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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薇睡了好几个钟头,这会子终于醒过来了。
“helen,你感冒了?”
ansel凑上前来,小手贴在安似锦的额头上,那神情,颇有几分小医生的味道。
“没发烧,还好,还好。”
安似锦笑着起身,点了点ansel的额头,逗趣道。
“这次怎么不给我一支铅笔让我夹着了?”
安似锦身体不好,一直没能适应法国的气候,动不动就感冒生病。ansel懂事后,一遇到她感冒就很紧张。有一次她半夜发烧病倒了,医生不能及时赶过来,路婶给安似锦冲了一杯冲剂让她睡下,ansel却突然爬起来,翻出了他的铅笔,说着就要往安似锦的腋窝里塞,路婶和安似锦都大惑不解,问了才知道他这是要给他妈妈量体温呢。
这事一直让ansel困窘不已,偏偏路婶老喜欢拿这件事来取笑他。不知怎的,安似锦突然想起多年前的这宗典故来。果见ansel听完了,脸色羞红,嘟着嘴,满脸不悦。
“那时候我还小。”
向薇在一旁听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她不是没听人说过ansel少年老成,但瞧他说话的样子,何止是老成啊。
这话,哪里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能说出来的?
“那时候你还小?拜托,你现在也还是个七岁的毛孩子好不好。装什么成熟。”
向薇一巴掌就伺候上ansel的后脑勺,这也不能怨她,她大学毕业了,都还只懂吃喝玩乐。一个毛孩子都比她成熟,她怎能不憋屈。
ansel也不恼,反倒是回过头,恭恭敬敬地答了一声。
“向姨教训得是,ansel记住了。”
碰了一个软钉子,向薇一时间哭也不是,笑也不是。ansel回过头,却挤眉弄眼朝着安似锦吐了吐舌头。转身跑向楼上去了。
“你是怎么生出这么个奇葩来的?”
向薇望着ansel的背影,怎么也不敢相信他还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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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放下即自在(如释重负)
“和他舒姨学的,面子上比谁都乖巧,背地里精怪得很,你别信他。”
安似锦替许嫃倒了一杯温牛奶,她痛哭了一阵当即就睡下了,肯定不好受。看她那肿的跟核桃一样的眼就知道了。
“也只有你,才生得出这样的宝贝疙瘩。哪像我,别说孩子了,老公都……。”
忽地,她猛地意识到什么,抓着安似锦的手,连连道歉。
“似锦,我不是有意的,你别往心里去。”
安似锦摇摇头,拍拍她的手,眼神中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都是满满的鼓励。
“我们谁跟谁,你不用这么见外的。”
向薇瞥了安似锦一眼,七年前,她可不能这么淡定。若不是她太会演戏了,就是真的将那段婚姻放下了。
“似锦,你真的放下樊洛言了?那你为什么还……”
只有亲生经历了,才知道当初似锦有多痛苦。反正向薇觉得自己是没办法做到这么淡然处之的。看安似锦现在的模样,明明对当年的事已经毫不在乎了,为什么还要答应和樊洛言在一起。要知道当初她听说安似锦答应了樊洛言,给他第二次机会。她差点就上门来,冲她一顿臭骂了。
向薇的话让安似锦一惊,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出了那个婚姻怪圈。
就在几个月前,她还因为樊洛言痛苦流涕,她以为自己一辈子都没办法放下那个人,可是这几天下来,她的心里却莫名地轻松了。
就像是一个久盲的人终于见到了光明一般,她似乎也终于找到了人生的方向,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知道什么该放弃。
难不成是樊洛言这些日子的大献殷勤,反倒让她认识到自己的感情——她对樊洛言,早就没了感情。就算有,也与爱情无关。还是那一日路一帆和舒雅成双成对在她面前出现的刺激,让她终于看透了自己的心?
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她才走出了一座围城,又跌入了一座囚牢中。
还不如从来就不曾清醒,至少那时候,她还可以自欺欺人。
安似锦苦笑一声,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有过多的纠缠。
“别说我了,倒是你,哭也哭了,闹也闹了,以后打算怎么办。事先声明,我可不能供你吃住一辈子。我是穷人,你要是不早点想出解决的办法,我可就得拖着一大家子人向伯父要生活费了。”
向薇听到这话,不乐意了。她一屁股窝在沙发上,自顾自地打开电视,抱起桌上的零食,不顾形象地大啃着。
“别和我装,你还穷,那这世界上就没人有钱了。我不管,反正你这里我是窝定了,只要你能从我爸那个铁公鸡身上拔下毛来,那你去找他,我也不反对。”
安似锦上前,拍掉了她搁在沙发上那极不雅观的腿,抢过她手中的零食,换成温牛奶。
“给我坐正点,别带坏了我们家的ansel。”
向薇一边喝着牛奶,一边还不忘摇头打趣。
“ansel,ansel,句句不离他,唉,女人啊。”
向薇正如是感叹着,那话中的主人公,就自动奔下楼来。
“helen,有客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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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生父之争(童言无忌)
客人?这个时候,能有谁来?
“谁来了?”
ansel挠了挠头,显然正在组织描绘的语言。
“就是,就是上次来过我们家的那个叔叔,他说他是来接向姨回去的。”
原来是林浩,安似锦将目光投向向薇,后者本伸长了脖子朝门外张望着,见安似锦望了过来,嘴一撇,别扭地说道。
“别让他进来。”
可惜已经迟了一步,林浩跟在ansel的身后,出现在楼梯口。
向薇站起身,欲往房里奔去,林浩投给安似锦一个歉意的眼神,这才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抓住向薇的手。
“放开我。”
“小薇,你听我解释。”
安似锦很自觉地带着ansel上楼去,将空间让给两人。向薇干脆耍起了泼,那嗓门之大,让在楼上的安似锦都听得一清二楚。
ansel耸了耸肩,望着自己的母亲,眨动大眼睛问道。
“helen,为什么向姨说话要这么大声?她难道不怕别人听见吗。”
赌婆本来就是一个视面子如无物的主,当事人自己都不嫌丢人,她又哪里管得上。
“所以啊,ansel要有绅士风度,不能惹女孩子生气哦。”
安似锦抓住机会循循善诱,ansel拍拍胸脯说道。
“我才不会呢。”
ansel说着,神情却突然黯淡下来,安似锦不解其意,正准备问个究竟,他就已经抬起了头,大眼直盯盯地望着安似锦,眼神中的那抹忧伤让人不由得心疼。
“helen,我们今天能不能不去见樊叔叔啊。”
安似锦正忙着洗碗的手一停,她放下抹布,用围裙揩干了手上的水,坐在ansel的旁边,关怀地问道。
“怎么?ansel不喜欢樊叔叔?”
ansel摇摇头,有点点头,就像是犯错了一般,只管盯着自己杯子中那小半杯牛奶,不敢看安似锦的眼睛。
“不是,樊叔叔对我很好,我只是,不想让樊叔叔做ansel的爹地。”
安似锦眉头皱得更深了,小孩子的感觉向来敏锐,她怕吓着ansel,一直都没敢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只是让父子两试着相处。没想到ansel会这么警觉,会这么反感樊洛言有意的示好。
“那ansel想让谁做你的爹地?”
安似锦坐近了一些,右手揽着他的肩,当ansel弱小的肩膀落在安似锦的怀里,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亏欠ansel的太多。
ansel自打出生就比同龄孩子要听话许多,这么多年,几乎没让她怎么操心。可是他毕竟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有很多事他都不能承受,这让安似锦不得不开始反思:是不是她太急切了?
ansel转过身,小小的身子抱着安似锦,额头搁在她的颈窝,在她的耳边吐出一个名字。
“路叔叔。”
路一帆!这个名字让安似锦一怔,ansel也察觉了,拥着她的小小臂膀更紧了几分。
“helen,我想路叔叔了,我们去看路叔叔好不好。”
好不好?安似锦多想点头说好。
“路叔叔很忙,等他忙完工作了,就会来看ansel,ansel是听话的好孩子,在路叔叔工作的时候,我们不能去打扰他哦。”
ansel点点头,放开了拥着安似锦的手,这时,楼下那对闹别扭的夫妻也终于休战了,林浩牵着向薇的手走上楼来,看那样子是准备要辞别了。
“赶紧把这泼妇给我领回家去。”
安似锦摆摆手,笑着送他们出了门。
林浩替向薇拉开门,待她上车之后,才准备绕道轿车的那边去,坐上驾驶座。安似锦却在这个时候拉住了她。
“对她好点,她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有些心结,还是早点解开为好。”
林浩点点头,又道了几声谢,这才坐上驾驶座,开着车,扬长而去。
安似锦目送着林浩的车消失在转角处,准备转身回房的时候,一眼就瞥见了一抹站在路旁的白色身影。
她皱着眉头,本想装作没看见,那人却率先迎上前来。
“姐姐。”
安似玉走上前来,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交给安似锦。
“姐,这是二十万,我一直都想找个机会还给你。”
二十万?安似锦当即就愣在那里了,她是让路一帆给过安似玉一笔钱不错,可是也没有二十万啊。
“我当初给你的,不是十万吗?”
安似玉也大惑不解,这张卡上的钱,她一分都没动保存至今。明明就是二十万错不了。
“是陈秘书交给我的,当时这张卡里就有二十万。我分文未动,就想着找个机会将这笔钱还给你。”
陈秘书?安似锦突然明白了什么,默默地将那张卡推了过去。
“不管多少钱,这是我给你的,你……的病,总需要钱的。”
安似玉听着这话,又红了眼眶,这笔钱,说什么也不肯收了。
“我是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