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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肮脏的乞丐拥抱高贵的国王。
贵公子怎么会跟陶治治这么低俗粗野的人做朋友?不过也是,贵公子的眼底好像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对世人都客气才是贵公子的终极涵养,不是吗?
“姬草草,泡两杯咖啡进来!”陶治治脑袋悬在门口喊了声又迅速消失。
吵吵吵,整天就知道吵吵吵,二十五岁的大男人成天没个男人样,看看人家贵公子,嗟,野兽就是野兽,一辈子没办法变成天鹅。
算他沾贵公子的光,能够喝到她最最精心泡制的咖啡,往常都是给他喝速溶的。
陶治治端起咖啡喝了口,眼珠子马上瞪了起来。
“这是什么?”
“咖啡。”
“那我平常喝的是什么?”
“咖啡。”姬草草面不改色。
陶治治想把咖啡杯砸在桌上以示愤怒,又舍不得如此美味,加上楚墨白在旁笑看着,忍了又忍,终于忍下气,埋怨道:“味道完全不一样嘛!”
姬大秘书明显是偏心,如果楚墨白不来,他恐怕一辈子都傻乎乎地喝那种难喝的速溶咖啡而不自知吧?
他是不讲究的人,所以也不知道什么叫好喝的咖啡,速溶就速溶啦,他不在意,但,不在意的前提是他没有喝过这杯咖啡。看不出老巫婆还有这一手,以前还以为茶水台上那五台咖啡机都是她畸形的嗜好罢了。
见姬草草没有吭声,他追加一句:“我以后都要喝这种口味的。”
姬草草继续沉默,收拾盘子退出去。
“喂!”陶治治大吼。
姬草草消失。
“喂!”陶治治不敢相信她竟敢如此漠视他,将他的意见完全当做耳边风,拳头握得青筋暴凸。
楚墨白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Shit!”陶治治恨恨骂道,姬草草的坚忍不拔他早就深刻领教,她不想做的事不想说的话,没有人能够强迫她屈服。
“陶,你不开心。”
陶治治叹口气,十指耙过乌黑的头发,“老爹根本就不相信我,你让我怎么开心?”
“公司会倒闭不全是你的错,只是机缘不巧。”
“老爹才不这么认为呢!他一口咬定是我没本事,公司才会垮。”
“你有才能的,陶,不要妄自菲薄,网络泡沫的崩溃不是你一个人的错。”
“全世界只有你会讲这种话。”陶治治苦笑,“算了,不讲这些,你这么忙,怎么会突然来找我?有什么事?”
“专程来给你派请柬的,我下个月要结婚了。”
啪!陶治治手里的咖啡杯失手落地,砸在脚上,烫得他哇哇大叫着跳起来,好似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不就烫了下脚吗?大惊小怪的。”闻声而来的姬草草把他推进洗手间,抬起他的脚放在洗手台里直接开水龙头冲洗。
“哇哇哇!你这笨蛋在干什么?两万!两万!我这双鞋要两万块钱!都给你毁了你知不知道?”
“脚要紧还是鞋要紧?”姬草草没好声气地探手开冰箱门取冰块,只靠单脚着地的陶治治差点被她拖得摔倒,忙不迭扶住墙,“陶公子啊,你好歹也是名门之后,不要成天像个暴发户一样好不好?”
“我哪里像暴发户了?”陶治治不服。
“只有暴发户才会成天告诉人家他的衬衫值多少多少钱,他的鞋子值多少多少钱,他的臭袜子值多少多少钱……”
“没事吧?”隐含笑意的温柔声音在门口响起,看着洗手间内仅靠一只脚努力保持平衡的男人和一手举着满桶冰朝着洗手台里的伤脚倾倒的女人。
两人一下子僵硬住,都用尴尬的眼神看着他。
楚墨白好涵养,笑容不变,“需要帮忙吗?”
“没事、没事没事。”两个人异口同声。
“我还有事,请柬放在桌上,先走了。”
“墨白!”陶治治顾不得穿鞋连忙追了出去,“你不是开玩笑吧?”
“我要结婚的事情让你们都那么难以置信吗?”
“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叫我怎么接受你突然要结婚的事实?”
“只能说,是人生到了一定阶段就自然而然会去做的事情吧!陶,我不小了,你也是。”楚墨白拍拍陶治治的脸庞,像大哥哥宠溺小弟一般,“对了,明天你们集团媒体公司成立的酒会,我因为要出国不能来了,帮我向你父亲说声抱歉。”
楚墨白都已经走很久了,陶治治还在皱着眉头想啊想,想得头痛,突然抱住头吼道:“讨厌,头好痛!姬草草!”
“干吗?”
“我头痛,要喝咖啡。”
“没了。”姬草草冷冷道。
“什么没了?什么没了?刚才还有!”陶治治嚷叫,就知道楚墨白一不在,她就当他草一根。
“没了就是没了,你烦不烦?”姬草草没好声气地道。
陶治治刚要发怒,又忍住,“集团要成立媒体公司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是吗?”姬草草凉凉道。
“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陶治治马上被激怒。
“我认为,很多事情,是人家想让你知道,你也不想知道吧?”姬草草从陶治治杂草丛生的办公桌上用两根手指拎出一份文件在他眼前晃荡,陶治治劈手夺过来一看,闷住。
“虽然不用干活也能领薪,偶尔也该看看文件关心一下身边发生什么事情,好歹也是二十五岁的男人,一事无成你真的不觉得丢脸吗?”
“我就喜欢!要你管!”陶治治将姬草草赶出办公室。
嘴上虽然叫嚣“我就喜欢,要你管”,姬草草的话还是触心惊地痛。谁愿意做没用的二世祖?公司里那些人表面对他客客气气,眼神里都看不起他,他又不是笨蛋看不出来,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老爹就是不信任他,他又有什么办法?什么不用干活也能领薪,她以为他愿意?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离开?陶治治不愿意承认,但是他心里清楚明白,自己是个缺乏勇气的男人,缺乏抛弃一切重头开始的勇气,那个垮掉的网络公司,把他刚回国时满满的自信和盛气一起搞垮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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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媒体公司成立酒会,董事长点名要你到场。”
“我没空。”陶治治丢出一支飞镖,双脚翘在办公桌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你不是没空,是闹别扭不想去。”
陶治治冷笑连连,“笑话!我为什么要闹别扭?我有什么好别扭的?那是他的公司他的酒会,关我什么事?去不去对他有意义吗?我为什么要去?”他越说越大声,越说越激动。
姬草草耸耸肩,“爱去不去随你便,反正早料定了你不会去,我不过意思意思游说游说你罢了。我要走了,再晚就赶不及酒会了。”
陶治治瞪着眼目送姬草草离去,双颊气得通红。这女人!人家心情不好,闹一下别扭又怎样呢?就不能再求他几句吗?求他几句的话,他弄不好就会去了呀!那么绝情冷漠,果然是老巫婆的作风。他前世造的什么孽啊?居然招惹这样的煞星,事事都非要气得他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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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陶满堂看见姬草草就问。
“会来的。”姬草草自信十足。
“那个不争气的臭小子!”陶满堂也只有当着姬草草的面才会骂陶治治。
“呐,不是来了?”姬草草笑笑一指门口,陶治治正走进来,穿得很正式,分明就是很重视地装扮过了,只是一张脸板得僵僵的,像个闹别扭的小孩,明明在意,却故意要做出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生恐全世界不知道他一点都不鸟这个酒会。
“臭小子,这里是酒会,他以为来参加追悼会啊?”陶满堂果然不高兴,幸好有人过来打招呼,姬草草才不用再听他骂陶治治的话。
“说是从瑞士回来,IMD毕业的,谁知道呢!弄不好是从什么野鸡学校毕业!如果真是名校毕业,还需要到他老爹的手下来做事吗?根本是没本事只能到他老爹手下混饭吃吧?”
姬草草站在一干女人后面听八卦听得津津有味。
“老板不信任他,进公司快两年了还把他当摆设。”
“据说他很花心,跟模特公司几个模特都有一腿,女朋友多得要命。”
“这种又没用又花心的男人,如果不是有遗产可以继承的话,哪个女人会喜欢他?”
“你、你们把人家说得这么不堪,不太好吧?”有新进的小妹妹不忍道。
“根本就是事实,全公司哪个人不这么想的?”
“前几天我在人物杂志上还看到他被评为十大黄金单身汉呢,哈哈,笑得我差点抽筋。”
“十富九丑,没办法嘛!像公子这样老爹有钱,又年轻长得又好看的,实在挑不出几个,难怪排上。”
以下八卦省略。
姬草草在一旁忍笑忍得好不辛苦,一抬头,看见陶治治杵在旁边,脸色铁青,手在发抖。
“至少,她们还承认你长得不错,不是吗?”姬草草安慰已经气得傻掉了的陶治治,听起来却没有多少诚意。
“这种话你一定不是第一次听到。”陶治治咬牙,脸皮抽搐。
“听得耳朵起茧呢!”姬草草坦白承认。
“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告诉你那些人在背地里嘲笑你,看低你?其实那些女人嘴巴里这样议论你,多少也有些酸葡萄心理,你若是随便送她们几朵鲜花试试看,哪个不受宠若惊……”
“哼!”陶治治不领情,拂袖而去。
姬草草远远看他站在陶满堂身后,人家相谈欢,他插不上嘴,茫然失落,过一会,他离开陶满堂,独自在酒会里走来走去,没几个人和他讲话,像个被抛弃的小孩子一样,虽然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但是眼底里的失落还是看得清清楚楚。
姬草草观察着他,陶治治没有注意到。他拿了杯酒,避到人少的地方慢慢喝着,他的表情看起来很矛盾,可怜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