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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个都得力,你这样明着得罪他们,若有三长两短,我一概不管了。”
向夫人被说中了心事,面上难堪,昨晚丈夫也与她分析了利害,心里本是不以为然的,但见小姑子气势汹汹,这些年来的忍气吞生总算暴发了,冷笑道:“我知道,妹妹一心一意替娘家作想。妹妹贵为王妃,吃香喝辣,穿金戴银,又何曾过问过自己兄长的死活,更别说自己亲侄儿了。日后就算翰哥儿讨饭吃,也不会怪在妹妹头上的。”
太王妃一听这话,完全是不可置信了,她猛地盯着娘家嫂子,头上的凤叉吐出的南珠急剧颤抖,“你这是什么话,这些年来,难道我帮你们还不够么?给兄长谋差事,翰哥儿出身后又送田庄又送铺子,还给翰哥儿请西席,还有玉姐儿,玉姐儿出嫁,我也是给了两份大礼,前年兄长也还在王爷的打点下升了官,还有……”
太王妃原还想继续说下去,但见向夫人面色不惊不躁,只下垂着唇角,抬头望着头顶屋梁,一口气便提不上来,几乎哽在当场,心酸的泪水几乎夺眶而出,她死死咬着唇,瞠圆了眸子,努力不让眼角的酸意泄露分毫,她深吸口气,染成桃花色的指甲深深刺进肉里……
向夫人也觉自己有些过了,又调整了面部,对小姑子假假地笑道:“哎呀,嫂子说话从来不经大脑,妹妹千万别放心里去。妹妹对咱家那是一心一意的,对翰哥儿玉姐儿也是真心实意的维护。嫂子刚才一时性急,口不择言了,还望妹妹不要往心里去。”见太王妃死死地盯着自己,心里也很是后悔,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又亲自与太王妃倒了茶,“来来来,天气越来越热了,喝茶,喝茶。刚才确是嫂子不对,嫂子向妹妹陪个不是。”
太王妃并未接过茶,只一昧的盯着她,向夫人被她盯得不自在来,强笑道:“怎么,妹妹,咱们多年姑嫂情谊,当真就要因这几句话而毁于一旦?好妹妹,是嫂子的不是,妹妹就绕了我这一糟吧。”
太王妃摇头,缓缓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说着便起身,也不顾向夫人的劝阻,一路疲惫地离去。
回到靖王府的太王妃躺在琅珐金丝牡丹垫上,靠着金丝蟒枕,心腹婆子宋江家的替她轻轻地揉着太阳穴,轻声道:“舅太太本就是蛇心不足的人,太妃何苦与她置气?没得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太王妃摇头,有气无力,“你要我如何不气?这些年来一心向着娘家,付出良多,却被当成……她当真以为,我这个王妃真有想像中的威风么?”
宋江家的轻声道:“太妃确实不容易的。舅太太也太得陇望蜀了。那如今,太妃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算了,翰哥儿的婚事,我也不想管了。随他们折腾吧。若真的黄了,方家要报复也尽管冲他们去,与我何关?”刚才向夫人那番话和表情,是真的把她打击倒了,靖太王妃一阵心灰意冷,心想着,退婚就退婚吧,大不了丢一回脸罢了。
73 才刚退婚,又有偏妃送上来
更新时间:2012…11…15 16:08:26 本章字数:14571
宋江家的又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太妃什么时候去方家呢?”
太王妃厌厌地道:“此事越快越好。。请记住本站没得耽误了人家姑娘的终身。”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豁地直起腰来,侧头望着宋江家的,头上的南珠急剧摇晃发出清脆声响也不自知,“方家与向家退婚的事,千万别声张出去,至少,不要让骁儿知道。”
宋江家的理解主子的担忧,但却不认同,“方家闺女若真与向家退了婚,相信自会写信与大同的方家老二,方家老二又与王爷相交甚笃,估计想瞒也不瞒不住的。”
靖太王妃颓丧地坐落回去,喃喃道:“你说的也有理。可是,骁儿这孩子若是得知方家闺女已退了婚,岂不,岂不活泛心思?”
宋江家的迟疑了下,然后小心翼翼地道:“太妃,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太王妃用眼神示意她,宋江家的在心里转了遍心思,这才斟酌着语言,“太妃还记得当年圆善大师给王爷的三十二字箴言么?”
靖太王妃耳住,忽然冷下脸来,沉声道:“如何不记得?可就因为这和尚满口胡言,这才害得我儿娶了方如燕那个乡村野妇来。不但沦为京城的笑柄,还累及王府的声誉,虽然方如燕被休离王府,但想着堂堂靖王府居然由一个和尚和个乡野蠢妇给玩弄于手掌心,我就恨不得夷了他的狗窝。”每每想到这事,太王妃便气不打一处来,她优秀的儿子居然让一个臭和尚的胡言乱语及无知蠢妇给算计,当年儿子被那贱丫头设计后,若不是她太把圆善那老和尚的话当真,也不会逼着儿子以正妻名份迎娶方如燕了。
那如燕除了蠢还特别无知,并且不知天高地厚,一进王府便弄得鸡犬不宁,最终还累及王府落得个“内宅不宁,管束不力”的罪名,被太后斥责,被全京城的人看笑话。
逼迫儿子迎娶方如燕,是靖太王妃一生中最大的败笔,不但害得儿子对女人失望,更让他们亲密无间的母子情宜毁之怠尽,每每想到,靖太王妃便要咬牙切齿一番,恨不得生吃了方如燕,而那圆善,也恨不得派人把他胖揍一顿,以泄心头之恨。
宋江家的见太王妃如此疾言厉色,心下打了个突,一肚子的话这会子却不敢道出来,只小心翼翼地陪着笑,“估且不论那圆善大师所算真假,可奴婢先前也已对小顺子及王虎一干人好一番旁敲侧击,太妃,奴婢想,王爷恐怕是真的瞧上了这方四姑娘了。”
太王妃心中一凛,目光炯炯,“当真如此?”
宋江家的狠狠点头,“八九不离十了。小顺子曾提起过,王爷在山西的时候,每每从镇国将军府回来,都要把方四姑娘给念上一顿,再来,不知太妃发现没?王爷如今的姬妾,个个都穿着粉色及浅色系的衣裳,这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奴婢时常命人观赏方家的四闺女,嘿,穿的衣裳全都是浅色,松花色、耦色、桃红、浅碧、粉紫等颜色的。还有还有,听王虎讲,前年过年前,王爷居然亲自掏腰包买了个蜀地产的百变脸谱送到镇国将军府,指名送给方四姑娘。要知道,王爷什么时候送过礼物出去?并且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还有还有,听王虎讲,王爷居然还半路里拦下驿站的车子,强令驿站的番子把方四姑娘寄往向家的物品统统给劫了来。那个绣山水画的屏风,太妃应该还有印像吧,八九不离十是出自方四姑娘之手。”
宋江家的顿了下,见太王妃没有动作,也没有制止,受到鼓励,继续道:“尤其那一回,王爷受到马贼袭击,自身都难保了,偏还带着人一路追赶去营救同样落难的方家姑娘,又是搭箭又是跳湖救人,还送药送大夫,哪家闺女受了伤王爷有这般关心过来着?”
靖太王妃沉默不语,但一双修饰美好的眉已隆了起来。
宋江家的侍候在太王妃面前已有几十年了,哪会不知自家主子的脾性,是以也不再啃声,只拿着小香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招着。
过了半晌,太王妃这才揉了额角,轻轻道:“也许,你说的对。骁儿这孩子,是瞧中了人家闺女了。”
宋江家的打起精神,细耳聆听。
太王妃又隆起眉,“抛开家世不谈,方家四闺女,我瞧着倒是个好的,不骄不躁,进退得宜,更难得的是,眉开目朗,落落大方。可是,纵是千般好,万般不错,总归是个庶出的,如今,方家已大不如前。再来,又与向家订了婚约,又是方如燕的堂妹,若是按着老王爷的性子来,估计也只能做个侧妃了。”
宋江家的也跟着点头,“如今方家大人丢职罢官,闲赋在家,想要重振先前的辉煌,估计也是难了。可再怎么厉害,与王府的门弟可就差远了。给个侧妃的名份与她,已是抬举她了。”
太王妃轻轻摇头,“我并不讨厌那孩子,可是,这回正闹着要与向家退婚,若紧着聘进王府作侧妃,外人又会怎么想?我兄嫂又会如何想?”
宋江家的不以为然,“这回确是舅太太做错了,也难怪方家宁愿闺女受委屈,也要退掉婚事。不过,太妃您仔细想想,若是方家与向家一旦真的退掉婚事,不管向家如何理亏在先,但方家闺女名声确是受毁,这以后,谁还敢上门提亲?依奴婢看,方家闺女除了远嫁外地,也绝无第二条路可走了。”
太王妃沉思半晌,“你说的也有道理。”
宋江家的连忙附身:“所以,咱们先不急。等方家姑娘实在嫁不出去,咱们再登门求娶。多给些聘礼,咱们王府是何等门弟,不愁方家不同意。”
太王妃略有心动,但仍是迟疑着,“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打我嫂子的脸?”靖太王妃对娘家唯的兄长子侄还是很维护的。
宋江家的蔽唇,“我的太妃哟,舅太太什么德性这些年来您还不了解么?说句诛心的,分明就是条喂不饱的狗。这些年来,您对娘家兄嫂做的够多了,送银子送田庄又给谋差事,又不是嫡亲的兄妹,太妃您做得够仁致义尽了。可舅太太除了明面上说两句客套话,平时候可都是一副太妃您身为表少爷的姑姑,就该鼎力相帮的态度,不说我一个下人,整个王府,有哪个喜欢她来着?连老王爷和王爷和公主都颇有微词。再说了,这回明明是向家做错了事,难不成,为了给她面子,就只能枉顾王爷的心意,眼睁睁的让方家闺女嫁给别人不成?”
太王妃一向是有主意的,但这回确实被娘家嫂子给气狠了,心灰意冷之下,也就生出“是不是我自己做得不够好,所以嫂子才会这样对我”的想法,如今听宋江家的如此一说,这才堪堪缓过心思来。她坐直了身躯,语气坚决,“你说的对,对她,我已够仁致义尽了,可她仍是不嫌满足,这样的娘家,不认也罢。”
宋江家的听主子这么一说,心里高兴得