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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呜哇~"原来是乌鸦――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凌晨的风总是带着露水味道,凉凉的.叶恕行搓了搓手臂,看了一眼胸前白白的兔斯基――
现在,只有你陪着我了.
转过身,叶恕行扶着腰,脚上穿着一只拖鞋一拐一拐地往山下走去!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叶恕行躺在床上悼念自己后面的第一次没有了,并且忍受着屁股的疼痛想着要不要去买痔疮膏的时候,署里来了电话,秃头署长一副"感谢我吧"的口吻叫叶恕行今天回署里报到.
叶恕行心想秃头我谢谢你再让我停几天职吧!想请假不去又找不到理由,总不能说自己的后面裂开了吧?啊咧?不会真的裂开了吧?要不要拿个镜子看看?
千万个不愿意,叶恕行还是穿上衣服收拾了一下准备去报到,屁股一坐下就疼车也没办法开车,只能又走着去西署.每走一步就牵动屁股后面的肌肉,虽然疼痛还是叶恕行能忍受的范围,但为了减少疼痛他还是尽量直起身子迈着小碎步艰难地向前进,在乘公车的时候有位子也不敢坐,车上的人都夸他有爱心,把位子让给别人.叶恕行苦笑着说:"哪里哪里!人民警察!应该做的!"说完一阵心虚.
先去署长室报到把枪和证件拿回来,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叶恕行慢慢进到了屋里.
秃头署长正在看什么文件,看到叶恕行露出了"小子你回来啦"的表情,一伸手说了句:"坐."
"不用不用!我站着就行了!"叶恕行马上像军人见到上级来检阅一样站了个比直.
署长有点高兴,想不到这小子停了几天职都变得有礼貌了!看来是有好好反省过了.
"咳~这几天在家想清楚了?"署长打开抽屉拿出了叶恕行的枪和证件.
"是!想清楚了!"想清楚姓冷的是个无敌大变态了!
"以后做事不要再这么冲动了!警察就是纪律的队伍,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署长苦口婆心地说着.
"是!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这么冲动了!"以后要打一定往要害上打,让他一击毙命!
"这就好,在家的这几天有没有去探望冷警官啊?"
"啧!"叶恕行一咬牙,被说到了痛处,"看,看过了!"跑了十几公里去看了!
"哦?不错!有没有表示慰问和歉意啊?"
"有!"拿自己的身体慰问了,把他"喂"得饱饱的,够了吧?叶恕行两排牙已经开始打架了.
"那就好!人家冷警官肯定不会和你计较的,你也要自觉一点,毕竟他都没有告――"秃头署长又独自开始了长篇大论.
忍住!这秃头现在还不能打!忍住!叶恕行,看看他肩膀上的星星,他比你大,你要忍住!他年龄大了,经不起你一拳的,他家里有个比他还肥的老婆和十几岁的女儿,你要是把他打死了是娶他老婆还是娶他女儿!给我忍住~~~~!
"好了!也差不多到时间了,下次别这么冲动了!把东西拿回去,上班吧!"秃头署长终于"开恩"了!
叶恕行像得到了大赦一样,拿起枪和证件奔出了门外.他怕再呆几分钟他就会把死秃头肚子里的油打出来.太痛苦了!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回到扫黄组,几天没来还真有点故地重游的感觉.推开门刚迈进去一只脚,就看到一团巨大的黑影直直地向他冲过来――
什么东西?暗器?
"头儿~~我想死你了!"姚大胆的哭声震得叶恕行耳朵直响.
"干吗?就你一个人想头儿我们就不想了?"老胡和江洋还有阿青站在姚大胆背后,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淡淡的笑容,喜悦之情难以言喻.江洋推了推眼镜,竟然没有反出一道白光,而是露出了一双充满笑意的眼睛.
"头儿,你不在的这几天我们是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上班都没心思上,进厕所都进错门!你再不回来我们都要辞职不干了!走之前先去暴打那死秃头一顿给你出出气!头儿,你想不想我们?头儿?"姚大胆还挂在叶恕行身上勒着他的脖子,问了几声见叶恕行没反映,松开手一看――
叶恕行嘴唇发白脸发青,咬牙切齿地说:"你他妈的再不从我身上下来以后就直接去下面见我吧!"刚才姚大胆那一下子,把他屁股后面的伤又给弄严重了!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第七章
扫黄组有始以来从没有这么安静过,四个人不时地抬起头看着趴在桌子上双手垂在下面的叶恕行,从开始上班之后他就一声没吭过,啊!不!偶尔会发生几声类似叹息一般的呻吟――
"嗯~~~"(请用第二声读)又是一声.
姚大胆对其他人使了个眼色,拿文件挡着头小声地问:"头儿这是怎么了?自从回来之后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阿青担心地看着叶恕行,一颗心七下八下,总觉得很不安,想上去问又不敢,她的胆子还不及姚大胆的一百分之一.
"是挺奇怪的,又不是第一次被停职了,这次不过是停的时间长了点,也没必要这样吧!而且他实在是不像因为停职而堕落的人!"老胡摸了摸脸上的胡渣说.
"好像自从碰到西署那个姓冷的之后头儿心情就没好过――"姚大胆摸了摸下巴,自从上次任务失败和西署的那个什么优秀警官碰到之后就倒霉倒到现在,连停职也是因为那个人.
江洋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站起来说:"好了!大家别瞎猜了,开始工作吧!头儿自己会好起来的!没什么大事!"
"是吗?"姚大胆又看了看叶恕行,还是姿势不变地趴在那里,"他再趴下去浇点水就能长出木耳和蘑菇了――"
叶恕行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现在什么感觉!像变了质的牛奶一样,酸酸的,还有点半咸不甜!总之就是难以形容!很乱!又很难受!都变了质能好受么?
那天之后他睁开睛看到冷冽躺在他身边,想破口大骂外加拳打脚踢,可张开嘴平时那些个脏话一个字也蹦不出来!而且面对着冷冽那张毫无防备的脸他竟然下不去手!
做都做了,现在干这些还有意思么?他不是女人,被人强暴了可以一哭二闹三上吊,他是男人,哭哭啼啼那一套他不会!而且做最后他也高潮了!用叶恕行的法律知识来分析这叫合奸而非强Jian!
那他能干什么?这个问题他问自己好多次了!最后,他只能驼着背穿上自己的衣服和一只拖鞋像做贼一样趁着夜色"逃"离了冷冽家!真的是逃的,从头到尾他都没敢再看冷冽一眼,生怕他醒过来自己无法面对他!
叶恕行,你什么时候也变成这副样子!像个胆小鬼一样!
"嘭!"的一声!叶恕行重重地捶了桌子一下!
"桌子要被敲坏了."
呃?叶恕行猛一抬头,看到江洋直挺挺地站在他桌子前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工作?"叶恕行被他看得发毛.
"下班了,你付我加班费?"江洋推了推眼镜说.
下班了?叶恕行不敢相信地看了看四周,就他们两个人了,抬起看了眼墙上的钟,已经快六点了!他还什么都没干就下班了?时间过得也太快了吧?
江洋看着叶恕行一脸的难以置信,叹了一口气,拉了把椅子坐到叶恕行对面,"你今天朝思暮想哪个美女呢?"
"啊?"叶恕行傻了!"瞎说什么呢!说正经的!"
"我跟你说正经的."
"没有!你怎么还不回家!"
"来问你什么时候赔我车."
"问你正经的!"
"我跟你说正经的."眼镜一推,一道白光.
叶恕行低下头,"我怕了你了!"这个人――远比看上去的要阴险的多!
"其实――"叶恕行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有些话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说出口的,而且还是被男人给上了这种话!得婉转一些――
"你有没有被什么人弄得生活一团糟的时候?"他现在的生活已经够糟了的吧?
江洋歪了一下头,想了想,"你不是一向无忧无虑的么?"
"以前是,"叶恕行直起身体向后靠着,"可有时候总会出现你无法预料的事――"
"是好是坏?"
江恕行摇摇头,"不知道,或者说是不确定.我是男人,有些事太放在心上不是我的作风."
"那不就行了?"江洋站起来,推了推眼镜,"你还是你,有些事何必太放在心上,那不是你的作风,既然不确定就不要放在心上.总有一天会出现结果,有时间乱想还不如继续过自己原来的生活!"
江洋这番话对叶恕行来说就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军师啊军师!现在叶恕行眼中的江洋好比是拿着羽扇的诸葛孔明,为他指点了人生的迷津.对啊!他就是他!没少胳膊没少腿!日子该怎么还是怎么过!有些个人你拿他当回事他就是个事,你不拿他当回事他就不是个事了!
上前去一把握住江洋的手,叶恕行激动地话都说不出,刚要张嘴,又别过头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江洋看得翻了个白眼,甩开叶恕行的手.
"别跟我来这套!"恶心!
"恩人!你就是我的再造父母!我要怎么表达对你的感激之情呢?"
"把车快赔我."
那还是过些阵子再报达你吧!
好像想通了,叶恕行觉得自己的人生又是一片光明!有些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他叶恕行不是大姑娘,也不是处男!还有什么好怕的!美滋滋地往家走,还哼着歌,那是一首日本动画片的歌,他也记不住叫什么名字了,反正觉得挺好听哼着哼着也就成了他唯一会唱的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