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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堂主一路辛苦,都不必多礼,请坐。”傲寒微笑着说道,那些人齐齐抱拳谢过之后,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
清媚看了看,那些穿着青色衣服的堂主们,她以前从没见过,看样子,应该是从岛外来的。
“媚儿,”傲寒柔声唤着她,清媚侧过头看了看傲寒,他将她拉到自己的面前,然后对那些堂主说道:“这是我最近收养的孩子,也是暗门的少主。”
清媚有些好奇的打量着那些人,却见那些人并不像她刚到岛上遇到的那些黑衣人那般给她见礼,而是开始低声窃语起来。
“我知道,媚儿只是个女子,而且年龄尚幼,让她当我暗门的少主,恐怕在座的堂主不会服气。”傲寒端起旁边几案上的茶杯,漫不经心的撇了撇浮沫,“但我能确定的是,不出五年,在座的堂主恐怕没有一人能敌得过媚儿。”
他轻轻的抿了一口茶,不动声色的盖上茶杯,然后放了回去,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眼里却闪过一抹锐利的寒芒,一闪而逝。
在场所有人脸上的表情,他一个不漏的尽收眼底。
“既然门主如此说了,我对少主自然没有异议!”一个浓眉大眼形容粗犷的汉子站了起来,“属下青衣堂堂主烈洪,给少主见礼了!”
他声音哄亮无比,说话行止之间皆是一股豪爽大气的作风:“属下行得匆忙,也没带什么贵重物件,这是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少主赏个脸!”
说罢他便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大步走了上来,将那银票送到凤若手里,然后凤若转交给清媚。
清媚看傲寒点了点头,便将那银票接了下来,虽然烈洪长相粗犷而且健壮如牛,却对他生出一份好感:“谢谢烈堂主。”
听见她脆生生的嗓音,烈洪一下脸上就乐开了花,忙忙摆手:“少主不用客气,只是少主不要嫌弃才好,哈哈!”
见有人带了头,其他的人也纷纷站起来有所表示,玄衣堂,火衣堂,黑衣堂,一共十二个堂的堂主,均给清媚送上了见面礼,有珍珠玛瑙,金银玉器,均是上好贵重的物件。
短短一刻钟的时间,清媚面前便堆成了一座小山,闪亮得几乎晃花她的眼。
接下来的谈话,清媚便几乎不怎么听得懂了。
这十二个堂分别分布在不同的地方,每个堂下又有十个小分砣,如此张开来算,相当于一张巨大而又严谨的大网,几乎遍布了这个国家的所有地方。
傲寒出岛的时间很少,却掌握了整个武林乃至整个国家的动态,大小事都瞒不过他的眼睛,这张网不仅在各个地方埋伏了天字精英杀手,而且由于分布得广泛而且相互配合严密,同时也是一张巨大的情报网,不夸张的说,如果傲寒想要谋朝篡位,恐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暗门的势力如此之广,而且傲寒几乎呆在寒冰岛足不出户,却将这张网的线头牢牢的攥在自己的手里,安安稳稳的坐在这张网的最中央,如果没有特别的手段,是断然做不到的。
“玄衣堂这个季度接了任务一百三十二件,总收入为一千五百八十万两白银,除去堂里和分砣兄弟的开销,余下整一千万两白银。”
傲寒静静的听着各个堂主汇报着自己这个季度以来的成绩,修长的手指翻过那本厚厚的册子,清媚凑过去看了一眼,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字,完全看不懂。
“黑衣堂这个季度接了任务一百零七件,总收入为一千二百三十万两白银,除去……”
傲寒放下了手里的帐本,轻轻的揉捏着额角,那堂主见状停了下来:“门主?”
“无妨,你继续吧。”傲寒闭着眼睛,淡淡的说道。
“是,除去堂里和分砣的开销,余下总计……”
清媚听得有些昏昏欲睡,对于这些数字什么的,她实在是听不进去,而且枯燥乏味,不知所云。
看着傲寒捏着自己的额角,清媚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便凑了过去,小小的手伸到他的额边。
傲寒睁开眼,神色间竟似有些疲惫,清雅的目光落在清媚的脸上,似乎对她的行为有些诧异。
“寒,我帮你捏捏。”清媚小小声的对他说道,避免自己打扰到那位堂主的说话,然后爬到了宽大的坐椅后面,不轻不重的帮他揉着额头,她常常见傲寒揉着额角,心想也许这样捏捏会对他好些。
“这样合不合适?”清媚一边揉着一边趴到他耳朵边小声的问着。
“合适。”傲寒的唇角轻轻的扬了起来。
待得十二个堂主依次将自己堂里的事情汇报完了之后,已经近午时了,傲寒合上手里的帐本,撂在刚刚已经对过数的帐本之上,整整十二本。
原本帮傲寒揉着额角的清媚早就睡着了,她跪坐在傲寒的身后,两只手还搭在他的肩膀上,脑袋却靠在傲寒的肩上,一张小脸挤得扁扁的,由于睡姿不当流出来的口水将傲寒的白衣浸湿了一大片。
“各位堂主都辛苦了,先暂时就到这里罢,凤若,让赵总管传膳。”傲寒说道,然后侧过身,将身后的清媚抱了出来。
“噫,什么事?”清媚揉着眼睛,完全忘了自己在什么地方。
“有好戏要开始了。”傲寒笑着对她眨了眨眼睛,然后让她坐在自己的旁边。
每个堂主面前都有一个小桌,菜肴被一道道的端上来,每个堂主面前的菜色都不一样,有的味淡,有的辛辣,有的全素,有的全荤,竟是全照各位堂主平日的饮食习惯而上的不同菜式。
傲寒拿起面前的酒杯,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然后举起手来微笑说道:“暗门能有今日成就,全凭各位堂主平日辛劳,敬大家一杯。”
众堂主纷纷举起手里酒杯口称不敢,待得傲寒将那本酒全数喝尽之后,才将手里的酒喝了下去。
“大家都不必客气,一切自便。”傲寒含笑说道,形容举止一片温文儒雅,而看看下面坐的那些堂主,有人粗犷豁达,有人冷然肃杀,但怎么看都不像是傲寒的手下,乍然一看,甚至可能会认为一只白羊误入了狼群。
只是有些东西,表面上看起来越无害,杀伤力往往是最大的。
清媚早上起得晚了,还没怎么饿,看着傲寒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突然趴到他耳边说着话:“寒,我觉得那个人像坏人。”
“哦?”傲寒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浅浅的笑意浮了上来,也像她一样声音压得低低的,“媚儿怎么知道他是坏人?”
清媚又偷偷的瞄了一眼那人,正是火衣堂的堂主,约摸二十七八的模样,长得倒是白净秀气,只是眼神飘忽,似乎随时都在打着小算盘似的。
“他的眼睛到处乱看。”清媚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只好凭着感觉说出她最基本的看法。
傲寒眼里的笑意更深,声音低柔悦耳:“既然媚儿觉得他是坏人,那我们就把他抓起来好不好?”
“好。”清媚刚刚点头,却见那火衣堂堂主突然起身,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傲寒刺来。
“呀!”清媚低低的呼了一声,傲寒嘴角仍然噙着浅浅的笑意并未动作,眼里却浮上了一抹寒气,只见那堂主逼得近了,突然手势一转,直刺清媚喉间,冠玉快速的将清媚拖到身后,与此同时,傲寒白袖一挥,流云飞舞看似缓慢无比却卷起一道凌厉劲气,生生将那堂主拂出几米之外,左手从杯中汲了些许酒液,晶莹液珠飞出之际竟带着呼呼风声,只听得啪啪两声细响,那堂主便双腿一软跪了下去,正好坐在龙羽的身边,被他制住。
事情来得太突然,从火衣堂堂主起身的那一刹那到他被制住,不过是挟一夹菜的功夫,许多堂主都被这突来的变故搞得有些不知所措,而傲寒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端起酒杯,里面的酒液还在隐隐的晃动。
“沈堂主好象对媚儿有所不满。”傲寒优雅的抿了一口杯里的酒液,雪白的衣袖轻轻的晃动着,看向沈堂主的目光柔和清雅,像是纤弱的文雅书生,“不知道媚儿怎样得罪了沈堂主,竟让你欲取她性命?”
“傲寒!你可知道血口喷人这四个字怎样写!”沈堂主咬牙看着他,“若我不先下手为强,难道眼睁睁的看你为了一个小丫头片子置我于死地!”
傲寒轻轻的笑了起来,淡淡的扫了旁边心有余悸的清媚一眼:“原来你都听到了,不过媚儿年龄虽小,终归是我暗门的少主,她若要你死,你是不得不死的。”
在座的所有人都似有些惊恐,各种复杂的眼神向清媚投来。
作者有话要说:抓虫子啦,抓虫子奖小妖怪香吻一个啦!
谢谢静的提醒,捉到虫子一个哟,西西。
杀人了
沈堂主的脸色一变,不知是否因明白了自己今日必死无疑,而变得什么也不惧。
“傲寒,自你接管暗门之后手段残忍狠毒无情,门里多少元老皆因你一念之间死于非命!”沈堂主冷笑说道,似是有些得意的扫了全场一眼,在座的许多堂主都变了脸色,“若你要杀我,至少也得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单凭这小丫头片子看我不顺眼便取我性命,未免太过好笑!依我看,暗门迟早会毁在你的手上!”
“哦?是吗?”傲寒丝毫没有顾忌那些堂主渐变的脸色,在场的许多新任堂主正是以前他所处死的元老手下,若说对于傲寒没有腹诽,那是骗人的。
傲寒提起酒壶替自己将酒杯斟满,整个大厅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