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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在耳际的温热触感是男人的冷面孔,尹玄念垂下眼睫,黯暗无光的眼神泄漏出讨厌男人的碰触。
然,男人仅是圈锁著他,没再对他做出更亲腻的举止。反而出乎意料之外的传来一句--
「记得走路要小心,可别绊倒了。」
『好』--
他会记住……喝!尹玄念瞠目结舌,瞬间意识到自己竟然反射性的回应男人的话?
他又不是他的娘……
他才不需要他的嘱咐、叮咛……。
『闪开,别碰我!』听见没有,不要来碰他。尹玄念紧紧的握住双拳,把头偏垂得更低,无言的避开男人的冷面孔继续贴在耳际。
是谁害他沦落到今日的地步?
是爹的好赌成性使然,是他的恶霸行为出错,还有自己这张该死的脸被误认是女人--该怪谁?
该怪自己是祸水也是祸害……
男人不介意娶妻是男还是女,为什麽不想想他的感觉--会介意!
唯有不断告诉自己这是赎罪,是抵债;他比青楼艳妓还不如,强迫自己让男人睡还会不由自主的想起男人是如何碰他……简直荒唐至极!
一股气闷在胸口快要爆炸,嘴里嚐到微甜腥味,张开眼,尹玄念回过身来面对男人。『看到没有?发现到了没有?我的介意……』
冷铁生松开双手,瞧他的嘴唇咬破,指节握得泛白,眉宇之间带著一股倔气,清澈的眼眸含著怨怒盯著他--
喝!他讨厌他?!
霎时被一道雷给劈中的冷铁生脸上罩著寒霜,硕大的拳头一握「喀!」,火热的心全凉了……
他不仅没女人缘,连男人缘也没有……
妈的!他是干了什麽坏事来绝子绝孙也就算了,他的妻不爱他、不喜欢他、讨厌他……
这人生活著还有什麽意义?!
他奢望一家子和乐融融的景象就这麽困难实现?
天将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
他也太苦了吧?
他是『黑社会』龙头老大,经营的酒楼多不胜数,抢著要倒贴他的女人一堆,他随便娶个花魁来作妻都比娶这个美得不可方物又倔得要命的男人好吧?
好想把他的心给挖出来看看是黑的还是白的?
他之前要是没有每天到那家食肆去吃那难以下咽的早膳,他现在还有办法站在眼前来气死他吗?
真他奶奶的--自作孽!
尹老头子欠了一屁股债逃到城里来躲风头,这事哪逃得过他的眼。若没有他出面镇压,倔东西早被人抓去卖了,大卸八块四处瓜分都不够还债。
恨恨的锐眼瞪著他--真是○○××一堆脏话憋在心里没骂出口,本大爷现在真的很不爽--能怎麽办?
「你吃过了没有?」冷铁生问的语气很死板。整个人正在瘾忍满怀怒意、杀人冲动甚至把人丢上床去狠狠的『操』他祖宗十八代来泄愤,气死人了!
他的妻子八成希望他赶快暴毙在新房内吧?
去慢慢等!
本大爷若没有两把刷子能混到今日的地步吗,哼!娘子太搞不清楚状况了。没关系,走著瞧--
瞧什麽?
瞧他这麽没用的甘愿当妻奴,「换我去厨房拿东西来给你吃。」这回说出口的话温和多了。实际上,他要去找出气筒发泄怒气,谁见到他算倒楣!
冷铁生开了房门就走,一道冷风侵袭而来,尹玄念打个了寒颤,轻叹一口气--
随之,尹玄念在屋里找出乾净床单然後走去床沿换上,染了血渍的床单抱在手里,尹玄念脑子想的依然是等一下就会回房来的男人。
冷铁生一出房外,不需多久就是炮火乱炸,轰轰轰的吓坏宅院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老的、少的,连牲畜也不放过--看不顺眼就骂--
搞得众所皆知--冷爷失恋了;少了爱情滋润的男人,脸上冰冻三尺,结霜。
尹玄念等男人回来,看见他身後多了两个丫头--春花、秋月俩人眼眶带红丝,是哭过的痕迹。
春花赶忙将他手里的床单拿走;秋月赶快收拾八仙桌上的所有东西,新婚房里的气氛怪里怪气……
主子凶恶,夫人冷淡;这哪里像是新婚夫妇该有的样子。春花、秋月俩人离去之前哀怨的瞧著夫人--
尹玄念完全不知外面鸡飞狗跳全因他引起,目送她们关上门,他还以为丫头哭丧著脸是为了家中出了丧事。
悼念满怀希望消逝、远去的冷铁生坐在老位子等--「你还不过来用膳!」馀火未消,老大口气不佳。
尹玄念才不怕他,吃就吃,他快饿死了。坐上椅子,臀部会痛,尹玄念蹙眉睨了男人一眼之後,兀自用膳,脑子里又在想--扣款。
冷铁生只手扥腮,安静地凝视妻子,内心感到既失落又满足於俩人相处的每一刻……。
「你说什麽,我妻子没哑?」冷铁生踹开大夫屁股下的坐椅,就在人快要黏上地板之前,一手揪起大夫的衣领,眼看就要把人丢出书房外--
「庸医!」他骂。
惊恐不已的大夫吓得连话都说口吃--「冷爷……您……听……我说……」
「不用说了!」
冷铁生扬手一拽,派人请回来的第五位大夫一连跌下好几个台阶,身後一名大汉接个正著。
大夫没跌伤,吓傻了……
「阿生,带他去帐房收银两,然後请出去。」
「是。」大汉领命,大手一提,立刻将傻楞的大夫带出主子的藏书阁。
第五位倒楣的名医回家需要去收惊,主子脾气不好,正为夫人的身体心烦呢。
「还有什麽好说的!每个大夫说法一致,你喉咙没哑,可能是受到精神刺激所致不会说话!」
冷铁生来到尹玄念身边,看他提笔在纸上写著--『我知道』三个字。他可没那閒情逸致欣赏尹玄念的字体圆润苍劲、俊逸飘洒;书卷气很浓,耐看。
「啧!」冷铁生仍忍不住惊叹。
尹玄念抬首望著他,冷爷是个藏书人,也喜欢收藏字画。呵,意外啊,流氓头并非粗人,不过是蛮子,有理说不清。
他兀自生气转身去阖上书房的门,没发现他在背後取笑他。尹玄念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男人已经回过身来靠近。
冷铁生叹气道:「有原因吗?」受到精神刺激,为哪椿?
尹玄念不想提起旧事,纸上写了两字要他--『别问。』
冷铁生无处发泄的火气又添加油--他不愿告诉他原因,他要如何找出问题症结?
难不成真要他一辈子发不了话出来;不能叫他的名子;不能跟他閒话家常;不能跟他说出所有的七情六欲……难道--自己只能凭藉猜想、观察、感觉和简单的文字来沟通?
他知不知道他会担心错失他鲜少表露的情绪,他想要多了解他,想听他亲口告诉他原因--为什麽不喜欢他?
更大的心愿是希望哪天能够听他亲口告诉他--爱他。
冷铁生眉峰拧得死紧,满怀郁闷情绪不愿爆发在妻子身上,索性开门走出书房外透气--
藏书阁一向严禁外人擅闯,除非经过他的允许。这附近,无人经过可供他发泄怒气,深吸一口气之後,冷铁生再度回到书房。
「你知不知道,我多希望你能开口说话。」
没用的,他何尝不希望呢。尹玄念垂下头,不愿让冷爷发现他眼里流露的失望之情。
娘以前就带他去看过一般大夫,说辞均相同。冷爷这回请名医过来,也是一样的答案;他没病,不是天生残缺,是後天因素造成,认了。
幸好冷爷带他来藏书閤,这里有他所喜爱的书籍与文房四宝陪伴,他不会感到太伤心、难过。
好久不曾有过这麽心满意足的感觉,冷爷说过不干涉他作任何事,他可不可以乾脆搬来书房睡?
尹玄念很天真的这麽想,殊不知身旁的男人哪会放过他。
「告诉我,遗失的那张纸条上面写了什麽?」冷铁生到现在仍巴望那是情书,理智很清楚的反驳--作梦!
尹玄念交给他一张纸,冷铁生接过纸条,上头写道:『谢谢你让我来这里。』
「呵……这才像话嘛。」冷铁生一瞬笑了,满腹郁闷气通通消弥於无形。
尹玄念自顾低首专心写字,没看见男人脸上的笑容--非常灿烂。
尹玄念和冷铁生夫妻俩几乎一整个下午都待在书房里。
这期间,除了派人来帮尹玄念制衣的大户叨扰之外,冷铁生倒是难得清閒的陪伴妻子阅读书籍。
大约傍晚时刻,家仆来通报冷爷的手下弟兄们已在外等候,称得上忙碌的男人必须出门一趟,处理杂事。离开书房之前,他跟妻子说明:「我有事得出去,不会这麽快回来。」
瞧他妻子一副不为所动,只顾捧著书卷连头也没抬起,倒是挥挥衣袖,像赶苍蝇似的巴不得他快点滚出去--
不用猜想,冷铁生是摆著寒憎的冷面孔出门。
然,听到关门声,尹玄念捧著书卷的双手缓缓往下移,露出了清丽绝色的脸庞,潋艳的唇不禁勾起一抹笑--有点贼。
不能说话,还是有好处--闷死『丈夫』不用偿命。
尹玄念现在好奢望--丈夫最好都不要再回来,出去『金屋藏娇』更好,他会开开心心待在藏书阁里当奴才,每天窝在『黄金屋』里闭关修练,等『功力』到家,债务还清,拍拍屁股走人--
想到此,尹玄念仍不忘提醒自己--屁股不可以拍的太用力,会痛……!
尹玄念满脑子充满妄念,不知那没还被气闷死的男人仍在宅门外--
「爷,您瞧瞧这张纸上面是不是在点醒您一件事。」萧孟海将昨夜捡来的纸条偷偷塞进冷铁生的手里。
他和其他『兄弟』几人来冷爷的宅邸,一群仆佣们纷纷丢下手边事务,围绕在他们面前七嘴八舌的申冤--
把今早被挨骂的不平遭遇讲述给主子的心腹兼患难兄弟们听听--重点就是--冷爷和夫人不恩爱。
这是需要改善的;凡是主子身边的人通通都知道--冷爷『肖想』夫人很久、很久了……
主子有个伟大的人生目标--冷爷要与妻子生一打的小孩,过著平凡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