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公子,等一下。”张狗子见胡广要走,急得一声喊。
见胡广有点不解地转头看过来,张狗子马上接着道:“公子。让我上火牛车吧,我来赶马,我来点炸药包。”
这话犹如一个响雷在胡广的耳边炸响,看张狗子一脸急切地要求这么做,难道他不知道上了火牛车,就等于是踏进了鬼门关,是有去无回的么?
当然,如果火牛车上能有个人来控制,那这威力自然会达到最高,这点毫无疑问的。可这是有死无生的活,他竟然还急着要做?
张狗子说完之后,一脸坦然地看着胡广,显然知道自己要做得事情是什么。
同车的几个伤员,还有护理连的人都呆呆地看着张狗子,显然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主动提出了这个要求,要用自己的性命为叫天军再出一份力。
这种出力,和先前奉令与蒙古骑军厮杀完全是两回事,他完全可以不用这么做,绝对不会有人怪他。
胡广沉默了,他注视了一会张狗子,最后略微有点激动地确认道:“你真要这么做?”
张狗子认真地点点头,一脸的坦然:“我很早就成了一个孤儿,在叶家堡是靠着街坊邻居的接济才长大,叫天军的到来,又救了我,救了我的街坊邻居,救了好多好多穷苦乡亲。这世上可以没有我张狗子,但不能没有叫天军。我就算伤好也不能干重活了,就让我为叫天军再出一份力吧!”
说到后来,他的语气很诚恳,求着公子。
胡广知道了,为什么张狗子这么积极要求进步,原来是因为这。在他的身上,胡广仿佛看到了后世的革命先烈,为了革命的胜利,义无反顾地献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没有再废话,胡广面色肃穆,庄严地点了点头,异常认真地回道:“好,我马上安排!”
这个消息很快在叫天军中传开,又有一些伤员和老人要求和张狗子一样,驱赶马匹,点燃炸药包,用他们的生命,为叫天军逃出绝境尽一份力。
胡广没有犹豫,一一满足了他们的要求,最终每辆“火牛车”上都配备了一名真正的敢死队员。
临上车前,大部分首领都抽出时间,陪同着胡广给他们送别。
没有酒水,也没有豪言壮语,胡广只是给出一个承诺:“我以后会设祭坛、庙宇供奉你们,供奉每一位牺牲的叫天军将士。如果有一天革命能够成功,我会让全天下的百姓都知道你们,知道你们为天下老百姓所做出的英雄事迹,老百姓将永远记住你们!”
言毕,胡广庄严地举起自己的右手,五指合拢成掌,敬礼!
首领们也都庄严地举起自己的右手,五指合拢成掌,敬礼!
257渔翁得利
草原上,卜石兔那两支包抄的军队首先发现了远处出现的骑军,他们都不用望远镜,一看就知道是他们的死对头,察哈尔部族骑军。
虽然看样子只有一千不到的骑军,可他们也没再顾上进攻叫天军,兜了个圈返回后面的卜石兔那边去了。
胡广通过望远镜发现,察哈尔部的骑军显然第一时间关注了他们的手下败将,不过也还是能看到,他们对于叫天军这边也很关注。几个为首的人正指着叫天军和卜石兔的人马在商量着。
“姑爷,这是察哈尔部外围的警戒游骑。可能是受浓烟吸引,来的人多了些。”香寒就在胡广的身边,连忙把自己的猜测说给他听。
胡广点点头,因为他看到察哈尔部骑军中已经有几骑飞快地脱离大部队,往远处而去,怕是要把这边的情况禀告给他们的主力部队了。
他转头看了眼卜石兔的人马后,转回头大声命令道:“快,抓紧时间,趁这个机会加速行军。”
卜石兔看着叫天军的速度明显加快,心中这个恨,真是没法形容。眼看着一块肥肉就要到手,这好死不死的察哈尔部族为什么就冒出来了!
眼下该怎么办?难道眼看着这到嘴的肥肉又跑了?那么多的物资,要是能抢到手里,不但自己的威望会提高很多,而且还会有实力再与察哈尔部族一争高下。
可那块肥肉虽然肥,可也不是那么好吃的,搞不好就会被崩掉一颗牙。要是没有察哈尔部的话,这颗牙掉就掉了,反正有这么多物资,怎么都值了。
可眼下有了察哈尔部在眼前,如果他们趁着自己和这块肥肉打起来的时候,背后捅自己一刀,这也不是玩的。卜石兔实在是纠结,不知道眼下该怎么办好?
眼看着叫天军要跑远了,他的手下急了,就开始催他。
也算是叫天军的幸运,卜石兔并不是一个有魄力有本事的首领,否则他也不会被林丹汗从归化城赶出来。
这犹豫了半天,就给了叫天军宝贵的时间。卜石兔听到手下催了,想着这叫天军一直是拼了命跑,应该不会主动攻击自己。
想到这里,他便有了决定。马上命令他的手下,以大打小,苍鹰搏兔之势扑向察哈尔部骑军,就算不把他们歼灭,也要远远地赶跑他们,然后快速吃下那块肥肉。
而察哈尔部见到叫天军向他们笔直地逼过去,一时搞不清楚状况,便派人迎过来问情况。
叫天军保持着沉默,仍然用最快的速度往前开进。在远处,那高大连绵的大青山已经在望,再努努力,冲进山里就是胜利。
两个派过来问情况的察哈尔骑兵见叫天军不理他们,就有点恼了,飞马弛近了想给点颜色瞧瞧。
胡宽早已到叫天军的最前面,见那两个察哈尔骑兵的动作,也不废话,直接握弓在手,时机一到,“唰唰”两箭,那两名察哈尔骑兵就带着一肚子的迷糊去见他们的长生天了。
远处的察哈尔骑军看到这个情况,便知道这支奇怪的车队是敌非友,正想采取行动的时候,却发现卜石兔的四千人马竟然向他们扑了过去。
这一下,他们也没空理叫天军了。人数太少,拍马往后逃。不过他们心中有底气,因为大军就在身后,而且他们对卜石兔的人马是有心里优势的,因此,察哈尔骑军虽是在逃,却还能保持距离射杀追在最前面的追兵。
“哈哈哈……,真是狗咬狗了!”一直紧跟胡广身边,比较沉默的王黑子看到这个情况,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听到他这话,周围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原本心中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了。
“公子,看来我们安全了,狗子他们也不用死了!”胡汉三笑着说道。
胡广没有笑,微微摇了摇头,沉声回答道:“此时说这话还为时过早,趁这个难得的机会,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吧!”
众人一听,有点凛然,再也没了旁观狗咬狗的心思,当即答应一声,便专心赶路。
卜石兔的四千人马绕过了叫天军,追着察哈尔部慢慢地远去。当然了,卜石兔自然担心叫天军忽然改道消失,因此也是留有几十骑在远远地监视叫天军的行踪。
过了一段时间后,叫天军的将士发现在视野的极远处,卜石兔的人马又慢慢地由小变大,竟然是狂驰回来了。
不少人为之紧张起来,难道是要对叫天军下手了?
这种担心并没有持续多少时间就没有了,因为他们发现卜石兔的骑军背后还有军队,正在追赶他们。
那背后的军队显然是察哈尔部无疑,这是他们攻打鹰嘴沟的主力,接到游骑的紧急军情,便派出了部队过来,刚好遇到了卜石兔人马在追杀他们的游骑部队。
当察哈尔部追到离叫天军不远的地方时,惊讶于叫天军所携带的物资,很快就停止了追杀卜石兔的人马,盯上了叫天军。
可是,卜石兔的人马逃到叫天军的身后,他们也不跑了。在一边虎视眈眈地看着,就想着让察哈尔部去打叫天军,然后他们就可以渔翁得利。
要不是这个念头,卜石兔有将近四千的人马,又怎么会被三千不到的察哈尔部追着跑。要真这样,这个顺义王还能当么!
叫天军在此时仿佛成了一个愣头青,不管不顾,一根筋地往前冲,再往前冲。
察哈尔部的首领已经知道叫天军是敌非友,看到那么多物资心中欢喜异常。
要不是因为辽东建虏而不得不仓皇西逃,要不是去年一直和土默特部打仗,要不是这冬天这么冷,察哈尔部也不会瞧上鹰嘴沟那一点物资,非得这么早就出归化城,劳师动众地攻打他们。
眼下这支莫名的汉人车队竟然携带了如此之多的物资,还打那鹰嘴沟干嘛?
这支察哈尔部骑军的首领,一边派人飞报济农额哲,一边就准备对叫天军下手了。
可他马上又发现卜石兔的人马并没有逃走,而是在一边虎视眈眈,就算再笨,也能知道卜石兔那渔翁得利的心思。
这么一来,之前卜石兔的为难心思,这察哈尔部的首领也有了!
258叛徒的险恶用心
“轰”地一声响,一颗铁蛋犹如离弦之箭从炮膛中飞出,眨眼之间,就砸在一堵乱石砌成的墙上,“哗啦”一声,便有了一个缺口。
塔娜就在墙后的一块高地上,眼看着这道墙一点点地被破坏,却没有一点办法。
她转头看向外面,心中暗恨,这一门火炮为什么还不炸膛?
察哈尔部一共拖来了两门以前摆在归化城头的大将军炮,为此还把进鹰嘴沟的道路都踏平拓宽,使得那两门炮能拉到近前攻打山寨最为依仗的这道天险。
两边高峰耸立,犹如刀削一般,两峰之间从草原方向逐渐收窄,到了这里,大约只有三丈左右的宽度,其中有两丈还是河沟。
当初鹰嘴沟的大当家拉克申就是看中了这个地形,在这最狭窄之处用乱石砌成了围墙,按了一道寨门。
一直以来,鹰嘴沟都只需要少量兵力,便能牢牢守住这咽喉要道。
可这一次,没想到察哈尔部发了疯一般,竟然大老远地拖了两门大将军炮过来,远远地炮击寨门。
幸好有一门大将军炮在一开始就炸膛了,否则鹰嘴沟也坚持不到现在。塔娜一直祈祷着另外这门大将军炮也能炸膛,可到此时还是没有炸膛,让她很失望。
察哈尔部这次领军过来的是他们林丹汗的儿子,济农额哲,带了这么多人过来,也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