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失望——飞雯,你说是不是?”
“不许你叫我飞雯!”容飞雯鼓起勇气怒目而视,“以后我再也不要见你!!”
“啧啧,”司徒不二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火气还真大。再也不要见我?这可由不得
你了。”他狞笑着一步步地往前进逼。
“你、你你你……不要过来!”容飞雯吓得花容失色,踉跄后退。
“那怎么行?”司徒不二柔声道,“我不过来,我们怎么洞房呢?”
“你你你……说、说说什么?!”容飞雯大惊。
“方才的那一幕你都看到了,”司徒不二很“好心”地分析给她听,“现在再叫你做我
的新娘你一定不肯,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他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容飞雯,“所以我决定…
…”
“决……决定……什么?”容飞雯战战兢兢地问。
“当然是——生米煮成熟饭,”司徒不二狡诈一笑,“这样你就不能反悔了,你父母也
没了反对的理由,到时候我们就能永远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你说这个主意好不好啊?”
他无限柔情地望向容飞雯。
“你……好卑鄙……”容飞雯被他盯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心头又恨又怕,悔不该不听
哥哥的话擅自一个人跑出来,眼下碰上这种情况,究竟该如何脱身?
司徒不二趁着她分神之际凑上前去,轻佻地伸出手往她的下巴勾去——鱼儿已经在困网
中,现在他可以尽情地享用一番了。
一道剑光带着说不出的孤高空蒙之意飞掠而至,司徒不二倏然后仰,飞快地反手拔剑凝
立。
一个奇丑无比的白衣人正横身拦在容飞雯面前,静静地注视着他。
“玉先生!”容飞雯脱口而出。
“西、门、毓、秀。”司徒不二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道。
“你是……西、西门……毓秀??”容飞雯一怔之后睁圆了双眼。
“容姑娘,”西门毓秀冷静地道,“有什么话等我们离开此地再说。”
“离开?有这么容易吗?”司徒不二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上回你趁我不备偷袭成功,
这次可没有那么幸运了。要想离开,先过了我这一关。”他一向是个高傲之极的人,那日如
此败在西门毓秀手下自然万分不服,无时无刻不想着要与之真正地对战一次,讨回旧债。一
想到要跟昔日的武林第一高手对决,他连目光都变得兴奋起来。“只要你赢了我,今天无论
你们想去哪里我司徒不二绝不阻拦。”
“当真?”
“千真万确。”
“好。”西门毓秀一口允诺。
此语一毕,两人都不再开口,耳边只闻风动枝摇,簌簌作响。容飞雯悄悄地退至一边,
屏息静气地等待着天下两大绝顶高手的比斗。
时间,在两人的对视中仿佛凝滞不动,空气里透着一股浓浓的肃杀之气。对战双方还不
觉如何,观战的容大小姐的额头却已沁出一层薄薄的汗珠。
半晌。
良久。
风卷春草,绿影轻动。
刹那,两人几乎同时出手。
司徒不二剑锋疾掠,如毒蛇的牙齿噬向对方的咽喉;西门毓秀飘身一闪,剑光一引,带
着微微的寂寞苍凉之意轻轻点向司徒不二胸口。两人在半空中避开对方的攻势错身而过,人
未落地,招式已变,出剑的速度快得让人的眼睛都跟不上。转眼,三百七十二招已过。这期
间,司徒不二多为攻式,西门毓秀则主要采取守式,两人一攻一守,一进一退,在空中不停
地打着圈,双方均未露出一丝破绽和疲态。容飞雯直瞧得眼花缭乱、心惊肉跳,虽然看不懂
其中的奥妙,但她也知道,高手相争,只要有一线的疏忽便极易为对方所趁,一招之间便能
胜负立判。
第六百八十四招。
防守总是比进攻更为困难,相对地要付出更多的气力与精力。西门毓秀的气息渐渐不如
之前的稳定,司徒不二在等的也就是这个机会。终于,西门毓秀决定反守为攻,他看似轻描
淡写地挥出了一剑。这一剑去势很急很快,原本定能让司徒不二不得不从攻击转为防守,只
可惜去得稍稍斜了一点,偏离了心脏的位置——西门毓秀的脸色略略变了,他和司徒不二均
心知肚明,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出一丝差错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司徒不二无声地笑了,他眸中
露出一丝忍耐不住的兴奋得意外加强烈的饥渴嗜血的欲望,这一剑,他希望能在西门毓秀的
身上开个大大的窟窿,好好地回报上次的一剑之仇。说时迟,那时快,西门毓秀的剑尖在近
到眼前之际忽然一变,奇快无比地向上一挑——等司徒不二发现自己上当受骗之时,已再不
及变招,他的剑尚未触及西门毓秀的胸膛,西门毓秀的剑早已稳稳地点住了他的咽喉。
“……我、败、了。”司徒不二把牙根咬得死死地,方能从口中挤出一丝声音。他无论
如何也难以相信自己居然在六百八十四招上就遭惨败——这是第一个能面对面地击败自己的
人,也是唯一一个自己想尽办法都得不到的人。
“承让。”西门毓秀静静地站立,侧耳细听了一阵周围的薰风芳草之声,似乎在考虑应
不应该直接杀了这个人,但是他在转眸望了望容飞雯咬着的嘴唇、带着深深痛楚的明眸和红
着眼圈欲言又止的神情后终于缓缓收回了手中的利剑。
“你们走吧。”司徒不二挥了挥手,“我说过的话一定算数。不过,”他恢复了镇定狡
猾的神色,“以后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我很期待下次的会面。”
盯着眼前迅速调整好情绪的无双门门主,西门毓秀的心头突然生起微微的后悔之意,也
许方才还是不应该这么轻易放过他的,如果不是为了……
他轻轻一叹:“容姑娘,我们走吧。”
“嗯。”容飞雯默默颔首,跟在西门毓秀身后亦步亦趋地远离了这个令她伤透了心的地
方。
……………………
“门主,”几十条人影从周围的杂草树丛中钻了出来,为首的红衣妖媚女子不解地问,
“为什么如此容易便让他们离开?”
“哼,”司徒不二冷笑,“你以为光凭人多就留得住西门毓秀么?”
“他是……”妖媚女子倒抽一口凉气,“西门毓秀??!!”——方才他们一众来得迟
了,是以此刻才知西门毓秀的身份。
“哼哼,”司徒不二连哼数声,盯着早已人影皆无的西门毓秀离去的方向,眸中闪过一
缕偏执而略带疯狂的颜色。“西、门、毓、秀。”他咬牙切齿地喃喃自语,仿佛想将对方的
名字深深地刻入脑海——你愈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就愈想要得到你。总有一天,我会……
他心中算计着,慢慢地眯起了双眼,完全没有留意到身侧女子眼中浓浓的失落与哀伤。
西门毓秀和容飞雯回到风剑门的时候早已过了午时。容大少正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客
厅里团团乱转,急得头顶都快冒了烟。一见恋人和妹子安然无恙地归来,当即一个箭步冲上
前,也顾不得是人前人后,便狠狠地抱了下去。
“你回来了。”温润的身体在自己怀里的实感终于让忧急如焚的人安下心来,“没事吧
?”
“我很好。”西门毓秀轻轻挣出容飞扬的怀抱,转眸瞥了瞥脸色难看的容氏夫妇,有些
尴尬地招呼。“容伯父、容伯母。”
“唔。”容北铮板着脸勉勉强强地冲他点了点头。
“西门……这个……”沈三娘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想了想问道,“你真的是……西门
毓秀?”
“正是。”西门毓秀长揖一礼,“以前若有隐瞒之处,还望伯父伯母见谅。”
“这个根本不关毓秀的事,”容飞扬抢着道,“全是我出的主意。”
“臭小子,”容北铮瞪他一眼,“你少多嘴!让……咳……西门……他自己说。”
沈三娘望向西门毓秀,语重心长地道:“你为飞扬做的一切我们都已经知道了,我们知
道你付出了很多,可是……”
“娘,”一直低着头的容飞雯突然道,“方才我碰到了司徒不二。”
“什么??!!”沈三娘立刻大惊失色,“你在哪儿碰到他的?!他有没有为难你?!
”
“他、他想……”容飞雯说着说着眼眶渐渐地红了起来,“是西、西门……大、大哥…
…救了我……呜呜呜……”最终还是忍不住痛哭失声,掩面奔入了内室。
“飞雯——”沈三娘爱女心切,只得扔下说到了一半的教诲,匆匆进房安慰女儿去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容北铮瞧向西门毓秀。
“毓秀,你跟司徒不二动手了吗?!”容飞扬急忙上下左右地打量着西门毓秀,见恋人
没什么损伤才舒了口气,仍不放心地问,“有没有受伤?”
“没有。”西门毓秀心头一暖,唇角漾起一线浅浅的笑意,“六百八十四招——我胜了
他。”
“只用了……六百八十四招?”容北铮目瞪口呆。
“没事就好。”容飞扬才不管这些,只是拉着恋人的手笑得阳光灿烂。“那家伙这回可
气坏了吧?嘿嘿,活该!谁教他竟敢打你的主意!!”
“飞扬!!”容北铮怒吼一声,紧紧盯着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手指,“你……你你你们…
…两个大男人……这、这这这……成何体统!!”
“伯父……”西门毓秀张口欲言。
“爹,”容飞扬亢声道,“以前您总说我太容易变,太不定性,是您自己说只要我能定
下性子,无论我喜欢谁您都会接受的。”
“这……”容北铮吹胡子瞪眼地道,“这怎么同?!他……他是个男人……”
“当初您可没说男人不行吧?”
——是没说,可是按常理谁都应该知道男人不行的吧?容北铮气得面红耳赤,偏偏又说
不出反驳的话,最后干脆冷哼一声,摆出强硬的态度,气冲冲地道:“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