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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爱生命,让安似锦远离驾驶座。这是路一帆和一干见识到安似锦‘高超车技’的受害者,一致的想法。
“抓稳了!”
安似锦提醒了一声,猛踩油门,跑车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奔出去,只看得那保安亭里面守夜的保安眼珠子差点都要掉下来了。
“这女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开起车来可真猛。”
保安摇着头,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而此刻,安似锦的车已经开出去很远了。
“似锦,要不打电话给陈秘书,让他来送我们吧。”
路一帆皱着眉提议,身子却不由得更贴近座位几分,生怕安似锦一个急刹车,他的头会就此和车窗来个亲密接触。
“哪有空等他来,再说了,他开车跟乌龟爬的一样,本来只要十分钟的路,他愣能折腾成一个小时。你背还在流血,越快送到医院就能少受几分罪。”
说话间,安似锦又来了一个急转弯,轮胎和地面摩擦出一声尖锐的响声,听得人心中直发麻。路一帆和ansel尽管做好了准备,还是没能控制住身子,偏向了一边,小ansel额头碰上车门的声音越发地明显。
“别去医院了,去你家。”
路一帆心中顿时直发毛,当机立断,背部被这一拉一扯弄得生疼,他说起话来,也带了几分呻吟。
“我家?”
又是一声尖锐的汽车和地面摩擦的声音,这次ansel和路一帆再次不幸中招,身子都不受控制地往前冲,ansel身子小,尤为可怜,安全带都没能绑住,他还是‘幸运’地由于惯性跌在了车座之下。
安似锦将车子急急刹住,不明所以地望着路一帆。
他都伤成这个地步了,不去医院?
背部的伤口此刻愈发疼得厉害了,路一帆龇牙咧嘴地坐正身子,有气无力地回着。
“这其中有隐情,我不方便和你说,你就别问了。还有,我的伤还可以忍,但如果你再开这么快的话,被这么折腾几回,正常人都只剩下半条命了。”
安似锦一心想早点开到医院,倒是没考虑到这一茬。听路一帆这么说,为了他的身体着想。不得不生生地压抑住体内叫嚣着的飞车因子,缓缓地发动汽车,朝着桃源路开去。
车内的一大一小终于放心地长舒了一口气,这吐气声不大不小,正好落在了安似锦的耳中。
“我开车有这么可怕吗!”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就冲她这问法,路一帆和ansel也知道要怎么回答,才不会激怒她了。
“没有没有。”
在对待安似锦开车的这件事上,两个‘受害人’深有感触,回答都是出奇的一致。
不管如何,安似锦的车还是在路一帆和ansel这一路的‘提心吊胆’中,顺利地开到了家门。别墅里灯火通明,正门大开。想也知道是舒添云早就回来了。
听到汽车声,穿着睡衣的舒添云急忙冲出来。帮着安似锦抬路一帆下车。
“接到你的电话,我就请我认识的一个医生过来了。放心,我和他认识多年,不会泄露出去的。”
说这话的时候,舒添云的目光瞟向路一帆。安似锦是听得云里雾里,路一帆却是已经会意,只是现在的他正疼得脸色发白,道谢的话也说不出口。只得点点头,示意他已经明白了。
舒添云口中的医生已经扛着药箱在客厅等着了,在看到安似锦和舒添云抬了病人进来,连忙站起身。吩咐她们将路一帆放到沙发上。
当路一帆脱下西装,露出了已经被鲜血染红的衬衫。安似锦看得心头一怔,眼立马就红了起来。
她当初在路一帆的背后摸到血污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伤口肯定不轻,只是没想到已经严重到这地步。眼眶一红,一滴泪就这样落在手心。
舒添云端着放着手术工具的托盘,拍了拍安似锦的肩,安慰道。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路一帆此刻已经疼得脸色发青,双拳紧握,汗滴如雨,都将沙发套弄湿了大半。
安似锦见状,蹲到他的身前,拿出帕子擦掉他头上的汗,伸出素手,将他的大手握住,放在胸前。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神却无比坚定。
路一帆想给她一个微笑,示意她不用担心,却也成了一件为难的事,他的笑看在安似锦的眼里,比哭好不了多少。安似锦摇摇头,示意他不用为了让他安心强撑。ansel倒也懂事,他虽然也怕得很,却没有惊慌失措,李医生检查伤口他帮不上忙,却也知道走到母亲身边,帮着递递毛巾。
当ansel递了一块干净的毛巾过来时,不仅是安似锦,路一帆都愣住了。看着那个个头还不到他身高一半的小家伙,明明红了眼睛,却憋着没有哭出来的坚强模样。心头一暖。
人生若能得此妻,此子,于愿足矣。
就在路一帆分神的当儿,只觉得背部一痛。原来是陈医生已经剪开了衬衫,撕开了粘着伤口的衣服,露出了那血肉模糊的伤来。
看到这个伤口,李医生和舒添云都为之一愣。
------题外话------
终于要升温了,韶华承认,情节发展得太慢了。掩面遁走。
!
95 梦魇(得与失)
李医生的手顿了一下,舒添云也愣了会神。
安似锦和ansel或许不知道,但是他们对这个伤口,却是熟悉得很。
这分明就是枪伤!
这里可是中国内地,可不是谁都能拥有枪的。在这里受到枪伤只有两种情况,如果不是被警察所伤,那就是惹上黑社会了。
李医生和舒添云面面相觑。他们的停顿也让安似锦这个外行人起了疑心,她抬起头,疑惑地问道。
“怎么了?”
舒添云回过神来,连忙回道。
“没事,李医生正准备打麻醉针呢。你说是不是啊李医生。”
经得舒添云的提醒,李医生也回过神来,意识到此刻当以救人为首要,熟练地灌药,为路一帆打了一支麻醉针。这个硬汉子终于沉沉睡了过去。
安似锦的手被他死死拽在手心,动弹不得,只得顺着他的意任他握着。蹲得累了,干脆就在地板上坐了下来。ansel累极了,倚着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沉沉睡过去了。
房间里静谧的可怕,也就偶尔听得李医生吩咐舒添云的声音。
“镊子,线。”
安似锦被一大一小两人限制住了,动弹不得,只能张着耳朵,听着手术的进展。
哐当,金属敲击铁盘的声音让安似锦为之一怔。她虽不懂,却不是聋子。
那分明是子弹落在铁盘上的声音!路一帆中弹了?
她很清楚在内地中弹了的含义,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望着那双紧握着她的手不肯放开的大手。一如既往的修长如竹,却多了许多她看不懂的伤痕。
他失踪的这三个月,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会落得一身枪伤?
属于作家的那些幻想因子蠢蠢欲动,她的脑海中如走马观花一样,闪过曾经看过的各种枪匪大片的惊险情节,越想就越觉得后怕。忍不住回握住路一帆,手上的劲也更紧了几分。
“好了,病人要好好休息,伤口不能沾水。记得隔三天就去我那里复诊一次,如果伤口复原得好,不出两个星期就能拆线了。”
等替路一帆包扎完伤口,墙上的石钟已经走过了十二点。舒添云百般挽留无效,只得送李医生出门去。
“至于有哪些禁口的东西,你应该都知道了。”
李医生将医药箱塞进后备箱,打开车门,钻了进去。正准备发动车子,却想到了什么,摇下车窗,望着站在路灯下送他离开的舒添云,一脸愁云。
“添云,你真的去找舒楠了?”
舒添云咬着唇,目光在昏黄的灯光下有些晦暗,许久才有了回应,点点头,却不敢直视李医生的眼睛,只朝着正忙着在马路上画圈圈的脚尖走神。
“前些天我看新闻,还以为是媒体弄错了。添云,你这样迟早会出事的。阿姨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为了报仇走上这一步。”
舒添云抬起头,目光中有些倔强,李医生话语中的某些名词,触动了她心内最敏感的那根神经。
“我妈受了那么多的苦,我定要让舒家百倍,千倍偿还!李大哥,你不用劝我,今天谢谢你了。”
舒添云说着,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她并不算高大的身躯被灯影扯得老长,每一步都挺直了脊背,却让地上的影子更显得孤寂。
李医生和舒添云是一起长大的莫逆之交,她所受的苦,他一一看在眼里。可是除了在她受伤的时候,能帮她包扎伤口以外,其他的他却是什么忙都帮不上。
“唉!”
男人的叹息声落在灯光下,整夜的虫鸣声不歇,也没能挡住这声叹息中的悲凉。
……
入目处,世界都被鲜血染成了红色,男人手里握着枪,雪白色的衬衫已经被鲜血染红。安似锦看到这幅情景,不知为何只觉得心痛不已。不由得哽咽出声。男人闻声回头,皱着眉望着她眼中却满是疼惜。下一秒,他就已经到了她的面前,伸出伤痕累累不住流血的手,想替她擦掉脸上的泪珠,却不想在她的脸颊上留上了血迹。他慌了,连忙扯起袖子去擦,袖子早被鲜血染红,哪里还有一块干净的地方,自然只是越擦越多。
“对不起,似锦,别哭。”
这个在商场上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此刻却像是一个害怕失去玩具的孩子一样惊慌失措,望着她脸上越来越多的血迹,手足无措。
一道金光在她的眼前亮起,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下意识地想将路一帆推开,却没有推动。‘砰’的一声,子弹由路一帆的背没入,他痛哼一声,‘噗’地吐出一口鲜血。
“不要!一帆你不要有事,电话,电话在哪?我马上找人来救你,”
他高岸的身子,在她的面前倒下,前一刻还忙着帮她拭泪的男人,下一秒就毫无生机地倒了下去。就像是一座山的倒塌,她就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样,六神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