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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婉仪知道唐子傲这一句话里面的无奈,她拉住千嘉的手问:“还继续听吗?”
“听。”
“恩,关于那个剑谱的传说究竟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不过,唐家之人的功夫确实是没有任何人能抵挡的了。
在唐家效忠皇族之后,就从江湖上渐渐消失,一切势力都转到了地下。
当时,万启王朝第一代皇帝驾崩前传位给太子时,交待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当然,唐家的事也特别说明。
当年是因为一个偶然的原因,唐家好像是欠了皇族一个要求,这么强大的势力和能力,上位者自然是想着能为自己所用,于是提出了要唐家世世代代忠诚于皇家指定的继承人,誓死效忠。
万一有哪一天驾驭不了或者是唐家之人决定退隐,那就不计一切手段毁了这个家族。
那时,天下初定,太子继位成皇帝,自然很多方面需要唐家私下去办理。打仗将天下收归于一国虽然很难,可是再难也难不过将天下真正归于一心。要想从根本上,让每个民众,每个城镇,每个官员都从心底里直认定这么一个国家,还是需要漫长的时间的。于是,这个皇帝退位,又将唐家传位给下一任太子,就这么继续着,唐家自始至终都谨尊祖上的遗言,守护在皇族人之前,为天下,为皇上,拼尽最后一丝气力。
一直到了大约一百多年前,那时,经过漫长的经营和努力,天下鼎盛,国泰民安。吏治,贸易,还有文化都达到了高峰。
唐家的作用就不再那么明显。但皇帝仍旧将他们留在身边,一直到某一代皇帝继位,他性子有些急躁,年轻气盛。就在一次单身出去外地闲逛之时被唐家当家之人阻止,一怒之下,将唐家驱逐出,并言说永不再续用。
他想到父皇遗留下的话语,将唐家几乎赶尽杀绝,到最后只留下当家之人和他的大儿子两人。
那个孩子才只有七八岁,还很小,唐家当家的在皇帝面前自刎,求得他儿子一命。皇帝看着那个哭的厉害的孩子还有唐家当家之人血流满地的尸体,就在别人的阻挠声中放走了那个孩子。
唐家的孩子从五岁开始就要休息那本剑谱,虽然在一场大火中那本剑谱也跟着消失,可他都记到了脑子里,他只用努力勤奋的修习就可。
但目睹了父辈和亲人的惨亡后,他丢下剑谱,独创了一套新的剑法,并逐渐在偏远地区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小庄园,日子悠闲自得。就这样,一直到你们祖父又搬回了京城,并成为了武林盟主。
”
“那个时候,皇上找到了你们的祖父,透露出要继续用唐家的意愿。后来,我就嫁到了唐家。”薛婉仪似乎对这段事情和经历不愿多说,寥寥几句就带过去。她搂过千嘉的肩膀,顺着他的头发:“都是我们害了你的,小嘉。唐家的那本剑谱有个奇怪的地方,就是只能穿第一个诞生的儿子才可以修炼,也许是骨血遗传或者是其他原因,曾经也想过让其他的孩子修习剑法,可是没有一人成功。”薛婉仪抿了抿唇,脸上是不可掩饰的痛苦。:“好在我们小嘉现在不用练武了,不用练了……”
“娘,没事,正好啊,我又懒,才不想练那个什么剑法呢。好在小时候被劫走了,要不然,我可能每天都跟小翔一样,日头还没升就要起来,一天到晚都是打坐,练剑,扎马步。”千嘉皱起眉头,一副光是想想就受不了的样子。
他本意是想逗薛婉仪开心,可薛婉仪不光没笑,反而泪水一下子流出来,拿着手帕不停擦拭着泪水:“可是你被劫走吃的苦反而更多……”
“娘……”千嘉拖长声音喊着:“你别哭了,你再哭,我跟小翔也要跟着哭了。”
千翔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从牙缝里嗤了一声,不过也没有反驳他,抓住薛婉仪的衣袖:“大娘,你别哭了。”
“恩恩,没事。”千嘉抢过她手中的帕子小心翼翼的给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一直到马车驶进唐府大门,唐子傲才睁开一直闭上的双眼。
他迅速推开车门跳下去,站在门口,把千嘉抱下来放到地上,薛婉仪在中间,千嘉急急站到唐子傲面前,握住她的手,扶着她往下跳:“爹爹,你扶着娘的那边。”
唐子傲已经走出几步,听到千嘉的话又折了回来,他还没伸出手,薛婉仪不着痕迹的往旁边一侧身子:“不用,小嘉就行了。”她扶着千嘉的手,另一只手撑着木门往下一蹦。
唐千翔在最里面坐,最后一个出来。
天色很晚,大概已经过了子时。
远处通宵点着的蜡烛在夜风吹拂下,摇摇晃晃的,映照在四人的脸上。
唐子傲声音有些低:“都回去睡了吧。千翔明日可以多睡半个时辰。”
千嘉长大嘴巴,就半个时辰,不过看着小翔一点不觉得委屈的样子,他也把那打抱不平的念头给压下去,唐子傲牵着他的手,一步步走在夜色中。薛婉仪从前面的路口就跟他们分开了。
千嘉握着唐子傲的手,今天听到的那些东西,他不是太明白,很多地方都不太懂,可他知道,当年的爹爹和娘亲是因为某些不得已的原因才在一起,然后生下了自己。也许,为的就是把自己教导成下一代的唐家家主。想到这里,千嘉从来都不愿提起的那个地方,忽然也觉得不是那么厌恶了,如果不是这些经历,那么自己是不是跟小翔一样,每日跟爹爹恭敬有礼,就只知道练剑习武,还要娶一个女孩,然后再生下一个孩子。千嘉想到这里,浑身一个哆嗦。
唐子傲低头,问:“冷?”
“恩,又冷又累。”千嘉赶紧驱散心中刚才的那些想象,开始撒娇。
“走快些,回屋里洗个热水澡就好了。”唐子傲握紧他的手。
“唐唐?”
“恩?”
“爹爹?”
“恩。”
千嘉翻翻白眼,一下子蹲在地上,不走了。
“怎么了?”唐子傲回身看他。
“你蹲下来,我告诉你。”千嘉蹲在那里,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着他,像个小狗一样水汪汪的眼神。
“说吧。”唐子傲蹲下,靠近他,担心的望着。
“嘿嘿。”千嘉笑了笑,啾一下上前亲住唐子傲的嘴巴,在寂静的子夜发出响亮的一声。
唐子傲微微皱眉:“闹完了,闹完就回屋去睡了。”
千嘉见他虽然皱眉,却没有生气,而且刚才他身上那种非常不好的落寞和说不出的无能为力感,在千嘉这一番闹腾下,也渐渐消去,又恢复了看起来冰冷实则温暖的神情。
他站起来,低头朝千嘉伸出手,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千嘉把自己的手放进去,唐子傲握住,然后稍稍用力一拉,千嘉趁势,一个冲力,扑进了唐子傲怀里,立刻紧紧搂住他的腰,唯恐被拉开,腻着蹭了蹭,两条腿攀到唐子傲膝盖间,还在用力往上爬,嘴里嘟嘟囔囔:“我累了,走不动。”
唐子傲那一下自然是有分寸的,他知道这个孩子是故意扑过来的,看着那装着可怜的小样子,他刚才心中的烦闷和压抑也在清凉安静的夜色中,这个孩子的无理取闹中,渐渐褪去,只剩下怀里这个温热的身子带来的踏实感,他露出一个无奈的笑,穿过千嘉的腋下,把他高高抱起来,托在手臂上:“走吧。”
“恩,爹爹真好。”千嘉奸计得逞,笑的合不拢嘴,趴在唐子傲脖颈间,两只眼睛闪闪发亮,开心的傻笑。
“别动!”唐子傲拍了拍他的屁股,千嘉不老实的在脖颈里蹭过来蹭过去,像只兴奋的得了骨头的小狗。
“下来吧。”走进屋里,放下千嘉,唐子傲点上了烛火。
他们小院里有个小厨房,大锅下面,柴火还在微弱的燃烧着,丫鬟走前填好了大概够烧到这个时辰的,打开锅盖,里面的水还挺热,他早在出门前就丰富了小丫头,让她们先睡,不用等门。
把水舀出来,提到房间里,倒进了浴桶。
来回几趟,差不多半人高时,唐子傲拉起已经迷迷糊糊躺倒在床上的千嘉:“去洗洗再睡。”
沐浴休息
千嘉闭着眼睛,哼唧了两声:“不想洗了……”
“洗洗舒服点。”唐子傲拉起他走到屏风后面的浴桶旁边。一股熏人的热气萦绕周围,千嘉勉强睁开眼睛,小声叫了一下,抱住唐子傲的腰,下巴搭到他胸口,仰起脸向上:“爹爹,你帮我洗。”
“自己洗。”唐子傲一手扶着他,另一只手摸索到他腰部,解开他腰带,抽出后搭在屏风前面的木架子上:“站好。”推开他一步,唐子傲脱下千嘉的外衣,看着他就是不想睁开眼睛,随着自己的动作而东倒西歪的样子,好气又好笑。
脱到只剩下亵衣和亵裤,唐子傲伸出的手忽然顿住,楞了一下后,扶着他趴到了浴桶边缘:“醒醒,自己脱了里衣,然后快点进去洗。”
千嘉背对着他撇了撇嘴,闷闷的说:“爹爹不帮我洗。”
“都这么大了,自己能洗,快点。”
“那我们一起洗。”依然不死心的嚷嚷。
“快点洗,等你洗完爹爹再洗,你要是想让爹爹洗冷水,你就继续闹。”唐子傲扶着他不肯自己好好站立的身子,淡淡的说着。
他要是威胁别的说不定千嘉会继续纠缠,可是听到会让爹爹洗冷水,再不甘愿也不舍得,治好站起来,哼了一声,自己脱起了剩下的两件衣裳。
唐子傲看了他两眼,在他褪下亵衣之前走到外间,呼了一口气,斜靠在床上。
呼呼啦啦的撩水声不停响起,看来是洗的挺急,唐子傲靠着的床头是背对着屏风的,猜测着嘉嘉大概是听了他的话,不想让他洗冷水才这么卖力,张口想劝那孩子洗慢点,却没有说出,只闭了眼睛养神。
不多会,撩水声停下,传来皂荚的味道,淡淡的,轻轻的,扩散在四周。
“啊……”
“怎么了?”唐子傲急忙赶过去问。
“爹爹帮我擦身子。”千嘉哪里有一点事,刚才唐子傲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