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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公子,您快走吧,我们死而无憾!”周围不管是老人还是孩子,或者是步军,很多人不约而同地大声附和武老伯,大声地表态,语气都很决然。
胡广神情激动,扫视着慢慢围过来的人群,不管先前是否有犹豫,此时所有人的表现都是一样。带着一份真挚,一份庄严,一份认真,一份深情,凝视着自己。
谁也不想死,可在这生死关头,面临抉择的时候,他们把生的机会给了胡广,他们的领袖,自己则选择了赴死。
255生死与共
此时此景,胡广反而冷静了下来。两世为人的经验告诉他,越是危险的时候,就越是要冷静。
他缓缓扫视着眼前这一个个不是亲人的亲人,忽然大声地说道:“大家的心意,我胡广心领了。但我胡广是叫天军的首领,也是革命党人,绝不会抛下你们逃走。我说过,不抛弃,也不放弃,这是我们叫天军的宗旨。”
“我未来的老婆塔娜,她不也是放弃了生的机会,回去和鹰嘴沟的同伴同生共死。难道我胡广一个大老爷们,连女人能做到的事情,我都做不到么?将来我还怎么娶塔娜过门,总不能让她鄙视一辈子吧?”
谁也没想到如此严肃地场合,胡广却忽然说出了这么一段话。那些没有思想准备的人,就比如香寒,脸上挂着感动的泪水,在这一瞬间却“噗嗤”一声笑了。现场的气氛随着这些笑声,为之一松。
胡汉三也如是,不过马上感觉不对,赶紧收住笑声,还待再劝时,胡广却已斩钉截铁地宣布道:“我胡广绝不会独自偷生,大家也不要慌,等我再想想办法。”
叫天军的将士熟悉自己的领袖,他一旦做出了最终的决定,谁都不能改变。因此,他们见事已至此,便没有人再劝,一个个神情激动,注视着公子。
胡广转头看看身后远处那卜石兔的军队,见他们好像还没有动静,正在处置那些放回去的俘虏。
他忽然心中一动,再次问站他面前的香寒道:“你把察哈尔部族的军队和鹰嘴沟的地形都详细给我说说。”
虽然不知道未来姑爷想干什么,可香寒还是马上把自己知道的情况给胡广详细说了一遍。这期间,胡广还不时发问,香寒则再解释,甚至莫大叔也上来插几句话。
慢慢地,一个死里逃生的方案在胡广的心中慢慢成型。虽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至少有这么一条路可走。
胡宽等人看到胡广的脸上露出一种自信的笑容时,他们一个个心中很是诧异,难道公子在这种绝境之下,竟然又有法子能逃出生天了?
还没等他们问,胡广就已经开始下命令了。不一会,领到命令的叫天军将士便马上开始行动了起来。
在一辆带蓬的马车里,躺着几个受伤的叫天军将士,其中张狗子也在里面。
他在第一次的战事中被蒙古骑军捅了一枪,虽有皮甲护身,却还是在小腹留下了一个伤口。护理连的人告诉他,如果运气好,这伤口还是能愈合的,但以后可能没法干重活。
一开始他的情绪有点低落,正是叫天军用人的时候,自己却帮不上忙了。
这过去了几天,张狗子的情绪才慢慢好转。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伤口确实在慢慢愈合,如果没有意外,最多半个月,至少表面的伤口就会没事了。
眼下这种前有虎后有狼的处境,众人要求公子撤离,公子却要和他们同生共死的事,也都有护理连的人给他们讲了。张狗子急在心里,却又无能为力。
车篷里正沉默的时候,帘子忽然掀开,几名叫天军将士的脑袋伸了进来,其中一人对他们抱歉地说道:“这辆车要另作他用,我们把你们抬到其他车上去。”
张狗子认得那人,是炮兵连的兄弟。他有点好奇,炮兵连的兄弟不是有自己专门的偏厢车,用于开炮的么,怎么还要这带蓬车干嘛?
他一边配合着转移,一边把自己的问题问了出来。
那炮兵连的兄弟也不瞒他,当即回答道:“公子想出了一个办法,准备用火牛计。在这带蓬车里装上易燃物和炸药包,如果那些鞑子再冲过来,就让他们好受。”
“我们也准备用这火牛阵和没良心炮开路,冲进鹰嘴沟去。只要不在这草原上,来多少鞑子我们都不怕。”
张狗子听得连连点头,就算再没见识,他也是听说过火牛计的。公子这计策,还要用易燃物加炸药包,威力肯定要比那火牛强。
不过当他转移到另外一辆车时,忽然回过神来,当即又问道:“兄弟,在这草原上用火牛阵,那马儿能听话地往鞑子堆里冲么?”
那人很忙,他正急着走,略微有点不耐烦地回答道:“公子说还不一定能用上,但前面还有察哈尔部族的人挡着,反正有备无患,用总比不用好。”
说完之后,他就急忙走了,留下张狗子自己在那想着这事情。
叫天军很快又重新开拔,这一次,不再吝惜畜力,能多快就多快,一直往鹰嘴沟而去。
而胡广则坐在后面的一辆车上,用望远镜盯着卜石兔的人马。看他们的样子,应该也已是知道自己这支人马,是和鹰嘴沟一伙的。卜石兔正在下着命令,调兵遣将准备把叫天军一次拦下了。
果然,没过多久,两支各一千人左右的军队离开卜石兔的中军,开始绕圈包围,而卜石兔自己,也带着剩下的骑军从叫天军的身后开始缓慢加速。他们是想三面一起夹击叫天军,一举歼灭叫天军。
胡宽等人看到这一切,很是紧张。这么快就要全面攻击干嘛,就不能再等等么?
“快,焚起浓烟!”胡广没再犹豫,马上下令道。
很快,一股浓烟从叫天军的一辆车上冲天而起,直上云霄。就算是再远,也能看到这股浓烟。
卜石兔的人马显然搞不清楚叫天军想干嘛,呼唤援军?鹰嘴沟的人就是全体都出动,那也没多少人,能援个屁!
不过这异常的举动还是迟缓了卜石兔人马的进攻,两侧绕道的骑军怕叫天军又出诡计,都派了人回去征求卜石兔的指令。
“呜呜呜”地牛角声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响起,夹在寒风的呼啸声中,显得有点苍凉。
那两支蒙古骑军一听,便不再犹豫,重新开始兜圈,追赶正在迅速往前逃的叫天军,看准时机,准备三面一起夹攻。
胡广见此,心中一声叹,下令“火牛阵”准备。与此同时,他还是有点心有不甘,用望远镜扫视前方,希望能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情景。
“公子,张狗子说一定要见您!”一个声音忽然在胡广的身边响起。
256敬礼
按理来说,胡广听到这话,肯定会有所反应。可谁知此时的他,却用望远镜望着一个方向一动不动,不一会,脸上就露出了一丝笑意。
边上的首领一见,有望远镜的都连忙举起来看,心中稀罕,到底公子看到了啥,怎么这时候还露出笑容了?
只见那个方向,在远处已经出现了一些骑兵,正往这边而来,并且在视野中出现的人数是越来越多。
“啊,是察哈尔部族的骑军!”香寒回头看到,失声惊叫道。
众人一听,不由得心中一凉。后面的狼已经扑上来了,前面又出现了老虎,这让人怎么活?
对了,公子难道眼花以为是鹰嘴沟的骑军,所以才笑了?不应该啊,香寒不是刚说过鹰嘴沟正被察哈尔部攻打呢!再说,鹰嘴沟也不可能有如此之多的骑军啊!
“好了,没事了,我们暂时安全了,让他们狗咬狗去吧!”胡广放下望远镜,随口说完之后,转头对胡宽说道:“大哥,你帮忙警戒着,要是卜石兔的人马还是攻过来,就照计划防御。”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公子是笑这个。察哈尔部和卜石兔的人马好像还真是生死仇敌,这个时候恐怕不敢单方面的来打叫天军了。公子让人焚起烟柱,不是向鹰嘴沟求援,而是为了吸引察哈尔部过来。一时之间,周围的人都跟着露出了笑意。
这其实也是因为时间紧迫,有些事情的目的,胡广来不及解释,所以直到此时他们才知道原委。
胡宽倒是还很严肃,只是点点头回答道:“二弟放心,大哥知道。”
卜石兔的人马要是硬要攻击叫天军的话,在草原上用火车阵的效果虽然不好,但至少能阻止一下他们的进攻。特别是第一次,效果应该还是可以的。
胡广得到大哥的回复,终于转回头问刚才那人道:“张狗子。是叶家堡的张狗子吧?他不是负伤在养么,找我什么事?”
这年头叫狗子的不少,姓张的却只有一个,胡广对他印象很好。
“他就是要急着见您。我们没敢让他动,就过来向公子禀告了。”这个护理连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只是匆忙回答道。
胡广一听,眼下这种场合,他还想要见自己。怕是真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于是,他吩咐道:“走,你带路。”
当胡广来到张狗子的车厢时,听到张狗子无奈而焦急地声音,而护理连的人就不让他下车,免得他的伤口崩开会有危险。
“狗子,你找我有什么事?”胡广掀开帘子,开门见山地问道。
一见胡广来了,张狗子的脸色通红,他急忙问道:“公子。那火牛阵没人驾车么?炸药包什么时候炸怎么控制?”
胡广听了一怔,他没想到张狗子竟然是问这个问题。
确实,这个是火车阵的缺陷,没想到张狗子这么快就能知道这点。
虽然胡广有想过这个问题,也有解决的办法。可他作为首领,说不出那个“集结号”,实在无法再完善。不过就算有这个缺陷,胡广估计着也还是能阻拦一下蒙古骑军的。
“马尾上点火,导火索事先估计好多长就成。你要是没事了,就好好养伤。对敌的事情有我就成!”胡广耐着心,给他解释了一遍后转身准备离开。
这个张狗子还不错,头脑灵活,能一眼看出这个缺陷。而且他的革命积极性也很高。虽然还不是首领,却努力表现,在出关前加入了革命党。
“公子,等一下。”张狗子见胡广要走,急得一声喊。
见胡广有点不解地转头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