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前,是得不到。如今,却是已失去。
原来,根本就未曾拥有过。
这个认知几乎令龙锦天发狂。在龙锦天人生的三十几年里,从未像此刻这样慌乱这样无措这样无力过。
自己是一个皇帝,是拥有一个国家的帝王,自小的教育便告诉自己,一个帝王可以冷漠可以决绝可以霸道,却不可以慌乱不可以无措,这一点不可以因为任何事而产生动摇。所以,几乎是下意识地,龙锦天立即掩下了满心的慌乱。然后,他看到自己换上了一幅自己所熟悉的冰冷神情,漠然地俯视着床上的孩子。他还清楚地看到了床上那人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安。
他看到自己看着那人,轻轻地勾起了嘴角:“怎么,炎儿离开皇宫想去投奔谁?龙景轩?龙景麟?还是秦子皓那小子?”说到最后,一双眸子里已经满是阴戾。
“朕认为,如今有一件事,应该让炎儿认清楚。”龙锦天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解下了自己身上的外袍,看着床上那个因为不安而挣扎着想要起身的那个人。脸上,甚至还挂着冰冷的笑意。
未给床上那人任何挣扎的机会,龙锦天翻身而上。在粗暴的撕扯下那人长裤的一瞬,龙锦天听到了自己冰冷的声音。
他说:“你永远是,也只能是朕一个人的。这一点,炎儿你最好记清楚。”
说完,便再不顾身下那个人几乎称得上是绝望的眼神,再不顾那个人拼命的挣扎,粗鲁的分开他的双腿,向两腿间那个还未愈合的伤口处狠狠地刺了进去。
下身的伤口又被重新的撕裂,此时的疼痛竟然更甚昨天。龙景炎突兀地睁大双眼,这一刻,所有的耻辱羞愤伤心失望,甚至连满心的绝望都被这令人窒息的疼痛驱逐得一丝不剩。龙景炎奋力地挣扎着,用力却盲目地挥舞着双臂。然而这样的挣扎,却是如此的无力。无力到那人的动作没有减轻放慢半分。
渐渐的,龙景炎死命的挣扎变成了无力的撕扯,后来竟是连呼喊的声音都发不出了。最后,只能颓然的闭着一双眼,身子随着那个人冲撞的动作而晃动。消瘦的身子仿佛随时都会被撞得碎裂掉一般。
那一晚,龙锦天要了整整一夜。龙景炎只知道意识陷入黑暗之前的那一刻,自己无力的轻笑了下。
这样的命运,还真他妈狗血。
那一日过后,龙景炎却依旧没有选择屈服。无数次的出逃都被龙锦天的锦衣骑拦下,而每次在床上的挣扎,亦都会被龙锦天轻易制止。有时候,龙锦天甚至不得不用绳子将那人的双手束缚起来,绕是这样,那个人却依旧没有安生。
这样的龙景炎就仿佛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兽一般,愤怒,不驯,乍起了全身的绒毛寻找每一个机会反击。而这样无谓的反抗,最终也只能落得满身的伤痕。看着龙景炎越发消瘦下去的身子,龙锦天却也无能为力。
放过炎儿吧,有时候会有这么个声音在龙锦天耳边响起,可是每每这时龙锦天却只能无力的失笑。
放过炎儿,可是,谁来放过自己……
由于龙景炎不停的反抗,每日的静虚殿都喧嚣不堪。然而在龙锦天层层的封锁下,太子和皇上之间的事,外界竟是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只是太子接连数日不上早朝,多少还是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当下人来通报,龙景轩来了的时候,由于之前龙景炎几乎称得上自虐的挣扎,此时的龙景炎被锦衣骑束缚着手脚躺在床上。听到下人来报,龙景炎身子一僵,连日里一直暗淡着的眸子终于在此刻有了焦点。
随即,出声道:“我要见我皇兄,这绳子还是暂时解开吧。”
话音刚落,便有侍卫不知从屋中的那个角落出现,也未再犹豫,利落的将景炎手脚上的绳索解开,然后躬身退下。
龙景炎起身换下身上已经满是褶皱的衣衫,然后又将散乱的头发束好。看了看镜子,当确认再没了任何破绽时,才略微放松了神情。
然而刚要从铜镜前走开的龙景炎此时却微怔,看着铜镜怔怔失神。慢慢的,龙景炎看到铜镜中的那人脸上终是浮出了一抹笑意。
这一抹笑,却仿佛是用尽了心力。
当龙景轩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时,便见到那个人正满脸笑意的自内殿走出。龙景轩定定地看着那人走近,当看到景炎如常的神色时,这些天以来一直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是有些落回了原处。然而随即看到那人明显凹陷下去的脸颊,龙景轩心头却又是陡然一紧。
“炎儿,怎么瘦成这样?发生了什么事?”
龙景炎却是笑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拉着自己到椅子上坐了,替自己斟了茶,才开口道:“炎儿天天呆在这宫里头,能发生什么事?”
一句话,却问得龙景轩一怔,“炎儿,那日你回宫后,父皇他……”随即似在思索恰当的词汇,停顿了片刻,龙景轩才继续开口:“有没有为难你?”
闻言,却见那人偏着头似乎是认真回想着,随即回过头来有些调皮的朝自己笑笑,“还真是让哥猜对了呢。”
想到那日龙锦天异样的脸色,龙景轩脸色霎时一白,却听那人接着说道:“那天因为我私下喝酒而被父皇骂了,就差没挨打了。”
“那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听着那人的话,龙景轩心头更是一紧,伸出手焦急地拽住了那人的胳膊。而那边龙景炎却嗤笑出声,“哥,你这么紧张做什么?父皇一直很宠炎儿啊,这一点你又不是不知道,父皇又怎么会打我。”
龙景炎看着龙景轩一脸紧张的样子,一句话说完脸上的笑意都未敛。
见景炎满是笑意的一双眸子,龙景轩终是多少安下些心来。是啊,父皇那么宠炎儿,怎么可能做出伤害他的事来。这样想着,心头一宽,端起茶盏来喝了一口。然而就是这个动作,让他错失了龙景炎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凄然。
“炎儿,怎么连着这么些日子都没上朝?是身体不舒服吗?”
问话间,景炎正好朝窗外看了看天色,听到龙景轩的问话,转过头来答道:“是啊,可能是出征那段时间累到了,最近总是觉得身子很累,我看最近早朝什么大事,就索性不去了。哥,最近朝中发生了什么事么?”
“没什么事,除了永年的婚约一事。”
龙锦天将龙景炎与乌玛公主联姻一事推掉,改让宫中的永年公主出嫁西厥,嫁与西厥的二皇子桑言。这件事,龙景炎是清楚的。可是如今听龙景轩一说,脸色却也不由得一僵,半晌之后才开口:“哥,那件事我跟父皇说了,父皇也答应了。可是没想到因为这件事会牵连到永年。”
永年是比景炎年长一岁的姐姐,虽然也是自小长在宫中,可是对于这个姐姐龙景炎却未见过几面。
看着那人有些黯然的神色,知道这个弟弟又在瞎想了,龙景轩伸出手揉了揉景炎额前的碎发,“炎儿不要想太多了,皇家儿女的婚姻本来就不能自己做主,就算没有这次,也总逃不了这样的命运。而且西厥的二皇子炎儿应该也是见过的,也算是个好人选了。”
逃不出这样的命运么……
龙景炎轻轻点了点头,未再言语,出神半晌后却是张嘴打了个哈欠。龙景轩看着那人疲惫的神色,站起了身,说道:“炎儿,要是累了就去歇着吧,时候不早了,哥哥先回去了。”龙景炎也是站起身,点头应了。
然而当龙景轩朝门外走了几步的时候,却听到身后龙景炎匆忙的唤了自己一声。龙景轩回头,却见那人朝自己咧嘴一笑,龙景轩有那么一瞬的恍惚,下一刻便听到那人眨着眼睛对自己说:“哥,有机会的话,炎儿还去找你喝酒,好不好?”
龙景轩失笑,随口便应了声:“好啊,随时欢迎。”说完,看了眼那人便转身离开了。
当龙景轩离开后,整个静虚殿又重新沉寂了下来。龙景炎此刻也如同摘下了副面具一般,刚刚的那抹笑意已是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怔怔地看着龙景轩离去的方向,一双眸子,渐渐的空了下去。
当龙锦天回来的时候,看到龙景炎此时正站在窗边,微风轻微地扬起他的衣袂,那副瘦弱的身体此刻便显得有点过分单薄了。
许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归来,那人转过头来。然而令龙锦天吃惊不已的是,当景炎看到自己时,竟是朝自己笑了笑,出声唤道:“父皇。”
那一瞬间,龙锦天觉得时光仿佛倒退,倒退到这一切还未发生的时候。亦或者眼前的那个人,对于这些日子里的记忆全部被掏空了。然而下一刻,龙锦天便知道,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联想到刚刚下人的来报说龙景轩来过,龙锦天的一双眸子便不由得冷了几分。抬脚朝那人走去。
当自己走近了,那人身子本能地向后瑟缩了一下,然而这个小动作立刻便被他掩盖下去了。甚至还神色不变地重新唤了声,父皇。然而,对于这一切,龙锦天却是都看在了眼里。再看向那人的神色,不禁又冷了几分。
“说吧,什么事。”龙锦天虽然不想去拆穿那人,可是这一刻,龙锦天却觉得将眼前的这一切维持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见到自己冰冷的回应,那人也是一怔,脸上的表情微僵,但还是打起精神说道:“父皇,三皇兄是武将出身,他一个人留在雍州打理商贸一事可能有些吃力了。”
闻言,龙锦天不禁挑眉,“那么,依炎儿的意思呢?”
仿佛已经准备好了说辞一般,龙景炎立即接口道:“炎儿认为应该派个人去帮帮三皇兄,炎儿觉得六皇兄龙景轩是最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