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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云走向大利。
「大利先生,可以让我们看你的手吗?」
大利二话不说便卷起袖子让大家看他的右手,然而他的手上并没有剌青。这是怎么一回事?
「后藤先生,我刚才也说过,如果您仔细地看过数据就不会上当了。」
「什么意思?」
「倘若大利和志身上有刺青的话,关于他身体特征的数据应该会记载这义点,但数据上却没有。」
没错!通常警方在缉捕犯人后,除了犯人的身高、体重和指纹之外,还会记下犯人的痣或刺青之类的身体特徽。但是,大利的数据上却没有他身上有刺青的记载。
「后藤先生,您所看到的刺青应该是他画上去的。就算那是真的刺青,也绝不会是在里佳那起事件发生时所刺的。」
原来是这么一同事.这么说来,难道……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后藤心中蔓延开来。
「您提到大利手上涌出血来对吧?这当然是事先安排好的把戏,因为他和神山先生是一伙的,况且世上绝不可能有这种事。我之前也说了,死者的灵魂是人类情感的聚合体,因此几乎不可能产生物理上的影响,」
八云说到这里,瞥了神山一眼。后藤想起之前神山和八云为了灵魂存在的定义意见相左,当时神山说的头头是道,现在他的立场则是完全被逆转了。
这次八云执意不肯泄露他的推论,八成和神山的争论脱不了关系。八云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时他在一瞬间也怀疑起自己对灵魂的定义。若非如此,他早就看穿真相了吧!这次发生的一连串灵异现象若套用在八云的理论上,看起来就像一场闹剧。话虽如此,后藤这次也被唬得一愣一愣,所以他也没有立场说其它人。
「他们会演出这出灵异的戏码,是蓄意让大家看到大利手上的刺青——为了煽动真正犯人的恐惧感——就像在向犯人宣示『我们全部知道了』一样。」
「八云,真正的犯人是谁?」
八云没有回答,只是缓缓走向酒吧老板——八木。八木恐慌地站起来,不断退向角落。
「你逃不掉了。」
八云直视着八木。在那只火红左眼的瞪视下,八木也失去逃脱的意图了。八云抓起八木无力垂下的手腕,卷起他的袖口。
他的手上刺有一条蛇缠在十字架上的图案。
「强暴犯居然是他!」
后藤沉不住气地跑向八木。
「没错。强暴麻美小姐的人也是他,那个影片就是最好的证据。这里在变成洒吧以前,恐怕就是犯案的场所吧……」
这么说来……
「大利先生是被冤枉的。」
八云大喝道。
「你们这些人……你们这些人……」
大利喃喃地站起来,眼眸浮上一层泪光。
「哦——」
大利突然像一匹野兽般咆哮出声,跳过桌子扑向井手内。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毫无防备的井手内连人带椅跌在地上,而大利就骑在他身上。
「住手!」
后藤旋即跑向两人,将大利从井手内身上拖开。大利没有多作挣扎,只是震颤着肩膀开始啜泣.
「八云,大利真的是被冤枉的吗?」
「很遗憾,是真的……我在判断时也花了不少时间。因为如果他和神山先生不是一伙的,许多事便无法成立,如果他是被冤枉的,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他要加入神山的计划,以及那个叫裕也的青年被卷入其中的理由了。」
「真是乱扯一通!」
井手内一面扶着桌子站起来一面说道。八云火红的虎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我虽然没有物证,但是已经掌握了状况证据。」
八云说道。他迈向井手内。
「八木庆太的父亲本来是国会议员,泽口里佳的事件是在他竞选连任期间发生的。八木庆太很有自信被害人绝对不会手动报案,所以他只蒙上面孔,但是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惊动警方。要是警方开始进行搜查,他被逮捕到案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所以他便去寻求他父亲的协叻。」
后藤松开垂头啜泣的大利,站起身来看着井手内的脸。虽然他和井手内的想法迥异,但是他们两人曾身处同一个组织一起历经过许多风风雨雨。对后藤来说,井手内虽然是他讨人厌的男人,可是在他心里某处也认同井手内的角色在组织中是不可或缺的。
「由于八木庆太的父亲正面临选战,所以非常焦急,因为儿子惹出来的祸端对他来说是一个致命伤。他想把这件事暗中了结,于是找上了认识的警察。」
八云,你在胡说什么?绝不可能有这种事。这是不被允许的。
「被找上的那名警察设法要被害人撤消告诉。于是他更换负责办理的警员,让新人在侦讯的过程中打击里佳,为的就是要里佳手动撤消告诉。」
「八云,你别乱说话!警察蓄意在暗中动手脚?天底下怎么可能有这么荒谬的事!」
八云面不改色地面对后藤的怒吼,一脸若无其事地继续说下去。
「但是里佳没有撤消告诉就自杀了。她的双亲指责警方是杀人凶手,媒体也全力抨击。因此,别说是暗中了结了,情况严重到不将犯人逮捕到案便会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我叫你住口!」
后藤抓住八云的衣襟,八云仍旧无动于衷,
「后藤先生,请您稍微安静一点。您应该也已经明白了吧!」
后藤从来没有看过八云如此冷冽的眼神。八云说的没错,他已经明白一切了。但他就是无法接受。
「如果你说的是对的,当时直接逮捕八木不就好了?没理由把大利卷进来啊!」
后藤仍不死心地追问。八云面无表睛地拨开后藤的手。
「他们不能逮捕八木庆太,不然警察和国会议员的私下交易就会公诸于世。就这点来说,顶罪的人并非大利不可,只是他运气差了点。」
后藤看着大利颓丧的背影,他的肩膀还在颤抖。大利真的很倒霉,为此坐了二年的冤狱,背负着强奸魔的丑名活到现在。
惠理子曾说过捉到犯人的时机太过巧合,警方在酒后驾车的大利车上发现了照片,照片虽然成了决定性的证据,但这一切其实都是警方一手安排的。
「那起事件毁了我的人生……」
大利颤抖着声音说道。接下来的事,就算大利不说大家也了然于心了。他被贴上「将一个女人逼死的强奸魔」的标签,这个挥之不去的标签如影随形地跟随他,彻底毁坏他的人生。
「人生被搅得一团乱的人不只是你一个人,请想想麻美小姐吧!她遭人强暴是二年前的事,你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吗?」
后藤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来了。大利是在两年前出狱的,二年前仍在坐牢的他当然不可能犯案。
也就是说,警方明知道犯人是谁却任他趟遥法外,因此害得她……害得麻美遭到强暴,使得她往后的人生产生莫大的扭曲。
这就是神山、大利和麻美不直接报复的理由。因为警方一旦插手,就算这起案件在社会上引起轩然大波,警方仍旧可以暗中了结,如果他们诉诸武力,也会遭受制止。所以他们才捏造出一连串的灵异事件让警察无从插手。
「井手内刑事课长。」
八云看着并手内的目光溢满了怒气。
「我刚才也说过我没有物证,你想否认的话也随便你。不过如此一来,你的儿子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后藤也看向井手内——那个因心力交瘁而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苍老的男人。拜托你,快否认啊!后藤在内心某处如此祈祷着。然而,井手内却撇开了目光——这就是他承认的证据。
「把我儿子还给我…」
井手内躬着身体,好不容易才挤出这几个字。
「神山先生,他都这么说了,您打算怎么做?」
八云转而看向神山。神山直视着八云扬起嘴角。
「我以驱除恶灵的修行为名,让裕也待在某个新兴的宗教团体里。」
原来如此。仔细想想,裕也的消失是从神山和大利口中得知的,他们只是绑架了裕也,当然不可能是下什么诅咒。他们只是以「逃离恶灵的诅咒」为借口,断绝裕也所有对外的联络方法,然后放出裕也消失的风声罢了。
「裕也没事吧?」
井手内说道,眼中充满无助。
「当然,他很好。」
「你们做的不只是这样而已吧!」
八云反驳道。神山闻言一瞬间别开了目光。
「真不亏是齐藤八云……你说的没错,裕也为了参加这个修行,他捐献了五百万圆」
「他、他哪来的钱?」
「一听说他是刑事课长的儿子,马上有不少团体巴着借钱给他。应该是一天一成的利息吧!」
八云回答道。井手内听完,瞬间整个人跌坐在地,原来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刑事课长的儿子向流氓借了五百万圆,再也没有比这个更能折磨井手内的方法了。井手内的人生正朝若毁灭之路急速迈进。
「但是犯人为什么要袭击记者小姐?」
后藤的疑问让八云对他投以一个「你是笨蛋吗?」的眼神。
「袭击真琴小姐的人是八木。」
「所以我才问你为什么?」
「因为八木感到害怕。从前自己强暴过的女人居然在某一天来到他的店,然后店里就发生了诡谲的灵异现象。之后,当八木听到麻美从密室消失后,又有灵媒出现在他面前,还提出了被他强暴后自杀而死的女人的名字。不仅如此,报社记者、警察好像也开始调查他周遭的事物……不选择神山先生或大刊,而是袭击真琴小姐也挺像他的作风。」
八云轻咬着下嘴唇。真琴和他们只是为灵异现象带来更大真实性的观众。「人类凭空消失」这种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在记者和警察异口同声地证实下,便会带着几分真实性。
「齐藤八云,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我们的人生都被他们的自私给毁了。你觉得我们无奈地死心才是正确呢?还是他们应该受到制裁?」
神山问道。但问题并不是针对八云,而是在场所有人。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真相大白后,让你们的复仇戏码顺你们的心意落幕就够了,如此一来也不会有人责怪你们……」
原来八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