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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得知王已经有一段时日没有宠幸后宫妃嫔,担心……”虽然大太监从小就很疼这个王,但太后也是得罪不起的主子。
“好了,好了。”悠霁冷笑着示意大太监闭嘴,太后只是担心自己没有按她的意思和她所中意的世家女子生下继承人而已。
后宫虽然已经有数不清的美人佳丽甚至是男宠,但实际上大多都还不是太后为了安抚朝中权势强塞给自己的线眼,其实自己真正宠幸过的人是屈指可数——和心怀鬼胎的人欢爱并不是一件令人快乐的事情。
而生下继承人后,自己这个已经不能让太后随心控制的傀儡也就没有用,可以消失了是吧?
心烦意乱地捉起后宫的记事册,悠霁漫不经心地翻着,就想拖延多一会儿时间,不用马上去与那些心怀鬼胎的女子相处。
“王?”大太监担心地低声催促道,“今晚上……”
“就这个吧。” 悠霁随手指着一个妃嫔的名字,只是当种马的话并不需要知道对方的名字,反正都只是一个配合自己诞下继承人的工具。
昨天晚上,悠霁没有来。
一直以为悠霁来与不来其实对自己的生活影响并不大,至多就是丧失几个时辰的睡眠时间,但如果真的是这么简单的话,昨晚上的失眠和今天一早的精神不振就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解释了。
难道说自己终究还是不能习惯这种与平静生活如影随形的孤独寂寞,还是说自己压抑在心底的热血始终还是希望回到那种巅峰掌控一切?不管是哪一种原因,都不是水月自己愿意看到的。
只不过,悠霁现在也已经不来了。也算是了断了自己想重新争霸的信念吧,他就不相信自己改变不了卷入残酷争斗的宿命。
伸了个懒腰,水月决定回到床上好好睡一觉,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
“才人,水月才人!”泽萍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怎么了?”水月睁开一只睡意已浓的眼睛,不紧不慢地问。
“太后,太后……”泽萍已经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了,但是身后紧跟着进来的太监已经完成了她想要说的话。
“太后有旨,传水月才人觐见。”太监尖声道。
太后?水月原本低垂的双眼因为听到这个实际掌权人的名字而精光一闪——始终还是逃脱不了吗?
“水月参见太后,太后金安。”水月盈盈下拜,乖巧的样子完全就像是当日那个生性淡泊的水月才人。
“抬起头来。”那个温婉的声音令人听到如沐春风,但是在场所有的人都不敢对这个轻易就能操控生死大权的女人掉以轻心。
水月依言抬起了头,与那个端坐在宝座上的贵妇人对视。
这次的距离较近,水月总算能看清楚太后的庐山真面目:端庄秀美的容颜堪称人间绝色,凤眸中隐含着王室不容侵犯的威仪,但是眉宇间满是令人畏惧的凌厉,一点都没有女性应该拥有的温婉。
就是这样的女人在背后真正统治这个国家吗?她的确应该有这个能耐。
水月淡笑着,算是从心底承认这个女人的崇高地位。
同时太后也正在打量着眼前的水月——的确还是那张令人心怜的绝美容貌,但是眉宇之间却已经隐含着雄心壮志,这个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没落贵族临死时以所有财富为代价,托付自己照顾的那个小孩了。
“来人,给我痛打三十。”然而太后也拥有一副和她高贵容貌十分相配的清脆嗓音——但是说出来的话不是那么令人喜欢就是了。
“是。”左右一排太监仿佛早已经准备好了似的,拿起身边的宫棍就上前推倒水月。
“太后……”虽然早就知道这场是鸿门宴,自己并不一定能全身而退,但是就这么不清不楚地被人痛扁,水月实在是不甘心。
“你这个贱人,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竟敢勾引王?!”太后身边的嬷嬷一边为太后捶着肩膀,一边骂道。
“别以为你不会怀上子嗣就不会东窗事发,试问这个王宫里有什么事情能瞒得住太后?!”另一个正在掌扇的嬷嬷也搭嘴道。
“近一个月的专宠让你昧了心眼了,可知道王的雨露必须广施后宫,以诞下龙裔。像你这种娈童只能作为玩物!”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道。
水月闻言狠狠咬住牙根——果然呢!
他就猜到,一个王宫的主人——至少名义上是——近一个月都夜夜和自己同床共枕,在这种遍布耳目的宫廷里,怎么可能不被人发现?
那宫棍听说是用坚实的圆木中间挖空灌进水银做成的,打在人身上可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当初在太后寿辰时,曾经听到慕王向太后求情,只要求把那打碎翠玉茶杯的太监打三十宫棍了事,当时水月还没有什么切身的体会,但是现在他知道——这三十宫棍其实一点都不容易熬过去。
第一棍打到臀部,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的水月就差点痛得昏过去,无法形容那种疼痛的感觉,只知道挨棍子的部位瞬间就失去了知觉,直到火辣辣的疼痛感从那个部位蔓延全身,让全身的肌肉都因为疼痛而冒冷汗。
第二棍接着打在同一个地方,水月那身细皮嫩肉马上就裂开了,湿淋淋的鲜血从臀部涌出来,开始浸湿了裤子。
第三棍打下去,水月的唇已经被牙齿咬出血来,腥甜的液体被愤怒的水月重新吞回肚子里。
第四棍——
第五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水月已经开始慢慢失去意识了。
只记得耳边隐约传来一个阴森森的笑声:“这个宫廷里所有人都是本宫的木偶,谁敢违逆本宫的意愿都不得好死!”
“没有人能把那个受诅咒的孩子救出来,没有人!”
然后似乎——还有一阵喧哗?
“住手。”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这个已经充满血腥味的大厅响起,把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了过去。
“悯世大人?”看到来人一些地位低微的宫人们赶紧下跪,而那些太后的心腹太监和嬷嬷们则只是微微福了福,就算是行礼了。
太后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自己的丈夫一眼。
“本宫有叫你们住手吗?”太后冷冷地道,语气中带着不悦。
那些回过神来的宫人们可吓得不轻,赶紧爬起来重新举起了宫棍。
“那个孩子顶不住的,太后一定要弄出人命吗?”柳悯世叹息着上前阻止道。
“什么时候一个卑贱的娈童也让你有这个胆量和本宫说情?”太后冷笑着,满眼都是讽刺。
“他是霁儿重要的人。”柳悯世垂下眼帘,低声道。
“重要?一个娈童怎么可能重要?!”太后尖声笑道,忽然声音低下来道,“别以为王有你的血统就一定会和你一样,这个男人只是他的一个玩物!”
“那太后又何必和一个不重要的人过不去呢?”柳悯世脸色一白,苦笑着道。
“本来本宫只打算凑足三十宫棍,可是既然你柳悯世说话了——”太后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那本宫就要活活打死这个贱人!”
“何必因为我们之间的恩怨而害了这个孩子呢?”柳悯世皱眉摇头,妻子的暴戾依然如旧,自己或许不应该出来的。
“住口!”太后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竖起了浑身的毛,“你凭什么以为自己能动摇本宫的意志,你根本不配!”
柳悯世原本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深吸了口气,退在一旁。
“给本宫打——直到他断气。”恢复了原本的雍容华贵,太后靠在舒适的躺椅上挥手道。
“是!”得到命令的宫人哪里还敢怠慢,如狼似虎地扑上前。
“给本王住手!”悠霁带着自己的随身侍卫急急跑进来。
“给本宫继续打!”看到儿子气急败坏的样子,太后更加兴奋了。
她就是要这个孩子心疼,就是要让那个柳悯世伤心!
掌刑的宫人左右看了看,王固然是得罪不得,但是现在下命令的是太后——
终于,那棍子还是重重地打向了已经昏迷过去的水月。
“啊!”一声惨叫,然后是溅了遍地的血迹和一个倒下的无头尸体。
宫人的头颅滚落到太后的脚下,惹得那些站在太后身边狐假虎威的嬷嬷们大声尖叫。
“王竟敢违逆本宫。”太后倒是面不改色,只是盯着那个第一次敢对自己说“不”的悠霁。而且还是用这么激烈的方式,就只是为这个娈童——难道真是父子天性?
“本王只是替母后教训胆敢逆旨的奴才!”悠霁冷冷地看着自己的母亲,缓缓道。
虽然手中牢牢握着那把还带着鲜血的宝剑,但是悠霁的心却已经因为母亲的眼光而开始颤抖了。
但是为了水月,那个可能唯一能温暖自己心的人,他不能认输——即使是在最令自己畏惧的母亲面前。
“退下吧。”瞪视了这个一向懦弱的儿子良久,太后终于挥了挥手。
“王儿告退!”在心底松了口气,悠霁依然面无表情地带着手下把水月抬走。
“你教的好儿子,果然和你一样!”太后瞪着悠霁一行人离开,然后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柳悯世。
柳悯世脸一白,张开嘴想说什么,但终究只是一抿唇,依旧无言无语。
“给本宫滚出去!”太后终于忍不住暴怒起来,一点仪态都不顾地狠狠向柳悯世砸去了一个装满茶水的杯子。
柳悯世竟然不躲不闪地站在原地,正好被杯子砸个正着,茶水砸得他浑身都是,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这是你当初的选择,不是吗?”柳悯世抬起悲伤的眼眸凝视着盛怒的妻子。
“你在怪本宫?”太后震怒地站起身来走到柳悯世前面,狠狠给了他一记耳光。
怪?面对这个把自己三人都拖进地狱,同时还要祸及下一代的女人,柳悯世已经无话可说了。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他已经不能分辨清楚了,当初明明是那么责无旁贷的选择,但是到了最后却没有任何人得到幸福——可笑的是自己真的以为怜悯那些应该得到幸福的人而做出的牺牲,竟然是所有人眼中最错误的一步!
也许自己当初是不应该退让,毕竟爱情本身就是那么自私的东西,所谓的“退让”反而变成残忍的玩笑了!
水月的伤十分严重,虽然是打在皮肉俱厚的臀部,但是也皮开肉绽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