他消耗掉一批货,我给拒绝了。”
景薄晏步子一顿,然后快速走回到自己办公室,关上门后才问:“是什么货?”
“人体器官。”
景薄晏皱起眉头,“老大,这也太……你只有和警方合作。”
也许是面对自己的亲人和朋友,想比刚才的紧绷他放松了许多,“嗯,我会说服爸爸阿姨去你那里,还有修烨他们,你要照顾好他们。”
景薄晏知道他这是有一场硬仗要打,就像自己和秦放的那一场战斗一样,只不过他这次的对手是杀人不见血的国际黑社会组织,而他也没有郑浩南那样有力的支撑和保障,会很艰难。
但是,再艰难他也相信容修拓会毫不畏惧,而作为亲人和朋友,他会全力以赴帮助他。
挂了景薄晏的电话他又打了一个电话,期间他的手机接到了来电提示,是叶翘。
挂了后他并没有立刻给叶翘回回去,而是给容修烨发了条微信,让他来书房。
容修烨手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没有缠纱布却还有伤疤。
容修拓问他,“伤好了吗?”
容修烨点点头,“好多了,你呢,没事吧?”
“我有事,修烨,现在我求你办件事,你能走到吗?”
见容修拓语气少见的凝重,容修烨也紧张起来,“兄长,你说。”
“带着爸爸和阿姨还有你的妻子孩子立刻去渝城景薄晏那里,他们的安全拜托你了。”
“兄长!”
容修拓摆手制止他,“别跟我废话,这事儿你要是干不好以后别说是我兄弟。”
容修烨给他一句话堵的想说的都说不出来,“兄长,爸爸阿姨可以让景薄晏照顾,而我想在这里帮你。”
“怎么帮?”
“当然是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我让你干的就是照顾好爸爸和阿姨,就这么点小要求你还做不到,还说要帮我,容修烨,你能让我省点心吗?”
容修烨知道他这是激将法,垂下头黯然难过,“兄长,我真的只是想帮你。”
“修烨,爸爸是你的,你照顾我最放心。而我身边有容声,还有左律师,薄晏肯定还会找更有能力的人来帮我,他的朋友都是些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么一说,容修烨倒是想起郑浩南,“对呀,我跟郑浩南说说你的事儿,他公安系统有人,准能帮上忙。但是兄长,我还是想留下来帮你。”
容修拓不再说话,黑沉的眼睛就像冰冻的墨,定定的看着他。
“好吧好吧,我答应你,明天就带爸爸阿姨他们走。”
“不用等明天,今天下午的飞机,爸爸那里景薄晏会打电话说一个合适的理由,你赶紧回去收拾行李。”
这个时候多说无益,容修烨只好答应,对于他忽然要走的决定沈南苏还在纳闷,"不是说要多住几天吗?为什么走的这么仓促。”
容修烨本来是坐在床边,而沈南苏则站在他身边,他抬手抱住她的腰把头放在她的小腹间。
这样暧昧的姿势让沈南苏浑身僵硬,想推开他却发现他神色不对,便迟疑着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心里不舒服,南苏,我想拜托你帮我好好照顾我爸爸和阿姨,还有火火,接下来我们家可能会发生一些大事。”
沈南苏又不笨,一看就知道跟容修拓去警局的事情有关,她没想到这么有钱有势的人家竟然也有这么大的烦恼,她的小烦恼和他们的大烦恼其实都是一样,都是极尽全力想翻过去的烦恼,而且容家现在确实更惨的,容思吾得了癌症,容修烨脑子里有淤血,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容修拓又惹上了官司。
她给容修烨承诺,“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老人和孩子的。”
景薄晏用很有诚意和说服力的借口把老人哄上了飞机,这期间当然是让顾云初做出了一点牺牲,就说俩个人闹矛盾,顾云初要自杀,所以老人要出山去劝服她。
当时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