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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余抹了抹眼角:“少夫人,你真的很善良,老爷要是还在的话,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廉老爷子会喜欢她?
杜蕾丝看看总裁大人,再看看廉安娜,然后又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昨天遇到的那位脾气暴躁的公公,心里就忍不住不安起来了。
老余说得到轻巧,要让总裁大人一家子接受自己,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先是被婆婆冷嘲热讽,后来好不容易婆婆有点接受自己了,又莫名其妙地得罪了公公……万一她这回去祭拜老爷子,老爷子在天之灵一不高兴,整个雷劈死她可怎么办呀?(老爷子:我只是死得早,并不代表我是雷震子…_…|||)
由于杜蕾丝一直纠结着不被总裁大人一家子接受的残酷现状,导致心情极度低落,终于在车快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晕车了。
这车晕得杜蕾丝简直苦不堪言,只觉得脑袋里有十万只蜜蜂在嗡嗡嗡地叫,整个胃就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滚筒洗衣机,差一点就要崩溃了。
但是,她却活生生地忍住了。开玩笑,总裁大人开的可是昨晚那辆路虎,吐这里面,得花掉多少洗车费啊?
说到底,杜蕾丝是个很节俭的媳妇儿。
这个无比节俭的媳妇儿于是就这样忍着,忍着,一直忍到了终点。车门一开,杜蕾丝像一个弹簧似的冲了出去,扶着旁边的电线杆,开始狂吐。
吐完了早饭吐晚饭,吐完了晚饭又吐午饭,最后吐得只剩下黄水了,她还靠着电线杆不住地干呕。知道的只当她是晕车,不知道的,还以为丫触电呢!
“少夫人,你没事吧?”老余在一旁担心得要死。
“没……呕——”才说了一个字,她又开始吐,这回连胃都快翻出来了。
这时候,廉骏已经停好了车过来,竟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他等杜蕾丝又吐完了一轮,这才缓缓道:“还活着吗?”
杜蕾丝抹了把眼泪,气若游丝:“半……死……不……活……”
廉骏点点头:“很好,还活着。”
“TAT”总裁大人,你为毛能如此淡定?
廉骏说:“难受的话,就去车里休息一会儿。”
杜蕾丝一听到那个“车”字,头摇得像嗑了摇头丸似的,泪眼汪汪——求你,不要再让我接近那个恐怖的交通工具了!
“那就上山去,难道你想一直抱着这跟电线杆吗?”
杜蕾丝看看总裁大人,又看看电线杆,最后只哭丧着脸回过头,道:“我……走……不……动……”
廉骏似乎是叹了一口气,然后他走过来,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上来。”
杜蕾丝犹豫了一下,寻思着到底该不该趴上去。
“难道你要余管家一把老骨头背你上山?”
杜蕾丝怔了一下,飞快地扑上了总裁大人的背。
和上次一样,宽阔,温暖,让人有安全感。不过杜蕾丝可没那心思去想这些,她烦着呢!自己都吐成这样了,总裁大人竟然连一点点怜悯都没有表现出来,很显然是生气了!他生什么气呢?还不是因为她来的时候故意把副驾驶位让给了廉安娜,没按着他的心意来。
果然,有仇不报非总裁!
山路修得平坦,一点儿都不颠簸,可杜蕾丝却趴在廉骏的背上,心情颠簸得跟台拖拉机似的,偏偏他的大手还放在她的屁 股上,着实让人不安。
“别乱动。”廉骏说了一声。
杜蕾丝急忙停止动作,算了,让总裁大人摸了就摸了,总比被扔下山去的要好。她现在也算是为保小命,牺牲色相了吧!
廉老爷子的坟修在山上,是单独的一块墓地,不大,却甚是幽静。由于廉老爷子生前和他的夫人感情深厚,所以他死后,廉老夫人就特意在墓地附近修了一幢小楼,打算一直陪着老头。
这些,杜蕾丝之前都不知道,所以当总裁大人背着她走进洋楼的院子里,看到那个坐在藤椅上的意大利老太太时,她整个人都懵了。
“这是……”杜蕾丝怯生生地问。
“我外婆。”
外婆?杜蕾丝脑海里迅速闪过那个把医院当做养老院,把病房当做八卦电台的廉奶奶。然后,她发出了感叹:这两位老人的差别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廉外婆应该已经有八十多岁了,头发全都白了,身材胖胖的,穿着一条藏蓝色的连衣裙,架着一副老花镜,手里还拿着一根拐杖,正在院子里喂猫。
“外婆。”廉骏叫她,用的是国语。
“来了啊?”老太太声音听起来柔柔的,非但没有一点儿国外口音,甚至还带着点本地的方言。很显然,除了血统之外,她已经是一个地地道道地中国人了。
“外婆……”杜蕾丝也跟着怯怯地叫了一声。
老太太愣了愣,随即似乎明白了什么,朝杜蕾丝微微点头,那笑容像托斯卡尼清朗的天空,不说话,却能让人觉得无比舒心。
看来,总裁大人一家子,也不是全都那么难相处,杜蕾丝想。
Chapter 58 俺卡文卡得想掐死自己……
正当杜蕾丝沉浸在廉骏外婆和善的笑容里的时候,老夫人忽然对廉骏说:“你爸一早就来了。”
此话一出,各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异样,特别是廉安娜,神色蓦地一沉,一向沉静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当然,这还是其次,最夸张的要数杜蕾丝,那张脸跟遭雷劈过似的,定格在了一种无比惊悚的表情上。
总裁大人的老爸不就是肖尹的老爸?肖尹的老爸,岂不是那天她的罪过的严肃大叔?他也会来?为什么没人告诉她?杜蕾丝一下子慌了神,匆忙看向总裁大人,却见他低头思考着什么,脸上的神色叫人捉摸不透。
就在此时,肖礼石的声音已经从屋内传了出来:“阿骏?”语气中似乎带着些惊喜。
杜蕾丝一惊,急忙往总裁大人身后挪了两步。
其实她不用躲,因为肖礼石眼里压根就没有她,只见他大步从屋内走出来,来到廉骏跟前时,眼中充满着欣喜,和那日见到的严肃大叔判若两人。
“你来了。”廉骏语气平淡。
“是啊!”肖礼石有些激动,“很久没见了,过得还好吧?”
廉骏点头:“挺好。”
他这话听起来,完全没有一个许久没见父亲面的儿子该有的喜悦,淡然中还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冷淡。
肖礼石有些尴尬,又看向一旁的廉安娜,面带愧色地解释道:“我前几天出国谈生意,回来的时候才知道你已经回国了……你在国外,一个人住得习惯吗?”见廉安娜没说话,他又道,“如果不习惯,就回国住吧?身边有人照顾,总好些。”
他竟还关系她有没有人照顾?廉安娜泛起一丝苦笑:“你不用担心,我一个人自由自在的,日子反倒过得舒坦。”
肖礼石本事想引些话题,没想到被廉安娜一句话就拒绝了,而且这话里还似乎影射着什么,一时,他竟不知接下去该说些什么。
在儿子和前妻面前,肖礼石始终是抱着一种亏欠感。就是因为有这种感觉的存在,让他这个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人,在面对他们两时,总是变得那么不知所措。
杜蕾丝在一旁看得呆了,这确定是她昨天遇到的公公大人吗?怎么气场会变那么多?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脚上忽然有种毛茸茸的感觉,她低下头,看到有一团黑白色的物体正在自己的脚下……蠕动!
“救命啊!”
杜蕾丝被吓得魂不附体,抓住廉骏的胳膊,像八爪鱼一样地往他身上攀。
“你干什么!一只猫,有必要吓成这样吗?”
猫?
杜蕾丝急忙低下头定睛一看,才发现那团黑白色的毛球状物体原来就是刚才廉骏外婆手里的那只小猫,由于她刚才思考得太过投入,以至于小猫到了她脚边也没有发觉。
杜蕾丝顿觉尴尬万分,七手八脚地从廉骏身上爬下来,蹲下去抱起被她那声尖叫吓得半死小猫君,安慰道:“猫咪乖,不怕不怕……”
原本瑟瑟发抖的小猫,抖得更厉害了。
杜蕾丝心里一惊,完了!这猫不是被她吓傻了吧?
“你别在意,卡卡只是比较怕生而已。”廉骏的外婆走过来。
“它叫卡卡哦?”杜蕾丝瞧着这只被自己吓傻的猫,担心得问廉外婆,“它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不会有事吧?”一个廉爸爸已经够烦了,如果一不小心又搞傻了廉外婆的猫,那她今天可真要去地下陪廉老爷子下五子棋了……
“没关系,它就是这样的,一会儿就好了。”廉外婆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些猫薄荷,放在卡卡的鼻子前让它嗅了嗅。果然,那小猫一闻到猫薄荷就跟打了激素似的,喵喵叫了两声后,开始在杜蕾丝的怀里翻起了跟斗。
哇塞!这猫还真够没心没肺的,几片猫薄荷就开心成那样了!
杜蕾丝正感叹着,忽然听到廉骏在她耳边说:“我觉得这猫跟你挺像的。”
“啊?”杜蕾丝一时没明白总裁大人的意思。
“一样没大脑。”
杜蕾丝:…_…|||
“你!”杜蕾丝把卡卡放下,无比怨恨地看着总裁大人。不就是坐车的时候没坐对位置嘛,犯得着这么讽刺她么?哪有老公跟自己老婆计较那么多的?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杜蕾丝怒视廉骏,准备从里到外谴责一遍他这种恶劣的行径,话还没出口,眼角忽然瞟到廉骏伸手正沉着脸盯着她看的肖礼石,心“哗啦——”一声,凉了。
“我怎么了?”廉骏挑眉。
杜蕾丝怯怯地看了眼肖礼石,往廉骏身后缩了缩。
她这小小的动作引起了廉骏的注意,顺着她的目光瞥了眼,心里已然明白了大概。他刻意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