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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更加优越的火炮。此前,成吉思汗已数次亲临前线勘察地形,最后为他的秘密武器选定了现在的位置。
没有挂掌的战马不能参加战斗,成吉思汗并不介意。只要他的“秘密武器”能够发挥作用,有一半的兵力足矣。
嵬名令公虽成功地将蒙军堵在关外长达两个月之久,仍不敢存有侥幸之心。近些日子,他见蒙军的进攻不似初时急迫,反而摸不清成吉思汗做何打算,只隐隐有一种预感:屡受挫折不思后退,必有一次更激烈的进攻。
清晨,阳光驱散了罩在山间的最后一丝雾气,目标清晰地显现在眼前,甚至可以看见门楼上影影绰绰移动的身影。一切准备就绪,只待成吉思汗一声令下。
西夏守军尚被蒙在鼓里。两声巨响过后,门楼轰然坍塌……
炮声继续轰响。硝烟尚未散尽,蒙军已出现在城楼处。夏军惊魂未定,难以抵挡,克夷门不出两个时辰便告失守。
嵬名令公还想做最后挣扎,指挥大军边打边退。打得顺手的蒙军越战越勇,日近黄昏时,嵬名令公被勇将朝伦生擒,押至成吉思汗面前。
成吉思汗为朝伦记了头功,然后亲手为嵬名令公解缚。
嵬名令公原本立而不跪,只求速死,这时见成吉思汗如此相待,反不得主意了。成吉思汗和颜悦色地请他入座,嵬名令公昂然不动。
成吉思汗坦率地说道:“朕敬将军一世豪杰,不想难为与你,或走或留,请将军自酌。”
嵬名令公愣了许久,喟然长叹:“蝼蚁尚且惜命,何况人乎?某生为西夏臣,不能尽忠死节,已无颜再见国主百姓,数十年宦海沉浮,更使人心灰意冷。若蒙恩释,某愿寻一僻静所在,了却残生。”
成吉思汗略一沉吟:“也罢,将军请便。”
嵬名令公略略一站,转身走了。成吉思汗目送着他,似有惋惜之意。
蒙军在克夷门稍做休整后,成吉思汗留下义弟喜吉忽守关;自己亲提大军直逼西夏国都兴庆府。
兴庆府是一座设防十分坚固的城市,易守难攻。其时,蒙军既缺乏必备的攻城器械,又缺乏足够的攻城经验,因而强攻半月,依然只能望城兴叹,寸步难移。
成吉思汗毫不气馁。他将目光投向了从兴庆府西南流过的黄河。
记得第一次见到汹涌澎湃、一泻千里的黄河时,全军将士无不为之摄魂夺魄。如今,成吉思汗试图借助它的威力了。数万西夏百姓被驱赶来,在黄河东岸和兴庆府之间掘开一条河道,以迫使黄河改道。成吉思汗的意图明显不过,但西夏君臣除了眼睁睁地等待那灾难性时刻的到来,却束手无策。
工程完成,成吉思汗下令决堤。立刻,改道的黄河水以不可阻挡之势灌向兴庆府,一天、两天……兴庆府犹如漂在黄河上的巨舟,处境岌岌可危。
由于引水工程缺少科学设计,新筑的长堤经多日浸泡,突然决堤,河水倒灌入蒙军营地。兴庆水退,危险自解,成吉思汗试图引灌黄河水以达到占领兴庆府的计划至此宣告失败。
不过,西夏方面也无力再战。兴庆府是一座商业城市,战争阻断了它与外界的商业往来,经济遭到毁灭性的破坏,兴庆府如同重症缠身的病人,再也无力恢复它昔日的元气了。
蒙军退到高处,毁堤堵水,在决口处重筑堤坝,这才解了自身之危。成吉思汗审时度势,决意退兵。他派使者进城转呈了他的口谕:西夏充当蒙古的藩属国,闲时进贡,战时出征。为了保住皇位和国土,李安全痛苦地答应了成吉思汗提出的所有条件。
数日后,夏主李安全向成吉思汗献上了大量贡品,并将亲生女儿中最美丽的一个献给了成吉思汗。成吉思汗见此女端庄秀丽、温柔贤淑,便将她赐给二子察合台作为正室夫人。其时,察合台的发妻于年前不幸病故,枕边正虚。
待一切安排妥当,成吉思汗遵守盟约徐徐退出了西夏国境。
回师途中,成吉思汗接到探马送来的情报:乃蛮逃亡太子忽出鲁克勾结花剌子模沙王的军队,以武力逼迫辽皇禅位,自己做了皇帝。这个消息使成吉思汗不得不加紧西南边境的军备,以防西辽一旦出兵将直接威胁到蒙古本土的安全。但他深知这并不是最好的办法,他需要一个更为可靠的屏障,让他可以心无旁骛地实现他的下一个征服计划。
但是,哪里去找这样的屏障呢?
在西辽过去的附庸中,有两位突厥首领,一位是统治着谢米列奇耶地区的哈赤鲁国王阿尔思阑,一位是统治着伊犁河流域的阿力麻里国王布扎尔。两国皆与维吾尔国邻近,多年来一直和平相处。两年前维吾尔国王巴尔术杀掉西辽少监归附蒙古的消息传出后,对两位国王震动很大,而西辽方面由来已久的横征暴敛也使他们忍无可忍,何去何从,阿尔思阑、布扎尔面临着同样的选择。
成吉思汗帮助他们下定了最后的决心。
1211年4月,成吉思汗的手下大将忽必来率领一支蒙古骑兵突然出现在谢米列奇耶北部。
阿尔思阑未做任何抵抗,反而大开城门,一路将忽必来迎入城中。随后,忽必来在阿尔思阑的引见下同布扎尔会了面,布扎尔当即起誓归降,并派长子速格纳黑代表他同阿尔思阑一起前往蒙古谒见成吉思汗。
此时,维吾尔国王巴尔术已在通向蒙古的路上。
经过两年多的准备,巴尔术终于决定亲往蒙古觐见成吉思汗并向华歆公主求婚了。他从箱子上取下那个色彩鲜艳的小瓷人,嘴角不觉溢出一丝深情的微笑。
巴尔术并未想到,他会受到成吉思汗如此隆重的欢迎。
千人侍卫林立两旁,彩旗搭出一条长廊。鼓号声中,塔塔通阿引着巴尔术缓缓步入成吉思汗的金顶大帐。巴尔术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华阔、如此气派的宫帐!帐中能容纳数百人,四周帐壁挂有色彩协调、图案清晰的织毯,给整个大帐平添了一种格外庄重的氛围,四根包金大柱则显示出主人非同一般的身份。
行过觐见之礼,巴尔术被让至贵宾之位。
“巴尔术国王,你一路辛苦了。朕已为你安排好住处,就离朕的金顶大帐不远。朕久闻你的大名,正有许多问题想要向你请教呢。”
这就是那个使各部、各国闻风丧胆的蒙古大汗吗?他是多么平易近人,多么坦诚质朴啊……巴尔术注视着成吉思汗,心里忽然生出一种亲近之情。
成吉思汗为巴尔术举行了盛大的欢迎宴会。他并不想掩饰他的喜悦,得到了巴尔术的归附,无疑等于控制了丝绸之路的北线。不要以为成吉思汗是游牧民族的大汗,就不会重视这类事情,事实上,有关东西贸易在他心目中始终占有头等重要的地位,所以他才会在日后的征服行动中,采用中原的驿站制度,沿途设置驿站来保护客商的安全。当然,不仅如此,巴尔术本人也令他喜爱。巴尔术还很年轻,但作为一国之主,他睿智、干练,特别是他平实地回答着他的问话,全无矫饰和夸张,有的恰恰是他所喜爱的坦诚。巴尔术做他的女婿,确是他的帝国之幸。
巴尔术现在却理解了为什么塔塔通阿会说,成吉思汗是这样一种人,使你面对他,无暇顾及其他。这位蒙古大汗的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东西,能使你在不知不觉中就被他吸引。
成吉思汗在大战前夕接见巴尔术,并选择春天向谢米列奇耶派兵,无非是想以武力威慑阿尔思阑和布扎尔,使他们不致充当西辽的战箭而威胁到蒙古本土的安全。
忽出鲁克对蒙古根深蒂固的仇恨不能不让成吉思汗格外慎重。他暂时还顾不上对付忽出鲁克,但他必须确保大本营的安全。忽必来不费一刀一枪收复了哈赤鲁、阿力麻里两城,使他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随着周边国家的相继归附,他可以集中精力专心对付蒙古的百年仇敌——金国了。
不出成吉思汗所料,第四天,阿尔思阑、速格纳黑也来到蒙古汗营。
阿尔思阑、速格纳黑礼毕,成吉思汗赐座。巴尔术惊讶地站起身来,因事先毫无思想准备,他们三人相对着发了好一阵子呆。
成吉思汗欣慰地看着他们:“你们是老相识了,一定很高兴在朕这里相会吧?”
“大汗,您简直让我们大吃一惊了。”巴尔术随随便便地回道。
阿尔思阑、速格纳黑对巴尔术居然用这种语气对成吉思汗说话很是惊讶,但是不久,他们也受这种坦率随和的气氛影响,变得无拘无束起来。是夜,宾主尽欢而散。
大宴三天,接下来是“那达幕”大会,成吉思汗请三位贵客随意参加。“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在朕这里,凡事不必拘礼。”
巴尔术渴望见到华歆公主,成吉思汗好似猜知了他的心意,于是开赛前向贵客献酒的女郎便是华歆。
年方十七的华歆公主比巴尔术所想象的还要端庄秀丽。大概已得知巴尔术不久后将成为她的夫婿,华歆在向巴尔术敬酒时脸上不觉腾起了两朵娇羞的红云。献酒毕,华歆施礼退下。巴尔术的目光却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人群中,才满心惆怅地收回目光。
成吉思汗没太注意巴尔术的情绪变化,只顾专心地注视着场内。
参加赛马的骑手已然各就各位,速格纳黑也在其中。成吉思汗扭头问阿尔思阑:“速格纳黑今年多大了?”
“18岁了。他是布扎尔的长子,也是未来的王位继承人。”
“这小伙子很招人喜欢。”
“是啊,速格纳黑公子聪明风趣,骑马、射箭、摔跤样样皆精,将来会成为一员虎将。”
成吉思汗含笑点头。
信炮响了,数百名骑士开始了激烈角逐。成吉思汗注意观察着速格纳黑的骑姿。“是个好骑手。”他向阿尔思阑赞道。
巴尔术无心观看比赛,心里只惦着华歆。可他又不好意思托词离开,正心神不定间,蓦然瞥见塔塔通阿被一群孩子簇拥着向赛场一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