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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恶龙!
沙奇用短剑拨弄着火焰,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告诉他——除了实话之外,他多
么不愿意欺骗自己喜欢的人,尤其是汉斯!
“由……经验得知吧!”这不是谎言,在他尚未了解真相之前,事实就是如
此。
“是吗?”
“嗯。”
“那你为什么不看着我的眼睛说话?”汉斯将沙奇转过身来,直视他回避的
眸子。
“看着我。”
他沙哑的声音仿佛催眠一般,沙奇不由自主的望进那双汪洋大海般的眸子中,
他紧张的舔舔自己干燥的唇,浑然不觉此举对汉斯脆弱的神经有何影响。
“沙奇……”他察觉到自己的自制力受到极为严重的考验时为时已晚,他不
由自主的俯下唇。
温柔的吻……
沙奇无助的感到奇异的温柔,这是男人对男人的吻吗?好像不,当汉斯轻咬
他的唇时,那种感觉太……虚弱!他的双手轻轻的抵在汉斯宽阔的胸前,如触
电一般,沙奇立刻抽回身子,双眼大睁,不可置信的望着汉斯!
汉斯迷惑的看着沙奇,他显得无比的慌乱!怎么回事?“怎么了?”
“没……没事。”沙奇下意识擦擦自己的唇,擦擦汉斯的唇痕,这令汉斯定
在当场,雪白的脸色有如石雕一般!
他厌恶自己!
他如此的厌恶自己,甚至不能忍受自己的吻!这个打击令汉斯几乎无法承受!
“汉斯……不是的……”沙奇不知如何解释自己的感觉,伤害汉斯了!汉斯
的表情好像自己刚刚给了他致命的一剑般,但是他……
“很晚了,睡吧!”汉斯强忍下心中的痛楚冷静的说着,远远地走开,完全
不信任自己将会有什么样的举动……
沙奇望着汉斯背对着他的身影,心中的感觉只有悲伤无措,为什么这样?他
不知道他在思考些什么?是汉斯的吻还是自己?
他回想刚刚手指触及汉斯胸膛的那一刹那,他愣佳了!恐惧立刻占满他的思
绪!
不一样!他和汉斯不一们!为什么他到现在才发觉?汉斯的胸膛很宽很厚,
肌肉很结实,但是自己……如此柔软,为什么别的男人的身材都很健壮,只有
自己,他快十七岁了,许多十七岁的少年和自己也都不一样!
沙奇发出一声惊呼,他及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没发觉汉斯已听到自己的
惊呼而回过头来看着他。
汉斯看到沙奇似乎以不堪负荷的坐在地上,脸色比雪还白,他顿时忘了自己
所受的伤害,立刻来到沙奇的身边扶着他,温柔的探视他的眼。
“怎么了?”
沙奇立刻甩开他的手,这使汉斯的心有如刀割般的痛苦:“别碰我!”他沙
哑的嘶喊,现在他已顾不得可能伤害到汉斯的严重性,他只想到自己的病,他
只想到自己的病一定会传染给他人,他不能让汉斯冒生命的危险。
“你如此憎恶我?甚至连我的碰触都无法忍受了吗?”汉斯心痛的望着沙奇。
沙奇睁大了眼睛,为什么汉斯会这样想?他只不过想保护他而已。
他的沉默被汉斯误认为默认,汉斯心痛如绞,他闭上眼睛,跌跌撞撞的回到
火堆边,这样的痛苦!啊!他仿佛在沙奇的沉默中死去一般!
沙奇望着汉斯的背影,感受到他的忿怒和悲痛,可是这样也好!真的!总比
汉斯继续接近他而染上这种该死的病来得好!
那似乎是很合理的推测!
自小,他一直被隔离着,他从来没有和其他的水手共有过房间,在吉普赛的
队伍当中也一直特地的拥有自己的帐棚,他们严禁任何人亲近他,不许他和一
般人一样有赤身的自由。
摩尼的理由是他背上的刺青关系重大,不能被其他人发觉,他也一直这样相
信着,但现在才发觉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他一直如此瘦弱,双生子的塞奇也比他高大,他的手脚纤细,几乎像个女人,
他总觉得自己无法呼吸……
他有某种病……
想到这里,他突然寒冷地拥住自己!万一他真的有某种连摩尼都不肯告诉他
的病,那么……
第七章翌日清晨。
汉斯睁着充满血丝的双眼自溪畔回到营地。
“沙奇不见了。”史帝夫平静的看着他。
“什么?”他大惊失色,昨夜他一直等到沙奇的身躯放松,呼吸均匀他才离
开,独自去舔拭自己的伤口,根本忘了沙奇有多聪明!“什么时候发现的?”
“刚刚,史帝夫发现的。”
史帝夫打量汉斯充满血丝的双眼,他们两人昨夜的谈话他在迷蒙中听到一些,
无疑的,他们之间发生了问题;很严重的问题,否则沙奇不会一声不响的离开!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追上去!”他立刻冲向他的马匹。
“没有用的,沙奇甚至没有留下任何足迹,他太聪明,懂得追踪的技巧,所
有的痕迹都不见了。”
汉斯沮丧的用力捶打树干,他怎么会忘了沙奇有多么的聪明?史帝夫曾把他
追踪的本领倾囊相授!如今沙奇把那一套用回他们的身上了!
“该死!难道他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要他的命吗?他居然一声不响的离去!
万一……”
史帝夫默默的看着汉斯,他的挫折和忿怒是发自真心的!他爱上那个小东西
了!问题是:汉斯是否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沉默笼罩在三个人之间,汉斯将脸埋在手掌中,他无法想象假使沙奇落入他
们的手中,将会遭到何种命运!他又该如何向公爵交代?不!正确的说是该如
何向自己交代?
没有沙奇的人生……他不再想象下去!
“我们走吧。”史帝夫和丹恩已收拾好东西。
“去哪里?”他茫然的问。
史帝夫确信他已受够折磨了,他轻笑出声:“去找沙奇。”
汉斯和丹恩都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他耸耸肩,微微笑着。“他可以消除自己的足迹,只要用布包住马蹄就行了,
也可以叫‘撒旦’在树间跳跃,但是那不会持久,他无法消除豹子的足迹。”
汉斯的眼神越来越亮,最后已闪出兴奋的光彩,他跳了起来。“你为什么不
早说?”
“他不想和……我们在一起,我尊重他的决定,我们只能暗地里保护他,刚
才你不会听我的话。”
光采迅速黯淡,他们之间果然出了问题了!难道是沙奇已觉悟了吗?他没有
多问,拍拍汉斯僵硬的肩膀便立刻跳上马。
“走吧。”
三人分别跳上马,史帝夫领头,缓缓的奔驰而去。
他好伤心。
沙奇不辨方向的奔驰着,离开营地时,他的心好痛好痛,如果过去他曾认为
他心痛过,那比起这次实在算不了什么!
汉斯是他最在意的人,他不想伤害他!沙奇泪眼模糊的想着,他从来不要伤
害他!
可是事情为什么变成这样?惊慌和恐惧完全占满了他的内心,使他无法清楚
地思考,他只知道自己是个不祥之人,和他在一起的必定受到伤害!
沙奇极力鞭策“南十字星”,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离汉斯越远,汉斯越安
全!
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南十字星”已气喘连连,他天未亮便出发,现在天
色又暗了,眼前有个小镇,沙奇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冲了进去。
好累!他知道他不该这样对待“南十字星”,可是他没有办法。心中一团糟,
现在他只希望有一张舒适的床和热水,否则他极可能会立刻崩溃在马背上!
完全不理会四周的惊叫声,沙奇将“南十字星”交给酒店的马值,带着“撒
旦”,他走进旅店。
“给我一个房间,热水和食物。”
酒店的老板不可置信的瞪着“撒旦”店中的客人完全静肃下来,一个美貌的
少年带着一头凶猛的黑豹投宿?
“可……可是……”老板张口结舌的望他。
“放心,它不会咬人的。”
“对……对不起。”老板终于鼓起勇气:“我们向来不允许野兽进店的……”
秃头的胖老板呐呐的说着,仍瞪视张着森森白牙的黑豹。
沙奇看看“撒旦”,无可奈何的耸耸肩,他拍拍“撒旦”的头颅:“好吧,
‘撒旦’,你今晚去和‘南十字星’在一起,别吓着其它的马。”
“撒旦”舔舔小主人的手,飞快的奔出酒店。
“把食物送到马房,我的黑豹需要食物。”沙奇疲倦的说着,不等旅店老板
回答,径自爬上摇摇欲坠的楼梯,完全不理会身后的私语。
女侍在前方带路,引他进入一间小房间,里面除了床和小小的洗脸台外几乎
空无所有。但现在只要一张床就够了!
“谢谢你。”沙奇掏出一枚银币放入女侍的手中。
“不客气……唔……如果你还有别的需要……”女侍暗示似的将银币塞入自
己的胸前,暧昧的笑笑,这个孩子太漂亮了!如果……
“不用了,我什么都不需要。”沙奇有些啼笑皆非,在水手群中生活久了,
没有什么暗示他不明白的。尽管“希斯达尼亚号”上的水手个个都经过严格的
训练,而且受过严格的警告不准在他的面前说粗话,但行经的港口却使他大开
眼界,饱足了耳福!
“哦!”女侍有些失望,这么俊美的少年,太可惜了!“没关系,我叫希莉,
有什么事叫我一声就行了。”
“谢谢。”他送走希莉,立刻关上房门倒在床上,跟前尽是汉斯痛楚的眼神。
为什么?沙奇默问自己,因心绪仍是一团糟,什么也想不出来。
洗澡水很快就送上来了,送水的两个大汉不时用眼角偷偷的瞄准他,沙奇早
已习惯了这种眼光,或许带“撒旦”进这个小村落终究不是个好主意。
他锁上房门,脱下自己的衣服,连胸前的白布一并解开沉入水中,他不禁叹
息一声,多久没有如此舒适的享受过了?除了在“希斯达尼亚号”上,及在伯
爵府时之外,他几乎不能好好的洗澡,每次都需要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