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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每个人自己都能快乐,两个人在一起时也才能快乐。两个不快乐的人在一起,痛苦没加倍就算幸运了,想快乐也快乐不起来,不是吗?”
雨莘迷蒙地看她,“我想要快乐,虽然比起和吴先益在一起的时候,现在已经好多了。”
“你可以的。你喜欢做些什么事?或有什么你从以前就想做、却一直都没去做的?”
“我……我想学水墨画。我母亲生前曾留下一些画,我一直珍藏着,常常拿出来看,想着如果有机会要拜师学画。但生下小书后,我一忙起来,就慢慢忘记了。”
“现在小书上学了,你有没有空间一点?还是你在工作?”
雨莘点头,“为了经济独立,我在离婚前就回去做以前的会计工作,但周三及周末还是有空的……”
“那就成了!我认识一个国画家朋友,明天我就给你消息。”
雨莘望着她,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方老师,你真的很了不起。小书说你讲起话来比任何老师都厉害,我觉得……跟你说话,让人忽然多了很多勇气,好像天下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
奇了,这不是渊平的注册商标吗?怎么掉在她头上了?
“我只是爱说大话而已。”恣然淡笑。
“还有今天你救了小书,真的……真的好厉害。”雨莘认真地说,“我想我可以明白,你说你一个人也可以快乐的意思了。你有自信、有能力,又有爱心,光是和你在一起,我就快乐了许多。我想……想向你学习,学着怎么一个人也快乐。”
恣然对那些赞美不在意地挥挥手,只针对最后一句满意地眨眨眼。
“没问题!我有本‘Where the Sidewalk Ends’——(人行道的尽头),先借给你看,这是本让人在幽默中学人生的好书,更是可以拿来当‘快乐经’的秘密武器,还是我自己译成中文的版本喔。你喜欢看书吗?”
“喜欢!非常喜欢!”
“好极了!”恣然卷起舌,“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你用这么肯定的用句,又是这么有精神的语气。”
“真的?”雨莘眼睛亮了些,“我是觉得心情好多了。这又是你的功劳……” 、“拜托,别又推到我头上来了!真要推什么给我的话,就推吃的,我来者不拒。”
“我看得出来。”雨莘眼光落在桌上迅速消失中的食物。
“别光用看的,吃这种事要身体力行。来来来,你要用力多吃一点!你跟小书都太瘦了,被那肥男一推就倒,那怎么行!”
恣然说得挤眉弄眼,令雨莘噗哧一笑。
“喂,快啊!你不吃,光看我吃,我怎么吃得下去?帮帮忙吃几口啦!”
看对方还在客气,恣然很大方地把食物硬推过去,活似个女主人。
雨莘终于动叉子了,胃口看来还不错。
恣然并不知道,门外站着个渊平,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第十章
不久之后,渊平和她在沙龙里聊天,她又不知怎地坐到他腿上去了。
“姓吴的冲向门口的时候,刚好是对着你冲过去,我差点吓死了,又来不及过去帮忙。”他的手臂抱得她好紧。
“他顶多把我撞开罢了,有吓死的必要吗?”她挑着一边嘴角。
“当然有。因为我知道你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一定会跟他拼了,自己的安危都不顾。这我能不吓吗?”
真是知她者莫若渊平……这又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啊?
“我是很想把他的脸给打烂,不过警方可能会有点小意见,没办法,只好点到为止。”
“点到为止?”渊平摇头,“你从哪里学来的功夫?什么时候突然变成女侠了?”
“我只不过是学了防身术而已,这是身为女人必学的一课。”
话刚出口,恣然立刻觉得不妙。
果然——“我会把它排入课程里,男女都教,大家一起学。”渊平点头。
“渊平!我的话不是圣旨,拜托你不要这么听话,我会觉得惶恐。”
渊平的眼光炯炯,半带玩笑的神情却有不折不扣的钦佩。
“惶恐?你?”
是很惶恐啊!从来没有这种被人捧着……珍惜的感觉,被当成宝一样。
他如果只是宠爱她也就罢了;但他对她的一言一行、每个想法,钜细靡遗地一律是欣赏和佩服——男与女之间,有这样的吗?她迷惑了。
“我有很多缺点,你到底是有没有看到?”
“你以前就警告过我了,”他微笑,“我还在找。”
天啊!难道……爱情真是盲目的?
但她不要什么爱情啊!那她对这个为她而盲的男人,又该怎么办?
真的很要命…
她叹了口气,向后靠向他肩头。
“怎么了?”渊平低语,将她鬓边的头发撩到耳后。“还在害怕吗?”
她心一悸!他读她太容易,对她太好,爱她……太多。如果这还不教人害怕,世上就再没有让人害怕的事了。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她本来就知道的,为什么还会陷进这样的迷雾?
“恣然,我不会要求什么的。”渊平温柔地抚弄她的直发,“能再碰上你,我已经觉得太幸运了。”
她说不出话来,喉中有什么哽着,心口热热的。她只能点点头。
她也很幸运,幸运到又怕东怕西起来,真是笨蛋加懦夫。
他一定不知道,他才是那个真正值得佩服的那一个。
书 香 @ 书 香 书 香 @ 书 香
“原来我最近老找不到你,是你给我兼差去了!”
青艳终于在下班后的某天上门来抓人。
恣然只能暗自称幸。今晚渊平有事,没有照常和她一起“放学”回家,不然青艳很可能就变成来“抓奸”了。
咦?也不对。她和渊平都是单身,有什么好躲躲藏藏的?
问题是他们独处的画面都过于养眼,曝光了还得帮人收惊。
“我时间很多,帮渊平的学校翻译点东西罢了,又没耽误公司的进度。”
“你就只忙渊平学校的事吗?”青艳笑得色迷迷的。
恣然不禁要叹气。青艳唠叨了好多年,非要她赶快找到男人,就是等不及要享受听报告的乐趣了,免得总是一个人在唱独脚戏。
“好吧,你要听辅导级的,还是限制级的?”
“每一级都要!什么都不准给我漏掉!”
恣然倒向沙发,“我每天早上在家工作,中午去菜花吃饭,下午帮忙打杂或在学校继续翻译,放学我们就一起回来。”
“原来已经朝朝暮暮了啊!”青艳又捧住心口,一脸神往。
“你连别人的感情生活都这么陶醉?”
“恋爱是愈多愈好啊!”青艳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我常常觉得,我会反恋爱,就是被你吓到的。”
“乱讲!你只是书看太多看坏脑袋而已。”
恣然默然半晌,“日子就这样过,我们之间到底是朋友还是情人,或其它什么名目,有那么重要吗?”
“那倒也没有啦,”青艳将下巴支在手心里,“反正你就是那张嘴最硬,就算哪天被着婚纱、戴着戒指站在姓渊的身边了,还是会一直强调——请注意,我是不结婚的喔!”
恣然噗哧一笑,“真有那么一天,我让你笑死没关系。”
那样的情景,她想像不出来。她想起雨莘,和那个已结束的婚姻。还好婚姻已不必是永远的,所以伤害可以中止。
再怎么去美化,婚姻还是威权体系的一环,一样的圈圈套在每个人身上,即使心不在了,绳索仍在。
而雨莘又特别不幸,即使解开了绳索,还是解不开前夫的纠缠。
何苦才呢?恣然不想套住任何人,更不想被任何人套住。
“说那些反正还太早啦,而且你别想给我跳带,从你们的第一次开始讲!”青艳挥手。
“喂,是你自己老是强迫推销你的性生活,我可没有义务跟着口供。”
“你不是说有限制级的好东东可以听?”青艳才不放过她。
恣然又叹了一口非常感慨、遇人不淑的气。
“我们在床上很相配,这样可以了吧?‘’”当然不可以!相配是怎么个配法?“
“我们都是冒险性很强的人,所以很相配。”
“喔,这我倒可以想像得出来……。”青艳笑得眯起眼来。
“真的?”恣然问,“我和渊平看起来像是那种人吗?”她忽然好奇起来。
“当然像!你是胆大妄为型的,总有一天会搞到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上了床大概也一样勇。而渊平嘛……”故意拖着尾音。
渊平怎么样?“恣然忍不住催促,没去计较她对自己的评语。
“哈哈!就知道你已经在乎得不知所措了!”
“你成语用得很烂。”恣然设法扳回一成,“渊平到底怎么样?”
“渊平啊,等你等了十年不止,压抑过度,当然如长江大泛滥……”
“得了吧!长江真可怜,被你这样滥用。”嘴里不屑,恣然的脸倒有些微热。
床上很相配,是机率百万分之一的奇迹,下了床绝对也是了不得的佳偶,这是我累积十年的宝贵经验,免费送给你。 “ 。青艳说得挤眉弄眼,但恣然知道青艳是认真的,因为青艳等她找到好伴,已经等得望穿秋水,跟她老妈差不多。无论如何青艳也会给她真心的建设,让她也能享有青艳所谓的”快乐得乱七八糟的那种快乐“。
奇迹啊……
恣然想着又勾起半朵笑。
“这是不是表示,你和那个男人,也是床上绝配?”
青艳红亮的十指一掌打在恣然肩头,笑得脸也红亮。
“死人!”
看来青艳和那个男人真是绝配了。
“你们现在还洗不洗情人澡?”
青艳红着脸点头。“他都没有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