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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像前一天晚上出现过的一样,从孩子的眼睛里发射出妇人的眼光。
波洛热切地望着她,点点头。
“是的——你懂得——你感觉到了那种魔力。它们对你不可能只是漂亮的五光十色的玩物——这真是件憾事。”
“它们是珠宝!”朱莉娅说,调子有点出神。
“你说,你是在一只网球拍里找到它们的吗?”
朱莉娅把她的故事讲完。
“你现在什么都跟我讲了吧?”
“我想是这样。也许,在某些地方我可能有点夸大。有时我的确有点夸大。
但是我的好朋友詹尼弗却和我相反。她可以使最激动人心的事情变得枯燥无味。”
她又盯着那闪闪发亮的一堆,“波洛先生,它们究竟属于谁?”
“这可非常难说。但它们既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我们现在要决定下一步怎么办。”
朱莉娅用期待的眼光望着他。
“你把一切都交给我照管?好吧。”
赫尔克里·波洛闭上眼睛。
他忽然睁开眼睛,变得活跃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我似乎也不能坐视不管了。虽然我宁可少管闲事。办事必须有步骤,有方法。但是从你所告诉我的看来,是既无步骤,又无方法。这是因为在这个案子里我们有许多线索,它们都汇集在一个地方了。这就是芳草地。不同的人,带着不同的目的,代表着不同的利益——这一切都汇集到芳草地。所以我也要去芳草地。至于你嘛——你母亲在哪里?”
“妈妈坐公共汽车到安纳托利亚去了。”
“啊,你妈已经乘公共汽车到安纳托利亚去了,就缺这个啦(原文为法语。
——译注)!我看出来了她为什么会是萨默海斯夫人的朋友!告诉我,你夏天访问萨默海斯夫人家玩得很高兴吧?”
“哦,是的,很有趣。她有几条可爱的狗。”
“那些狗,是呀,我还记得很清楚。”
“这些狗从窗子里跳进跳出,像童话剧里一样。”
“你说得对。伙食呢?你觉得伙食怎么样?”
“噢,有时有点特别。”朱莉娅承认。
“特别。是呀,的确是这样。”
“但是莫林姨妈会做非常出色的煎蛋卷。”
“她会做非常出色的煎蛋卷。”波洛高兴地说。接着他叹了口气。
“这样说来,赫尔克里·波洛没有白活。”他说,“是我教你的莫林阿姨怎样做蛋卷的。”他拿起电话筒。
“我们要告诉你的好校长,要她对你的安全放心,并告诉她我会同你一起到芳草地去。”
“她知道我没事。我留了张条子说我并没有被绑架。”
“不过,向她再保证一下她会欢迎的。”
不久电话接通了,对方说,是布尔斯特罗德小姐在接电话。
“喂,是布尔斯特罗德小姐吗,我的名字是赫尔克里·波洛。你的学生朱莉娅·厄普约翰现在在我这里。我建议立即和她一道开车到你们那儿来。一包贵重物品已经安全地存放在银行里,这一情况供负责办理这桩案子的警方官员参考。”
他挂断电话,望着朱莉娅。
“来一杯糖浆吗?”他提议。
“玉米糖浆?”朱莉娅有点疑问。
“不,是果汁糖浆。黑麦,木葱?”
朱莉娅要了红枣汁。
“但是珠宝还没放进银行。”她指出来。
“很快就会存进银行。”波洛说,“但是为了让芳草地听电话人、窃听的人或是听人谈起这事的人以为珠宝已经存入银行,不再在你手中为妙。要想从银行弄走珠宝需要时间和组织人力。我非常不希望在你身上再发生什么事情,我的孩子。我要承认我对你的勇气和机智有很高的评价。”
朱莉娅听了很高兴。但有点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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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第十八章 商议 1赫尔克里·波洛做好了思想准备,一位女校长对穿着尖头特色皮鞋、蓄着大胡子、上了年纪的外国人,可能带有狭隘偏见,对此他准备反击。但是他感到惊奇而又愉快,布尔斯特罗德小姐以一种世界主义者的精神和镇定接待了他。而且她对他的一切知之甚详,使他感到满意。
“波洛先生,你真好。”她说,“这么快就打电话来,减轻我们的忧虑。特别是,我们还没来得及为这事忧虑,你的电话就来了。朱莉娅,你知道,吃中饭时,大家并没有感到你已不在。”她转向这位姑娘,又说,“今天早上这么多姑娘被接回去了,餐桌上出现这么多空位子。我想,学校甚至有一半人不在也不会引起恐慌。这不是正常的情况。”她说,转过来朝着波洛,“我向你保证,我们通常不是这么散漫。当我接到你的电话后,我到朱莉娅房间里去,发现了她留下的条子。”
“布尔斯特罗德小姐。我不想让你以为我被人绑架走了。”朱莉娅说。
“我了解这一点,但是。朱莉娅、你本应该告诉我你打算干什么。”
“我想我还是不这么做好。”朱莉娅说,接着又出人意外地加了一句,“我们的一言一行都有人注意。(原文为法文。——译注)”“布朗歇小姐似乎没能设法改进你的口音。”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得神情愉快,“但是我不是在责备你,朱莉娅。”
她转而看着波洛,“如果你愿意,我现在想听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允许吗?”赫尔克里·波洛说。他走进房间的另一头,打开门朝外看看,做出夸张的关门动作,然后回转身来,带着微笑。
“我们现在没人打扰,”他神秘地说,“我们可以开始谈了。”
布尔斯特罗德小姐瞧着波洛,然后又瞧瞧门,然后又瞧瞧波洛。她的眉毛一扬。他坚定地注视着她的目光。布尔斯特罗德小姐缓慢地转过头。然后,她又恢复了轻松活跃的态度,她说:“那么,朱莉娅,让我们听你谈谈全部情况吧。”
朱莉娅立即开始了她的复述。网球拍的交换,神秘的女人。最后她发现藏在网球拍里的东西。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转向波洛。
“朱莉娅小姐对每件事的叙述都很正确。”他说,“我负责处理她带给我的东西。我已经把它们安全地存放在银行里。因此我想,你可以预见到,你这里不会再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
“我了解。”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是的,我了解……”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说,“你觉得朱莉娅留在这里明智呢,还是让她到伦敦她阿姨那儿去较好呢?”
“啊,请你让我留在这里吧。”朱莉娅说。
“那你在这里感到愉快吗?”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
“我喜欢这里。”朱莉娅说,“而且,这里正在发生一桩桩令人感到刺激的事情。”
“这并不是芳草地本身具有的特色。”布尔斯特罗德小姐冷淡地说。
“我想朱莉娅现在在这里不会再有危险了。”赫尔克里·波洛说。他又朝门瞧了瞧。
“我想我能理解。”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
“尽管如此,”波洛说,“应当谨慎小心。你懂得谨慎小心吗?”他又说,眼睛瞧着朱莉娅。
“波洛先生的意思是,”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他希望你对你所发现的东西保持缄默。不要对姑娘们谈起这件事。你能保持缄默吗?”
“能够。”朱莉娅说。
“你深更半夜在网球拍里发现了什么,向朋友谈起来确实是娓娓动听的故事。”波洛说,“但这故事不能说出去,这一点很要紧,为什么如此,其中有很重要的道理。”
“我理解。”朱莉娅说。
“我能信任你吗,朱莉娅?”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
“你可以信任我。”朱莉娅说,“上帝在上。”
布尔斯特罗德小姐笑了笑:“我希望你母亲不久就会回家。”
“妈妈?啊,我也这样希望。”
“我从凯尔西警督处得知,”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已经作了一切努力来和你母亲取得联系。不幸的是,安纳托利亚的公共汽车老是发生意想不到的耽搁,常常不按时刻表行车。”
“我可以告诉妈妈吗?”朱莉娅问。
“当然可以。好吧,朱莉娅,一切就这么决定了。你现在可以去了。”
朱莉娅离开了。她随手关上了门。布尔斯特罗德小姐眼睛紧盯着波洛。
“我想,我对你的理解没有错。”她说,“你刚才装模作样地关那扇门,实际上——你故意让它微微开着。”
波洛点点头。
“以便使得我们所谈的能被人偷听到,对吗?”
“是的——如果有人想偷听的话。这是为保证这位姑娘安全的预防措施。要让消息传出去,她发现的东西已安全地放进银行,不是她保管。”
布尔斯特罗德小姐朝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冷峻地抿起嘴唇。
“这一切都必须有个了结。”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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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想法是,”警察局长说,“我们设法把我们的看法和情报汇集起来。我们很高兴有你和我们一块儿干,波洛先生。”他又说,“凯尔西警督还清楚地记得你。”
“那是许多年以前的事了。”凯尔西警督说,“那时沃伦德警督负责那个案子。当时我还是一个缺乏经验的警士,对自己心中无数。”
“这位先生是——为了方便起见,我们叫他做亚当·古德曼,你不认识,波洛先生,但是我相信你一定认识他的——他的——嗯——上级。特别科。”他补充说。
“派克韦上校?”赫尔克里·波洛若有所思地说,“啊,是啊,自从我上次见到他以来,已经有好些时候了。他还是像从前那样睡眼朦胧吗?”他问亚当。
亚当笑了起来:“我看你对他了解得一点不差,波洛先生。我从来没见他完全清醒过。如果我一且看见他清醒,我就知道他对眼前进行的事情心不在焉。”
“我的朋友,你说得有点道理,观察得很准。”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