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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别开视线,冷冷地说:「请你放手。」
心中突如其来的莫名欢愉让尼尔有些讶异,他不想多花心思分析,俊眉挑了挑,依然无赖地缠着她的手。
「好像是你先来握住我的,现在不想握了,就打算把我甩开吗?」他轻哼一声,「你以为我这么好打发吗?」
幽暗中,桑琪儿冷凝着双眸,嘴唇蠕动了下,似乎想反驳什么,却还是无语。
尼尔另一手抚上她的脸,微微施力,将遮掩住她姣好容貌的肤色黏土一块块剥下,低语:「是为了伪装、方便在暗处保护我,你才把头发剪得这么短吗?」
芳心因他的话语和碰触而浮动得好厉害,桑琪儿不自在地别开小脸。
「你……你少臭美。」
「我知道,你在暗地里替我打发掉不少监视者,刚才你还不顾危险地救了我。」那双银色眼瞳刷上淡淡柔光,邪肆也性感,用一种带着欢愉的慵懒语气说:「这么拚命……你该不会爱上我了吧?」
「你……」她才不会该死的爱上他!
她恨他,恨死他了!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恨不得把那张英俊脸庞上的可恶笑容一拳打掉!
「无话可说了?」他挑眉,大手亲昵地拨弄她的短发。
「才不是……」
桑琪儿从来没有过这样委屈的感受,一股难解的悲哀涌上心头,眼前突然变得模糊,她身子一软,整个人往前栽倒。
「琪琪?!」
尼尔吓了一跳,连忙展臂圈住她的身体。
「怎么回事?!」才刚问出,手掌就沾上一层黏液,他垂眼查看,下颚陡地紧绷起来。
是血!
「你受伤了?!」
「不用你管。」
「说什么鬼话?!」
「我不用你管……」桑琪儿喘着气,一手捂住左边腰侧,另一手忙着要甩开他。
「不要动!」尼尔的口气很差,硬是拉开她捂在腰间的小手,才发现她身上的长外套已渗出血来。
桑琪儿早就知道自己受伤了,但她不觉得特别疼痛,一直到刚才整个人松懈下来,左腰上的枪伤才突然变得又痛又热,让她视线模糊起来,双脚也虚浮不已。
「不用……你管……放开我……」她徒劳无功地想推他。
尼尔脸色铁青,两边的太阳穴明显跳动,看来气得不轻。
他突然将她拦腰抱起,紧紧拥在怀里。
「不用你假好心,我可以自己走……」
「该死的你可以!」
他难得失控地咆哮,边跑边吼,见她小脸褪成雪白,心脏仿佛被人狠狠地掐紧,痛得没办法呼吸。
原来,如水银般的眼瞳也会冒出烈火……桑琪儿在丧失意识前,脑海中幽幽地闪过这样的体认。
那银瞳中的火焰美丽也危险,一再提醒着她,不该惹上这样的男人,不该啊……
「已经这么久了,她为什么还没醒来?」男人一贯慵懒的嗓音难得揉进了焦虑。
「子弹虽然取出,伤口状况也良好,但她失血过多,需要好好休息,该醒的时候自然就会醒了。」说话的人有着医师专业的口吻。
「可是她的脸色这么苍白,你真的确定没问题?需不需要再作一次全身性的仪器扫瞄?」
现场静默了几秒,语气从容、冷静的那个男人突然爆出笑声。
「尼尔·汉克,我真该用数位相机将你现在的样子拍照存档。这东方女孩受的枪伤并不严重,也没有伤及内脏,就是失血太多了点,我该做的都做了,你到底在紧张什么?」
「我……」
「难道……你把她当成凯若了?」
「伊果!」尼尔声音一沉,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
突然间,周遭的气流凝滞不动,陷入诡谲的氛围中。
凯若……·一个女孩的名字,她是谁……
「唔……」平躺在舒适的大床上,桑琪儿的意识缓缓从远方拉了回来,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视线在模糊中慢慢地锁住焦点。
「咱们的睡美人醒了。」被唤作伊果的男人似乎不在意尼尔突如其来的坏脾气,还半开玩笑地提醒着。
上方悬着两张脸,桑琪儿蹙起眉心,再次眨了眨眼,这一次,终于看清楚那两个人。
一位是蓄着落腮胡、看起来有南美洲人血统的男人,他五官十分深邃,不太容易看出真实年纪,而另一张英俊脸庞则属于那个破坏了她一切原则、搅得她心绪大乱的男人所拥有。
「琪琪?」尼尔僵硬的脸部表情和缓了些,一手抚弄着她雪白的面颊,揉搓着她秀美的耳垂。
「这里是……;·呃!」她反射性地想要起来,上半身刚有动作,就痛得呻吟出来。
「不要乱动!」尼尔吓了一跳,连忙去检查她刚缝合的伤口,又气又急地说:「你就不能乖一点吗?!再像毛毛虫一样动来动去,别怪我拿绳子来把你和床捆在一起。」
身后传来伊果的闷笑声,尼尔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伊果挑了挑眉,投降般举起双手。「好、好,我走就是,反正你的睡美人醒了,我这个救苦救难的医生就派不上用场。唉,还是回家抱我老婆睡觉才是人生大事。」
伊果离去后,房中只剩下两人。
「这里是……什么地方?」桑琪儿打破沉默。
尼尔为她调整好枕头,边答:「一家私人诊所。伊果是这家诊所的老板,当然,也是个技术不错的外科医师,我不能把你送到大医院的急诊室。」
她了解地眨动眼睫。
毕竟,她受的是枪伤,送到大医院的话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更何况,大医院出入的人多而复杂,难保不会再遇到第二次狙击。
尼尔轻揉她的短发。「这里是诊所二楼的房间,很安全,不用担心。」
桑琪儿没有回话,只是轻轻地吸气、吐气,眸光瞄向一旁的矮柜,又无言地敛下视线。
「你想喝水?」尼尔低声问着,没等她回应,已帮她从矮柜上的冷水壶中倒出一杯水,轻柔地凑近她唇边。
她倔强地抿住唇瓣。
尼尔双目眯了眯,突然间一肚子火。
他从来、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但真要追究起发怒的原因,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很难忍受她故意摆出冷若冰霜、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我知道你想喝水,把嘴巴张开。」他的眸光专注得几乎要把她瞪出两个洞来。
桑琪儿绷着小脸,下一秒,双唇便被男人含住,他又故技重施,先前用嘴巴灌她果汁,这一次还来灌她水。
「唔唔……」她张开口要抗议,清冽的滋味混合着他的气息,灌进她的口腔,把她下巴和脸颊都弄湿了。
尼尔抬起俊脸,双眼亮晶晶的,见她苍白的小脸终于有些血色,自然的欢愉在心中发酵。
「我很乐意为你做这样的服务。」他再次含水,大手不容抗拒地扳正她的脸,再一次俯首喂她。
那甘冽的清凉润滑了她的喉咙,他的舌同时探进,爱抚着柔软小嘴中的每一寸,吸吮着、眷恋着,仿佛怎么亲近都不能满足。
许久,深吻变成浅啄,他抵着她的唇缓和气息,沙嗄地说:「如果不是顾忌你身上有伤,我真想要你。」
桑琪儿心脏狂跳,脆弱的模样极度惹人心怜。
两人之间的吸引力是如此强烈,她和他一同尝过最禁忌、最美妙的滋味,在这男人怀中,她丧失了原来的自己,却发现另一个全然不同的自己。这是好?是坏?她无法掌握。
在衡量之间,胸口漫开难解的情愫,她害怕这样陌生的自己。
男人的吻持续落在她脸上、颈上,小心翼翼地将她困在身下,低喃:「威尔金在电话中告诉我,在我离开伦敦的隔天早上,你也离开了……为什么不拿那笔钱?」
「我为什么要拿?你……你起来,不要压着我……」被他一个接着一个的亲吻弄得全身燥热,桑琪儿颊边的红晕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