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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顿,然后是一个新的女人声音,温柔地说:
“马杰里在这儿吗?”
罗利·瓦瓦苏自作主张回答道:
“是的,”他说,“她在,你是谁?”
“我是比阿特丽斯。”
“比阿特丽斯?谁是比阿特丽斯?”
使大家烦恼的是,大家又听见了那个印第安彻罗基人的声音。
“我有信带给你们所有的人,这儿的生活是美好的。我们都努力工作,帮助那些还没有死去的人们。”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又是那个女人的声音。
“是比阿特丽斯在讲话!”
“谁家的比阿特丽斯?”
“比阿特丽斯·巴伦。”
萨特思韦特先生身子向前一倾,他非常激动。
“在‘尤拉利亚’事件中溺死的比阿特丽斯·巴伦?”
“是的,我记得‘尤拉利亚’,我有信儿给这所房子的人——归还不是你的东西。”
“我不明白,”马杰里无助地说,“我——哦,你真是比阿特丽斯姨妈?”
“是的,我是你姨妈。”
“当然她是,”卡森太大责备地说,“你怎么能如此怀疑?
神灵不喜欢这样。”
突然,萨特思韦特先生想起了一个非常简单的测试方法。他说话的时候,嗓音在颤抖着。
“你记得博特泰蒂先生吗?”他问道。
马上传来了一阵轻快的笑声。
“可怜的老翻船先生①,当然。”
①此处是意译。——译注。
萨特思韦特先生惊得目瞪口呆。测试成功了。那是发生在四十多年前的一件事。当时萨特思韦特先生和巴伦家的姑娘们在一个海滨休养胜地不期而遇。他们认识的一个年轻的意大利人驾着一叶小船出去。船翻了。比阿特丽斯·巴伦开玩笑地称他为翻船先生。看起来这个房间里除了他之外不可能还有人知道这件事。
巫师动了动,哼了几声。
“她出来了,”卡森太太说,“我们今天能从她那儿知道的就这些了。”
阳光又一次照亮了这个装满人的房间。其中至少两个人被吓得够城。
萨特思韦特先生从马杰里煞白的脸上知道她十分烦乱。他们打发走卡森太太和那个巫师之后。他和女主人进行了一场私人谈话。
“我想问你一两个问题,马杰里小姐。假如你和你的母亲死了,谁将继承爵位和财产?”
“罗利’瓦瓦苏,我想。他的母亲是妈妈的亲表姐妹。”
萨特思韦特先生点点头。
“他似乎今年冬天来得很多,”他温和地说,“请原谅我这样问你——但他——喜欢你吗?”
“三个星期前他请求我嫁给他,”马杰里平静地说,“我拒绝了。”
“请原谅,但是你和其他人订婚了吗?”
他看见她的脸红了。
“是的,”她肯定地说,“我准备嫁给诺埃尔·巴顿。妈妈哈哈大笑,说这很可笑。他好像认为和一个牧师订婚很滑稽。为什么,我倒想知道:有那么多牧师:你该看看诺埃尔在马背上的样子。”
“是的,确实如此,”萨特思韦持先生说,“毫无疑问。”
一个男仆用托盘呈上一封电报。马杰里撕开它。“妈妈明天回家,”她说,“讨厌,我真希望她别回来。”
萨特思韦特先生对此未做任何评论。可能他认为这是有道理的。“这样的话,”他小声说,“我要回伦敦了。”
4
萨特思韦特先生对自己不太满意。他觉得他把这个特殊的问题留在一种未完的状态。确实,斯特兰利夫人要回来了,他的任务也就结束了。但是他确信他还没有听到艾博茨米堤之谜的最后结果。
但接下来的事态发展如此严峻,以致他发现自己毫无准备。他是在晨报上得知这一讯息的。“男爵夫人死在她的浴室里。”《麦格风日报》这样报道。其它报纸措辞稍克制些,但事实是一样的。人们发现斯特兰利夫人死在她的浴室里,死因是溺水。据说,她在失去知觉的情况下,头滑到了水下。
但萨特思韦特先生不满足于这个解释。他大声喊来他的贴身男仆,远不及平时那样细心地草草梳洗了一下。十分钟后,他的罗尔斯·罗伊斯汽车已经在以尽可能的速度载着他飞奔出伦敦了。
但奇怪的是,他要去的地方不是艾博茨米堤。而是十五英里之外,一个名字很不常见的小店“贝尔斯—莫特利”。当他得知奎思先生还在那儿,他长舒了一口气,转瞬间,他已经和他的朋友面对面了。
萨特思韦特先生抓住他的手,马上开始激动地说起来。
“我非常难过。你一定得帮我。我已经有那种可伯的感觉。一切恐怕太迟了——那个好姑娘可能就是下一个,因为她是个好姑娘,一个彻头彻尾的好姑娘。”
“你是否能告诉我,”奎思先生微笑着说,“出了什么事?”
萨特思韦特先生责备地看着他。
“你知道的,我完全肯定你知道的。但是我会告诉你。”
他和盘托出他呆在艾博茨米堤期间发生的故事。像往常和奎恩先生在一起时一样,他在讲述时能感到极大的乐趣。他滔滔不绝,于细节处不厌其烦,细致入微。
“所以你明白,”他最后说,“必须有一个解释。”
他满怀希望地看着奎恩先生就好像一只狗看着他的主人。
“但是必须去解决问题的是你,不是我,”奎恩先生说,“我不认识这些人。你认识。”
“我四十年前就认识巴伦家的姑娘们。”萨特思韦特先生自豪地说。
奎恩先生点点头,看上去很满意。以致于萨特思韦特先生做梦般地继续讲下去。
“那时在布赖顿,博特泰蒂——非常傻的一个笑话,但我们笑得多么开心。是啊,当时我还是一个年轻人,做了许多傻事。我现在还记得当时和他们在一块的那个女仆。艾丽斯,她的名字,一个可人儿——非常机灵。我曾经在饭店的走廊里吻她,我记得,差点被其中的一位姑娘撞上。是啊,是啊,这是多么多么久以前的事了。”
他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然后他看着奎恩先生。
“那么你不帮我?”他满是渴求,“在其它时候——”
“在其它时候,你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努力而取得了成功,”奎恩先生严肃地说,“我想这一次也一样。假如我是你,我现在就去艾博茨米堤。”
“是这样,是这样,”萨特思韦特先生说,“事实上,这是我想做的事情。我不能劝你和我同去?”
奎恩摇了摇头。
“不,”他说,“我这儿的事做完了。我差不多马上就走。”
到了艾博茨米堤,萨特思韦特先生被马上领到马杰里·盖尔那里。她无泪地坐在起居室的一张桌子旁边。桌上铺满了各种各样的报纸。她招呼他的方式中有些东西令他感动。她看上去非常高兴见到他。
“罗利和马西姬刚刚离开。萨特恩韦特先生,事实不是那些医生认为的那样。我确信,完全深信,妈妈是被推到水下,一直被迫在那儿。她是被谋杀的。不管谋杀她的是谁,那个人也想谋杀我。我确信这一点。这就是为什么———”她指了指她面前的文件。
“我在立遗嘱,”她解释道,“许多钱和一些财产不和爵位同时被继承。同时也有我父亲的钱。我要把我所能及的一切都留给诺埃尔,我知道他会好好利用,我不信任罗利,他总是想得到他不该得到的东西。您能签个名作证好吗?”
“我亲爱的小姐,”萨特思韦特先生说,“你应该在两名证人在场的情况下签署遗嘱,而且他们应该同时签名。”
马杰里把这项法律声明拨拉到一边。
“我不明白这有什么要紧,”她大声说道,“克莱顿看着我签了字,然后她签了自己的名字。我本打算摇铃叫来管家的,但你现在正好做这件事。”
萨特思韦特先生没做什么明显的抗议,他拧开圆珠笔,当他就要签完自己的名字时,他突然停住了。那个名字就在他自己的名字的上面,勾起了他一连串的回忆。艾丽斯·克莱顿。
似乎有某些东西在挣扎着,不要从他记忆深处冒出来,艾丽斯·克莱顿,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与这个名字有关。和奎恩先生有关的某件事情和它纠缠在了一起。某件就在不久前他和奎恩先生说过的事情。
哦,他想起来了,艾丽斯·克莱顿,这就是她的名字。那个可爱的小东西。人们都会有变化——是的,但不会变成那样。他认识的艾丽斯·克莱顿长着棕色的眼睛。他觉得天旋地转。他摸向一把椅子,不久,好像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他听见马杰里焦急地对他说话。“你病了吗?怎么回事?我敢肯定你是病了。”
他清醒过来。他抓过她的手。
“亲爱的,我现在全明白了。你必须做好承受巨大打击的准备。楼上那个你叫她克莱顿的女人根本不是克莱顿。真正的艾丽斯·克莱顿在‘尤利亚特’事件中溺死了。
“我没错,我不可能错。你称做克莱顿的女人是你母亲的姐姐,比阿特丽斯·巴伦。你记得告诉过我她被桅杆撞了头吗?我想是这一击破坏了她的记忆力。这就是事情的本来面目。你母亲看中了这个机会——”
“偷来爵位的机会,你的意思是这样吗?”马杰里痛苦地问道。
“是的,她会那么干的。现在她已经死了,这样说似乎很可怕,但她是那样的人。”
“比阿特丽斯是姐姐,”萨特思韦特先生说,“你叔叔死后,她将继承一切,你母亲则什么也得不到。你母亲宣称受伤的那个姑娘是她的女仆,不是她的姐姐。那个姑娘从那次打击中恢复过来,当然相信了别人告诉她的话:她是艾丽斯·克莱顿,你母亲的女仆。我猜就是在最近,她的记忆开始恢复,但发生在多年以前的那次打击,最终导致了她脑子的受伤。”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