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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闻言,龙锦天冷哼:“年纪还小?朕看他年纪不大倒是能耐的很,你看看他竟然为了一个龙景轩在早朝上那么多人面前顶撞朕!龙景轩是他皇兄就不是朕的儿子了么,难道朕还会让自己儿子去送死不成?”
说完,龙锦天不禁在心中加了句,不过就是让他战后驻守边疆不让他回来而已。然而这份心思,自然是不能够让其他人知道的。
一旁李德保闻言,心下了然,出声劝道:“皇上,您也知道太子殿下年纪小,现在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情急之下难免考虑得不够周全。何况太子殿下和六殿下自小关系亲厚,一时间慌了心神也是在所难免。”
一番话讲完,果然见那人脸色未变,却是沉着一双眸子不知在失神想什么。李德保继续劝道:“皇上自早朝下来便一直在书房中生闷气,而那边太子殿下一个人在景阳宫呆了一天却没人去和他说皇上的这番心思,又在大殿之上众人面前挨了打,受了伤还一个人闷在那里又没个人哄劝,难免会胡思乱想的寒了心。”
闻言一怔,龙锦天定定地看着跪在眼前的李德保,半晌,终是起身,向门外走去。
虽然收到太医的汇报,说龙景炎身上的伤并无大碍,但一紧景阳宫寝殿扑鼻而来的浓重药味,依旧令龙锦天心头一揪。朝床畔走去的脚步也不由得快了几分。
察觉到有人进来的那一刻,景炎便把眼睛闭起。只觉那人脚步越发的近了,最终一只大手抚上了自己的额头。龙景炎睫毛轻颤,却是没有睁开眼。
“炎儿……”
听到那人低沉的声音,景炎身形微僵。接着,便听那人道:“炎儿,我知道你醒了,睁开眼看看父皇……”
龙景炎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然而当看到那人熟悉的脸庞时,却下意识地别过了头去。
那人也是微怔,半晌,才缓缓叹道:“炎儿可是还在气父皇?”
“儿臣不敢。”声音是异常的微弱,龙锦天看着景炎苍白的脸颊,不禁伸出手为他拂去脸颊上滚落的冷汗。那人却本能的别过脸去躲闪开。龙锦天伸出的手就这样僵在那里,连同他此刻的脸色。
以前炎儿不是没有和自己闹过别扭,自己也不是没有软下语气来哄他。甚至还无数次地觉得炎儿偶尔闹闹别扭的样子十分可爱。只是这一回,龙锦天看着眼前垂下眼帘的龙景炎却只觉满心的无力。
龙锦天站在那里,出神地看着眼前的那人,半晌,却听那人轻声地开口:“父皇,儿臣想一个人静一静。”
龙锦天愣住,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景炎,却见他依旧低垂着眼帘不看自己。心中的无力感和满心的疲惫感更甚,伸出的手终是无声地垂落回来。龙锦天说了句:“炎儿好好休息,父皇改日再来看你。”说完,便转身走了。
那人的脚步声渐远,最终,一切又归于了宁静。龙景炎睁开了一双眼,朝门口处的方向怔怔地看了半晌,终是疲惫地重新闭上了眼。
龙景炎疲惫地蜷缩了身子,不是因为感到寒冷,也不是因为身上伤口的灼痛,只是满心的无力感,弄得自己几乎喘不过气来。
心,已经太乱了。也许真的是该好好静一静了。
第二日早朝上,几乎所有大臣包括圣上龙锦天在进入勤政殿的那一刻,都在看到此时站在右上首处的那个人时心下一惊。没有人预料到,昨日刚刚受了二十杖刑罚的太子龙景炎今日依旧会出现在朝堂之上。
龙锦天身形微滞,但还是面无表情地在殿上坐好。心中已经有了隐隐的预感。
果然,开朝之后,太子龙景炎躬身出列,跪于殿中。随即,在殿中众臣惊讶的眼光中,朗声开口:“启禀父皇,儿臣主动请缨,愿代替六皇兄龙景轩担任主将一职。”
话音一落,大殿之中鸦雀无声。本来以为昨天的一番风波已经过去,谁知今天又被太子龙景炎提起。大殿之中,所有人此时都在暗暗地观察殿上那人的表情。然而那人今天却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只是静静地看着殿中的太子龙景炎,半晌也没有言语。
大殿内,是出奇的安静。谁也不敢在这一刻发出任何声响。
龙景炎笔直着身子跪在殿中,可能是由于身后的伤口没有痊愈,如今跪了片刻,脸色越发苍白了下去,额头上都已冒出了细密的汗水。
良久,终于听殿上那人出声道:“炎儿又有什么理由来说服朕改变旨意?”
仿佛已做好了准备一般,龙景炎立即朗声开口道:“回父皇,儿臣认为此番战事情况有变。”
闻言,殿中大臣们都不禁惊讶的抬头,却听那人接着道:“据儿臣所知,近年来西厥国持续大旱,今年更是整个春季未降雨水耽误了春种。庄稼无收,春草不肥导致牛羊干瘦,西厥今年才会连番侵扰边境掠夺粮草。若要平息边境战事,儿臣认为并不只有发动战争这一个方法。”
此刻,坐在殿上的龙锦天满眼都只是那人苍白的脸颊上所滚落的冷汗,还有那人虽然跪的笔直却仍止不住微微颤抖着的瘦弱身体,对于龙景炎刚刚的那番话,竟是丝毫没有听进去。顿了片刻,才僵硬地出声问道:“炎儿认为还有什么方法?”
然而龙景炎接下来的那句话却使殿中的大臣连同自己都惊讶不已。他说,开放边贸,互通有无。
话音一落,则是满室的寂静。一时间殿中的众臣竟是不敢相信太子殿下竟会提出这样的言论。一方面西厥人民风彪悍,经常侵扰边境,所以边防一直是紧闭着杜绝与西厥国往来。另一方面,中原文化向来看不起西厥国蛮夷之辈,上千年的历史所沉积出的骄傲自是使玄国子民不屑与蛮夷之辈交往的。所以,玄国的边境竟是封闭了上百年之久。
在众臣还在消化心中的震惊之时,却听那人继续道:“西厥国打造金属的技艺要远远领先于我们,我们需要他们的锻铁技术和战马牛羊,他们需要我们的粮草,各取所需,互通有无。战事减免的同时也有利于边境的发展。只需派专员去管理边境商贸,还有派些军队驻扎,一样可以守护边境和平。”
闻言,刚刚还满是一脸惊讶的大臣们都不住点头。毕竟都是为官数年的官员,徒劳的清高与无数场劳民伤财的战争相比,孰轻孰重自是心中有数。
“当然这场仗还是要打的,要挫挫对方的士气,坐下来谈交易的时候才会占先机。不过如果是以谈判为目的的话,这场仗打起来则要容易得多。”
说完,抬头一双眼目光灼灼地看向殿上那人,朗声道:“而且由太子亲自带兵出征,自可振我军士气,扬我国国威!而且这场战争是儿臣提议发动的,儿臣无法做到呆在京城看着我军战士在沙场上拼命,而毫不作为。儿臣恳请父皇让儿臣子亲自带兵出征!”
一句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可是龙锦天听在耳里却只觉心头一沉。
炎儿,终于是要展开翅膀飞离这个皇宫,飞离父皇的身边了么?
龙锦天此刻看着那人眼中所绽放出的夺目光华,只觉眼前一眩。不禁伸手扶上了额头,久久,终于疲惫地开口:“朕恩准太子龙景炎担任这次战役的主将,三皇子龙景麟和秦将军为副将,此外,多加精兵三万,两日后即刻出征。退朝!”
说完,在起身的那一瞬身形还是不由踉跄了一下,但立即便被龙锦天掩盖住。挥手示意退朝之后,便离开了勤政殿。这整个过程中,未再看依旧跪在殿中的那人一眼。
罢了,你若是要飞,我就放手让你飞好了。只是,炎儿你要记得,机会仅这一次。如果日后你选择回来,那么就把你的翅膀收好。因为下次,我绝不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征战
就如当日圣旨所说,两日后,太子龙景炎率十三万精兵启程前往雍州边境。
临行前,京城城门处,百官相送。身着将帅铠甲的太子龙景炎端坐于骏马之上,风吹得马鬃猎猎飞舞,银色的铠甲于阳光下闪闪发亮,这一人一马,在众人的注视中,绝世惊艳。
启程前,端坐于马上的龙景炎下意识回头,在站满了朝臣和百姓的城门处扫视了一圈,一双眸子有那么一瞬的茫然,随即转过了头来,扬了马鞭,下令启程。
雍州位于玄国西北边境之地,离京城相距甚远。大军连续疾行了整整十个昼夜,才抵达雍州文阳城。
一路下来,才发觉形式远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乐观。虽然仗还没开始打,但是整个雍州此刻都明显敝寥了下来。越接近边境,情况愈是恶劣。到了文阳城,眼前的场景更是令景炎一行人心惊。城中不断是由战乱的边境地区逃过来的难民,人群混乱,街道肮脏不堪。龙景炎只觉心头发沉,皱着眉头一路没有言语。
抵达文阳城后,全军整顿一日。第二日,便立即向侵扰入境的西厥军开战。
整个行动计划缜密,此番西厥军队被大玄杀了个措手不及,连失阵地。玄国首战告捷,乘胜追击。然而战事却在七天后却有了转折,本已快被逼出边境的西厥一军却在云关城附近驻扎了下来。绕是玄国连番进攻,依旧无法再逼退他们分毫。
战事到此,竟是僵持了下来。
云关城外十里处,杀伐震天,战马嘶鸣。
站于玄国军队后方的龙景炎此刻眉头紧锁。连同身旁的副将龙景麟,此刻也是沉着一双眼。这已经是两军僵持的第十天了。眼见我军战士已露疲态,而西厥军却有愈战愈勇之势,龙景炎心下不禁感叹。怨不得玄国和西厥交兵历来胜少败多,西厥军自古便是马背上的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