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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听着丽娘的话,更加为母亲心疼,“母亲和父亲可是发生过什么事情,丽娘当年母亲如果知道父亲纳妾,怎么会嫁给他呢?这中间到底发生什么事?”
丽娘恨恨哼了一声,“当年夫人若是知道玉云生的通房丫头怀孕了,是决不可能嫁过来,玉云生与夫人成婚当日纳妾,这分明是落夫人的面子,口口声声说只爱夫人一个,结果呢?夫人这一辈子就这样被这个人毁了。”
初见眉心紧皱,看着在拭泪的丽娘,心中一阵苦涩,她已经不知道该问什么,越问越伤心。
关于母亲的过去,不管是谁说都不算数,只有母亲自己才有最深的体会,只有母亲才知道她当初为何义无反顾抛弃一切也要跟着玉老爷,那必是旁人不能理解的。
所以,母亲的故事,只有她自己讲出来,才是真的。
“丽娘,您回去吧。”初见不想再问了。
“二姑娘,您仔细走路。”丽娘已经止住了泪水,眼眶有些微红湿润。
“您这样子可千万别让母亲看到。”初见走了几步,回身对丽娘道。
丽娘笑着道,“知道了,二姑娘,您慢走。”
初见和灵玉离开秀和院,步履安然,慢慢走回攒眉园。
此时,太阳已稍微西斜,阳光在湖面上找出涟涟金光,如钻石光芒闪烁,耀眼夺目。
初见沿着湖边慢慢走着,突然,她脚步滞了一下,目光复杂看着立在湖边的那抹窈窕身影。
她挑了挑眉,已经失了赏景心情,脚步一转打算快步离去。
“怎么?不敢见人了?”娇媚的冷讽传来,湖边那抹身影侧过身,正是眼眶通红目含怨恨的玉雪苓。
第20章 受惊吓(二)
玉雪苓几乎是奔跑着来到攒眉园,她恨不得立刻进去撕了那贱人的脸,恨不得立刻让那贱人从此消失。
从小到大,所有本应该属于她的荣耀所有她应得的东西,都被玉初见这个小贱人抢去,嫡女的身份,攒眉园,到静容斋上课,所有的这些,她原本都是她才该享有的,她才是父亲的嫡女,若不是齐娈横刀夺爱,父亲一定会以妻礼娶了母亲,所有的荣耀都该是她的。
凭什么那玉初见文不成武不就却能得万千宠爱,凭什么凭什么?玉初见自小就刁蛮任性,骄纵调皮,如何有资格当玉府的嫡女?她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纵使她得到许多的赞美又如何?她也只不过是个妾生的女儿,就连那玉家祠堂,都半步不能靠近。
她恨玉初见!玉初见还未出生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绝不会喜欢齐娈肚子里的孩子,当年她不过三岁,她却清楚记得老夫人是如何折磨她的母亲,为了能让齐娈安心养胎,老夫人竟然亲手断了母亲的生育,就因为齐娈有个高贵不可侵犯的家世吗?就因为她的母亲不过是一个丫环?所以她们活该受这折磨这痛苦?
她不服!她恨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齐娈的孩子,还未出生,就已经备受重视,而她呢?自小就过着和丫环没有什么区别的生活,那父亲移情别恋忘记给过母亲的承诺全副心思只在讨好齐娈,眼里何时有她们母女存在?
玉初见出世之后的几年,她眼见这小贱人长得越来越标致,她心中却越来越恨,甚至想过要掐死玉初见。
她努力成为父亲最疼惜的女儿,让父亲对她们母女二人心怀愧疚,她用计让父亲将玉初见赶出宁城。
她以为她赢了。
她真的以为她赢了,就算她不是嫡女,但她却能得到嫡出的待遇,父亲疼爱她,待母亲也很好,玉家没有齐娈和玉初见,她的母亲就是当家主母,而她,就是名正言顺的千金大小姐。
可这都只是以为!
玉初见回来了,以一种她感到不安的姿态回来,那小贱人不再是刁蛮任性不可理喻,也不再受她挑唆,甚至小贱人还一反常态亲近父亲。
她唾手可得的地位和荣耀又没了,她知道,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挑衅玉初见和父亲之间的关系,玉初见变了,虽然她具体说不出那小贱人改变了什么,但她就是知道,这个玉初见不会像以前那般容易控制了。
那就罢了,她也不再对玉家抱什么希望,她一心只想嫁个有家世的夫君,她千挑万选,只想嫁给一个自己喜欢,家世也足以让她脸面有光的男子。
可她却偏偏遇到了崔子音,他只是一个贫穷书生,生得秀雅绝伦,她爱他啊,甚至不再要求什么身世,只要和他一起,就是再贫苦的生活,她也是甘愿的。
可是……可是……
她轻笑出声,因为寻不到玉初见而来到远心湖湖边的玉雪苓看着一湖波光涟涟冷笑着,眼角余光突然看到一抹粉色身影想要走开,她猛然转头,冷讽一声,“怎么?不敢见人了?”
不想在这个时候与玉雪苓有冲突的初见脚步滞了一下,知道是没办法避开了,才微笑转头,对着玉雪苓温声道,“姐姐这么好雅致,在这赏景呢?”
玉雪苓唇边含着冷笑,眼底情绪紊乱,有丝丝疯狂,她一步一步走到初见面前,眼睛看着灵玉,“退下”
灵玉脸色微变,看向初见,她只听二姑娘的,那大姑娘既非她主子,有什么资格命令她。
初见凝视着玉雪苓,“姐姐,有话您不妨直说。”
“莫非我连个奴婢都说不动了?”玉雪苓冷哼一声,瞪着灵玉。
初见温和笑着,支开灵玉,“灵玉,你到前面等我。”
待灵玉走远,隔了一段距离,初见淡淡看着玉雪苓,“姐姐,你想与我说什么?”
玉雪苓围着初见转了一圈,红肿的眼睛冷冷打量着她,她停在初见面前,两人之间距离相差不过一个拳头,“你究竟有什么好的?琴棋书画无一样能拿出去见人,凭什么你就能得到一切,我就只能认命?”
初见眼角一扬,睨着玉雪苓,淡声道,“各人入各眼,也并非所有人觉得我好,不也有许多人喜欢你么?你究竟在强求什么?”
“我是在强求吗?啊?就因为我的母亲是个妾,所以我就要看他人眼色一辈子?你呢?你一出生就宠爱万千,凭的是什么?是因为你有个身份矜贵的贵族母亲,她齐娈如今算什么贵族?不是早就被赶出了家门,和我母亲有什么区别,整天一副高贵自傲的模样,没了家世她也不过一样低贱。”玉雪苓嘶叫着,她满腔的怨恨和怒意只能通过这种咒骂的方式发泄出来,她恨玉初见,恨齐娈,是她们抢走了属于她的一切。
“玉雪苓,你的自持清高哪里去了?别像个泼妇一样,我母亲是你能骂的么?你有什么资格,就是陈姨娘都没敢吱一声说我母亲一句是非。”初见听到玉雪苓辱骂玉夫人,心中火气一起,按耐着性子冷冷提醒玉雪苓不要太放肆。
玉雪苓今天相当不对劲,她似乎有些歇斯底里的疯狂。
“是啊,你母亲是八人大轿明媒正娶的正妻,我母亲只是偷偷怀孕才能给人家当妾的婢女,所以我活该一出生就糟到所有人的鄙视,可你究竟有什么好,究竟有什么好?论样貌,我输给你吗?论才华,你比得上我吗?你唯一能赢的,就只有你嫡女的身份,难道就因为这个,所以他才不要我,所以才拒绝我?”玉雪苓说到最后,已是泪流满面,她无力跪坐在地上,流着泪瞪着初见。
初见低头,淡淡睨视着她,“感情的事情本来就是两情相悦才能终成正果,你何必过于执着?”
玉雪苓大笑出声,蓦地站了起身,“你可知他如何羞辱我?我费尽口舌才求得父亲为我找人去说媒,我为他放弃许多的东西他可知道,他竟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他此生只愿娶玉家二姑娘一人,否则终身不谈婚事。”
“那又关我何事?”初见面无表情,心中却感到苦涩无奈,玉雪苓口中的他自然是指崔子音,哎,她是真想不到崔子音竟然为她到了这个地步。
“若不是你,我又怎么会受到这样的耻辱,是你,是你勾引他,是你在他面前说尽我坏话,所以他才看不到我的好。”玉雪苓大叫着,头发因为动作剧烈而有些凌乱,看起来就像个疯婆子。
“你太偏执了。”初见眉心轻蹙,往后退开一步。
“是我偏执吗?还是你卑鄙无耻。”玉雪苓吼叫一声,咄咄相逼。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从未对崔子音说过关于你的任何事。”初见又往后退了一步,她不想和玉雪苓起什么冲突。
“但他恋慕于你,因为有你在,所以他才不喜欢我!”玉雪苓的脸显得有些疯狂。
初见心一惊,“你想做什么?”
“哈哈哈……”玉雪苓疯狂地笑着,初见退了一步又一步。
玉雪苓一步一步跟了上去,不肯放过初见,她如今已是将被崔子音当众拒绝她的羞辱推到初见身上,只要没有玉初见,崔子音一定就会看到她,一定会接受她,只要没有玉初见,所有属于她的东西都会回来的,包括崔子音。
“如果没有你,如果没有你……一切就会不一样了。”玉雪苓冷笑着,眼底一片疯狂的杀气。
初见心头一凛,想要再退开一步,却发现原来她已经退到湖的边界,再退就要掉进湖里了。
“你先冷静下来,我与崔子音并没有……啊……放……咳咳……”初见想要再劝玉雪苓,话还没说话,那玉雪苓却突然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是你是你……”玉雪苓通红着眼眸,含着怨恨瞠大了眼,掐住初见的手不自觉加大力气。
“咳咳,放……放开……”初见小脸变得通红起来,她用力拍打着玉雪苓的手臂,谁知平时看起来娇弱温柔的玉雪苓原来有那么大的力气。
“你去死你去死!”玉雪苓因为疯狂执拗,杀气萦绕眼底,血丝满布。
站在远处的灵玉似乎已经察觉到初见这边有些不妥,正狐疑着走过来。
“啊……咳咳……”该死的,初见喘不过气,知道这个时候不管说什么玉雪苓也听不进耳里的,她突然想起她曾经学过的柔道招式,本来是用来防备色狼。她伸手用力按住玉雪苓双手的肘腕,反手一抓,卸去玉雪苓两只手臂的力道,然后手肘再一顶,脱离了玉雪苓的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