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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警官点头:“可不是么,白建德他老婆因为这件事,被自己弟弟妹妹给耽误了很长时间,后来梁旭被我们控制了,我同事陪着白建德去找他那个小姨子,要求交出他前妻,在我们的陪同下送去医院的,我同事回来说,好像是因为被梁旭兄妹俩关在家里不送去医院检查,错过了最佳治疗期,癌症转移了,原来只是在脑袋里,后来扩散到其他地方去,到最后治都治不了,只能尽量维持,医院那边的说法是,如果不是被耽误了那么久,说不定还是有希望治愈的。”
顾小凡听完他的说法,心情复杂极了,想想中午的时候在梁楠家,梁楠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的那个态度,对于自己过去做的事情没有丝毫悔意的模样,都让她觉得特别气愤,然而根据陈警官的说法,梁楠却并不是最难对付的那一个,她的哥哥梁旭才是,那么梁旭的觉悟自然也不可能比梁楠高到哪里去,现在梁旭刑满出狱,他人又在哪里呢?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对白建德怀恨在心?
这个怀疑刚刚冒出来,她又很快的动摇了,就算梁旭对白建德怀恨在心,那么他有可能也认识韩玉环和巩家成么?可能和他们两个人也有那么大的仇恨么?毕竟因为敲诈勒索被判刑三年,并不算是特别严厉的处罚,和故意杀人,并且还是以这种残忍的方式杀害别人,性质上还是存在着天差地别的。
“梁旭入狱前是从事什么职业的?”钟翰问陈警官,显然他也有着和顾小凡类似的揣测,所以才会确认这个问题。
陈警官想了想,说:“好像没有什么特别正式的工作,说是做装潢装修的,但是又不是正规装潢公司的职工,属于在外面接零活儿打游击的那种,他那个妹妹也是,工作也不好好干,完全是混日子的那种类型,估计要不是这样的性格这样的人,他们也不会连自己亲姐姐生病了,还得想方设法的从以前的姐夫那里敲诈点钱出来,一分不少的都揣自己口袋里。”
“那白建德被梁旭和梁楠敲诈走的那几万块钱呢?后来怎么处理的?”
“好像是梁旭花掉了一些,他妹妹梁楠好像还没来得及花呢,被法院要求梁旭把敲诈勒索来的钱款如数偿还给白建德了,因为梁旭把事情扛下来了,说另一半钱是自己给梁楠的,梁楠不知道什么来路,这样梁楠只需要把钱拿出来返给白建德就行了,白建德拿回了自己的钱,也没非得死咬住那个梁楠不放,所以她也算是捡了个便宜,没被追究法律责任。”陈警官说。
顾小凡听了这话,默默的叹了口气,梁楠照理来说已经算是得了便宜,钻了空子,明明参与了敲诈勒索,却没有受到任何惩罚,这里面除了梁旭帮她顶着一部分之外,更重要的是白建德也算比较厚道,没有非得告到底,让梁楠也跟着吃不了兜着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白建德的做法也算得上是以德报怨了,可是梁楠现在非但没有感到庆幸,甚至还更加记恨白建德,这真是让人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才好。
另外,以梁楠夫妇的收入水平,当初从白建德这里得到了那么一点儿好处,事后还因为行为暴露,不得不如数返还,那么现在,她的儿子读着a市出名的贵族学校,这笔花销她又是怎么承担得起的呢?
“陈警官,最后一个问题,”钟翰想了想,慎重的问,“在你们和白建德打交道的时候,他的言谈举止方面,有没有什么和别人不太一样的地方?”
“我没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教养、文化程度什么的那些?他那人说话稳稳当当的,挺有礼貌啊。”陈警官误会了钟翰的意思。
钟翰摇摇头,考虑了一下,把白建德遇害的时候身着女装连衣裙的情况向陈警官说明了一下,然后问:“我们是想问问,在你们和他打交道的过程中,有没有什么细节,会让你们觉得他有可能有那方面的喜好或者倾向的?”
陈警官一听这个细节,惊讶得嘴巴差点闭不回去,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摇摇头:“那可没有,挺正常的一个男的,就是蔫吧了一点儿,可真是一点有女性化的倾向都看不出来!”
钟翰点点头,没有再问什么,之前工作单位里的领导和同事没有一个人认为白建德有异装癖的特殊嗜好,更不会觉得他有女性化的个性特征,而白建德的女儿白莉莉在早些时候更是否定得斩钉截铁,现在就连因为处理敲诈勒索案而和白建德打过交道的陈警官也是这样的看法,那么假如白建德确实没有那种特殊癖好,他遇害时身穿的女装,恐怕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凶手在杀死他之后,仍旧希望能够用另外某种途径继续羞辱他。
那么到底是谁,居然会对这个老好人恨意这么深呢?
☆、第六十五章 一场误会
从这个分局离开之后,钟翰和顾小凡与白莉莉取得了联系,得知她在家中,没有返回学校去,便和她约了见面,直奔白建德的住处,上午早些时候公安局的其他同事陪着白莉莉到那里去检查过,确定他们的家里并非是白建德被杀的第一现场,估计是从那之后,白莉莉就一直呆在家里,没有离开过。
“刚才电话里头她说话的声音很虚弱,嗓子完全哑了,你说,她遇到这么大的打击,该不会一时之间想不开,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吧?”顾小凡有些担心。
钟翰叹了口气,他和白莉莉事先并不认识,没有基本的了解,也不能确定白莉莉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心理素质,几年前失去了母亲,现在又失去父亲,这样的打击下,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年轻姑娘即便是做出了什么不明智的选择,似乎也完全在意料之中,只不过眼下,他们谁都不希望再多一个无辜丧命的人了。
到了白莉莉家附近,衡量了一下方位和距离,钟翰和顾小凡发现,白建德和白莉莉的住处,距离白莉莉的小姨梁楠家,其实并不算远,即便是步行,走个半小时左右就能到达,如果不是他们需要到当初受理案件的分局去走一趟,直接从那边开车过来,大概只需要十分钟而已,可是偏偏就是着短短十分钟的车程,对于这两家人来说,却犹如隔着一个银河系一样的遥远。
他们找到白建德的住处。敲了门,过了一会儿,白莉莉来给他们开门了。这姑娘看起来情况很糟糕,两只眼睛又红又肿,几乎只能睁开一条缝,发丝湿哒哒的黏在脸颊上,比起早上的时候更显憔悴,站在门口,身子微微发抖。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会忽然昏倒一样,把顾小凡和钟翰都吓了一跳。
“你快坐下来。”顾小凡看她这副样子,觉得很担心,赶忙换了鞋子,拉着白莉莉在客厅里坐下。“从早上到现在,你有没有吃点东西或者喝点东西?”
白莉莉干裂的嘴唇蠕动了几下,摇摇头,忽然搂着顾小凡,趴在她的肩膀上哭了起来,顾小凡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很快回过神来,轻轻的抚着白莉莉的背,轻声的说一些安慰的话。虽然她也知道,外人的劝说对于白莉莉而言,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帮助。但是聊表安慰也算是唯一能给予的关心了。
白莉莉趴在顾小凡肩头哭的时候,钟翰简单的观察了一下白建德家中的陈设,发现他的家里面可以说是很简朴,简简单单的两室一厅,看上去实际面积大概有*十平,比较宽敞。但是家中的家具非常简单,客厅里的沙发无论是款式还是新旧程度。都应该已经着实用了一段时日,深色的沙发布套都已经有些隐约褪色的迹象了,客厅里摆放着一张饭桌,还是那种比较老式的油漆面的木质圆桌,颇有些年代感。
客厅一侧并排两间卧室,一间大一些的是白建德的,小一些的是白莉莉的,白莉莉的卧室里面倒是有不少年轻姑娘喜欢的东西,光是毛绒玩具就差不多摆满了半张床,而白建德的卧室非常朴素,一张双人床,床上面铺着的床单,完全是*十年代的产物,床上面放着一只枕头,床上还有很多或高或低的一摞一摞放在那里的衣服,不仅有冬天的羊毛衫,还有夏装,看样子像是白建德出事之后才从衣柜里搬出来的,床边的床单看上去有些褶皱,方才应该有人坐在那里过,结合着床上那些衣服摆放的状态和白莉莉红肿的双眼,不难想象形成这些的原因。
在床的旁边是一张写字台,写字台上面放了几本书,以及一个放着白建德和白莉莉父女两人合影的相框,除此之外也是干干净净的,没有其他东西。
“你方才在整理你父亲的衣服?”钟翰问白莉莉。
白莉莉听到他在和自己说话,便努力的想要止住哭泣,从顾小凡的肩头抬起脸来,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点点头:“上午来检查家里的警察说,让我留意一下家里面有没有不属于我的女装,确定一下到底我爸有没有那种穿女人衣服的嗜好,我刚才在家里想要找找看,就把我爸大衣柜里的衣服都翻出来了,但是什么也没翻到,越看我心里就越难过,我爸那么好的一个人,不光被人给害了,到死的时候还得让人给穿着女人的衣服,哪有这么欺负人的?不是说好人有好报么!我爸一辈子从来没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儿,凭什么这么对待他呀!”
她越说越伤心,再次掩面痛哭起来,顾小凡叹了口气,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说:“我去给你那个湿毛巾过来吧,你再这么哭下去,眼睛都要坏了。”
说完她起身到卫生间去,在挂在墙上的几个比较素色的毛巾里面挑出了一个粉白相间,一角还有一只小兔子图案的毛巾,用水沾湿了,拿到客厅里递给白莉莉,白莉莉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擦完之后才留意到自己手上拿着的毛巾是哪一个,有些惊讶的看了看顾小凡,说:“你们警察这么厉害,我都没告诉你们到底哪个毛巾是我的,你们都能找得到!那你们肯定也能找到是谁害了我爸,对不对?你们肯定能把那个坏人给抓起来,让他被判刑,对不对?”
顾小凡有些尴尬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