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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血型特殊,有没有直系亲属在场的。”
安似锦闻言,这才有了些精神,几乎是跳起来的,抢着答道。
“我是他的妈妈,抽我的血。”
护士看着安似锦那似乎一阵风就能倒的孱弱身子,有些怀疑,但情况危机,也顾不上许多,只得问道。
“小姐你是什么血型?”
“A型。”
护士脸上原本扬起来的几分希望,都黯淡了下去。
“不行,病人是少见的RH阴性AB型,小姐你的血型不符。请问他爸爸在吗?”
众人回过头去找路一帆,却发现他早已不知所踪。而安似锦的大脑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嘭的一声,又炸开了花。
anse的血型l居然是AB型!
!
106 混沌新生(谁的孩子?)
AB型!ansel的血型居然是AB型!樊洛言是O型血,她是A型血,就算她生物再差,也知道O型血的父亲和A型血的母亲,不可能生出AB型血的孩子来。
ansel不是她的孩子?!
安似锦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晕倒在地上,幸亏路一帆眼明手快,一只手扶着她,另一只手伸在护士的面前。
“抽我的吧,我的是RH阴性AB型血。”
……
阳光毫不吝啬地挤满窗户,白色病床上,在梦里皱着眉的女人被清晨的阳光吵醒,睫毛微动,缓缓地睁开了明亮的双眼。
安似锦睁开眼的那一瞬间,这个世界才像是活了过来,走廊外的脚步声,窗外汽车划过的声音,还有趴在她的床前,男人那清长的呼吸声。
她似乎做了很长时间的梦,梦里的世界混沌一片,以至于此番重见光明,竟然让她如获新生一般。
ansel!
这个名字让安似锦一个机灵,立马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被子就要冲出去看ansel的情况。被窝下却蓦地多出了一只手抓住了她。
“ansel没事,查房的医生正在替他做身体检查,你现在去了也见不到,时候还早,先休息一会。”
路一帆仍趴在床边,只是紧闭着的双眼此时已经睁开,偏着头望向安似锦,眉目里尽是云清风朗。被他用这样平淡,细水流长般的眼神盯着。安似锦的心居然也能一点点地安定下来。
“你一夜都没睡?”
虽然路一帆表面精神不错,但是那苍白的脸色和浓浓的黑眼圈,可骗不了别人。
也难为她这个时候还能抽出心思来考虑其他人。被窝里的大手转了转,使了一个巧劲儿,让原本坐立起来的安似锦,复又扑地倒在柔软的棉絮上。
“是啊,累死累活的。好不容易想来你这儿蹭个觉,还睡不安稳。”
两人面对面,彼此甚至都能清楚感受到对方嘴里呼出来的清香绵长的温热吐息。如此近距离,路一帆眼里的那些血丝,安似锦也看得更加明显了。昨天晚上若不是有他在身边陪着,她只怕也再难清醒过来。
自从八年前,他将脏乱不堪的她领回家。依赖就像是能令人上瘾的毒药,就算是明知道他有了家室,和他保持距离才是最明智的做法,但心却偏偏要与理智背道而驰。
她想伸手替他理一理凌乱的头发,伸到一半愣住了,半道折回半撑起身子,像安抚ansel那样安抚着路一帆。
“那你先在床上休息一会儿,我去看看ansel情况怎么样了。”
路一帆张张口,还想说什么,话到嘴边终究是没说出来。微笑着点点头,松开了被子下,那紧握着她手腕的大手,目送着她翻身下床,披着外套出了病房。
病房的门被安似锦轻轻带上,房间里又回复了早些时间的安静,路一帆盯着尚有安似锦余温的手心发呆。明明是那样唾手可得的幸福,他却在紧要关头却了步。
“你在怕什么?”
他喃喃自问出声,那答案却是早已了然于胸。
……
透过玻璃,望着房间里那睡着安稳香甜的ansel,安似锦心头的那块大石,也终于可以放下来了。安似锦伸出手,虽然隔着玻璃,却像是能够抚摸到ansel那牛奶般嫩滑的脸蛋,在梦中的ansel也感受到母亲慈怜的目光,嘤咛了一声,蜷着身子蹭了两下,小脚一蹬,就从被窝里滑了出来。一如以往,他抱着母亲熟睡时的模样。
这才是她的ansel!他怎么可能是那种躺在病床上的乖宝宝。万幸这隔离病房都是由空调调节温度的,她也不用担心他会着凉。
“放心吧,小孩子恢复能力很快的。没几天又能活蹦乱跳了。”
玻璃上映出一抹白色的高大身影,安似锦回过头,便见一位面带笑容,容貌清秀,年约三十的年青医生正站在他的身后。
“你是安瑟的母亲吧。”
安似锦瞥了一眼他胸前的镀金铭牌,萧含墨三个大字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原来他就是萧含墨!这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外科医生,也是市中心医院的顶梁柱,很多人排着队都想让他看病呢。
没等安似锦问出口,萧医生率先介绍起来。
“不才萧某,是安瑟的主治医生。”
此刻,萧含墨的目光和笑容比那太阳都还要温暖。安似锦的心就像是被人用手小心翼翼地托了起来,周身的温暖只差没有让她热泪盈眶。
“原来ansel……谢谢医生。”
萧含墨笑了笑,下一刻就凑到了安似锦的面前。眨了眨眼,黑眼珠深邃得看不见底。
“既是要谢,安小姐可有意中人?”
!
107 意中人(非诚勿扰)
萧神医不愧是天才一般的人物,思维跳脱之快,让安似锦险些沦为有史以来第一个被自己口水呛死的人。
萧含墨却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失误,替她递过来一杯温水,复又追问着。
“安小姐年方多少?父母尚在?……”
这哪里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医师,安似锦咽下了好几口茶才从这巨大的反差中回过神来。
“停,你不用说了,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不管他是准备自销还是准备推销他人,安似锦都不会给他留下继续盘问下去的由头。
萧含墨闻言,敛起了那小狗讨好般的眼神和讨喜的笑容,站直身子,不用一秒,又变回了那个高高在上,妙手仁心的医生。只是此刻这医生眼里不再是温暖,倒多了些落寞。
“看来我们家的alex是彻底没戏了。”
安似锦险些因他的这句话,再次把自己呛个半死。
“咳……alex……咳咳……你们家的?”
“哦,忘了自我介绍。鄙人除了是安瑟的主治医生之外,另外就是alex的小舅舅。家姐盼媳心切,着我时刻留意alex在国内的‘动态’,必要的时候或可兼职月老,帮那不长进的小子牵牵红线之类。不知安小姐心有所属,言语之间多有打扰之处,还望安小姐切莫怪罪。”
这萧含墨若只这样说说还好,他居然还学着那戏文里的小生,双手握拳,弯身朝安似锦行了一个揖礼。医生给病人行礼的情况,在这医院里还真不少见,自然惹得一干人纷纷侧目。安似锦被这样的萧含墨弄得哭笑不得,却又不知该如何应对。
聊了许久,安似锦才算理清了alex与萧含墨的关系。萧家在A市也是一个有了上百年历史的名门望族。这萧含墨自然不是alex的亲舅舅,他虽也不过才长了alex三岁,但论萧家族谱算。alex这一声舅舅,也是名正言顺的。
安似锦终究是没办法理解萧含墨口中的表姑妈的大女儿的小儿子是怎样的错综复杂的关系,只是从萧含墨多半是自言自语的叙述中,知道alex和他是半舅半友的关系。安瑟被送过来的时候,也是alex一顿电话轰炸,才逼得正在休假的萧含墨不得不立马赶到医院来为安瑟动手术。这萧含墨在听说病人有一个单身妈妈之后,也不问当事人的意见,自顾自地下了alex喜欢孩子他妈的决定,所以才有了刚才在病房外那一出稀奇古怪的问题轰炸。
“你会错意了,ansel的魅力可比我大多了。”
安似锦笑着回着,言下之意是在告诉萧含墨他扯错了红线。不过这次ansel能有惊无险,还真多亏了alex的帮忙。安似锦在心头默默念着,想着找个机会一定要好好当面谢谢alex。
“是吗?”
萧含墨偏过头,发现安似锦的目光正投向隔离病房里那个小人儿身上,目光温柔淡远,女人的美分为两种,一种美在外表,一种美在气质。前者易衰,后者经久弥坚。安似锦的美显然是属于后者。她不需要用惊艳的容貌去吸引别人的眼球,她只需要轻轻地在阳光下这样一靠,不施脂粉,便自成一副绝妙的风景。任时光和岁月打磨,不浮不躁,不争不抢。如一朵自由开放的白荷,从不理会身旁争芳斗艳的繁花,她只管亭亭玉立,自开自谢,安静清淡地完成人生的开落。
“或许吧。”
萧含墨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窗沿,喃喃地说着,与其说是在认同安似锦的话,倒不如说是自言自语。
或许吧,安似锦这样孤傲的白荷,自然需要能容得下她的静水才成。alex终究不够沉稳,禁不起时间细水长流的打磨。
毕竟只有适合的,才是最好的……
樊府
樊洛言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中的,换好鞋一推开门,就见父亲双手环胸,正坐在沙发里,樊母在一旁左右着急来回走动,见他回来了。忙给他使了一个眼色。一般遇到这样的情况,定然是有大事发生了。樊洛言此刻却无心去迎合樊父的心思,只道了句“我回来了”,将西装往肩上一仍,就准备上楼回自己的房间。
“慢着!”
不动如佛的樊父终于有了反应,喝住了樊洛言。
“老樊,儿子忙了一晚上,肯定累坏了,你好歹放他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训话也不迟啊。再说了,以我们樊家的实力,还怕拿不回孙子的抚养权,迟一两天又有什么关系。”
樊母只当是她当初和樊洛言瞒着樊父有ansel存在之时发怒,见樊洛言颓废不堪的回来,母性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