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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夜深了,用小的端些宵夜过来么?”
龙景炎皱眉,一边捂住秦子皓嘴唇的手并未拿开。那边秦子皓彻底呆楞在那里,一时间只觉覆盖在唇上的手指软软的,还带着些许檀香木的香味。由于自己高出那人一头来,此时那人伸手捂着自己的嘴,身子前倾,清瘦的身子竟仿佛全然倚靠在了自己怀里一般。这个想法令秦子皓不禁有些醺醺然起来。也没有拿开唇上的手,只是被覆盖着的唇渐渐的,便勾起了一个连秦子皓自己都没有觉察弧度。
“不用了,今天晚上不用当值了,没事退下吧。”
龙景炎朝帐外朗声吩咐。直到那人的脚步声远了,龙景炎才放下手来。转过头去刚要对那人说什么,却见那人朝自己咧嘴朝自己笑了下。这幅熟悉的笑容落在眼里,龙景炎心道不好,果然没什么好事,龙景炎只见那人伸手迅速地在自己身上一点,然后自己便全身都无法动弹了。愤怒地张了张嘴,却发现那小子竟连自己的哑穴都一并给点了。一时间只能恼火地瞪着那人。
而秦子皓却只觉眼前这人如同迅速乍起全身绒毛的小兽一般,不禁轻笑,伸手将那人打横抱了起来。然后走到床榻边,将那人放倒在上面。
龙景炎恨恨地看着他,心下也有些慌乱。眼下这种局面,若是此刻这世子有任何逆反之心,在此刻行动,当真是天赐良机。这样想着,看着秦子皓的一双眼便有了几分警惕。
然而下一刻,龙景炎便见那人拿起被子盖在了自己身上,仔细地掖好了被角之后,才笑嘻嘻地看向自己。在看到自己一脸警惕的样子后,甚至还嗤笑出声。
“殿下可别想歪了啊,天地可鉴,我秦子皓现在可是没动半点其他的心思。”说完,还伸出手指作出起誓的姿势。
龙景炎心中警惕未减半分,可是脸颊还是不由得有些泛红。随后便听那人说道:“殿下可是太子,如果您要是出了什么事,皇上还不得砍了微臣的脑袋?”
龙景炎看着那人夸张的嘴脸,不禁受不了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却见那人转过身去,吹灭了桌台上的蜡烛。然后走过来,俯下身来轻声道:“殿下,身上的穴道三个时辰后自动会解开。夜潜敌营这样的事还是交给微臣去做吧。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一下,睡上一觉。微臣去去就回。”
龙景炎心下一惊,瞪大双眼看向那人。黑暗中,看不清那人的神情,而那一双眸子此刻却泛着闪烁的光芒。龙景炎心中焦急,身子却无法动弹半分。那边秦子皓却已经站起身,朝帐外走去。
龙景炎只觉那人脚步走了几步之后一顿,“殿下,如果微臣没有回来的话,殿下若要上演美人救英雄的段子,微臣也是很乐意见得的。”此刻,龙景炎无法转过头去看那人,但龙景炎却分明觉得那人此时朝自己笑了笑,向以往无数次那样。
那人说完,便挑了帘子走了出去。脚步声渐远了,最后,消失不见。
夜又静了下来,帐外是阵阵呼啸的风声。营帐内此时沉寂异常。
床榻上,龙景炎焦急地睁着一双眼,却只能任凭时间一点一点地流淌。三个时辰,龙景炎却觉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样长。
也许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也许是一个时辰,龙景炎终于听到有脚步声近了。最后有人挑起了帘子走了进来,夹杂着外面潮湿气息和夜露的味道。不能确定来人,龙景炎心头一紧。但随即便放松了下来。
他听到那人说,殿下,微臣回来了。
龙景炎一直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是落回了原处。那人走向床榻这边,却未将烛火点燃,而是在床边脱了外衣。边脱边对床榻这边说:“殿下,一切都弄清楚了,明早画幅地图给你。”
声音却全然不是以往的嚣张,此时听起来竟满是倦意。龙景炎睁着一双眼,此刻虽说不出话来,可是如果真要是说,也不知能说什么。只好拿着一双眸子,定定地看着那人。
然而下一刻,龙景炎这一双眸子里的神情便立刻被惊讶和愤怒所替代了。因为他看到世子秦子皓将外衣三下两下脱掉后,竟掀了被子躺在了自己身边。
而那人对于龙景炎正在燃烧着的小宇宙却全然无视,淡定地拉过被子将二人盖好,然后朝龙景炎这边轻声说了句:“殿下,微臣太累了,先睡一会儿。天亮了记得叫我起来。”说完,便兀自闭上了眼,睡了过去。
龙景炎哭笑不得不可置信地睁着一双眼,当片刻后那人的呼吸开始均匀绵长起来,才确定着秦子皓竟是来真的。
那人的身体带着外面的凉意,半晌过后,龙景炎才觉周身又重新温暖起来,而且,竟是要比之前更暖上几分。
许是这夜实在太累了,不久之后,龙景炎也闭上了眼,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空气潮湿闷热几乎令人透不过气来,天空中乌云灌铅样地死压下来,隐隐的从天际边传出几声滚雷。天地间此刻似乎凝聚着莫名的压力,只缺一个发泄的出口。
果然,入夜时分,天空中一道闪电斜斜劈下,瞬间撕破了苍穹,怒吼着捶击大地。
龙景炎站在营帐外,看着顷刻间骤降的暴雨,深深地松了口气。
总算是等到了这场暴雨。
同一时刻,在夜色和暴雨的遮掩下,玄国的两百名精兵已经无声潜入地方阵营。西厥军营看守着的士兵,还未待发出一声惊吼,闪电的照耀下,只觉天地间寒光一闪,下一刻头颅已经应声落下。鲜血混着雨水蜿蜒着留了一路。这夜的风雨中,却满是鲜血的味道。
两百名精兵顷刻间将西厥军营包围。西厥军立即全力反抗,然而交战片刻过去,西厥军却惊讶地发现敌方只是在一味的周璇游斗。此番的目的,竟不像是偷袭。
主将西厥国二皇子桑言心下大惊,刚要出声吩咐,却听身后来人报:“殿下,不好了,盐,军盐浸水了!”
桑言脸色一寒,几乎是发狂地吼道:“快去救盐!快!”
然而已经太晚了,整个盐仓的盐都被翻出,全部的军盐都被暴雨浇淋,化作了盐水,汇聚成溪流淌到营外。西厥军主将桑言此时狠狠地抓起一把泥沙,看着和着盐水的泥沙一点一点的自指缝间流出,终是挥拳将泥沙狠狠摔入泥水。
战事到此,输赢已分。
之后,西厥军在没有军盐的情况下,又坚持连战了五日。然而没有盐分补给的西厥军绕是再骁勇善战,也渐渐开始落了下风。
停战两日后,龙景麟伤逝大好已经醒转。就在龙景麟的营帐中,龙景炎收到西厥军的来报,西厥军主将西厥国的二皇子桑言请求明日来玄国一方商讨议和之事。
龙景炎听完,出声应了,将手中的的药碗递给了龙景麟。虽然这人此时脸色未变,但龙景麟却分明觉得那一双眸子终于是重新亮了起来。
凯旋
次日,西厥国二皇子桑言率臣到玄国军营谈判议和。最后双方达成协定,停战,两国边境开放贸易,各取所需,互通有无。
持续了将近两个月的战争,到此,终于是告一段落。
当晚,玄国军营处,一派喧嚣热闹。
夜,是边境苍茫的草原之夜。酒,是入口辛辣醇烈的烧刀子。太子龙景炎此刻也端着盛满烈酒的大碗,坐在篝火旁同一众将士们共同狂欢畅饮。
看着围着篝火狂欢的众人,龙景炎到了此刻,一直紧绷着的心神终于是放松下来。这场仗,终于是打完了。
秦子皓此刻刚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只觉粗劣的烧刀子喝下去,像是喝进了一股火,自口中一路烧进了身子里。喝惯了府中桂花酿的世子秦子皓不禁轻轻皱眉,刚想转过头去和身旁那人抱怨,却正好撞见那人的失神一笑。
昏黄的火光下,那人精致的面庞笼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两片小小的嘴唇此刻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下,闪烁着撩人的光芒。
撩人……意识到这个词,秦子皓不禁一个激灵。敛了心神重新看去,却发现那泛着火光的嘴唇确是动人异常,这一看,便又是一阵失神。
秦子皓踟蹰了半晌,终于打起精神端起酒碗转过身去,结果刚要开口,却见一名将士刚好端着酒来到了景炎身前。
“太子殿下,这次仗能打赢,多亏了您了!啥也不说了,我代全军将士敬你一碗!”说完也不待景炎回应,自顾自地端起酒碗将酒喝了个精光。
龙景炎轻笑,将手中酒碗一举,然后一仰而尽,没有半分扭捏和太子的架势。对面那名将军见了也是朗笑,“不愧是我大玄的太子,是条汉子!”说完猿臂一伸,在年仅十三岁的太子龙景炎肩膀上拍了拍,然后朗笑着走开。
看着那人离去的身影,龙景炎挂在脸上的那抹笑意一直没有收回。龙景炎此刻忽然觉得,在军营中当个领兵打仗的军人,似乎要比在皇宫中来的快活自在。
“殿下,还真不出你还挺能喝的!”
闻言,龙景炎却没有立即转过头去,而是拿起身旁的酒罐将面前的酒碗斟满,然后才端起碗看向身旁的秦子皓。
“世子,这次多亏了你的帮忙,我都还没好好说声谢谢。这碗酒,我敬你!”说完,秦子皓都没来得及出手去拦,那人已将手中满满一碗烧刀子尽数喝光。秦子皓微微叹气,却也是将手里在他看来难喝至极的酒一仰脖,都给喝了。
龙景炎今晚心情很好的样子,脸上一直是那抹浅浅的笑意。此时连着两碗酒下肚,脸色也是微微泛红,一双眸子亦好似蒙上了一层雾气。秦子皓看着那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