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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人,可是她做事毫无章法不讲秩序。不过,我要告诉你如下事实——我在
‘长草地’旅馆住过——那里的门和窗总是开着。不管什么人——任何人都有可
能进来把东西拿走,过一段时间再放回原处,萨默海斯上校和萨默海斯太太谁也
不会注意到。如果有一天她发现这件东西不见了,她就会认为她丈夫拿去剥兔子
或砍树用了——而他则会认为是她拿去剁猪肉了。在那个家里,没有人把东西整
理得井然有序——他们只是随手拿起什么用什么,用完了就随便乱放。谁也记不
住任何东西。如果我像那样生活,我就会处于不断的担心着急之中——可是他们
——他们好像并不在乎。”
斯彭斯叹了口气。
“好了——关于此案只有一件好消息——这件事不查个水落石出,他们不会
处死詹姆斯·本特利。我们给内政大臣办公室递交了一份报告。他们给了我们所
需要的——时间。”
“我想,”波洛说,“既然我们知道了更多的情况,我想再去看看詹姆斯·
本特利。”
2
詹姆斯·本特利变化很小。他也许只是稍微瘦了一点,两只手更加不安了
——否则,他还和从前一样安静,不抱希望。
赫尔克里·波洛说话很谨慎。有有了一些新证据。警察正重新调查此案。因
此,有希望……
但是,詹姆斯·本特利对希望无动于衷。
他说:
“没有好处。他们还能找到什么呢?”
“你的朋友们,”赫尔克里·波洛说,“正在非常努力地工作。”
“我的朋友们?”他耸了耸肩膀,“我没有朋友。”
“你不应该这么说。你至少有两个朋友。”
“两个朋友?我非常想知道他们是谁。”
他的语调里听不出任何想知道的意图,只是表示不相信而已。
“首先,是斯彭斯警监——”
“斯彭斯?斯彭斯?就是那位调查此案把我抓起来的警监吗?这简直是滑
稽。”
“不滑稽,是幸运。斯彭斯是一个非常精明又有良心的警监。他想要确凿证
据。保证不抓错人。”
“他找的证据很确凿。”
“不够确定,他难以肯定。因此我说,他是你的朋友。”
“这种人也算是个朋友?”
赫尔克里·波洛耐心等待。他想,即使像詹姆斯·本特利这样的人肯定也有
一些常人的情感。即便是詹姆斯·本特利也不可能完全没有普通人的好奇心。
非常肯定,过了一会儿,詹姆斯·本特利问:
“那么,另一位呢?”
“另一位朋友是莫德·威廉斯。”
本特利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莫德·威廉斯?她是谁?”
“她在布雷瑟—斯卡特尔公司办公室任职。”
“噢——原来是那位威廉斯小姐。”
“千真万确,正是那位威廉斯小姐。”
“可是这与她有什么关系?”
时不时地,赫尔克里·波洛总能发现詹姆斯·本特利的性格这么容易使人发
火,以致于他热切地希望他能够相信詹姆斯·本特利就是麦金蒂谋杀案的凶手。
不幸的是,本特利越是激他发火,他越来越认识到本特利的思维方式。他觉得越
来越难以设想本特利会谋杀任何人。波洛确信,詹姆斯·本特利对待谋杀的态度
是,那无论如何不会有任何好处。如果像斯彭斯坚持认为的那样,过分自信是杀
人犯的一个性格特征,那么,本特利绝对不具备丝毫杀人犯的本质。
波洛控制着自己的思路,说道:
“威廉斯小姐自己对这件案子很感兴趣。她相信你是无辜的。”
“我不明白她怎么会了解这案子。”
“她了解你。”
詹姆斯·本特利眨了眨眼睛,勉强说道:
“我想她在一定程度上了解我,但是不全面。”
“你们在一起工作,不是吗?你们有时候还一起吃饭?”
“呃——是的——有过一两次。在‘蓝猫’餐馆,那里很方便——就在路对
面。”
“你和她一起散过步吗?”
“事实上,我们散过步,有一次,我们一起在草地上走。”
赫尔克里·波洛忍无可忍,发作起来:
“哎呀,天哪!难道我是在让你坦白一桩罪行吗?和一位漂亮姑娘结伴同
行,难道不是极其自然的事吗?难道不令人愉快吗?难道你自己就不能让自己为
此事感到高兴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詹姆斯·本特利说。
“在你这个年龄,有姑娘陪伴是很自然的,你有权利享受这种快乐。”
“我不认识很多姑娘。”
“你应该为此感到羞愧,而不是自命不凡!你认识威廉斯小姐。你和她一起
工作过,和她一起谈过话,有时候还和她一起吃饭,并且一起在草地上散过一次
步。而当我提到她,你竟然连她的名字都记不起来!”
詹姆斯·本特利脸红了。
“呃,你知道——我一向和女孩子交往不多。她又不是那种会被称之为优雅
女士的人,是不是?啊,对人很好——如此等等——可是,我总是觉得我妈妈会
认为她太普通了。”
“这就是你认为重要的东西。”
詹姆斯·本特利又脸红了。
“她的头发,”他说,“还有她穿的那种衣服——我妈妈,当然,是旧式的
——”
他打断了这句话。
“可是你觉得威廉斯小姐——我应该怎么说呢——有同情心?”
“她总是很好,”詹姆斯·本特利慢吞吞地说,“可是她并不——真正——
理解。她妈妈死的时候她还只是个小孩子,你知道。”
“后来,你失掉了工作,”波洛说,“你又找不到新工作。威廉斯小姐在布
罗德欣尼见过你一次。是这样吗?”
詹姆斯·本特利很沮丧。
“是——是的。她当时出差到那里,她还给我寄了一张明信片,请我和她见
面。我不理解她为什么这么做。好像我并不怎么了解她。”
“可是你确实和她见面了?”
“是的,我不想失礼。”
“你带她去看电影还是吃饭了?”
詹姆斯·本特利好像极为愤慨。
“噢,没有。没干那类事情。我们——呃——只是在她等公共汽车的时候谈
话。”
“啊,这对那位可怜的姑娘来说,该是多么愉快呀!”
詹姆斯·本特利生气地说:
“我没有一点钱。你必须记住这一点。我一点钱也没有。”
“当然。那是在麦金蒂太太遇害前几天吧?”
詹姆斯·本特利点点头。他出其不意地说:
“是的,那是在星期一。她是星期三被害的。”
“我现在要问你一些别的事情,本特利先生。麦金蒂太太买《星期天彗星
报》吗?”
“是的。”
“你读过她的报纸吗?”
“有时候,她总是主动给我读,但是我不经常要。妈妈对那种报纸从来不在
意。”
“这么说,你没有读那一周的《星期天彗星报》?”
“没读。”
“麦金蒂太太没有说起那份报纸,或者谈报上的文章吗?”
“啊,她说了,”詹姆斯·本特利出人意料地答道,“她一直说个不停!”
“哎呀呀,她一直说个不停。她都说了些什么?仔细想想。这很重要。”
“我现在记不大清楚了。说的都是关于发生在过去的谋杀案。我想她说的可
能是克雷格——不,也许不是克雷格。不管怎么说,她说与那个案子有关的一个
人现在就住在布罗德欣尼。她总是提那件事。我看不出来这与她有什么关系。”
“她说过谁——在布罗德欣尼?”
詹姆斯·本特利含糊不清地说:
“我想是那位和她儿子写戏剧的女人吧。”
“她提到过她的名字吗?”
“没有——我——那件事过去那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