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司机点点头,接下名片瞟了一眼,就撕得粉碎。陈文彬打开车门走下车,凑在车窗前,装模做样地递给司机一张百元大钞。
“不用找了。”
那司机脸上的笑容瞬间便绽放得如花一般灿烂,喜不自胜地接下钱,忙不迭道谢。
……
夕阳下的海滩,粼粼海面打出细碎的金光,海风微扬,金沙如画。这一切静谧美好得不像话。
两大一小的身影从这样的画中缓缓地走近来。丈夫俊美,偏着头望着身边娴静的妻子,那眼中的情意,浓得都能滴出水来。女人身穿一袭米白色波西米亚长裙,裙摆随海风飞扬,裙角上绣着的蝴蝶引起了小男孩的注意,他用那狡黠的目光追随者翩翩飞舞的彩蝶。丝毫没有发现女人投在他身上,那属于母亲独有的柔和目光。
不过小孩子的兴趣,是很容易被转移的。这不,不远处一块大大的白色贝壳就将小男孩的目光吸去了大半,他不再追逐彩蝶,松开父母的手,小跑着从沙里捧出贝壳。白色的壳身晶莹如玉,他献宝似地将贝壳捧到父母面前,邀功道。
“爸爸,妈妈,快看。”
女人伸手摸了摸男孩的头,心思却没在那贝壳之上。她和身边的男人心有灵犀般相识一笑,两人一起望着机灵聪敏的小男孩,笑着回答。
“是啊,这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珍宝。”
镜头慢慢拉远,回到海面上,海天相接之处,似乎也有浓浓的温情再徐徐上升。
“卡!”
随着导演一声呼喝,这一幕被完美地定格在荧幕中。
导演一边满意地往回翻看着画面,一面忍不住啧啧称赞。
“啧啧,头一回看到这么有天赋的娃子。alex,你都是哪里淘出来的这些宝贝疙瘩啊。”
导演握着剧本,偏过头正准备和一直守在一旁观场的alex打招呼,才发现那人早就往那海边走过去了。毕竟已经入秋,天还是有些冷的。乐萱和孙昊天的经纪人早就将准备好的大衣和热水递了过去。小ansel自然也有,只不过待遇确是比别人高了一级。那热水,是老板亲自递过去的。
“萧叔叔。”
ansel从不吝啬甜美的笑容,虽然他也只穿了短衣短袖,在寒风中冻得有些瑟瑟发抖,见到alex前来,还是不忘从包着他身子的大棉衣中露出一张笑脸。
“表现得很好。”
在一旁忙着将ansel包得严严实实的舒添云听到这话,眉眼都笑开了,竟然比自己得到了夸奖都还要甜。
“ansel可以好好休息几天了。”
说话的是乐萱,她刚喝下一杯热茶,身子回暖了一些,见ansel这边热闹,忍不住上前来凑一份。
“是啊,要不说老板偏心呢,以前我们赶通告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体贴。”
孙昊天毕竟是男人,这点冷风一点对他钢炼铁打的身子没起到一点作用。他早就换好了自己平日里传的休闲服,手上只握着经纪人递过来的一杯热水,围上来凑热闹打趣alex。
“知道你们惦记着我兜里的几个钱,今天大家表现得都很好,晚上我请客。”
alex爽快应下。对孙昊天和乐萱,他心里多少是有些过意不去的。他们参演《刹那》不计片酬已经让他心怀愧疚。为了配合ansel的时间,还不得不将那大结局提前拍录,在这大冷天里让他们穿着短袖裙子在海边吹冷风,他在一边看着,也的确有些于心不忍。
孙昊天和乐萱都已经是国际一线明星,自然还不至于要蹭alex的一两顿饭。只是无论是孙昊天,还是乐萱心里都清楚,《刹那芳华》拍摄工作已经接近尾声,他们重回国际舞台的日子也不远了。下一次相聚,还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每个人都抓紧每一分每一秒相聚,只是谁都不说穿而已。
!
105 ansel受伤!(身世成谜)
alex请客的消息很快便在工作人员之中传开了。人群中的雀跃欢呼声此起彼伏,大家干活也更有劲了。乐萱由经纪人陪着进车里去换衣服,而孙昊天则忙着和导演商讨剧情。alex则去盯着收尾工作。ansel捧着一杯热茶,望着来来往往忙碌的人,心中居然有些不舍起来。
“怎么了,舍不得了?”
舒添云变魔法似地从背包里掏出两块小蛋糕,递到ansel跟前。ansel一见到蛋糕,原本还有些黯淡的眼神立马就亮了起来。
“嘘!”
ansel立即会意,立马接过小蛋糕,忙不迭地往嘴中塞。ansel嗜甜,自从被查出来有虫牙迹象之后,就把安似锦吓坏了。明令禁止接近任何甜食,虽然现在ansel那一排白白亮亮的牙齿已无大碍,但心有余悸的安似锦却不敢放松,自此家中再无出现任何甜腻食物。
ansel自然斗不过母亲大人,只得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向舒添云求助。一般情况下,舒添云是不会答应给他甜食的,但是这种值得庆贺的时刻,自然另当别论了。
看着ansel一顿狼吞虎咽,舒添云笑着替他将热水递上前去。
“慢点吃。”
不知情的,还以为ansel在家里受了什么虐待呢。安似锦一个星期没让ansel沾甜食,也难怪他馋成这样了。
“舒姨,你不会……,小心。”
ansel吃饱喝足,本来是想和舒添云达成一个保密协议,一抬头就看见舒添云身后的那个用于承托摄像机的铁架已经摇摇欲坠。正在底下收拾的人或许没有注意到,ansel这一吼,让那人一惊,原本就摇摇晃晃的铁架子,干脆脱离了撑杆直落了下来。
ansel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猛地朝舒添云冲去。试图用小小的力量将舒添云推开,结果可想而知。
舒添云一个重心不稳和ansel齐齐摔倒在沙土中,而那铁架,直直地朝他们落下来。
铁架落在沙里,闷哼一声。但是这动静还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众人合力将铁架拿开,被吓傻了的舒添云这才回过神来。还来不及看自己身上的伤口,急忙扶起躺在一旁的ansel。
“ansel,醒醒,你别吓舒姨。”
alex也赶上前来,将ansel小小的身子抱起,众人这才注意到ansel身下的沙子,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ansel的后脑勺许是撞到了铁架的尖角处,但是大棉衣挡住了血迹,直到alex将他抱起来,大家发现了血迹,才惊觉事态严重。
“ansel!”
舒添云已经吓呆了,刚才她怎么唤ansel他都不睁眼,她就觉得不对劲,看到殷红的血,她的脑海轰地一声炸开了花,呆呆地立在那里,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alex也惊住了,但很快他便回过神来,抱起ansel往最近的车子里面冲。后面的人反应过来,跟了上去。
“开车,去最近的医院。”
alex抱着孩子钻进原本属于孙昊天的面包车,那司机也是机敏的,知道刻不容缓,以最快的速度冲了上去。
“快,你们快跟上去看看情况。”
导演也吓坏了,连忙派了几个助手开着另一辆车跟在alex的后面。直到两辆车都已经开远,吓坏了的舒添云才回过神来。
她颤抖着手,从包里掏出手机,手哆嗦得厉害,就连一个号码都按了好长时间。
“喂?”
舒添云颤抖着手,十多年未曾流泪的她,此刻眼泪刷刷地就落了下来。以至于说话的声音都连带着含糊不清了。
“喂……,似……似锦,an……sel……他……他……他出……事了。”
“噗咚”一声,手机自安似锦的手中滑落,掉入了她正准备做蛋糕的奶油中。
那是,她为祝贺ansel拍摄完成准备的礼物。
站在她对面,正忙着挑选蛋糕花样的男人见到她这副模样,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的脑中升起。
……
安似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医院,她整个人都像是掉入了无边的黑暗中一样。当她接到ansel出事的消息之时,就放佛所有的光明都已离他而去。舒添云也挂了彩,打着石膏在她耳边哭泣着什么,她一句都听不进去了。满脑子只剩下一个想法:ansel没了。
似乎有人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握着她的手,可是安似锦却再难以感受到任何的温度。她穿了那么多的棉衣,仍觉得浑身仍是刺骨的冰凉。她不哭也不闹,就那样呆呆地坐着,像一尊娃娃一样。她似乎瞎了,似乎聋了,不对,她失去了所有的感觉,目不能视,耳不能听,鼻不能闻。她被人隔绝在一个混沌的世界之内,冰冷绝望得可怕。
“似……,似……锦,似锦!”
谁在唤她?声音飘渺而又熟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传来。舒添云嘤嘤的哭泣声,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药味,还有路一帆那张被无限放大的脸。
这个世界,因为路一帆的这一巴掌,重新回到她的面前。
“一帆!”
像是山洪爆发一样,安似锦一直紧憋着的情绪终于在见到路一帆之后,彻底爆发。她像个孩子一样,在路一帆的怀里哭得昏天黑地。
“ansel……我该怎么办!”
“我不能没有ansel,不能……。”
……
安似锦一直口齿不清地求着路一帆,像是溺水的人抓着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原本担心她会郁结成疾的众人见到她这副模样,也跟着伤心起来。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个曾坐在安似锦身边,握着她的手,试图给她丁点希望与温暖的男人已经悄悄站起身。躲在众人身后,看着自己心头的女子在另外一个男人怀里嚎啕大哭。
原来所有的努力都是枉然,原来以为可以补救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这副情景让他痛心,再在这里呆下去,他不被自己的醋意淹没也会心痛而亡。
樊洛言握着的拳头松开,转身黯然离开。
而就在这时,一直紧闭着的手术室大门被人推开,一位身穿粉红色护士装的女护士冲了出来。
“病人血型特殊,有没有直系亲属在场的。”
安似锦闻言,这才有了些精神,几乎是跳起来的,抢着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