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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总是巧妙地卸转、闪避茱莉的斩击和我的攻击,并趁我们力道一有偏折或扑空时产生的破绽挥刀袭来。
可是,他绝不大动作攻击,不露一点空隙。
他和我过去的对手完全不一样。如此不主动攻击、刻意让对方先攻的战法,是来自他对于防御的绝对自信。
(好强!但我不能输给他!)
“又是那种类似闪击拳的招式啊……太过依赖单一招式,可不是值得称赞的事喔。”
当我提防着刀的来处并击出雷鸣之疾吼的瞬间——
一阵锐利痛楚直窜而来,我的下臂顿时喷出温热的鲜血,溅洒甲板。
“唔呜!”
雷鸣之疾吼被破解了。
他在我出拳的同时挥下刀刃——在我下臂划出一长条伤痕。
“怎么会……”
眼睛都追不上的高速刺拳,竟被他如此轻易地反击,使我极为错愕。
“无论是怎样的招式,都不应该对同一人一再使用;尤其是有缺陷的招式,知道吗?你出拳那一刻,手会稍微放低喔。”
“唔……可恶!”
遭对手在这么短的战斗内就抓到缺点还予以指正,使我情绪大起波澜,难以克制。
因此,我做了未经大脑的攻击。
“K”轻易躲过那动作过大的拳——并往我腿上刺了一刀。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透流!”
“K”猛一旋身,拔出我腿上的刀接挡茱莉的突袭,同时往她支撑身体的轴心脚——膝盖狠狠踢去。
银色少女的表情顿随“滋喀”的闷响而扭曲。
“失去冷静就会产生破绽——怎么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就上战场呢,真教人费解。”
“K”又朝失去平衡的茱莉腹部残忍地补上一记高踢,并就此将她整个人踢飞至空中,再将她往甲板猛力一砸。
“唔、呃……!”
这一砸重重地将甲板打凹出一个窟窿,也使她不禁放掉由自身“灵魂”具现出的“双剑”。
而短刀在此刻无情刺下。
“茱、莉……!”
叽叽!我扑到茱莉身边举“楯”挡下凶刃。
“呵呵,您的脚那样还这么能跳啊?”
“我可是答应过茱莉要保护她呢……!”
“说那种摆明做不到的事,我实在是听不太下去。”
于此同时,“K”从腹部踹飞了我。
之后他向倒地的我走来——一脚跺在胸口上。
滋滋……滋、滋、滋、滋喀……!
“呜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巨大的力量压得肋骨哀号阵阵,我也忍不住惨叫。
“真是悦耳……来,再说一次。您要对她怎样啊?”
“K”脸上浮出嗜虐的笑容,慢慢加重踏压的力道。
我使劲力气想甩开他,他的腿却有如巨岩般动也不动。
与星空极不相称的痛苦叫喊回响不已。
“咳咳……呃、啊……!”
当血沫渗入惨叫、意识逐渐朦胧时——
银色少女站了起来。
“请你……立刻远离透流!”
即使蹒跚地拖着脚,茱莉也仍挥剑攻击。
那全是为了我,为了保护我。
哪怕只是轻轻一挥,都会造成剧烈疼痛。
然而,如此状态下的攻击威力可想而知,每一剑不是弹开就是挥空。
“您就乖乖等着吧。再不用多久,我也会送您到他那里去的。”
“你作梦……!透流由我来保护!”
“互相保护啊,真是可贵的情谊呢。哈哈哈哈!”
茱莉凭藉钢铁般坚强的意志驱动四肢,以看不出膝上有剧痛的敏捷动作,气也不换地迅速连击。
“竟然还使得出这种攻击……好吧,我这就陪您玩一会儿,一直到您那娇小的身躯不堪负荷为止!”
“K”从圆盘鞘抽出最后两把短刀,迎击银色少女。
茱莉化为一道疾风,在狭小的甲板四处高速移动;银发飞扬有如羽翼,辉映着月光。
“喔,还能再快吗?膝盖受伤了还有这种速度,真了不起。”
“我不会让任何人……死在我面前!我不会再让任何一个人像爸爸那样了……!所以我会保护透流!我已经对我自己发过誓了!而我一定会坚守誓言!所以——我要打倒你!”
就在这时。
铿————————————————!
一阵令人不禁想捣起耳朵的声音突然响遍游艇。
这光是听见就脑袋发胀的声音——
是以茱莉为中心发出的。
声音愈来愈响,茱莉也愈来愈快。
就连与她是“绊双刃”的我,也没见过她使出这种速度。
“茱、茱莉……?”,
以惊人速度挥剑的茱莉,使“K”脸上的从容徐徐消退。
“——唔,竟然还能继续加速……!”
他开始变得焦躁,渐渐无法再卸转茱莉的剑势,光是防止剑刃划中身体就让他接应不暇。
“唔唔,怎么会……想不到会这么……!”
“K”的五官惊愕而扭曲。
“哈啊……啊!哈啊!呃、哈啊……!”
茱莉的表情也因痛苦而纠结。
然而,她仍不断加速。
飞快的剑与飞快的身法,在闪耀月光下叠合成银色的闪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银色少女嘶声咆吼——
整个人都变了。
仿佛挣脱枷锁的银狼、野兽。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疾风剑闪化为烈风剑阵——
烈风剑阵化为暴风剑墙——
最后,暴风剑墙更化为飓风剑雨。
“不可能、不可能,唔、唔……呃啊!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斩击的风暴吞噬了“K”。短刀俱碎,原来堪称铁壁的防御遭到突破——
“K”弹了出去,撞破游艇的挡风玻璃摔在驾驶台上。
“哈啊……!哈啊……!哈啊……!”
——嗡嗡嗡嗡……
茱莉跪下的同时,那声音也停止了。
(刚才那是……)
“——!茱莉,你怎么样!”
那般显然超越极限的动作,使她的肢体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透流,那你……怎么样?没事、吧……?”
茱莉已经衰弱到不拄着剑就随时会倒下的地步,但仍惦记着我;让我心里有点甜也有点酸,感觉很是复杂。
——然而,这样的感觉却在刹那间消散了。
“……哎呀呀,像不到您还藏有那样的‘力量’……真、真是失算啊……不过看您这样,恐怕已经动不、了、了吧……”
茱莉背后有个人影幽然而立。
“K”从背后抓住茱莉的脖子,硬生生将她举起。
“————————————!”
茱莉发出不成声的叫喊,表情满是苦闷。
“现在,我该直接扭断她脖子,还是掐死她呢——”
思忖过后,“K”做出残酷的结论。
“还是丢进海里好了。您不会游泳是吧?就算勉强能用狗爬式游,凭您现在的体力,马上就会溺死了吧。另外死相最难看的,非溺死莫属了;能见到您这样可人的少女变成令人不忍卒睹的模样,别有一番乐趣呢。”
“——!住、住手————!”
无情的手,就这么把茱莉抛向夜晚的大海。
我尽可能地伸长了手,全力一跳。
“茱莉!手伸出来!像那次一样!抓住我的手————!”
“透……流……!”
伸向彼此的手与手、指与指,相叠相触。
喀铛!一感到双手紧握,我立刻将茱莉用力拉了回来。
我拥抱她小小的身躯,整个人撞到铁栏杆上。
“唔、呜……好痛……”
“你还好吗,透流?”
“还好,那茱莉你没事吧?”
“嗯。多亏你把我抱得很紧,我才没多受伤。”
“这样啊。既然如此,我还真想以后有什么事就先抱住你呢……”
“我是很高兴,不过现在不适合说那种话呢。”
我点点头,转头注视“K”。
“真是的,太愚蠢了。站都没办法站的人称不上是同伴,只是个累赘,难道您不懂吗?”
“愚蠢?错了,才不愚蠢。因为有伙伴的支持,我才能不断重新站起。这种事,你是不会了解的!”
“……只是站起来,能有什么用呢?您认为自己还有办法扭转这个绝望的局面吗?”
绝望——或许真是如此。
但前提是真的再也没有半点希望。
我还有“力量”,右拳还宿有能够贯穿一切的獠牙。
“透流……”
怀里的茱莉凝视着我。
眼中没有绝望的色彩。
她仍相信着我。即使不说出口,她深红色的眼眸也如此清晰地告诉我。
“我知道。我会打倒那家伙,把理事长带回大家身边去。”
铃铛“叮铃”摇响,茱莉点头回应。
(要活用自己每一张牌是吧。什么都好,快想点办法啊……!)
我回想伊万里所说的话——
重逢那天的情景,让我想到了些什么。
(对了,还有那个!这种状况下应该有用!)
“……透流,你想到什么了吧?”
不愧是我的“绊双刃”。
点头后,我对茱莉提出一个危险的请求。
“茱莉,我有事拜托你,可以答应我吗?”
“好。只要是透流说的,什么我都答应。”
“……在某些情况下,这种回答很危险呢。”
“——?”
我微微苦笑,对表情不明就里的茱莉问:
“一次就好……你愿意飞上天空吗?”
“只要透流希望——我就飞上天空。”
对膝盖可能出了问题的茱莉提这种请求,或许有点残酷。
尽管如此,茱莉也果断地点了头。
因为她相信我。
“有那么一瞬间,我会暂时定住他的动作,到时候就拜托你了。”
“好。”
“叩”地互触额头后,我让茱莉倚着栏杆。
“久等啦,‘K’。待会儿,我就请你吃一顿这个。”
我握紧右拳,向前刺出。
“尽管来……但您也得有办法打中我才行呢。”
真是将防御自信表露无遗的一句话。
这场战斗开始至今,除较难躲的雷鸣之疾吼外,我的攻击几乎没碰到他,他当然敢这么说。然而,我仍默誓要将雷神之一击直接灌在他身上,接着向他逼近。
嘶……嘶嘶……我在甲板上拖着脚、滴着血,站到“K”面前。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