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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交谈。会觉得时间很短……”
“不会太长,顶多只是一、两分钟。”
“你认为呢?”探长问另一位警卫。
但,回答的内容完全相同。
三位巡逻警员是以轮流方式由两人巡逻,一人留守。不过,命案发生时,三人都在后门附近,研究所旁的岗哨内。他们在八点会随便四处巡逻一次,等十点钟大门关闭以后,才开始正式巡逻。
当时三人之中由两人正在下棋,另一人——饭田良一——则听收音机的夜间节目。
对于山口探长的询问,他以紧张的态度回答:“由于汽车喇叭连响好几声,我探头出窗外看……发现研究所前停了一辆车,一位男人走过去,大概是由岗哨对面的入口进去吧!没多久,就听见叫声……”
“等一下!到底经过多久?”
“这中间,只有一位打击者出局,所以应该很短,虽然不知道正确是几秒……”
“然后呢?”
“听到叫声,我探头往窗外看,见到绪方跑回来,跳上车内。”
“接下来如何?”
“正好这是出现了全垒打,我的注意力全部都被吸引了……不久,大门的警卫室来了电话,说是发生命案。”
“你见到之人确实是绪方工程师?”
“是的。最初虽只见到背影,但……确实是他。”
警卫的证言和巡逻警员的证言并无任何差异。山口探长有一股轻微的失望。
看来绪方志郎果然是清白的。不论动作何等迅速,也不可能在一分多钟的时间内行凶杀人!
凶手假装发现者固然是常见的伎俩,但,这样未免太单纯了,何况,假如他是凶手,杀人之后必须先在某处处理掉凶器才行。
当然,在他的车内并未能发现疑似凶器之物,也未丢弃于现场和自研究所至大门之间……就算他把凶器藏在研究所内的隐蔽处,也没有充裕的时间……
剩下的十五人全部都是在这工厂上班的人,关于他们留下来之点,各有能让人认定的理由,而且对于命案发生当时的行踪,也都能够明确答复。当然,并不能算是直接的不在现场证明。
探长决定以后再对这十五人进行彻底调查,就这样,当夜的调查告一段落。不过,他确信这其中一定有真凶在内。
翌晨,探长和几个刑事仔细调查工厂四周。因为,凶手爬过围墙逃出可能性无法完全否定。
但,调查的结果,并未发现有这样的痕迹。要爬过如此高墙,必须使用某种工具,照理应该会留下痕迹才对,可是,完全没有。
探长对有关的十五人之外,甚至连两名警卫、三名巡逻员,以及绪方志郎和石冢登都慎重开始调查。逐渐的,他手边得到各种报告,也知道研究所全体人员确实笼罩在企业间谍的疑云之中。
对于竹冈义则,大半数人都抱持着尊敬和嫉妒掺杂的感情。被害者在这工厂里是孤傲的存在,而且似乎并无较亲近的朋友。
关于绪方志郎坦白说出的三角关系,也完全获得证实。探长亲自讯问京子,但,结果只不过证明了绪方志郎的话之正确性。
最初,京子戴上贞淑的良家子女之面具,拼命否定她和绪方志郎的关系,但是,要识穿这种程度的谎言,对探长来说是轻而易举之事。最后,京子终于边哭泣边承认她和志郎的关系,并表示志郎曾热切的向她求过婚。
在众多报告之中,也包括研究所助理吉泽惠子曾被竹冈义则抛弃的事实。以探长而言,他也对此深表关切,不过,她并未包括在有关的二十二人之内,而且命案当晚曾邀主任仓本良彦看电影,所以,断定她完全无关。
但,没多久,又接获吉泽惠子最近和绪方志郎走得很近的报告,探长开始怀疑了。
不过,同样是失恋之人在一种反射作用下结合在一起,也是很正常的反应。另外,有唐璜的风流倾向之绪方志郎设法巧妙虏获惠子彷徨的心,也是十分可能。
对绪方志郎仍抱持怀疑的山口探长找来两名警卫和三名巡逻警员做一项实验。由一位刑事代替绪方,改变自下车后至从研究所出来的各种时间,寻求证人们的意见。但,实验完全徒劳,证人们仍未改变顶多只是一分多钟的意见。
这是进入建筑物内,走到第二研究室之前,又再跑出来的极限时间,怎么说都不可能有杀人之后又藏妥凶器的余裕。
探长也想到用某种方法继续按鸣喇叭,趁机下车行凶的方法,可是,至少在志郎的车上,并未能发现有动过手脚,让喇叭在一定间隔自动发出声音的痕迹。
对于包括石冢登在内的十六人,也有各种报告。但,却无决定性关键的线索。
山口探长开始焦急了,看来事件似乎不像他当初认为的那般容易解决。
鉴定方面也无可疑的发现,研究所内更是搜尽各角落也找不到凶器。
8
吉泽惠子把旧衬衫、套头衫、内衣等整齐折叠好,然后,摊开行凶时使用的尼龙风衣,缓缓凝视着。
行凶后自车上跳下时曾跌跤,所沾到的泥土,她已用刷子仔细刷掉。当时,膝盖碰地,流了一点血,在风衣内侧形成小黑渍,袖口也溅到竹冈义则的血。她用发油擦拭过好几次,却无法完全拭掉。不过,表面上看来却不知是血迹。这样就已足够了。
为了考虑及万一,她把印有百货公司名称的布条撕掉。由于是一个月前在特卖区所买之物,实不可能由此被追查出,但,谨慎为要!
惠子唇际浮现骄傲的微笑,点点头,折叠好风衣,和其他旧衣服一起打包。然后,以铅字般字体慎重的写上“日本国民友爱协会神户分会”几个字。
她并未写上寄件人的姓名、地址。
她是约莫两个月前偶然见到“日本国民友爱协会”的稍显夸大名称的团体之传单,由于上面还有——向困难之人们伸出爱之手——之类的字句,大概是和救世军相同宗旨的慈善团体吧!
这并非常听说的团体,也不知能予以何种程度的信赖,但对惠子而言,这些都无所谓。她是在总公司大楼旁的大厦见到这个协会的分会之招牌,才决定加以利用。
有什么方法能比这样更适合处理掉行凶的证物呢?若丢弃在某处被发现就非常麻烦,而且,又无法轻易焚毁,再说,最近的大都市也找不到挖洞掩埋的地面……
何况,以匿名方式协助慈善运动,应该不会被认为不自然……
在吉泽惠子的杀人计划中,最大的缺点就是需要共犯!有共犯关系的犯罪,很容易因某一方面的微小疏忽而露出破绽,另外,被发觉的危险性也比单独犯罪高出好几倍,何况,只要一方认罪,另一方再何等缜密行动也没用。
尤其是,像绪方志郎这样的人物,对惠子而言,等于是抱住一颗定时炸弹。警方终会发现他的间谍行为,再说,他虽聪明,却缺乏男人的强烈意志力,又不够慎重,一旦深陷困境,很容易为了想逃避罪行而暗中动手脚。
所以,惠子从最初的杀人计划中,就已决定杀他灭口。只不过,这次杀人比上一次行动更得小心行事。
警方很可能还怀疑绪方志郎,无法断定是否派人跟踪他,搞不好被发现两人在一起,那一切都完了。
两人之间有相当亲密的交往,这点,警方很可能已查知,这样一来,如果绪方志郎遇害,无可避免的,警方会对自己产生怀疑……
所以,这次不可能采取诱绪方志郎至无人迹之处,出其不意将他杀害的方法。
必须在有多位目击者存在之处,以不被任何人见到自己的方法,强行杀人!乍看,这仿佛不可能实现的难题,但惠子早已找出答案了。
她是从切斯特顿的著名短篇推理小说中得到灵感,绝非独创的构想,不过,对于其应用方法,她相当自负,认为极尽巧妙之能事。
她选择的杀人舞台是元町的一家名叫“伊甸园”的纯沏茶。
一楼是平常的咖啡店之座位配置,气氛上并无什么特征,但是,随着往二楼、三楼爬,气氛愈转炽热。二楼是情人座,不过独自一人也能进入,很多人利用为碰面地点。三楼则必须携伴才可上去,在里面,做什么都行……
因此,三楼几乎随时保持客满状态,挤不进去的只好在二楼待机,所以洋溢着相当奇怪的气氛,自然而然的,除了最低限度的必要之外,女服务生也尽可能不进入客人席之间。
这“伊甸园”的二楼正是最合乎惠子希望的场所。楼面很大,客人拥挤,女服务生不随便走动,目击者很多却不会观察周遭发生之事——所有理想的条件都已具备。另外,一楼和二楼之间有化妆室,这也是最理想不过。
准备工作已经妥当。她去过“伊甸园”数次,查看一切该看之物,买了白色和蓝色布料,自己缝制,而且,三周前就买了水壶。还有连眼镜也……
惠子打电话给志郎:“我有重要事情告诉你,下午七点,能在‘伊甸园’二楼等我吗?尽可能选靠窗的座位……嗯,就在上楼梯后的座位吧!这样也好,找起人来也较为容易。”
志郎当然答应了。他反问“有什么重要事情”的语气里带着不安的回响,似乎神经紧绷。不过,对惠子而言,这样更为有利。
惠子出发前重新扎好头发,同时强调性的重点化装后,把水壶、两件衬衫、眼镜盒、化妆盒放入大型手提袋内,最后再穿上蓝裙子,白衬衫。
出了自己住处,六时二十分左右,惠子进入“伊甸园”附近的一家店内——贩售衣料、洋货、饰品、化妆品等的女性专用品的店面。这家店在下午九点前仍旧营业。
惠子进入化妆室,关上门,脱掉白衬衫,从手提袋里拿出华丽图案的衬衫换上,然后以一条发带将头发梳成高耸型,最后戴上宽边眼镜。
利用洗脸台的镜子确定过自己化装后的模样,惠子会心的微笑、由于不知累积多少次练习,不仅非常顺利,而且效果出乎意料之外的良好。
六点四十分,惠子推开“伊甸园”的大门,选择一楼角落的座位坐下,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