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爱着他的,追缉他也只是想逼菊组将他送回。
看来没什么好担心了,哥哥,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了,愿你从此自在快乐、平安幸福…
契约(绍离) 正文 第十九章
章节字数:9963 更新时间:08…08…12 21:59
一下车锦便大力的扯着东往琴子所住的离院而去。
急走一阵发觉东的脚步跟不太上,锦不由又讽:「养尊处优的日子过惯了,连路都不会走了?!还是刚才说的只是场面话,想到我要怎么对付你就怕了?!」
东咬着牙没答话,努力想跟上锦的脚歩,但动过手术的脚还是力不从心。一路被锦拉得跌跌撞撞,好不容易到了离院,锦一松手把东往墙上甩去。
背脊被撞得狠狠发疼,但再疼也疼不过才刚被折磨透的右手撞在墙上所引发动骨连心的剧痛,东忍不住闷吟出声。
却招来锦的讪笑:「刚才不是很耐痛吗?!」
一句话又让东咬紧牙关,他低着头没有看锦,不是没法面对他,而是无法承受他对自己深恶痛绝的怨恨。不论再怎么不得已,确是自己杀了锦这辈子最为愧疚、也最想补偿的唯一的妹妹。
突然一股红色光束亮在东的衬衫上,白底衬着红色特别醒目,位置恰好在心口上,光束不见丝毫抖动,显见握枪的人对于杀他完全没有犹豫。
东愕然地抬起头来,看到锦眼里的绝决,只觉心口在滴血,根本不必子弹便已将他的心伤得千疮百孔。
「你…要杀我吗?!」浑浑噩噩中竟问出这句,话一出口东才觉好笑,锦的态度已经如此明显,还有什么好问?既便得到答案又如何?
垂下眼眸,不再看锦,东只静静等待着子弹穿心而过的解脱。
没有多久,一阵冰凉便已贯穿身体,但不是自来自胸口,而是来自肩窝,子弹的冲击力带着东的身体往前一下又随后撞回墙壁。肩胛倏地传来刺骨的剧痛,连着整条右手已经失去知觉。
张开眼睛看着锦,疑问的光芒随着意识不住的摇晃着,似乎无法理解锦的失手。
「我不会杀你。」锦冷的没有一点温度的声音缓缓响起:「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解脱!生不如死才是你该得的报偿。」
冷如坚冰的字好象尖刀一般,一刀一刀扎在东的心上,好痛!但他也看到锦眼里的痛,是怜惜他的痛还是想起琴子的痛,东却已无力分辨。
「锦也知道死是解脱!?」已经半陷入迷茫的东轻笑着说道:「那么我让琴子解脱,为什么你还这么生气?!」
「住口!」锦低吼道:「你凭什么让她解脱?!她还有大好人生,她还有…还有小广…你简直丧心病狂,下手前你有没有想过小广?!还是你之前对他的疼爱全是装的?!」
锦的怒吼惊醒了东,意志一下清明,想起琴子临死前苦苦衷求他不要让锦和小广知道她的身份和死因,刚才失神之际竟差点脱口而出,还好没有对不起琴子所托。
没再反驳,东只垂下头苦笑,如月,你的报复确实彻底!
「无话可说了?!」锦冷冷问道。
其实他不是要东的答案,只是潜意识里想听东辨驳几句,便是给他一丁点理由也行,好让他自己不要对东如此残忍。
「我答应过你,再不对你说谎,琴子确是我杀的,原因是…」闭上眼睛顿了下,再张开,眼底已然清彻,口气淡漠:「她…该…死!」
锦闭上眼狠咬着牙,手里的扳机再扣,顿时东的右手掌已是鲜血淋漓。
「这便算你还清琴子的债,至于欠我的,我要你一辈子来还。」
「真的还清了吗?!」淡淡扫了自己右手一眼,东笑得古怪:「真的还得清吗?!」
60
再醒来是在一间陌生的小房间里,当然锦不可能再让他住在主宅,那么这里是仆佣房啰!
肩上、手上传来热辣辣的痛,东低头看看,伤口已经包扎好,试图动动手,腕上的脱臼似乎接好了,因为手掌上的枪伤,给锦扳伤的手指却感觉不出处理好了没,不过想这么多又怎么样,复原的再好,对一个枪手来说,这只右手也算废了。
以往在锦织大宅里不论多小的病痛,醒来时定有人在身旁伴着,不是锦自己便是中野或小暮。现在…锦是不可能来了,小暮早在一年前便叫锦打发到三合会实习,中野向来只替锦织家人看病,更不可能来照顾他这个叛徒。
东用没受伤的手缓缓撑起身体,还没坐定,门口便有几个人进来。抬头一下,为首的人竟是相叶源。
「相叶少爷?!」有些诧异他竟会出现。
「东山先生,好久不见。」相叶笑玻Р'的打着招呼:「我特地给你送药来了。」
东见相叶手上是以前常带来给他的雪凝膏,不由心头一暖,想不到相叶平日对他一般,现在竟亲自给他送药。
「谢谢相叶少爷,不过这次是枪伤,恐怕用不到了。」东心里感激,话也是含笑而出。
「一会儿就用得到了。」相叶明亮的表情倏然沉下来,还是笑着,但那笑容却让人从背上泛起冷来。
察觉到情况不对,东的脸色未变,仍是说道:「那就却之不恭了,多谢相叶少爷,药放在那儿就行。」
「东山先生不问问一会儿为何用得上这药吗?!」相叶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示意跟来的两个人到东身边去。
随着那两人拑着自己,东也没挣扎,反正挣扎不过,何必多受苦头。
「相叶少爷现在是要告诉我原因吗?」
相叶吃吃笑了开来,东发觉到相叶的笑和以往不识人情的骄纵清朗大不相同,他的眉宇间已经脱去青涩的少年样态,整个人好象盛开的花般,散发出成熟的韵味却也多了世故的沧桑,他眼里隐隐簇着的火光是…妒忌!难道,他和锦…
「我和锦在一起了,这还是拜你所赐。」相叶笑盈盈的说道:「原本锦丢开你,我也不该再与你一般见识,但你身上有样东西我想到就难受。」
相叶叫的是”锦”不再是”一清表哥”,原来两人已经如此亲密,那么,也是锦让这青涩少年一夕长成?!
虽然东对锦的私事不太在意也从不过问,但他知道自从两人情意相许后,锦不曾再碰过别人…如今却…东不自觉的摸摸自己后腰上的羽毛刺青。
看到东的动作,相叶笑得更加阴蛰:「东山先生真是聪明,就是那根羽毛,我同锦说了,既然已经对你无情,就别再留着让东山先生看了伤心难过…或者…存有不该有的妄想!」
「锦同意了?!」轻浅的勾勾唇角,东知道自己已经笑不出来,但还是压抑着自己,淡淡问出。
相叶开怀畅笑道:「我要求的事锦怎么可能拒绝!」毕竟这位置是他拿命换来的。
点点头,垂下眼眸,东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是生生的发疼。锦身边的位置不但早已换人,还要毁掉二人曾经情爱的印记,锦竟恨他恨到连一点点…一点点…爱过他的痕迹也不愿留下!
「本来还想趁着东山先生昏迷时下手比较不会痛,不过…可真是不巧,只好请东山先生忍耐下了。」相叶说得婉委却笑得十分得意。
以往那个骄纵却不失纯真的少年怎能变得如此狰狞丑陋,东死心之余再不想与他有过多牵扯,反过身趴在床上任由相叶去了。
「想不到东山先生这么合作,这样也好,可以少受点皮肉之苦。」
没有理会相叶的冷讽热嘲,东闭上眼睛,感觉却更加敏锐。他可以感受到一阵炙灼的热气靠近,是要烙掉吧!?
像要证实他的想法般,一阵烧炙的灼痛立刻自后腰窜遍全身,太过剧烈的痛感竟让东无法辨别到底是哪里在痛。
锦是存心毁掉他们的情爱,东早先还存有一点希望,希望锦会看在他们感情的份上信任他、谅解他,但现在看来,确如相叶所说的,根本是妄想!而这一烙,更是将他卑微的妄想全部烙掉。
东下意识地如平时一样咬着牙忍住呻吟,但脑海中倏然浮现自离去后的一幕幕,无数的背叛、误解、无奈、隐忍和悲伤…
再也忍不住、也不想再忍,像要发泄出心里所有的委屈与不平一般,东不再压抑,放声嘶吼,那喊声不止喊出了疼痛,还喊出了无尽的绝望与悲哀…
不过这凄凉悲厉的喊声并未到达相叶的心里,他的眼中只有看到东卷起衣襟、略微褪下长裤所露出的纤细腰身和白净背臀,几年前不经意抚摸到的感觉又鲜活起来,这身体像有诱人的魔力一般,光是看便教人神魂颠倒、不能自己…
妒忌、羡慕、害怕…多种情绪杂沓而来,不能!绝不能再让他去诱惑锦,出卖自己的灵魂才得到锦的眷顾,绝不能再让他去看别人,即使眼前的人已经失去资格。
相叶狠下了心,一次又一次的在东身上烙下丑陋的印痕,斑斑点点,犹如他丑陋的心…
痛苦的刑罚在东几近陷入昏迷时终于停止,在相叶临去时只听到一句…
「会长交代,这偏院的下人房只东山一个人住,现在天气还不冷,暖气、热水都不必供了。」
才只一句话便让东自炙热的烤炉跌进冰冻的寒窖。他自受过水刑后,虽然身体调养回来,但对冷的感觉却异常敏感,甚至有些恐惧,每到秋末他在的屋子里定然早早开了暖气候着,喝的、用的也定然是温过的水,锦还曾打趣他是世上唯一比主人还好命的影卫,如今…
锦…锦…你当真如此恨我?!泪和着血,湿透了枕巾、床褥,曾几何时,为他心疼的人已经视若无睹,甚至成为加诸痛苦于他的人…
61
没有人特别照料,东的伤还是慢慢好起来,但后遗症却是明显可见。肩上的伤让他的手不能随意抬举,只要天气微有变化就要发酸发疼,手指的指节有些变形,抓握东西也有些吃力。不过现在他只是普通人了,这些缺陷于他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