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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雪比往年都要大,看着道旁那一个个被堆得如小山包一样的雪堆,苏瑷突然想起小时候堆雪人的场景。
那时候,每到下雪,她和景桐还有院子里的其他小伙伴们就会穿好棉衣,带好手套,被家长们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像个小肉球,然后约好一起到院子里堆雪人,每次,都决定要堆一个比上次更大的,更好看的。
只是上了初中后,老房子拆迁了,她们也就各奔东西,再也没有一起堆过雪人了,再加上课业负担重,时间一久,其她的小伙伴也都断了联系,只有景桐,始终伴在身边。
这么怀念着,苏瑷又像小时候那样,找出了最厚的羽绒服,里面还套了件大毛衣,穿上雪地鞋,围巾,帽子,还有厚厚的手套,一切穿戴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突然觉得好笑,圆圆的,毫无美感,像个不倒翁似的。
可是,本想再欣赏一会,怀念下小时候,但是,她必须得马上下楼了,不然,她要被热死在家里了。
出了大楼,在小区里转悠着,苏瑷一边欣赏着夜景,一边寻找着路旁的雪堆,看看哪个看起来比较顺眼。
终于,她相中了一处,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拿出从家里带来的小铁锹,铲在那个雪堆上,准备把那个雪堆加工的圆滚一些。
废了半天劲,终于将那雪堆弄圆,看着自己的努力成果,苏瑷开心的一笑,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用铁锹又将旁边的那一堆雪铲下来一块,然后放在地上开会滚动着,按着不同的方向用力,让它变圆。
就在她努力的与手中的雪球做斗争的时候,突然,一辆车的车灯发出的刺眼光线,明晃晃的朝她照了过来。
刺得她睁不开眼睛,连忙半眯着双眸,手臂也下意识的挡在眼前,眯着一条小缝,看向那个无良的车主,突然,那辆车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驾驶位上出来个人,绕到车的后位出,恭敬的开车门,等待里面的人下来。那人走出来,看着身影,苏瑷顿时觉得眼熟,因为刚才被车灯晃的,现在眼前看什么都有些困难,她闭了闭眼,晃晃脑袋,再次睁开眼睛,视线终于清晰了不少。
面前那高大的身影,面若桃花的俊容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苏瑷不禁有些惊喜,顿时也不觉得刚才那车灯晃到她是多么的无良了。“陆东皓,你怎么在这?这么巧。”
陆东皓点点头,唇角因见到苏瑷而笑的暖若春风,“我打算长住在这了,所以在这个小区买了房子。刚才看到苏小姐在这,就先下车了,苏小姐也住这?”
“恩,跟顾方曦一起住这。”苏瑷手中仍抱着那个雪球,想着自己现在包裹的几乎只有两个眼睛露在外面了,顿时有些诧异,“我穿成这样,你也能认出我?”
陆东皓眉头一挑,‘恩。’了一声。
她的一身的装扮,陆东皓在车上远远的看着时,就觉得滑稽,其实起初他也并不确定那人是苏瑷,只是觉得像罢了。心里也突然就冒出了股冲动,想下车确认一下,直到下车了,苏瑷叫他的名字,他知道,自己的直觉是对的。
“你在……”陆东皓上下打量了下,还有她旁边被她弄圆的雪球,“堆雪人?”
“是啊,要不要一起。”苏瑷开心的邀请他。
“恩。”陆东皓刚伸过手来,想去帮她一起弄圆雪人的脑袋,可是却被苏瑷制止了。
陆东皓好奇的看过去,刚想问怎么了,却见苏瑷摘下了自己的一只手套,强行帮他带上,“堆雪人不带手套怎么行!雪化了不说,那得多冻手啊。”
虽然苏瑷的动作很粗鲁,可是,看着她可爱的模样,他的心突然就温暖了,唇角也不自觉的淡淡上扬。
随即,目光从苏瑷可爱的动作移至自己的手上,看向那个爱心手套,苏瑷给他戴上的那只手套上面,竟然带着一只可爱的毛绒兔的大脑袋,那兔子的面容还红扑扑的。
陆东皓顿时愣住,面上挂满了黑线,他从小到大也只带过黑色的纯皮手套,这个款式的,还真是……
看陆东皓半天没过来帮忙,苏瑷着急的喊他,“喂,干什么呢,借给你手套可不是让你愣神的,快来帮忙。”
陆东皓回过神,眼睛终于从只手套上移开,应和了声抬眼过来,帮苏瑷一起忙乎着。好在这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两人一起将才刚刚滚圆雪球放到了之前那个大圆球的上面,然后用力的向下压了压,确定雪人的脑袋不会掉下来,苏瑷又到道旁捡了些鹅卵石过来,然后分了几个给陆东皓,给雪人做着装饰点缀。
两人合力,分别用那些石头给雪人做了眼睛,鼻子,嘴,还有身上的扣子,不多时,一个纯白的雪人就变得栩栩如生了,就好像在看着他们笑一样。
苏瑷看着开心,仿佛又找回了小时候小伙伴们在一起的快乐感觉,刚刚原本还以为自己一个人堆,有些孤单来着,可是,陆东皓却来了,像是雪中送炭一样慰藉着她的心灵。
她突然抬眸看过去,朝他微微笑起,“陆东皓,谢谢。”
陆东皓看着,温柔的拍了拍苏爱的脑袋,像个邻家的大哥哥那样,笑容温暖的,阳光灿烂。
苏瑷看着,竟有那么一刻的晃神,突然,陆东皓恶作剧的扬起一旁的细雪,面上一凉,苏瑷回过神,也捧起一旁地上的雪回扬过去,两人你扬我,我扬你,围着雪人,打起了雪仗,寂静的小区,顿时一片欢声笑语。
终于两个人玩累了,靠在雪人身边,全身已是大汗淋漓,再也不会觉得冷了,这一切,都让苏瑷想起了那个她最怀念的小时候。
陆东皓喘着粗气,看了眼时间,“玩的尽兴么?”
苏瑷开心的重重点头,唇角止不住的笑意,直达至心底。真的,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尽兴就好,走吧,送你回家。”
将苏瑷送到电梯门口,陆东皓才离开,朝他住的那栋楼走去。
回到家,刚刚换完鞋,她开心的余温还没过去,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仿若地狱的撒旦般,苏瑷听着,不禁打了个寒颤,全身运动而出来的热乎气瞬间降至零点。
“舍得回来了?”
苏瑷猛的抬头望去,不远处,顾方曦正站在大厅的正中央,双手环在胸前,眸子微眯,目光阴鸷的看她。周身散发着寒意,让人不敢靠近。
“你,你不是出差了么?什么时候回来的。”苏瑷疑惑的问他,看着顾方曦黑沉的面色,带着明显的怒意,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不过她真的觉得顾方曦现在的样子,就像是抓到了自己心爱的老婆在跟别的男人偷情,而露出了满满的醋意。
不过转念一想,当然是她的错觉,她不过是他无关痛痒的情人,他又怎么会为她生气呢,八成是出差时哪里出了差错所以导致不爽吧,就比如现在雾霾天气严重,没准飞机晚点,延误了他的出行,以从来没人敢给他委屈受的惯例来推测,就算是客观天气出了问题影响到他,也是很可能令他不爽的。
顾方曦冷哼一声,“出差你就可以跟别的男人公开在楼下打情骂俏?苏瑷,守好你做情人的本分。”
刚刚他回来时,习惯性的俯视窗外,正巧他卧室的楼下正对着苏瑷他们堆雪人的地方,看着她跟一个男人开心的打闹,她还亲自为那个男人带上手套,看着这一切,顾方曦的面色顿时沉了下来,胸口堵着一阵没来由的火气。
他并不是个偷窥狂,可是,看到她那么热情对待那个男人,他越是不爽,就越忍不住看下去。
他甚至恨不得直接奔下楼去把她拽回来,可是理智的控制下,他只是站在远远的看着。
听着他的话,苏瑷也顿时来了火气,边进屋边脱掉她身上厚厚的羽绒服和大毛衣,“本分?我怎么不守本分啦?说的好像我背着你跟别的男人偷情一样,你见过哪个女人穿的像个肉球一样的出去偷情的吗?”
说完,她本想继续往屋里走,不想去猜测顾方曦他今晚发生么疯,也不想在跟他纠结这个莫须有的事情。
可是,还没走出几步,突然被顾方曦猛的拉了回来,惯性作用,她没站稳的一个后仰,踉跄了几步,便被顾方曦推到了一边,压在墙上。他的大手也猛然掐住她的下颚,目光漆黑冰冷的看过来,眸子中盛满的怒意似是洪水猛兽般,仿佛随时要将他吞没一样。
此时的苏瑷身上只穿着一件吊带背心,背部墙壁上冰冷的触感传来,她没忍住的一个冷颤,对视着顾方曦的双眸,突然有些胆怯了,更多的,是委屈。
这么些日子,她悲伤难过无助的时候,他在哪?
她哭过彷徨过,绝望过,终于决定从新接受这一切的时候,他却来指着她,又给她重磅一击,为她叩上一个水性杨花的名头。
下颚的疼痛的触感不断传来,他似是真的很生气,捏着她的力道甚至还在用力,几乎快将她下颚的骨骼捏断了,再加上内心的委屈,种种终于汇聚到一起,她鼻子一酸,眼泪顿时上涌,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看着苏瑷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的泪痕,他的心顿时一阵收紧,一疼,手也不自觉的松开了。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迟疑,苏瑷猛的挣脱开他的怀抱,目光带着些许的怨恨,跑回房间去了。
看着苏瑷逃离的背影,顾方曦的目光一滞,冰冷渐渐消散,却附上了淡淡的疑惑与想不明白的懊恼,为什么对于苏瑷,他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换做曾经,也许一年,他的情绪也不会有一次简单的波动,可是现在,单单刚才的数十分钟内,他就因为苏瑷而愤怒,因为苏瑷而淡淡的心痛,又因为她的眼泪,而不能自已。
他这是怎么了,终于气不过,就像是换了偏瘫的人,理解不了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不听了使唤一样,顾方曦气愤的挥拳,猛的砸向一旁的墙壁。
瞬间,一滴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骨节流了下来,他却完全不知疼。
。
第二天一早,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